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相府內,
書房!
商容站在窗前看著天上的皎月,眼中時不時的閃過一抹冷意。
這時,
一道身影突兀的出現在了他的書桌前。
“聞仲這件事你做的不錯,沒被人發(fā)現吧?”
“大商安逸了太久,已經失去了曾經的警惕,況且我找的理由完全說的過去,還請圣人放心,不知這次圣人親身前來有什么吩咐?”
商容說著轉過身來,無比恭敬的對那道身影行了一個大禮。
“三月十五,想辦法讓人皇前去媧皇廟降香!”
“降香?”
商容神色復雜道:“此事好辦,就是不知此事事了之后,我的心愿能否實現?”
“放心吧,貧道絕對不會虧待你的,若這件事做好,我西方教定有你一席之地,而且貧道定會保你一脈傳承!”
準提說著起身,親切的拍了拍商容的肩膀。
“身處人族王城中,我等圣人受人道之力的鉗制,不方便久留,此事敲定后,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貧道?!?/p>
話落,
準提再度化成一道黑影,悄無聲息的消失在了書房中。
“恭送圣人!”
商容再度行了個大禮,久久之后才敢起身。
此時他的眼中滿是興奮,一點也不像個年逾古稀的老頭。
“如果能成為太師那樣的強者,人族首相的位置又算的了什么?那可是長生不老啊……”
喃喃自語間,
商容學著準提坐在了那張椅子上,神色傲然道:“都言老夫肉身凡胎,如果我成仙了,誰還敢笑話老夫!”
隨后他又重重的吐出一口濁氣:“青君,為父做這一切,同樣也是為了你啊!”
……
轟!
兩條半街外,
殷無道腦海中轟然炸響,意識瞬間陷入一片空白中。
不老不死長生仙?
商青君?
凡人對長生不死的追求他知道,但是他萬萬沒想到,竟然還有他女兒的事情。
商容的卷宗他自然看過,也知道對方有個女兒。
但殷無道卻不記得有這么一個人,
而且她的存在感很低,低到商容家眷的卷宗上,對商青君的描述只有兩句話——
“商家有女名青君,二八嫁入西岐……”
殷無道崩潰到一臉面癱:“瑪德,她嫁給誰了?”
【壽王七年,春,二月二十二。我終于知道商容為什么當人奸了。
他欲成仙,快樂齊天!
還有就是為了他的女兒‘商青君’,可是記載朝中大臣家眷的卷宗上,只說商青君嫁入西岐,并沒說嫁給了誰。
MD,
別讓我知道是誰記錄的,不然我非撬開他的腦殼,看看里面是不是裝滿了水。
話說回來,
西方教的手伸的夠長的,竟然不知不覺策反了首相。
時間還算寬裕,
不知道有沒有辦法,阻止父親去媧皇廟降香……
這破地方,呆的夠夠的,
哎,
腦殼疼!】
【叮:恭喜宿主日日一記,獲得隨機獎勵:修為丹*100?!?/p>
臥槽?
竟然觸發(fā)了那兩成半的概率?
殷無道心底涌出的喜悅還沒達到高潮,便被一盆突如其來的0°冰水澆了個透心涼——
【修為丹:我一顆丹藥百年修為,你扛得住嗎?一天最多吃三顆?。ㄒ蛩拗魃碡撊嘶蕷?,對宿主而言,一顆丹藥只相當于一年修為。)】
淦,
概率低,
東西也這么垃圾!
本著聊勝于無的想法,殷無道隨手掏出一顆丹藥扔進嘴里。
嗯,
嘎嘣脆、雞肉味!
朝堂的事情他不懂,
但他很清楚,想要扳倒商容,那絕對不是簡單的事情,畢竟對方可是大商‘三公’之一。
即便有實打實的證據,他都感覺那個老登不會相信!
但,
他還是將商容是人奸的事情寫下。
可他剛想把下月媧皇宮降香的事情寫下來時,卻突然收到了大道日記的警告——
“四十!”
Duang!
“臥槽!”
殷無道捂著差點裂幵的腦殼,黑著臉怒罵道:“老子偷聽到的事情都不能寫?”
小說看了千千萬,
就沒見過這么缺德的金手指、這么憋屈的穿越者。
最終,
他只是通過蜚廉,將‘商容是人奸’的竹簡秘密交給了帝辛,同時他也在蜚廉口中,知道了一件讓他睡不著覺的事情。
“我已經做到力所能及的極限了,也不知道父親能不能明白我的意思,不過我也不能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別人的身上?!?/p>
“大商能不能救還是個未知數,還是早做打算的好。”
……
九間殿內,
帝辛的臉色變得無比陰沉,
日記的內容他看了,殷無道給的竹簡他也看了,然而最讓他難以接……
不,
是無法接受的,就是商容真的叛變了!
“商青君?”
壓抑著心中怒火,帝辛冷冷問道:“蜚廉,商容之女嫁入西岐,你可記得嫁給了誰?”
“回大王,首相之女嫁給了西伯侯次子姬發(fā)。”
“當真?”
“當初大王為了表示對首相的尊重,命臣親自將其送往西岐,臣記得很清楚。”
蜚廉不知道帝辛為什么突然問起這件事,如實說完后又補充道:“大王,在臣回來之前,三王子也曾問過同樣的問題?!?/p>
“哦?”
帝辛眼皮微微一挑:“那逆子是什么反應?”
“……回大王,三王子先是一臉震驚,之后便是愁眉不展,臉色也變的有些蒼白?!?/p>
“孤知道了,蜚廉,從現在開始,你暗中盯著老三那個逆……盯緊老三,若他逃離朝歌,第一時間打斷他雙腿?!?/p>
“……是,大王?!?/p>
“下去吧!”
“臣先告退了?!?/p>
殿內,
帝辛始終沒想起來這姬發(fā)有什么不凡,倒是西伯侯的長子伯邑考之名,他聽人說過不止一次。
“老三,你到底還知道些什么?!”
……
之后幾天,
帝辛一直關注著殷無道,可他并沒有表現出任何的異常,
三天一上朝、沒事就在大街上溜達,好像在找什么人,至于日記也全是一些沒營養(yǎng)的話。
不是饞黃天化的身子,就是想女閭里面的小嬌……
呸,
是曲子!
氣的帝辛差點從九間殿里殺出來。
直到這一天——
【壽王七年,春,三月十日,想想就來氣,
清早上街偶遇黃天化一家,沒想到那小逆賊看到我就哭,武成王以為我又打他的仔,竟然帶著黃龍、周紀追了我十條街。
我特么%#¥#@……(此處省略1000個字)
這個仇我必須報,
TMD,
你們都給老子等著!
要不是那老登下令不讓我打黃天化,逮住機會不把他屎打出來,我算他拉的干凈!
槽?。?!】
雖然帝辛不知道‘老登’是什么意思,可出現在千字怒罵之后,想來也不是什么好話。
下一秒
一道徹骨的寒意、夾雜著恐怖殺意在九間殿內出現,還不等眾人察覺到氣息的源頭,
牙齒咬得咯咯直響的帝辛,從牙縫中擠出三個字兒——
“我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