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海中見何大清都這么說了,也不好再揪著不放。
但他心里那口氣還是憋著,像吞了蒼蠅似的難受。
他劉海中在這院里說話,什么時候不是被人捧著?
今天倒好,被個半大小子懟得臉都快丟盡了!
這威信要是找不回來,以后他還怎么在院里管事?
他眼珠子骨碌一轉(zhuǎn),又有了主意,嘿,壞水兒就冒上來了。
“哼,既然何師傅都替你說話了,今天這事兒,就算過去了?!?/p>
劉海中板著那張老臉,好像給了多大恩典似的。
“不過嘛……”他話鋒一轉(zhuǎn),帶著不懷好意的腔調(diào)。
“你們這九十四號院,可是出了名的破爛?!?/p>
“我看你們這房頂都快塌了,墻也裂著大口子?!?/p>
“這還不算,這院子啊,以前可是個兇宅!邪性得很!”
劉海中故意壓低了聲音,營造一種陰森森的氣氛。
“你們幾個小娃娃住在這里頭,就不怕晚上鬧鬼?。俊?/p>
許富貴一聽這話,眼睛立馬就亮了,像是聞到腥味的蒼蠅,趕緊湊上來添油加醋。
“對對對!劉大爺說得一點沒錯!”
他伸長了脖子,唾沫星子都快噴到林石頭臉上了。
“我可聽老輩人說了,這九十四號院啊,以前吊死過人!不止一個!”
“那怨氣重得很吶!你們這仨小毛孩子,陽氣弱,最容易被那些東西纏上!”
許富貴越說越來勁,臉上帶著幸災(zāi)樂禍的表情,好像已經(jīng)看到林石頭兄妹被嚇得屁滾尿流的樣子。
閻埠貴也慢悠悠地推了推鼻梁上的圓框眼鏡,鏡片后的眼睛閃著算計的光。
他清了清嗓子,裝出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
“唉,小林啊,不是我們這些當(dāng)長輩的愛多嘴?!?/p>
“這院子,確實不是什么好地方,風(fēng)水不好。”
“你們要是在外面還有別的去處,我看啊,還是早點搬走,另尋個安穩(wěn)的落腳地比較好?!?/p>
“免得到時候真出了什么事,后悔都來不及嘍?!?/p>
這三個老家伙,一唱一和,配合得那叫一個默契。
明著是“好心提醒”,暗地里那點小九九,林石頭心里跟明鏡兒似的。
無非就是想用這些鬼話把他們兄妹嚇跑。
要是他們真走了,這九十四號院不就又空出來了?
到時候,這院子里的東西,甚至這院子本身,還不是由著他們惦記?
林石頭在心里冷笑一聲。
這些禽獸,算盤珠子都快崩到他臉上了。
還真當(dāng)他是三歲小孩,幾句鬼話就能嚇???
“多謝幾位大爺?shù)摹眯摹嵝蚜??!?/p>
林石頭臉上沒什么表情,語氣平淡得像是在說今天天氣不錯。
“不過,我們兄妹三人,從小到大,別的不敢說,就是膽子特別大?!?/p>
“什么妖魔鬼怪的,我們還真不怕?!?/p>
他頓了頓,目光平靜地掃過劉海中、閻埠貴和許富貴那各懷鬼胎的臉。
嘴角微微向上勾起一個極小的弧度,帶著點似笑非笑的意味。
“這院子雖然現(xiàn)在是破了點,但沒關(guān)系,我們會自己動手修好的。”
“一磚一瓦,慢慢來,總能弄利索了?!?/p>
“就不勞幾位大爺替我們操這份閑心了?!?/p>
他這話一出,劉海中三人的臉色都微微變了變。
這小子,油鹽不進??!
林石頭繼續(xù)說道,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進每個人的耳朵里。
“至于幾位大爺擔(dān)心的安全問題嘛……”
他拖長了語調(diào),眼神變得有些意味深長。
“我想啊,只要某些人,別總惦記著那些不屬于自己的東西。”
“別總想著從別人身上占點小便宜,或者干脆想把別人的窩給端了?!?/p>
“那我們兄妹在這院子里,自然就會住得很安全,很安穩(wěn)?!?/p>
這話,就差沒指著鼻子罵他們是賊了!
劉海中的臉“唰”地一下就沉了下來,像是暴風(fēng)雨前的天空。
“你!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他厲聲喝道,試圖用氣勢壓人。
“小子,你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林石頭像是沒聽見他的威脅似的,攤了攤手,一臉的無辜。
“沒什么特別的意思啊。”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相信劉大爺您肯定聽得懂?!?/p>
“我們兄妹三個,只想安安穩(wěn)穩(wěn)地在自己的家里過日子,不想惹是生非?!?/p>
“但如果,我是說如果,有人非要上門來找麻煩,非要攪得我們不得安寧……”
林石頭的聲音突然冷了下來,眼神也陡然變得銳利如刀。
一股難以言喻的冰冷氣勢,從他那并不高大的身體里猛地散發(fā)出來。
“那我們……也只好奉陪到底了!”
“我倒是要看看,誰敢動我們一下試試!”
