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均被嚇到連聲道歉,他不敢得罪蔣賦聲,更不敢得罪他身后的蔣家。
只是看著二人離開,心里到底是憋屈的。
他許渝到底憑什么能勾搭上蔣賦聲。
蔣賦聲不動(dòng)聲色的拉著許渝上了船。
路遙還沒開口,蔣賦聲就找她拿了房卡。
看著二人離開的背影,路遙不由得輕嘖一聲。
“蔣賦聲的占有欲也太強(qiáng)了吧,許渝這渾身的信息素味道?!?/p>
趙清清咬了咬唇:“路遙姐。”
路遙勾起紅唇,抬著趙清清下巴:“乖孩子。”
直到進(jìn)了房間,蔣賦聲將人拉在懷里坐著,才拍了拍許渝的背。
“不生氣?!?/p>
眼見著許渝不說話,蔣賦聲繼續(xù)說道。
“明天就讓許家破產(chǎn)?!?/p>
許渝原本還有些難受,但是看著蔣賦聲頂著那張清冷禁欲的臉說出霸總的話,還是沒忍住笑出聲來。
蔣賦聲被他笑得有些茫然:“怎么了?”
許渝心情忽然好了許多,他看著蔣賦聲,忽然開口問道。
“當(dāng)初是不是你追的我?。俊?/p>
蔣賦聲一愣,輕咳一聲:“你忘了?”
許渝有些心虛:“我就問問怎么了!”
他色厲內(nèi)荏:“難道不是嗎?”
蔣賦聲有些古怪:“你分化太遲了,我們信息素匹配高,所以...”
許渝聲音猛的提高:“所以咱倆就睡了?”
蔣賦聲被他這么一嗓子喊愣住了。
許渝喊完也捂住的嘴,畢竟門外傳來的笑聲怎么也擋不住。
蔣賦聲皺起眉頭,許渝自知錯(cuò)了,別過臉去,卻聽見抱著他的男人開口。
“怎么不隔音?!?/p>
許渝看著他,驚呆了:“你——”
屋外人輕咳了一聲:“也不是想打擾你們,不過這場子要開始了,你們倆...總不能就這么躲著吧?”
是路遙的聲音,她身后還跟著一個(gè)惴惴不安的趙清清。
“路遙姐,這會不會不太好???”
路遙聳聳肩:“管他呢,快走快走,不能被蔣總抓到了?!?/p>
許渝漲紅了臉,他別別扭扭的要從蔣賦聲懷里出來,卻被人攬住了腰。
蔣賦聲從背后微微抬著他的下巴。
“魚魚,我很開心和我匹配的是你?!?/p>
許渝被這樣隱晦的告白嚇得結(jié)巴了。
他不是那個(gè)小o許渝,昨天x博兩家粉絲還在打,今天正主洗洗手在一起了。
“你,快..快點(diǎn)走了!”
蔣賦聲看著他發(fā)紅的耳尖,知道不能再逗下去了。
他握住了許渝的手,牽著人往外走。
蔣賦聲和路遙關(guān)系不錯(cuò),她們的人脈大多是影視圈的。
不過對于蔣賦聲和許渝就這么牽手亮相,也都是友好的打了招呼。
許渝不由得心中稱奇,沒想到蔣賦聲已經(jīng)混到了這種地步。
他本想順手拿香檳,面前卻遞來了果汁。
許渝一臉不甘心。
“我也是能喝的?!?/p>
蔣賦聲輕哄他:“嗯,你胃不好,聽話?!?/p>
許渝被他哄的面紅耳赤,只能接過果汁。
蔣賦聲讓他先去吃點(diǎn)東西,不過耳提面命:“吃點(diǎn)東西墊墊,晚點(diǎn)我烤海鮮給你吃。”
許渝乖巧點(diǎn)頭,看著他被人群圍住,有些好奇。
只是他從沒想到,會有蔣賦聲這么親昵的一天。
男人的氣息似乎還在耳側(cè),許渝抿了抿唇,想要找些涼的降降溫。
“這你可不能吃?!?/p>
眼看著許渝手摸上了三文魚,旁邊傳來了一道女聲。
許渝下意識回頭,卻看見穿著紅裙拿著香檳的路遙沖著他笑了笑。
路遙是他前輩,許渝乖巧的喊了聲:“路遙姐?!?/p>
路遙笑得開心:“姓許的硬要來,我沒看住他就上船了。”
許渝搖了搖頭,并不埋怨。
“沒事的,腿長他身上?!?/p>
路遙再次被他逗笑:“嘖,要不是你名草有主了,我還——”
她搖了搖頭:“別擔(dān)心,許家不會得意太久。”
“你們家蔣總可不會放過他們。”
許渝眨了眨眼,他這才發(fā)現(xiàn)路遙的稱呼有些不對。
“蔣總?”
