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花紅棍是打手團隊的頭領,在江湖中享有極高的地位。
對于大型社團來說,雙花紅棍是古惑仔們夢寐以求的頂峰,大多數(shù)人都無法達到這層。
目前,洪興社團只有一個雙花紅棍,他就是人稱“洪興戰(zhàn)神”的太子甘子泰。
凌耀和靚媽簡單交談后,離開了酒吧,前往社團堂口。
靚媽描述的美好未來,并沒有引起凌耀的興趣。
黃志誠沒有聯(lián)系凌耀,這讓他感到滿意,因為這表明黃志誠很可能沒有獲取到黃炳耀的臥底名單。
時間尚早,凌耀去波樓打籃球。
那時還沒有電腦普及,正處于DOS時代,沒有Windows操作系統(tǒng),上網(wǎng)玩游戲根本不可能。
古惑仔們的日常娛樂只有喝酒、打球、賭馬和嫖娼。
凌耀回想起原主人熱衷于泡馬子和賭馬,贏得了“黃賭雙絕”的名號。
不知道原主人是真心喜歡,還是為了加入社團而合群做作。
無論如何,凌耀的腦海中充滿了各種生動的記憶。
另一方面,在重案組長的辦公室里,黃志誠正在審查一份臥底檔案。
檔案袋里有八份資料,是黃炳耀近幾年派遣的臥底,關鍵信息被特殊墨水遮蓋。
這樣做是為了保證臥底的安全,只有黃炳耀知道他們的真實身份。
臥底身份一旦暴露,生存幾率幾乎為零,因此即使臥底失聯(lián),也不會有太大影響。
六年里,臥底上司突然死亡的可能性很小。
“看來只能等他們主動聯(lián)系我了。”黃志誠自言自語。
檔案中有一句暗語,臥底提供暗語后,可以用特殊藥水溶解特殊墨水。
黃炳耀幾乎在港島所有大型社團都安插了臥底,但目前還不知道具體是哪些人。
黃志誠對這類事務已經(jīng)駕輕就熟。
“咚咚咚……”
這時,響起敲門聲。
黃志誠將臥底資料歸檔,鎖進保險柜,然后說:“請進!”
很快,一位英俊的年輕男子劉建明走進了辦公室。
“黃sir!”
“嗯,建明,請坐?!秉S志誠注視著劉建明說道。
“黃sir,我想知道您把我從PTU調(diào)到重案組,希望我負責哪些事務?”劉建明問。
“建明,我接手了黃炳耀總督察的職責,事務繁雜?!?/p>
“你是我信任的人,我讓你做我的助理,同時密切關注洪興和倪家的動向?!秉S志誠冷靜地說。
“yes sir!”劉建明恭敬回應。
今早九點。
洪興總部。
按理說,洪興這種大型社團的總部,應該設在豪華的寫字樓里。
但現(xiàn)實中,洪興總部卻藏在一棟破舊的小樓里。
就算白天開會,也需要開燈,地方只有七八十平方米,中間擺著一張長桌。
龍頭座位后面,供著一尊半人高的關公像,兩側墻上掛著洪興已故元老的黑白照片。
今天會議,靚媽因病沒來,代替她的是大B仔,凌耀。
各堂口負責人都已到場,只有蔣天生還沒露面。
長期熬夜的江湖人物們,多數(shù)都有熊貓眼。
現(xiàn)場,西環(huán)堂口的基哥正和北角堂口的肥佬黎激烈爭吵。
“黎胖子,你不知道,我昨天……”
他突然看到凌耀,馬上停了嘴。
“哎,那位……”基哥指著凌耀,顯得迷茫。
“基哥,這是阿耀!”大B仔笑著介紹。
“哦,對對,阿耀,聽說你受過教育,以前沒聽你提過?!?/p>
“受教育不等于能成科學家或教授?!绷枰χ卮?。
基哥笑了笑,提到前天的事。
“阿耀,實話實說?!?/p>
“你怎么突然這么能打?我聽說你一個人打倒了和聯(lián)勝五六十大漢,一點傷都沒有!”
這時,九龍城寨的頭目馬王剪陰陽怪氣地說:
“基哥,你變臉真快,深水埗那幫人只是運氣好,和聯(lián)勝實力深厚!”
