頁面下方跳出一個倒計時條：“今日自檢剩余時間：04:59”我點進去，

頁面只有一行字：“你是否完成今日行為細則執(zhí)行？若未完成，請立即補齊。

”我不知道我該“補”什么，只好關掉頁面，裝作沒看到。午休前十分鐘，我路過茶水間，

看到小林正站在飲水機前。他是我唯一還敢說兩句話的人。“你昨天也收到通知了嗎？

”我低聲問。他沒有看我，只說：“別在這里說話。

”我愣了一下：“你是不是也——”他迅速打斷我：“你沒聽說有人昨天喝熱水被記警告嗎？

”我一時啞然。下午一點半，許哥出現(xiàn)了。他穿著一件灰色襯衫，扣子全系到了脖子，

臉色看上去比前幾天更陰沉。他走到工位前，拿起一疊紙頁，

像點名一樣叫到我：“來會議室一下?！蔽腋M去。門一關，玻璃就變成了霧面，

什么都看不見。他坐在桌子另一頭，手指在文件上敲了敲：“你早上走了東門？”我沒說話。

他看了我?guī)酌耄p輕笑了：“你知道公司為什么設三個門嗎？”我搖頭。

“西門是給遵守規(guī)則的人進的，”他說，“北門是觀察對象用的，東門是留給處理結果的。

”我喉嚨發(fā)緊?！暗憬裉爝€能坐在這兒，說明你還在‘試用期’里?！彼D了頓，緩緩說，

“規(guī)則只對愿意活下去的人起效。”我問：“那老劉呢？”他低頭，翻了下文件，

隨口說了句：“自檢失敗，已清退?！薄八麤]做什么錯事?！薄板e事不是由你來定義的。

”許哥看著我，“是規(guī)則定義的?！彼f給我一張新的工位調動通知：“從明天起，

你的位置調到十樓?！蔽医舆^那張紙，紙上只有一句話：“調離八樓，停止與技術組接觸。

”我心里瞬間就明白了。這是在隔離。那天下班前，我路過茶水間，

發(fā)現(xiàn)飲水機旁的紙杯盒被拆了。取水只能用自帶杯，

而我記得規(guī)則手冊中有一條是“不得攜帶私人物品盛裝飲用水”。

那一瞬間我意識到一件事：規(guī)則不是寫在紙上，而是藏在環(huán)境里。晚上九點，

我坐在床上復盤一天的事，翻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