路遙與他碰杯:“對啊,蔣總即將退圈,他要回去繼承家業(yè)了。”
蔣賦聲在影視路上一帆風(fēng)順,他的演技也沒話說。
怎么突然就要回家繼承家業(yè)了?
況且這可是蔣賦聲的事業(yè)巔峰。
“圈里可羨慕你了?!?/p>
許渝滿頭霧水:“羨慕我?”
路遙神秘一笑:“蔣總繼承家業(yè),是想為愛出頭啊?!?/p>
許渝頓時(shí)明白了,蔣賦聲之前說過的話歷歷在目。
他...是為了他?
許渝心頭有些復(fù)雜,路遙看著他的神色,輕笑一聲。
“別怪姐多嘴,蔣賦聲把你顧的好,有些腌臜事不愿意讓你知道?!?/p>
“但是姐得跟你講講,小兩口情趣多有意思?!?/p>
許渝臉驟然紅了,路遙卻笑得更開懷。
“蔣賦聲啊,比我運(yùn)氣好?!?/p>
路遙一飲而下:“我沒機(jī)會了?!?/p>
許渝懵了,他忽然想起之前蔣賦聲說的話。
“為什么...沒機(jī)會了?”
路遙眨了眨眼:“我o她也o,發(fā)/情/期沒辦法啦?!?/p>
她說的輕快,可許渝分明看出了她的不甘心。
直到蔣賦聲走到他身側(cè)。
“怎么了?”
許渝搖了搖頭,他感受過那個(gè)時(shí)候的痛苦,如果不是蔣賦聲他幾乎難捱過去。
路遙她,大概也是想保護(hù)趙清清。
“蔣賦聲,你要退圈了嗎?”
縱使許渝和蔣賦聲是死對頭,他也不得不承認(rèn),蔣賦聲真的很適合這條路。
蔣賦聲一愣,下意識的握住了許渝的手。
“魚魚,這是我考慮了很久的決定?!?/p>
他聲音沉穩(wěn)而安心:“不要有負(fù)擔(dān),這原本就是我和家里的約定。”
“只不過,我很慶幸,有這個(gè)身份,我也能更好的保護(hù)你?!?/p>
許渝只覺得心頭一熱,他就這么呆呆的看著蔣賦聲。
“況且,我已經(jīng)很知足了,魚魚,我更想在接下來的人生里,和你好好的度過每一日。”
彼時(shí),身后煙花驟然升空,細(xì)碎的光芒照亮了蔣賦聲的臉。
他的目光真摯而懇切:“雖然說過很多次,但是魚魚?!?/p>
“我很愛你?!?/p>
許渝看著他,明白蔣賦聲說的都是真的,可他又有點(diǎn)羨慕。
八歲后的許渝每條路都走的艱難,十八歲那張卡沒有打進(jìn)來生活費(fèi)時(shí),他就明白此后孤身一人。
但是現(xiàn)在蔣賦聲忽然抓住了他的手。
這樣過...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