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搖的吱呀作響,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言瑾感覺到自己身上某些部位的鱗片,似乎正在褪去。
這更加給了他動力。
這一次的言瑾十分持久的持續(xù)了半個多時辰,言瑾的臉上帶著紅暈,整個人像是熟透了青梅,泡在了酒里,醉的眼神迷離,又慵懶到不樂意再動彈。
“夫君好像也滿足了?!彼麚湓诹司袎m胸膛上,微微喘著氣,一只手卻又迷醉撫摸著他的鎖骨,還有他的唇瓣。
君逍塵也不知怎么了?
明明自己的身體應(yīng)該已經(jīng)沉寂了許久,可是這一次他卻好像聽到了心臟撲通撲通的狂跳。
在此前他大膽又熱烈的搖動之時,他感覺到了身體的某種欲望也好像被言瑾給調(diào)動了了起來,隨著他的蕩漾而蕩漾。
尤其感受到了言瑾在他身上不安分游動的手,又似乎在勾動著他心底欲望。
不,他不該那么輕易被蠱惑。
君逍塵把這一切歸結(jié)于,身體被禁錮太久了,言瑾是他死后第一個能帶給他所有感官的人。
所以他給他帶來的一切才太過刺激。
等他恢復(fù)完全之后,就不會這樣了。
修行的道路,不是不可以有伴侶同行,可是伴侶的層次等級太低,是無法走太遠(yuǎn)的。
言瑾這般資質(zhì),以前都沒有資格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覲見他。
言瑾和君逍塵都在感受著攀越高峰的余韻,但兩個人的想法卻截然不同。
言瑾喜歡現(xiàn)在的日子,也很喜歡夫君,只希望眼前所有的一切都持續(xù)下去,最好師父也能夠回來,那樣,他就別無所求了。
這一日言瑾也沒舍得自己放個假,一想到還有那么多村子的村民,因為這一次的無妄之災(zāi),導(dǎo)致了今年顆粒無收,他心里頭就有些不安。
不管怎么樣,總要去查看一下,反正現(xiàn)在連符篆都已經(jīng)畫好了。
所以言瑾還是決定下午帶上了君逍塵一塊兒出發(fā)。
“夫君,委屈你戴一個帷帽了?!毖澡霭l(fā)前,再把君逍塵的臉給遮住了。
君逍塵心想他倒是一個爛好心的。
只是這種事,上趕著去做,就顯得廉價。
世人愚昧,畏威而不畏德。
君逍塵見過太多。
不過他又不能開口,言瑾樂意就隨他去吧,反正接下來只有十個村子了。
只是他沒想到臨了要下山之時,言瑾居然還要讓他背著他。
言瑾想的是反正也沒人看見,夫君背著他走速度還更快,那何樂而不為。
但君逍塵就覺得態(tài)度太過懶散,一段路都不樂意走。
一個鄉(xiāng)野的小道士,哪兒那么嬌氣的壞毛???
心里頭雖然那么想,身體卻很誠實違背了他的意愿,主動承擔(dān)了背媳婦的任務(wù)。
言瑾的身軀靠在他的身上,兩條腿纏著他的大腿,一晃一晃的。
呼吸還貼著他的脖子,使得君逍塵渾身上下哪兒哪兒都不得勁。
他想到了此前的旖旎……
好不容易到達了山腳,君逍塵才甩開了這些亂七八糟的念頭。
言瑾這一次沒打算讓張二牛帶路,這附近幾個村子,他全都問過了張二牛,路線他都記在了心里,有些村子,他其實以前跟著師父去過。
農(nóng)村的道路之間是互通,往往不同的路口就是前往不同的村子。
言瑾這晚連著趕了三個村子牛家村,雞頭村,焦尾村…
這兩個村子的稻谷和農(nóng)作物損毀有一半左右,言瑾也找到了兩個不同品種的樹精。
再一一吸收了它們身上的景元,感覺再過些時候,他又能夠突破到煉氣期了。
吸收了兩棵樹精精元之后,
言瑾就直接趁著夜深人靜,也不通知村里人,就直接施展植靈符下去,一下子把村里頭剩余的蔫了吧唧農(nóng)作物變得郁郁蔥蔥起來,馬上產(chǎn)量就增加了。
植靈符倒是真管用。
要是接下來的村子,都像這兩個村子一樣,受損不嚴(yán)重的話。 言瑾明天一天之內(nèi),就可以把走遍其他的村落,把村民們的莊稼都恢復(fù)好。
言瑾之所以一直對這個事,耿耿于懷格外上心。
一方面是因為村民們老收成吃飯,這一次損失很大,如果不能幫他們挽救回來,還不知道今年會不會有人餓死。
另一方面,是因為他覺得此事與自己幫師父施展續(xù)命術(shù)有關(guān)。
因此就自帶了愧疚的心理,總要彌補到位才肯安心。
不然的話他現(xiàn)在實力恢復(fù),其實就應(yīng)該帶著妖鬼夫君離開這里了。
君逍塵一路上隱約知道他的想法,心地善良但人很笨拙。
非要親力親為,非要自己一個村子一個村子地查看。
出了雞頭村之后,言瑾又讓君逍塵背著星夜趕路。
“夫君,幸好有你?!毖澡m然覺得有些疲憊,但是靠在夫君的身上,還可以小憩一會兒。
君逍塵心中嘆息,待外人好,但使喚他倒是使喚的很來勁。
他真想這個時候開口嚇?biāo)幌隆?/p>
可惜他應(yīng)該還要有一段時間,身體的死氣才會完全消散。
而這個時間取決于言瑾與他的交合,也取決于修煉進度。
想到這里,君逍塵又有些氣惱,因為極品靈石被言瑾給埋了。
趕路中,不自覺聽到了一聲雞叫,言瑾才察覺到了黎明已經(jīng)到來了,又到了一個村子口了。
言瑾睜開了惺忪的睡眼,茫然的看了一眼,村口的稻田居然郁郁蔥蔥的,長勢喜人。
這和他之前看到過的村子都有些不同。
言瑾很奇怪。
不是說附近村子都受到了些影響嗎?
