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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柳不耐煩地回：「關(guān)你什么事？」
我怯生生地低頭：「就是突然想起來府里規(guī)矩，丫鬟過了十八就要配人了。」
「你什么意思？」翠柳猛地轉(zhuǎn)身瞪我。
我假裝害怕地縮了縮脖子：「我、我聽說王總管前兒還問起姐姐?！?/p>
「那個老鰥夫？」翠柳聲音都尖了，「他也配！」
我偷偷觀察她扭曲的表情，繼續(xù)添火：「可不是...都五十多了。不過聽說廚房張嬸說，能配給總管都是福氣，尋常丫鬟只能配馬夫...」
翠柳的指甲掐進(jìn)掌心。
我湊近些，壓低聲音：「要我說府里就數(shù)老爺最俊。那日我還看見老爺盯著姐姐瞧呢！」
「胡說八道！」翠柳嘴上罵著，耳根卻紅了。
我繼續(xù)煽風(fēng)點(diǎn)火：「姐姐這樣的品貌，若是......」
「閉嘴！」翠柳猛地站起來，卻掩不住嘴角的笑意，「再亂說撕了你的嘴！」
她急匆匆往外走，連手帕掉了都沒發(fā)現(xiàn)。
我撿起帕子，慢慢展開——上面繡著歪歪扭扭的并蒂蓮。
魚兒上鉤了。
三更天的梆子剛敲過，翠柳就摸進(jìn)了書房。
她特意換上我送她的那件桃紅肚 兜。
熏香也是我配的，里頭摻了能讓人意 亂情 迷的依蘭香。
「老爺...」她捏著嗓子，把茶盞往案上一擱，「您熬夜傷身...」
沈硯之抬頭，突然怔住。
這香他太熟悉了。
十年前他趴在青 樓窗下，就是聞著這個味兒，看我在里頭彈琵琶。
「你......」他眼神恍惚起來，竟握住翠柳的手，「好香?！?/p>
翠柳趁機(jī)往他懷里倒：「是奴婢特意為老爺調(diào)的?！?/p>
「砰！」
門被猛地踹開。
崔錦鸞站在門口，「賤人，我的人你也敢勾引?！?/p>
沈硯之猛地推開翠柳：「夫人！不是你想的那樣?！?/p>
翠柳這才反應(yīng)過來，腿一軟癱在地上：「是老爺他想要，奴婢不得不從?！?/p>
崔錦鸞繞著癱軟在地的翠柳慢慢踱步。
「夫君說得沒錯......」她突然俯身揪住翠柳的頭發(fā)深深一嗅，「確實很香。」
翠柳抖得像風(fēng)中的落葉：「夫人饒命！奴婢再也不敢了?！?/p>
「這么香的肉，炸著吃一定更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