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爐的火光在銀綠色的帷幔上投下?lián)u曳的影子。
德拉科·馬爾福赤腳踩在厚實的地毯上,手里攥著一封剛剛拆開的家書,灰眼睛里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艾德里安!"他三步并作兩步跨到沙發(fā)前,把信紙拍在對方正在閱讀的《高級飛行技巧》上,"我爸爸同意了!"
艾德里安從書頁間抬眸,銀灰色的睫毛在火光下鍍上一層金邊。
他慢條斯理地折好書角。
“你爸爸終于同意幫你開除洛哈特了?”
德拉科又把信往他的眼前遞了一點,“誰還管他呀?你快看信!”
艾德里安這才看向那封蓋著馬爾福家火漆印的信——
"已為斯萊特林隊購置七把光輪2001,明日送達。隊長職位雖已由弗林特?fù)?dān)任,但你可作為找球手候補。"
德拉科等不及他看完就迫不及待地宣布:"今年我一定能進球隊!弗林特昨天還說我飛行技術(shù)比去年那個廢物找球手強十倍!"
他得意地?fù)P起下巴,"爸爸說了,只要我能在選拔賽上抓住三次飛賊,位置就是我的。"
艾德里安唇角微揚:"所以這就是你上周偷偷在午夜練習(xí)的原因?"
德拉科的耳尖立刻紅了:"你——你怎么知道?"
"天文塔的望遠鏡不會說謊。"艾德里安合上書,灰綠色的眼睛里帶著了然的笑意。
"尤其是當(dāng)某個鉑金腦袋在月光下晃來晃去的時候。"
德拉科惱羞成怒地抓起一個抱枕砸過去:"不準(zhǔn)告訴克拉布他們!"
艾德里安輕松接住抱枕,順手墊在自己腰后。
"你的秘密很安全,不過——"他故意拖長音調(diào),"如果某人想在正式選拔前再特訓(xùn)幾次..."
"當(dāng)然要!"
德拉科立刻湊近,手指無意識地揪住對方的袖口。
"但你得答應(yīng)我一件事——"他灰眼睛亮得驚人。
"等我正式入隊后,第一次訓(xùn)練你必須來看!我要讓你親眼看看我怎么虐爆波特去年的記錄!"
壁爐突然爆出一簇火星,映得德拉科的臉頰泛著興奮的紅暈。
艾德里安注視著他神采飛揚的樣子,忽然伸手,輕輕拂去他肩頭并不存在的灰塵。
"當(dāng)然,"他輕笑,"誰能拒絕馬爾福家的小少爺呢?"
德拉科猛地拍開他的手:"少用那種哄小孩的語氣!"
但轉(zhuǎn)身時,嘴角卻不受控制地上揚。
窗外,黑湖的烏賊緩緩游過,觸須在玻璃上投下詭異的剪影。
而室內(nèi)的兩個少年,一個正滔滔不絕地規(guī)劃著如何用光輪2001羞辱格蘭芬多,另一個安靜地聽著,偶爾在關(guān)鍵處補充一句德國國家隊的訓(xùn)練秘訣。
幾天后清晨·魁地奇球場
晨霧還未散盡,斯萊特林隊已經(jīng)列隊站在球場中央,七把嶄新的光輪2001在微光中泛著冷冽的金屬光澤。
德拉科·馬爾福站在隊伍最前方,灰眼睛里閃爍著得意的光芒。
"我已經(jīng)包下這里了!"
伍德·伍德怒氣沖沖地大步走來,身后跟著格蘭芬多隊和兩個顯眼的紅頭發(fā)——羅恩和赫敏顯然是被拉來當(dāng)觀眾的。
弗林特慢悠悠地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羊皮紙,懶洋洋地展開:"‘本人,西弗勒斯·斯內(nèi)普教授,允許斯萊特林隊今日到魁地奇球場訓(xùn)練,培訓(xùn)他們新入隊的隊員?!?
他故意在"新入隊的隊員"上加重了語氣,目光挑釁地掃向哈利。
"新隊員?"安吉麗娜·約翰遜冷笑,"哦,對了,馬爾福家的小少爺終于靠爸爸的錢擠進球隊了?"
