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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顧總?!”
特助驚叫出聲,打翻了手邊的咖啡杯。
滿座嘩然。
股東們紛紛站起,有人打翻了椅子,有人碰倒了水杯,整個會議室瞬間炸開了鍋。
“天??!顧總的頭發(fā)!”
“快叫醫(yī)生!”
蘇晚辭發(fā)出一聲刺耳的尖叫,踉蹌著后退時高跟鞋一崴,狼狽地跌坐在地上。
“昀禮...你...”
“這是怎么回事?”一位年長的董事顫抖著指向顧昀禮,“顧總是不是...受了什么詛咒?”
顧昀禮茫然地抬手,抓住一縷垂落的發(fā)絲。
當他看清那刺眼的白,瞳孔猛地收縮。
醫(yī)院的走廊里,顧昀禮的一頭白發(fā)引來無數(shù)驚詫的目光。
“各項指標都正常...”主治醫(yī)師反復翻看報告,額角滲出冷汗,“這...這不符合醫(yī)學常理...”
顧昀禮死死盯著鏡子里的自己。
原本烏黑的發(fā)絲如今一片雪白,連眉毛都褪去了顏色。
他想到什么,猛地轉(zhuǎn)頭看向我,眼底翻涌著不可置信的怒意。
“許南星,是你干的?”
“是啊?!蔽夜戳斯创浇?,“報復你的感覺,還不錯?!?/p>
他瞳孔驟縮,聲音發(fā)顫:“南星,你怎么能這么對我?”
“怎么不能?”我冷笑出聲,“蘇晚辭裝流產(chǎn)那天,你丟下高燒的我,陪她在醫(yī)院守了三天,想過我嗎?”
“你生日那天,我準備了整整一桌菜,你卻陪她去挑婚紗?!?/p>
“我哮喘發(fā)作差點死在雨夜里,你卻在酒店陪她過夜......”
每說一句,他的臉色就慘白一分。
“我錯了...”他伸手想抓我的手腕,聲音里帶著從未有過的慌亂,“南星,我真的知道錯了......”
顧昀禮掙扎著下床,雙腿卻突然一軟,整個人重重跪倒在地,隨即昏迷過去。
我平靜地看著醫(yī)護人員將他抬上擔架,心中沒有一絲波瀾。
顧昀禮,這只是開始。
顧家祖上樹敵太多,被人下了詛咒。
血脈單薄,子嗣艱難,注定會逐漸衰亡。
而我當年愛他愛得瘋魔,不顧所有人反對,甚至不惜用自己一世的福報去換一個“好孕體質(zhì)”。
只為了能嫁給他,替他延續(xù)血脈。
他若真心待我,那些福報自然會惠及他一生。
可他不僅出軌,還為了假孕的初戀命人將我活活凌虐至死。
羈絆要解除,唯有一個辦法。
便是他自愿離婚,且有別的女人懷上他的孩子。
他永遠不會知道,那九十九個金絲雀,其實都是我精心安排的。
所以當他用離婚威脅我,逼我答應他三件事時,我?guī)缀跻Τ雎暋?/p>
他以為這是他的籌碼,卻不知道——
這三件事,每一件都會在離婚后,
一一報應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