為什么這里的村子很不一樣?
就在言瑾感覺到奇怪的時候,忽然間看到了一個黑色的影子一閃而逝,然后它的嘴里叼了一個比它大了十多倍的動物。
“妖怪!”言瑾二話不說,就沖了上去,君逍塵被迫也跟在了他的身后。
他的眼尖,比言瑾看的更真切。
他看到是一只黑貓叼走了一只黃狗。
貓吃狗!
這貓成精了。
這一個村落成精的不是樹木,而是家貓,所以村里的家禽家畜受到了影響,居然被這只黑貓叼走了。
在言瑾撲過來的時候,那只黑貓汗毛倒豎,立馬放下了嘴里頭叼著的黃狗。
然后迅速地想往山里跑去。
可是它沒跑多遠(yuǎn),就被三昧真火次符定住。
黑貓發(fā)出了一聲喵嗚的凄厲貓叫,宛如嬰兒在夜里的啼哭顯得有些滲人。
就在言瑾準(zhǔn)備第二張三昧真火次符之時,突然間從山林中又跳出了另一個黑影,猛地把黑貓身上的那團火焰撲滅。
這看起來其實是比黑貓還小一倍的生物,居然是一只黃鼠狼,它陰惻惻的盯了言瑾一眼,然后帶上黑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逃入了山林之中。
言瑾再想打出三昧真火次符,距離上已然不夠,只做了無用功。
“這只黃鼠狼精,比那黑貓更厲害一些,這黑貓只是成了精,這黃鼠狼卻有成妖的跡象。如果接下來的村子,都是它們這樣的,并不好對付?!?/p>
言瑾雖然修為提升上來,但他并沒有學(xué)習(xí)幾門追蹤和打斗的法技,此時已經(jīng)失了先手,再想要追,已是不能。
可是黃鼠狼精和黑貓精都不能放任不管,這黑貓現(xiàn)在只是傷及家畜,可要是實力上來,不知道會造成什么樣的后果。
“當(dāng)務(wù)之急,是要把其他符篆都畫好?!?/p>
言瑾心想,如果自己今天有一個神行符,或者有很多張的三昧真火次符,他就不會那么被動,只打出一張而陷入被動的局面。
本來今天,他還想要去其他村子走動走動。
現(xiàn)在看來,得馬上趕回清風(fēng)觀去,最起碼今天要把符篆給備齊了。
趁著現(xiàn)在天還沒有完全大亮,言瑾讓君逍塵背著他走快點。
君逍塵:“……”
這一次倒不是言瑾懶惰,是他覺得兩個人走路,不如夫君背著他跑快。
其實他自己倒是可以施展術(shù)法,加快速度,但他又沒法扛著君逍塵這么走,所以想來想去,還是君逍塵背著他,是最合適的。
而這一次全速進發(fā),竟只用了一個時辰就回到了清風(fēng)觀,這個期間,言瑾還沒見到過什么村民。
回到了清風(fēng)觀,言瑾雖然疲憊,但是還是強打起精神,開始翻閱起了符篆的書籍。
“神行符,三階……”
和昨天畫植靈符一樣,一開始也是失利,到后來感覺到了滯澀,靈力控制有些不足。
言瑾想到了昨天畫的植靈符好像是有那個靈石的加成,而那個靈石是自己從聚寶盆中找到了,想了想言瑾再次拿出了聚寶盆,往聚寶盆丟自己廢棄的符篆。
君逍塵:“………”
他是真拿聚寶盆當(dāng)成了垃圾回收,變廢為寶的工具了。
但問題是聚寶盆沒有能量來源,也不是次次都能從垃圾中汲取到養(yǎng)分,從而變化出有用的東西。
還不如直接把昨天的極品靈石拿出來呢。
君逍塵這么想著,言瑾竟然還是第一次順應(yīng)了他的想法。
眼見丟進去的廢品符篆并不能馬上極品靈石,言瑾就直接重新拿了鐵鍬回來鏟土,把房間里的極品靈石挖了出來。
極品靈石重見天日的那一刻,言瑾稍微一運轉(zhuǎn)功法,那靈氣就如鯨吸水一樣灌入到了他的全身上下四肢百骸。
言瑾感覺暈乎乎的。
“靈氣太濃郁了?!彼桓睕]見過世面的樣子,總是忍不住大呼小叫。
