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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哥！我真的不知道是阿姨，我爸爸他......”
沈晚晚哭得梨花帶雨。
“滾！別讓我說第二遍?！?/p>
度沉的聲音冷得像冰。
沈晚晚僵在原地，眼淚掛在臉上要掉不掉。
我無暇顧及他們的恩怨，因為婆婆的情況又開始惡化。
“救護車怎么還沒到？”
我焦急地看向門口。
度沉一把抱起婆婆。
“不等了，我開車送媽去醫(yī)院?！?/p>
我快步跟上。
度沉沒有反對，只是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經(jīng)過沈晚晚身邊時，我聽見她咬牙切齒的低語。
“盛雯淺，你別得意太早......”
我連個眼神都懶得給她，徑直追上了度沉。
度沉的跑車像離弦的箭一樣沖出停車場。
婆婆躺在后座，我跪在旁邊持續(xù)監(jiān)測她的生命體征。
“再開快點?！?/p>
我催促道。
度沉握方向盤的手青筋暴起。
“為什么不早告訴我？”
“告訴你？度總不是認(rèn)定我在騙你嗎？況且，我給你發(fā)過信息，是你自己沒看?！?/p>
我忍不住冷笑。
度沉猛地踩下剎車，差點撞上前面的車，他騰出一只手掏出手機，果然看到我發(fā)的一條短信。
【拍賣品是你媽，速回電話。】
發(fā)送時間是兩小時前。
“我......”
度沉的聲音哽住了。
“專心開車，現(xiàn)在不是解釋的時候?！?/p>
度沉不再說話，只是將油門踩得更深。十分鐘后，我們終于到達(dá)市中心醫(yī)院。醫(yī)護人員早已接到通知，推著擔(dān)架車在門口等候。
“氰化物中毒，已經(jīng)注射了解毒劑，需要立刻洗胃和血液凈化?！?/p>
婆婆被迅速推進(jìn)急救室。
我和度沉被攔在門外，只能通過玻璃窗看著里面忙碌的身影。
度沉靠在墻上，雙手抱頭，整個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氣。
我走到自動販賣機前買了兩瓶水，遞給他一瓶。
“喝點水吧?！?/p>
度沉沒有接，只是抬起頭，用布滿血絲的眼睛盯著我。
“為什么不堅持告訴我？”
“從發(fā)現(xiàn)媽失蹤開始，我就給你打了十七個電話，發(fā)了九條信息。最后我甚至找到了你的秘書，他說你在開重要會議，不許任何人打擾。”
度沉的表情變得痛苦，他想起來是沈晚晚和他纏 綿，他才沒有接電話。
他張了張嘴，半天沒有說出一個字。
我的憤怒也達(dá)到了極點，怒吼道。
“度沉，你寧愿相信一個仇人的女兒，也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妻子?！?/p>
這句話像一把刀，直直插 進(jìn)度沉心里。他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盛雯淺，我們之間早就沒有信任可言了。七年前你們盛家逼我娶你的時候，就該想到會有今天?！?/p>
我握緊了水瓶，塑料瓶發(fā)出不堪重負(fù)的咯吱聲。
“所以這就是你報復(fù)我的方式？看著我為了救你媽差點搭上性命，還覺得不夠解恨？”
度沉猛地站起來。
“我沒有要報復(fù)你！我只是......”
“只是什么？”
我也站了起來，與他平視。
“只是恨我入骨，恨不得看我生不如死？度沉，你可以恨我，但那是你親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