德拉科的臉?biāo)查g漲紅,但很快又恢復(fù)了那種傲慢的假笑:"至少我們隊的掃帚不是博物館里的老古董。"
羅恩的耳朵立刻變得和他的頭發(fā)一樣紅:"你們這些卑鄙的——"
"卑鄙?"德拉科揚起眉毛,"韋斯萊,嫉妒可不會讓你的破掃帚飛得更快。"
哈利握緊了拳頭:"馬爾福,你除了炫耀你爸爸的錢還會什么?"
"當(dāng)然還會贏。"德拉科輕飄飄地說,"比如……今年的魁地奇杯。"
羅恩忍不住了,這討人厭的斯萊特林嘴巴太臭了。
他猛地抽出魔杖:"鼻涕蟲咒——"
"Expelliarmus!"
一道紅光閃過,羅恩的魔杖脫手飛出,被一只修長的手穩(wěn)穩(wěn)接住。
艾德里安·馮·萊茵斯坦不知何時已經(jīng)站在了德拉科身側(cè),灰綠色的眼睛冷得像極地的冰層。
"適可而止,韋斯萊。"他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壓迫感,"魔杖對準(zhǔn)同學(xué)?格蘭芬多扣十分。"
赫敏倒吸一口冷氣:"你又不是教授!"
艾德里安沒有理會她,只是將羅恩的魔杖丟回給他,動作隨意得像在扔一根木棍。
"走吧,德拉科。"他轉(zhuǎn)身,語氣恢復(fù)了平常的溫和,"你不是要練習(xí)抓金色飛賊嗎?"
德拉科得意地沖哈利做了個鬼臉,跟著艾德里安走向球場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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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德國佬以為自己是誰?"羅恩咬牙切齒地揉著手腕,"‘格蘭芬多扣十分’?他以為他是斯內(nèi)普嗎?"
赫敏皺著眉頭看向球場——艾德里安正站在場邊,目光專注地追隨著空中盤旋的德拉科,偶爾用魔杖調(diào)整飛賊的軌跡。
哈利盯著德拉科的新掃帚,綠眼睛里閃爍著不甘:"馬爾福根本不該進球隊!他連選拔賽都沒參加!"
"因為他爸爸給全隊買了光輪2001。"羅恩酸溜溜地說,"我打賭,要是波特家還像以前那么有錢,你早就是國家隊隊員了。"
赫敏突然壓低聲音:"你們有沒有覺得……馮·萊茵斯坦看馬爾福的眼神有點奇怪?"
羅恩做了個嘔吐的表情:"別提了,他們倆膩歪得讓我想把自己變瞎。"
哈利沒有接話。
他的目光從德拉科身上移到了艾德里安那里——
那個德國少年正微微仰頭,銀灰色的長發(fā)在晨光中像一匹流動的絲綢,而他的嘴角……竟然帶著一絲罕見的、真實的微笑。
他們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哈利想不通,但直覺告訴他,這應(yīng)該不是什么"純血友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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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快一點,德拉科。"艾德里安的聲音在風(fēng)中顯得格外清晰,"飛賊不會等你擺好姿勢。"
德拉科俯沖而下,鉑金色的頭發(fā)在陽光下幾乎透明。
他的手指擦過飛賊的邊緣,卻還是差了一點。
"該死!"他懊惱地咒罵,掃帚急停在艾德里安面前,"這已經(jīng)是第七次了!"
艾德里安伸手,拂去他額前的汗珠:"你太著急了。"
"波特去年可是第一次比賽就抓住了!"德拉科煩躁地說,"我不能輸給他。"
艾德里安沉默了一瞬,突然抽出魔杖:"Accio Golden Snitch."
飛賊從訓(xùn)練箱里飛出,懸停在他掌心上方。
"看好了。"他輕聲說,"不是用眼睛追,而是用直覺。"
飛賊突然振翅,但艾德里安的手比它更快——一把握住,動作干凈利落。
德拉科瞪大了眼睛:"你怎么——"
"德國魁地奇青年隊選拔技巧。"艾德里安將飛賊放回他手里,"想學(xué)嗎?"
德拉科的灰眼睛亮了起來:"當(dāng)然!"
弗林特在遠處吹響了集合哨,但德拉科已經(jīng)聽不進去了。
此刻,他的世界里只剩下艾德里安的聲音,和那只在他掌心微微顫動的金色飛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