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
許渝蜷縮在床上,從脖頸處散發(fā)的熱意席卷他的全身。
不僅僅是熱,還有骨子里透出來的,難以言喻的痛。
他仿佛聽見一聲輕泣。
直到伸出的手得到了回應(yīng),許渝迫不及待,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
他僅存的理智告訴自己,這是不對的。
但那股熱意卻不容他多想。
他忍不住的小聲啜泣,就像是受了委屈的貓一樣。
男人安撫的拍了拍他的背,下一刻,許渝感受到什么在靠近他的脖頸。
緊接著,脖頸處的痛感還未傳遍全身,一股濃烈的酒味先讓他醉了。
屋內(nèi),屬于威士忌的酒味席卷著玫瑰花的香味逐漸彌漫。
許渝昏倒前,卻看見了一雙熟悉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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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屋內(nèi),厚重的窗簾遮掩了日光。
床鋪四周一片混亂,床上的被子裹住了一切。
許渝醒來的時候,下意識的摸索自己的手機。
手機沒摸到,反倒是摸到了一片溫?zé)帷?/p>
許渝恍惚的睜開眼,他感受到耳下的心跳,又合上了眼睛。
反反復(fù)復(fù)睜眼閉眼,甚至渾身的酸痛都在提醒他,這不是一場夢。
許渝顫抖著想要起身。
他扶著腰,小心翼翼的挪開,可到底驚醒了身邊的人。
許渝身子一僵,面紅耳赤。
他咬著唇,恨不得閉上眼睛。
男人微微動作,嗓音低啞。
“我已經(jīng)給程姐和v哥發(fā)了消息,最近的行程都會挪開。”
許渝整個人像是失去了色彩。
這道聲音,他可太耳熟了。
從小到大,幼兒園他許渝是第二,死對頭蔣賦聲就一定是第一。
眾人評價:“許渝啊,挺不錯的,就是比著蔣賦聲有點欠。”
欠在哪里,欠在許渝是個萬年老二,蔣賦聲是個萬年老一。
后來兩人進了娛樂圈,一個走影壇,一個走歌壇,南轅北轍打不著關(guān)系。
奈何二人參演的第一部電視劇,卻撞了番位。
兩家粉絲跟正主一樣不對付,打的那叫一個火熱。
許渝看著蔣賦聲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他小號是蔣賦聲鐵黑粉,臨睡前正打算去蔣賦聲x博下面留言,沒想到一個手滑,點進去了神秘鏈接。
【♂蔣x許♂,愛你在信息素之前?!?/p>
許渝地鐵老人看手機,什么玩意?
結(jié)果翻開第一頁,就看見他,許渝,歌壇小王子,魚粉的傲嬌崽崽,被蔣賦聲標(biāo)記。
里頭的內(nèi)容讓許渝小臉一黃。
他臉跟個七彩虹一樣,由白變黃,由黃變紅。
不是!憑什么他蔣賦聲能壓他?
許渝不肯認(rèn)輸,在底下框框留言。
【許渝是攻,蔣賦聲才是受?!?/p>
作者淡淡留言:“親親,蔣賦聲單手就能抱走許渝哦!”
“體型差了解一下?!?/p>
許渝咬著后槽牙,給自己的經(jīng)紀(jì)人v哥發(fā)消息。
不就是腹??!不就是肱二頭??!他又不是沒有!
v哥痛定思痛:“魚魚,你真的不適合型男路線??!”
光是許渝那張精致白皙的臉,花美男才是他的代名詞。
v哥一想到許渝頂著那張臉,卻是個猛男身材,他眼前就一黑又一黑。
在v哥強調(diào)他會掛死在許渝門前后,許渝鼓著小臉放棄了。
但是他萬萬沒想到,剛睡下沒多久,他就跟蔣賦聲碰見了。
見了鬼了。
許渝漲紅了臉,他恨不得給蔣賦聲兩巴掌。
蔣賦聲到底想干什么!他大半夜不睡覺摸到他房間里?
“蔣賦聲!”
許渝狠狠咬牙:“你放開我!”
身后的男人緩緩張開了眼,他沒想明白,明明睡前還跟他撒嬌,喊他聲聲哥哥,這睡醒了怎么突然翻臉不認(rèn)人了?
蔣賦聲摸了摸他的額頭
許渝身子一僵,他連滾帶爬的要推開蔣賦聲,卻被人抱得更緊。
男人少見的輕哄道:“魚魚乖,昨天你的特殊期來的突然,我看看有沒有傷到?!?/p>
許渝眼前一黑,什么叫他的特殊期?
他捏住了男人的手腕,可身體卻熟悉了蔣賦聲,許渝不自覺的腰軟,但還是撐著開口。
“不,不用了?!?/p>
蔣賦聲皺著眉,坐起身開了燈。
許渝背對著他,被忽然而來的燈光晃了眼睛。
蔣賦聲面色有些古怪。
“魚魚,你到底怎么了?”
許渝用胳膊遮住了眼睛,他鼻尖縈繞著一股淡淡的酒味。
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哪怕他倆昨天陰差陽錯那什么了,蔣賦聲也絕不會用這種眼神看著他。
蔣賦聲有潔癖,雖然許渝昨晚暈暈乎乎,但是他超絕的記憶力告訴他。
昨晚,蔣賦聲卻絲毫沒有嫌棄他。
蔣賦聲沒等到回答,卻清晰的感受到了空氣中的玫瑰香一點點加重。
他不能就這么放著許渝不管。
蔣賦聲有些無奈:“魚魚,我有什么錯你說?!?/p>
“但是別傷自己身體?!?/p>
許渝只覺得身上的熱意再度翻涌。
他眉眼都染紅了,下意識的松開手,看向蔣賦聲。
許渝神志有些不清,他聲音都帶著哭腔。
“為什么我會變成這樣。”
蔣賦聲與他十指相扣,輕聲哄著。
“是是,都是我的錯。”
“魚魚不哭,讓老公標(biāo)記就好了?!?/p>
許渝一邊罵一邊哭:“蔣賦聲!你混蛋!”
蔣賦聲一邊努力一邊認(rèn)錯:“對對,我混蛋?!?/p>
直到他再度標(biāo)記,信息素相互纏繞,蔣賦聲把許渝抱的很緊,身體的熱/意被壓下,許渝在蔣賦聲背后留下了一道道指痕。
“乖魚魚,標(biāo)記就好了?!?/p>
許渝恍惚的想,標(biāo)記是...什么東西?
直到熱意徹底過去,許渝才想起來睡前看的那本書。
abo設(shè)定,o有特殊期,a有易感期。
而他,許渝,天賦絕頂,歌壇未來之星,穿進了和死對頭的同人文里。
不僅如此,他還變成了嬌弱的o,而他的死對頭,偏偏成了a。
許渝想,真踏馬不公平,憑什么他不是a。
不過現(xiàn)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重點是,在這本同人文里。
他和蔣賦聲那是郎才郎貌,天作之合。
而且他們新婚燕爾,恩愛的旁若無人。
許渝扯了扯唇角,呵,他現(xiàn)在就要爆改寡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