聽見了浴室的水聲,許渝踉蹌著起身。
他得逃,不然遲早死床上。
只是剛下床,許渝便發(fā)現(xiàn)哪里不對勁。
他渾身一僵,咒罵了蔣賦聲幾句。
狗男人!一點都不講究!
許渝換上了衣服,抖著腿打開了手機(jī)。
上面是v哥發(fā)給他的消息。
【行程已經(jīng)全部搞定,安心度過你們的甜蜜期吧。】
許渝咬著牙,v哥已經(jīng)倒向敵營,他不能求助他。
他扶著腰撿衣服,一邊穿一邊罵罵咧咧,絲毫沒有注意到浴室的水聲停了。
許渝看著被撕出破洞的襯衫,又咒罵了兩句。
他顧不上許多,穿了就要跑。
手剛摁上門把手,就被一個潮濕的懷抱攏住。
“魚魚,你要去哪?”
許渝身子一僵,他就這么眼睜睜的看著那扇門離自己越來越遠(yuǎn)。
“蔣賦聲!放開我!”
蔣賦聲抱著人坐到了沙發(fā)上,輕嘆口氣。
“魚魚,我都說了,我和趙清清沒關(guān)系。”
“她是個alpha。”
許渝一愣,如果他沒記錯,趙清清是之前和蔣賦聲合作過的新小花。
因為演的太入戲,不少人磕他倆的cp。
“而且趙清清有喜歡的人,你忘了嗎?”
許渝瞪大了眼睛,像是吃了一口大瓜。
“她..喜歡誰???”
蔣賦聲一頭霧水:“魚魚,你不是知道的嗎?!?/p>
“路遙啊?!?/p>
許渝倒抽冷氣,路遙可是三星影后,沒想到趙清清居然喜歡她。
被瓜噎住的許渝沒發(fā)現(xiàn),自己整個人都在蔣賦聲懷里。
等到他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蔣賦聲的手已經(jīng)作妖的掐在他的腰上。
許渝話還沒說出來,便被人吻的暈頭轉(zhuǎn)向。
尤其是蔣賦聲還很狗的開口:“魚魚,總不能用完老公就丟啊。”
許渝睜大了眼睛,他剛張開嘴,就被蔣賦聲堵住了。
直到被吻的暈乎乎了,才被人伺候著穿了衣服。
許渝不得不承認(rèn),蔣賦聲照顧他有一手。
他嘴挑,外頭的飯吃不到滿意的,反倒是蔣賦聲端上來的一碗粥讓他開了胃。
許渝沒忍住,多吃了兩口,對面的蔣賦聲一副滿意的模樣。
“魚魚真乖,老公今天帶你去海上玩?!?/p>
他眼神溫柔,看著他的模樣,就像是真的看著愛侶。
許渝別別扭扭,他就算再蠢也能看出來,現(xiàn)在的情況不對。
他該不會,真的穿進(jìn)了那本同人文里吧???
況且蔣賦聲就算想對他惡作劇,也不至于自個獻(xiàn)身吧。
趁著蔣賦聲刷鍋洗碗的功夫,許渝翻找了一會,終于從抽屜里發(fā)現(xiàn)了兩人的,合法結(jié)婚證。
許渝眼前一黑,他倆,真就是合法夫夫。
一雙手將他手中的結(jié)婚證抽了出來,蔣賦聲親昵的親了親他鬢邊的小痣。
“走吧,路遙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等我們過去?!?/p>
許渝就這么被蔣賦聲連哄帶騙的帶去了海邊。
他看著男人殷勤的模樣,心里有些古怪。
正常世界的蔣賦聲,恨不得離他八尺遠(yuǎn)。
平日里冷淡自持的模樣,讓人看了就來氣。
尤其是當(dāng)初出演的電視劇是雙番位,偏偏蔣賦聲拿了男主獎項。
許渝本想體面的祝福他,哪知道男人一副風(fēng)輕云淡的模樣,甚至沒有理會他伸出來的手。
從那以后,許渝單方面和蔣賦聲結(jié)了粱子。
如今看著蔣賦聲這副樣子,許渝小心思就冒出來了。
哼,當(dāng)初對他愛搭不理,現(xiàn)在還不是得求他哄他。
既然已經(jīng)穿書了,該做的都做了,不該做的也做了。
許渝不是個吃虧的主,他要好好折騰一番蔣賦聲,再把他甩了。
越想越興奮的許渝沒有察覺到信息素彌漫出來。
原本替他解安全帶的蔣賦聲手一頓,眸色逐漸加深。
他嗓音略帶嘶啞,又磁性好聽。
“魚魚?!?/p>
兩人靠的很近,許渝下意識的別開眼。
“怎..怎么了?!?/p>
蔣賦聲與他抵額。
“路遙她們還在等著,別招我。”
許渝睜圓了眼睛:“誰!誰招你??!”
蔣賦聲被他這副模樣可愛到了,又不想這個時候折騰他,只能委屈自個兄弟,然后捏著許渝的下巴吻了上去。
許渝掙扎不得,只是想蔣賦聲簡直是上頭,踏馬的,吻技怎么這么好!
直到一吻結(jié)束,許渝才推開了蔣賦聲,憤憤下了車。
蔣賦聲鎖好車,上前拉住許渝的手,往碼頭走去。
許渝老遠(yuǎn)就看見了船上站著一個人,在沖他們揮手,蔣賦聲皺起眉頭,腳步一頓。
許渝沒看清楚,只是下意識的回頭。
“怎么了?”
蔣賦聲沉下臉來,看著船上的人走了過來。
許渝這時候才發(fā)現(xiàn),來人是他同父異母的弟弟許均。
他面色一時變得很難看。
“哥,蔣哥?!?/p>
許渝攥緊了手,蔣賦聲安撫的捏了捏他的手指,看向了許均。
“路遙應(yīng)該不會邀請你?!?/p>
男人身形高大,冷淡的氣質(zhì)拒人千里之外。
許均面上的笑僵住了。
“路遙姐過生日,我代表許家來的。”
許渝面色蒼白了一瞬,他從小到大,都知道父母是模范夫婦。
只是內(nèi)里卻爛的千瘡百孔,直到這場婚姻以梁女士自殺結(jié)束。
梁女士遠(yuǎn)赴海外養(yǎng)傷,她不肯要許渝,對她而言,只要和許父有牽扯的人,都會導(dǎo)致她病情加重。
包括這個擁有一半血脈的孩子。
許渝八歲時,許家迎來了新的女主人,與此同時,她還帶著一個只比許渝小了兩天的孩子。
許渝斷斷續(xù)續(xù)得知,梁女士生他難產(chǎn),順轉(zhuǎn)剖,而那個時候,本應(yīng)該陪在梁女士身邊的人,卻陪在了這個女人身側(cè)。
許渝想,他從生下來開始,就沒了家。
好在許家也沒道理虧待他,養(yǎng)到了十八歲后,許父便不再打錢,
許渝就開始接一些創(chuàng)作,勉強(qiáng)撐過了大學(xué)。
直到后來簽約v哥,正式出道,日子才算是好過了許多。
作為既得勝利者的許均,許家未來的繼承人,此時此刻,他笑著開口。
“哥,爸讓你有空記得回家吃飯?!?/p>
許渝被蔣賦聲拉住的手攥得很緊,蔣賦聲只是看著許均,淡淡開口。
“你在我愛人面前說的每一個字,都會成為許家破產(chǎn)的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