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洪興深水埗的頭目,凌耀負責各樣事務(wù),包括收賬、巡視、調(diào)解紛爭。
凌耀以少勝多,把混江龍趕出深水埗的消息,在港島的地下江湖傳得沸沸揚揚!
凌耀命令飛機和封于修帶人奪取混江龍的地盤,占米則負責去注冊公司。
中午,他們?nèi)巳糠祷兀枰珟麄兊揭患液ur餐廳,邊吃邊談。
占米首先開口匯報:“耀哥,安保公司和雜志社都注冊完成了,稅務(wù)我都辦妥了?!?/p>
“什么?!”
飛機一聽到,眼睛瞪得老大。
“耀哥,注冊公司要交稅?”
凌耀淡淡地說:“是的,必須交稅?!?/p>
飛機忍不住抱怨:“收保護費超級容易的,哪有這么麻煩?真是想不通。”
凌耀笑了笑,沒有多解釋。
封于修皺起眉頭,在思考。
“啪!”占米直接一巴掌拍在飛機頭上,厲聲說:“飛機,不懂別亂問,耀哥的決定不會有錯?!?/p>
然后,占米轉(zhuǎn)頭對凌耀說:“耀哥,我一開始也不懂為什么要注冊公司?!?/p>
“但現(xiàn)在我明白了,開安保公司這個想法太棒了,簡直是天才的創(chuàng)意?!?/p>
“收保護費長期不行,但安保費合法,能長期運營!”
占米這么一說,封于修立刻明白了,點頭同意,滿眼認可。
飛機雖然還是有些迷茫,但還是說:“反正我就只相信耀哥永遠是對的!”
“我不愛思考,耀哥怎么說,我就怎么做!讓我去砍港督我也不會有二話!”
聽到飛機這么說,凌耀直搖頭。
飛機這小子,不管是電影里還是現(xiàn)實,都是個典型的矮騾子,不過忠心是有的。
這三個得力小弟各有所長,但視野狹窄。
現(xiàn)在港島的經(jīng)濟像脫韁的野馬,機會遍地,許多大富豪都在這個時代賺到了第一桶金。
這是一個黃金時代!各行各業(yè)像雨后春筍般瘋長,這是凌耀的上帝視角。
如果告訴他們,十幾年后港島房價會飆升到每平三五十萬!
那些所謂的千尺豪宅(也就九十平)至少2000萬起步,他們可能都不會相信。
這時,封于修撓了撓頭,問:“耀哥,保護費改安保費我懂,但開雜志社是為了什么?”
“我聽說,現(xiàn)在港島沒幾家雜志社能賺錢,而且需要文化人才能經(jīng)營。”
封于修說到后面越說越小聲,“你知道,我們幾個連小學(xué)都沒畢業(yè)……”
占米也問:“耀哥,你想開什么類型的雜志社?”
凌耀拿出煙盒,點上一根,分給大家,然后說:
“阿修說的對,我們堂口確實沒幾個有文化的,正因為沒文化,所以就開咸濕雜志!”
“什么?咸濕雜志?”
“轟!”的一聲,所有人都眼睛一亮。
封于修對男女之事不感興趣,但飛機這個騷包卻嘿嘿直笑。
占米興奮地說:“耀哥,這本雜志一出來,你就是港島男人的大恩人!”
飛機猥瑣地笑:“耀哥做這個,對港島的咸濕佬來說,簡直是功德無量??!”
諸位笑聲連連。
隨后,他們離開了各自的辦公室。
當天下午,凌耀花一百五十萬買下了一處一百八十平方米的海邊裝修好的房產(chǎn),結(jié)束了租房生活。
從狹小的出租屋搬到了新家。
實際上,要搬運的物品很少,大部分舊物已經(jīng)被扔掉了。
之后,凌耀讓占米買了新家具。
夜幕降臨,凌耀在一家靠街的海鮮餐館吃飯,桌上的一部老式手機突然響起。
那個時代的手機塊頭大,屏幕卻小,頂部有個天線,屏幕只能顯示黑白。
這是今年的新型號,舊款更顯得笨重。
“喂?”
“阿耀,是我,B哥?!?/p>
是大B仔的聲音。
“你現(xiàn)在有空嗎?快來蘭姐這兒,有急事!”