君逍塵心想,聚寶盆在全盛時期能找到的寶貝多著呢,他要是都見到,還不得樂瘋了。
有了極品靈石之后,言瑾馬上就進入到了畫符的狀態(tài)。
而君逍塵也終于可以再次修煉了起來。
神行符畫了十張之后,言瑾又補充了十張的三昧真火次符。
要不是之前他剛好突破,其實還真沒這么順利。
畫完符篆之后,言瑾美滋滋的在想。
其實自己也不是一無是處。
“也許,我是一個符篆方面的天才。”
因為師父說過,符篆很難畫,一天也不可能畫很多。
可是神行符和植靈符他都是第一次嘗試,一天內(nèi)就學(xué)會了,而且后面他還越來越順利,失誤率越來越少。
君逍塵聽到他自言自語的聲音。
暗暗比較了自己當(dāng)年,最后得出了一個結(jié)論,言瑾的畫符水平是中等水平,還行,但遠(yuǎn)不如自己。
這一通操作下來,時間已經(jīng)從早上到了傍晚時分。
言瑾饑腸轆轆,才想著去廚房弄東西吃的。
等他吃飽之后,回來抱著君逍塵倒頭就睡,而君逍塵還有些緊張兮兮地以為他今天又會對自己動手動腳。
結(jié)果就這么睡著了。
君逍塵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他就這樣半途而廢了嗎?
身上的天妖厄咒還想不想好了?
當(dāng)然君逍塵認(rèn)為自己絕不是因為貪圖那點歡愉,只是覺得言瑾不思進取了些。
而言瑾這一睡一直睡到了第二天天亮,中途翻過身踹過被子,也手腳并用和睡袋熊一樣牢牢地抱住了君逍塵。
君逍塵幾次在修煉的狀態(tài)下被打擾,可偏偏又無可奈何。
因為他現(xiàn)在離徹底蘇醒越來越近,導(dǎo)致周圍的感官也越來越清晰。
所以言瑾的呼吸,言瑾手腳放在的位置他都能感覺到。
他的雙腿都牢牢纏住了自己。
這讓他聯(lián)想到了之前的畫面。
不能想…
他不可能被一個小道士影響了心神。
君逍塵又默念了清心咒,直到后半夜徹底進入到了修煉的狀態(tài)。
第二天一早言瑾起來伸了個懶腰。
這是這段時間他睡的最好的一次,連夢都沒做,一覺睡到了大天亮。
“夫君,我們吃點東西就出發(fā)吧!”
那雞頭村附近出現(xiàn)的精怪,還是得去先處理了,不然時間一長那兩只妖怪成長起來,就會危害到附近的村民。
而言瑾這么一喊。
自然又把君逍塵給驚擾醒了。
君逍塵一臉無奈。
吃了飯就這么被言瑾拉了下山去捉妖。
這一日倒沒有昨日那么順利,言瑾和他都來到了雞頭村的村口,又往附近的山上巡視了一圈,卻一直也追蹤不到那黑貓和黃鼠狼的蹤跡。
言瑾知道這兩個精怪,應(yīng)該是躲起來了。
言瑾的追蹤技術(shù)并不強,此時也沒什么趁手的法器。
夜里頭又無計可施,只好和君逍塵在附近在雞頭村里埋伏了一夜。
夜里頭又冷又餓,在人家房屋底下聽了一夜墻角,尷尬至極。
搞的君逍塵修煉都沒辦法集中。
真不知道該說他執(zhí)著還是傻。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村民們馬上都要醒來,出來勞作。
言瑾倒也不敢耽擱,直接離開了村里。
“看來這只黑貓和黃鼠狼精十分謹(jǐn)慎,短時間內(nèi),它們不會再回來了?!?/p>
言瑾又帶著君逍塵去山里頭逛了半天,得出了這么一個結(jié)論。
言瑾也不打算下山了,干脆就著這條山路,去另一個村里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