“要是兩大社團開戰(zhàn),你們西環(huán)、深水埗兩個堂口吃得消嗎?”
“別忘了,你們兩個堂口年年排名墊底。”
馬王剪針對基哥,純粹是因為私人恩怨。
他對靚媽當頭目也心懷不滿。
今天看到基哥推崇凌耀,就故意貶低基哥。
“馬王剪,你什么意思!”
基哥激動地說:
“哼,你那九龍城寨不過一條街,不是違反幫規(guī),也不比我們強!
大B仔嚴厲地說:
“阿耀不僅趕走了混江龍,還一舉端掉十幾個小社團,你有這個本事嗎?
“哼,你這個軟腳蝦,讓我告訴你什么是尊卑之分!”馬王剪沒跟基哥吵,直接沖大B仔發(fā)火。
“我只是在說事實,沒以下犯上,你想怎么樣?”
大B仔針鋒相對。
馬王剪的兩名紅棍沖了過來。
凌耀面色平靜,一把將大B仔拉開。
“啪啪!”
眾人尚未反應過來。
馬王剪的兩名紅棍已捂著臉倒飛出去。
“嘭!”
“嘭!”
隨著兩聲悶響。
這兩個體重近400斤的壯漢幾乎同時倒地!
嘔吐......
一前一后,鮮血噴涌!
現(xiàn)場一片寂靜!
落針可聞!
馬王剪臉上仍保持著憤怒的表情,但身體卻僵住了,僵持了半分鐘方才恢復意識。
“這速度,這力量......”
大B仔也驚愕不已,心中不斷盤旋著一個疑問——阿耀的身手怎會突然變得如此出色?
“好了,好了,大家都是自家兄弟,請各位落座。”
興叔立刻站出來解決爭端。
馬王剪用充滿仇恨的目光瞪了凌耀一眼,然后察看自己手下的傷勢。
他最終還是坐下了。
其他幫派的頭目也接連到達。
他們對之前的事態(tài)一無所知,只覺得會議氣氛格外詭異。
地上有血跡。
“出了什么事?”尖沙咀的太子進來,看到血跡,直接發(fā)問。
很快,總堂的小弟簡短地向他描述了經(jīng)過。
太子聽后,震驚地看著凌耀,仿佛面對一個怪物。
考慮到馬王剪手下的兩個紅棍的戰(zhàn)斗力,太子自己也不確定能否應對。
他心中不安,轉向馬王剪說:“剪哥,我沒看到經(jīng)過?!?/p>
“但現(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與和聯(lián)勝結怨,必須團結一致對外,不能內(nèi)斗?!?/p>
太子這么一說,馬王剪立刻裝出一副苦相,回應:
“太子,我懂你的意思,但與和聯(lián)勝開戰(zhàn),生意怎么做?兄弟傷亡了,巨額賠償金誰負責?”
“還有,大B仔算什么東西,敢和我對抗?我們洪興還有幫規(guī)嗎?”
不等太子回應,大B仔立刻插話:
“各位老大都在,我只是說明事實?!?/p>
“和聯(lián)勝有何可怕?”
“是他們先在咱們的地盤挑事,還抓了阿耀的人。”
“他們侵犯了我們的地盤,我們?yōu)楹尾荒芊磽??難道要屈服于他們?”
大B仔的話讓所有人都感到驚訝。
過去的大B仔在會議上通常只是擺設,態(tài)度唯唯諾諾。
今天他怎么了?
這時,銅鑼灣的大佬B到來。
他身后跟著五個人,號稱銅鑼灣五虎:陳浩南、山雞、大天二、包皮、巢皮。
大佬B坐在蔣天生右手邊的位置,陳浩南等人則靠墻坐下。
“靠,阿B,我們都等得快瘋了,你才來?”靚坤嘲諷道,語氣刻薄。
靚坤的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肥佬黎等靚坤說完,立刻跟上:
“B哥,你磨蹭蹭的是不是因為剛風流快活完,大嫂管不住你吧?”
“她能否管住我不知道,我只是奇怪,為什么每次開會你都遲到,又比蔣先生早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