蘭姐,也就是靚媽,本名王惠蘭。
靚媽是她在江湖的綽號。
在堂口里,大家都叫她蘭姐。
掛了電話,凌耀沒有立刻動身,他知道所謂的急事并不是真的緊急。
吃完魚翅撈飯,他才慢慢過去。
港島地方小,深水埗更是小地方,從海鮮餐廳到麗金酒吧只有幾百米,走路幾分鐘就到。
所以凌耀沒開車,而是步行。
“耀哥!”
“耀哥?。 ?/p>
“耀哥?。。。?!”
凌耀到酒吧門口時,堂口的小弟們熱情地打招呼。
他們的態(tài)度明顯變了,每個人眼中都帶著敬意。
“蘭姐這么急找我有事?”凌耀問。
“不清楚,堂口好像沒出事,蘭姐和B哥都在里面?!币粋€馬仔回答。
凌耀點頭,走進酒吧,找到靚媽常用的包廂。
“阿耀,你來了!”靚媽看到凌耀,熱情地打招呼,嘴里叼著煙。
她胖臉上的笑容,還能隱約看出年輕時的樣子。
但肥胖讓女性魅力全無,比美人遲暮還要凄涼。
站在靚媽旁邊的大B仔約四十多歲,臉油膩。
凌耀想起漫畫里的大B仔,覺得他沒有存在感,作者也沒詳細描寫。
但根據(jù)原主的記憶,大B仔一直對他好,講義氣。
年輕時也是狠角色,可惜現(xiàn)在沉迷毒品,身體垮了。
“阿耀,你現(xiàn)在風(fēng)光無限,給洪興長臉!蔣先生都知道你了,專門打電話給蘭姐問你的情況!”
大B仔熱情地拍了拍凌耀的肩膀,然后遞給凌耀一瓶啤酒。
靚媽也站起來,微笑著說:“阿耀,你真是藏龍臥虎,以前練過?”
說著,她也拿了大B仔的啤酒。
“哪里藏龍臥虎?只是以前沒機會表現(xiàn)?!绷枰⑿卮?。
三人舉杯,一飲而盡。
“阿耀,今天找你來,是為了慶祝你的成就,蘭姐很高興?!贝驜仔笑。
“B哥,你嚇了我一跳。接電話時,我以為堂口出事了?!?/p>
靚媽微微一笑,從抽屜里拿出一樣?xùn)|西給凌耀,說:
“阿耀,你做出的成績我心里有數(shù)。”
凌耀接過那東西,是一塊全新的勞力士金表。
送勞力士金表是前輩給后輩的傳統(tǒng)。
在道上混,就算住處簡陋,外表也要光鮮,金鏈粗大,金表耀眼,這些都是身份的象征。
凌耀本有一條重十二兩的金鏈,是舊上司買的,但他認為這些裝飾低俗,從未佩戴。
見到勞力士金表,凌耀猜想,北邊戴金鏈金表的風(fēng)氣,可能是從港島傳來的。
他回憶靚媽說的“我心里有數(shù)”,感覺話中有深意。
靚媽地位非凡,雖是靠sleeping得到,卻非普通人能比。
靚媽笑著對他說:“阿耀,B仔,堂口以后靠你們了?!?/p>
“只要團結(jié),我們洪興在深水埗的堂口就能穩(wěn)定發(fā)展!”靚媽語氣堅定。
凌耀雖不清楚靚媽的真正意圖,但明白她的暗示。
大B仔解釋:“阿耀,豹仔最近和‘新記’有聯(lián)系,想叛變,但沒證據(jù)?!?/p>
凌耀知道豹仔確實要投靠‘新記’,他若離開,深水埗堂口將受損。
凌耀明白了靚媽強調(diào)團結(jié)的意義。
“蘭姐,豹仔若叛變,我絕不放過他!”凌耀表明立場。
“好!蘭姐我沒看錯人!”
“你趕走‘混江龍’,讓我對你刮目相看?!?/p>
“堂口事務(wù)以后你多負責,我的位置將來也給你。”
“謝謝蘭姐!”凌耀微笑回應(yīng)。
大B仔說:“‘和聯(lián)勝’傳言要報復(fù)你?!?/p>
“但放心,蔣先生已和我討論過,社團全力支持你?!?/p>
“總堂的白紙扇陳耀已和‘和聯(lián)勝’談過,他們不敢對你怎樣。”
凌耀未回應(yīng),靚媽繼續(xù):“阿耀,明天社團會議,你也參加?!?/p>
“會上討論你的事,還要晉升一位雙花紅棍。”
“你有資格競選,對手是陳浩南,我會全力支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