最后這幾句話,他說得斬釘截鐵,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決絕!
劉海中、閻埠貴、許富貴三人,被他這突如其來的氣勢和眼神,駭?shù)眯念^都是猛地一跳!
這小子,哪來這么大的煞氣?
這眼神,哪里像個十來歲的孩子!
倒像是……像是從尸山血海里爬出來的狠角色!
劉海中被林石頭那冰冷銳利的眼神盯著,心里莫名其妙地就有點發(fā)毛。
但他仗著自己是“院里管事”,又人高馬大的,怎么能在個小屁孩面前露怯?
“嘿!好大的口氣!”
劉海中色厲內(nèi)荏地往前踏了一步,梗著脖子吼道。
“小兔崽子!你還敢威脅起我們來了?”
“我今天倒要看看,你怎么個奉陪到底法!”
“我非得替你那死鬼爹娘,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
他說著,就揚起了蒲扇般的大手,作勢要朝林石頭臉上扇去!
周圍的人都屏住了呼吸。
何大清眉頭一皺,剛想開口阻止。
傻柱也瞪圓了眼睛,下意識地想往前沖。
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
林石頭動了!
他的動作快得讓人幾乎看不清!
只見他身形微微一晃,就避開了劉海中那勢大力沉的一巴掌。
同時,他那看似瘦弱的右手,閃電般探出!
一把抓住了旁邊那扇破舊院門門框上,一塊凸出來的,足有成人小臂粗細(xì)的實心硬木!
然后,在所有人驚駭欲絕的目光中!
林石頭手臂猛地一發(fā)力!
“咔嚓——?。?!”
一聲令人牙酸的清脆斷裂聲,響徹整個小院!
那塊堅硬的木頭,竟然被他……被他硬生生地徒手掰斷了!
木頭斷口處,毛刺刺的木茬清晰可見!
時間,好像在這一刻凝固了。
空氣中,彌漫著死一般的寂靜。
只剩下眾人粗重得幾乎能聽見的喘息聲。
劉海中那揚在半空中的手,僵住了。
他臉上的表情,從兇狠猙獰,瞬間凝固,然后一點點變得煞白,像是見了鬼一樣!
眼睛瞪得溜圓,死死地盯著林石頭手里那半截斷木,還有那輕輕松松掰斷木頭的小手。
冷汗,從他的額角、鼻尖、后背,爭先恐后地往外冒!
許富貴嚇得“媽呀”一聲,一屁股就跌坐在了地上,褲襠里好像都有點濕熱。
他哆嗦著嘴唇,指著林石頭,“你……你……你……”了半天,一個完整的字都說不出來。
閻埠貴那副總是帶著算計的圓框眼鏡,都差點從鼻梁上滑下來。
他張大了嘴,喉嚨里發(fā)出“嗬嗬”的怪聲,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
這……這還是人嗎?!
這得是多大的力氣?。?!
這小子,他娘的是個怪物吧!
何大清也是一臉的震驚和不可思議,他活了半輩子,也算見過不少有勁的人,可從沒見過這么點大的孩子,有這種駭人聽聞的蠻力!
這要是打在人身上……何大清不敢想下去。
傻柱更是看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他張著大嘴,口水流下來都不知道擦。
我的乖乖!
這……這鄰居小兄弟,也太猛了吧!
簡直比戲文里說的那些天生神力的猛將還厲害啊!
他那點想幫林石頭的念頭,早就被這驚天動地的一手給震飛了。
現(xiàn)在他腦子里就一個念頭:這哥們兒,牛大發(fā)了!
林石頭手里掂量著那半截沉甸甸的斷木,臉上依舊是那副風(fēng)輕云淡,甚至帶著一絲“純真”笑容的表情。
他歪了歪頭,看著已經(jīng)徹底傻掉的劉海中,慢悠悠地開口問道:
“劉大爺,您剛才……說什么來著?”
“風(fēng)太大,我沒太聽清楚?!?/p>
“您是想……教訓(xùn)我?”
他的聲音不高,甚至帶著點孩子氣的軟糯。
但落在劉海中等人的耳朵里,卻比數(shù)九寒冬的冰碴子還要冷,還要讓人膽寒!
“叮!吸收來自劉海中的極度驚懼情緒能量+150,恐懼情緒能量+120,退縮情緒能量+100!”
“叮!吸收來自閻埠貴的強烈震驚情緒能量+80,深度忌憚情緒能量+70,后怕情緒能量+50!”
“叮!吸收來自許富貴的極致恐懼情緒能量+130,魂飛魄散情緒能量+90,失禁邊緣情緒能量+60!”
“叮!吸收來自何大清的深度驚訝情緒能量+50,審視情緒能量+30。”
“叮!吸收來自傻柱的極度震驚情緒能量+60,崇拜情緒能量+40,敬畏情緒能量+20!”
一連串密集的系統(tǒng)提示音,如同過年放鞭炮一般,在林石頭的腦海中瘋狂炸響!
爽!
太爽了!
這一波“見面禮”,效果簡直是核彈級別的!
情緒能量直接爆表!
林石頭心里樂開了花,這幫禽獸,果然還是得用這種最直接的方式對待,才能讓他們老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