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黑魔法防御課上。
吉德羅·洛哈特站在講臺上,金發(fā)在陽光下閃閃發(fā)亮,仿佛涂了一層蜂蜜。他露出標志性的白牙,揮舞著魔杖,將一疊羊皮紙分發(fā)到每個學生手中。
"今天,我們要做一個小小的測驗!"他愉快地宣布,"不用擔心——不會計入成績!只是測試一下你們對我輝煌事跡的了解程度!"
赫敏·格蘭杰立刻坐直了身體,眼睛閃閃發(fā)亮,羽毛筆已經迫不及待地懸在羊皮紙上空。
艾德里安接過問卷,灰綠色的眼睛掃過題目——
1. 吉德羅·洛哈特最喜歡的顏色是什么?
2. 吉德羅·洛哈特最大的成就是什么?
3. 吉德羅·洛哈特的理想生日禮物是什么?
"……"
他緩緩抬頭,看向德拉科。
德拉科的表情像是剛吞了一整顆檸檬,嘴唇抿成一條緊繃的線。
"這算什么課?"他壓低聲音,咬牙切齒,"《吉德羅·洛哈特自戀研究》?"
艾德里安搖頭:"看來我們的黑魔法防御術要自學了。"
赫敏已經奮筆疾書,羽毛筆在羊皮紙上沙沙作響,仿佛這是一場終極巫師考試。
"時間到!"洛哈特拍手,"讓我們看看誰是最了解我的小粉絲!"
赫敏驕傲地舉起手,她的羊皮紙密密麻麻寫滿了答案,甚至還包括了洛哈特著作的出版日期。
"格蘭杰小姐——滿分!"洛哈特笑容燦爛,"看來有人把我的書都背下來了!"
艾德里安微微挑眉,目光在赫敏和洛哈特之間轉了一圈,低聲對德拉科道:"……不可思議。"
"什么?"德拉科皺眉。
"一個能在三秒內解出復雜魔咒的小女巫,"艾德里安慢條斯理地說,"竟然也會被這種……表演吸引。"
德拉科嗤笑一聲:"她腦子被巨怪踩過吧。"
"我要跟我爸爸說,"他惡狠狠地宣布,"霍格沃茨拿著校董的錢,就給我們請這種草包當教授?"
艾德里安輕輕按住他的肩膀,防止他直接沖出去寫信:"冷靜點,德拉科。"
"冷靜?"德拉科甩開他的手,"他連個像樣的咒語都沒教!"
"或許……"艾德里安若有所思地看向講臺上正忙著簽名的洛哈特,"我們可以期待他的'實踐課'?"
事實證明,艾德里安的"期待"很快得到了回應。
洛哈特興高采烈地打開籠子,放出一群鐵青色的康沃爾郡小精靈。
"今天,我們要面對一種極其危險的生物!"他戲劇性地壓低聲音,仿佛在講述一個驚悚故事,"康沃爾郡小精靈!"
德拉科·馬爾福坐在斯萊特林學生的最前排,灰眼睛里寫滿了不耐煩。他側頭看向身旁的艾德里安,壓低聲音:"這家伙真的打敗過狼人?"
艾德里安輕輕翻動手中的《與食尸鬼同游》:"如果靠寫書就能打敗黑暗生物,那韋斯萊家的地精早該統(tǒng)治魔法界了。"
德拉科嗤笑一聲,但很快,他的表情又陰沉下來。
洛哈特已經打開了籠子,一群鐵青色的小精靈尖叫著沖了出來,像一陣混亂的旋風,瞬間掀翻了墨水瓶、扯下了窗簾,甚至把納威·隆巴頓的襪子扒了下來,掛在了吊燈上。
"梅林的胡子??!"洛哈特驚叫一聲,魔杖胡亂揮舞,"呃——讓我想想——哦!對了!佩斯奇皮克西佩斯特諾米!"
咒語毫無作用,反而激怒了小精靈們。
它們抓起洛哈特的羽毛筆,像標槍一樣朝他投擲過去。
洛哈特狼狽地躲閃著,最后干脆轉身就跑。
他狼狽的留下了一句:“交給你們了!”
然后“砰”地關上了教室門,把自己隔絕在了危險之外。
留教室里一片混亂。
納威被兩只小精靈揪著耳朵,像氣球一樣飄到了天花板上,驚恐地尖叫著。
赫敏·格蘭杰試圖用冰凍咒阻止它們,但反而被一群小精靈圍攻,它們搶走了她的發(fā)帶,把她棕色的卷發(fā)弄得亂七八糟。
羅恩和哈利揮舞著課本試圖驅趕它們,但效果甚微。
德拉科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完全沒有要幫忙的意思,反而興致勃勃地看著這場鬧劇。
欣賞了好一會兒,他終于感覺有點無聊了。
"艾德里安,"他傲慢地抬了抬下巴,"快解決他們。"
艾德里安輕笑一聲,魔杖已經滑入掌心。
"遵命,"他微微欠身,灰綠色眼睛里帶著戲謔,"我的小王子。"
旁邊的布雷斯·扎比尼翻了個白眼,嘟囔道:"梅林啊,膩歪得沒邊了。"
德拉科耳尖一紅,正要反駁,艾德里安已經抬手——
"Immobulus!"
一道冰藍色的光芒掃過整個教室,所有小精靈瞬間僵在半空,像被按了暫停鍵的滑稽木偶,然后噼里啪啦地掉在地上。
教室里一片寂靜。
赫敏的魔杖從吊燈上掉下來,被她下意識接住。
羅恩·韋斯萊張大了嘴,哈利則盯著艾德里安,綠眼睛里寫滿了震驚。
德拉科從課桌上跳下來,拍了拍袍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塵,灰眼睛里滿是得意。
"看到了嗎,波特?"他拖長音調,"這才是真正的黑魔法防御術。"
洛哈特——不知什么時候已經悄悄溜了回來——正站在門口,臉上掛著尷尬的笑容。
"啊!看來我們的……呃……示范很成功!"他干巴巴地鼓掌,"斯萊特林加……呃……五分?"
德拉科冷哼一聲,低聲對艾德里安說:"我爸爸會知道這件事的。"
艾德里安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灰綠色的眼睛里帶著一絲縱容的笑意:"當然,他會處理的。"
布雷斯在旁邊夸張地抖了抖:"我受不了了,我要換座位。"
德拉科得意地沖他做了個鬼臉,而艾德里安只是淡定地翻開課本,仿佛剛才的一切都與他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