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逍塵動彈不得,也幫不了要言瑾,
他也聽不到言瑾在說話了。
這小傻瓜不會真出事了吧?
言瑾其實是暈過去了。
這一暈一天的時間過去了。
醒來的時候,師父道成子很復(fù)雜地坐在了言瑾的床邊。
道成子隱約知道了徒弟做了些什么,因為他現(xiàn)在感覺自己的身體仿佛恢復(fù)了活力,再也沒有之前那種行將就木的感覺了。
可嘆他活了大半輩子,臨了卻要徒弟幫他續(xù)命。
可是木已成舟,也無法挽回了。
“師父……”言瑾看到了師父頭頂上大寫的?
言瑾也有些懵逼。
這哪有人壽命顯示是一個?的。所以到底能活多少年。
他這是成功還是失敗了?
言瑾剛想問問師父感覺如何,忽然察覺到了身體的僵硬。
略微一動,他就感覺到了一陣頭皮發(fā)麻,他的腿沒了,取而代之的是床上出現(xiàn)了一個黑色的蛇尾,在輕輕搖擺著。
此時言瑾已經(jīng)有了一種不大好的預(yù)感,等他掀開了被子一看,更是眼前一黑。
果然他的下半身完全化妖。
他成為了一個半人半蛇的怪物。
眼淚啪嗒啪嗒就出來了。
“現(xiàn)在知道后悔了?為師活了大半輩子早就活夠了,可你呢,你的人生才剛開始就……”道成子忍不住想要數(shù)落自己的徒弟。
可言瑾卻忽然抬頭,格外認真地看著道成子道:“我不會后悔的,師父,你怎么樣了?!”
救師父哪里有什么后悔的呢?
道成子嘆了一口氣,他就知道他的徒弟是個死心眼。
不就是因為這樣,自己才愿意為他幾次三番去忘憂河找妖鬼的嗎?
罷了罷了,這一切都是命。
“我感覺還不錯,像重新走活過來了一樣?!钡莱勺邮嬲沽艘幌律眢w。身體果然和之前大不同,更有勁了,整個人也好像一夜之間年輕了許多一樣。
這讓言瑾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君逍塵聽得極為詫異,居然成功續(xù)命了。
是小傻瓜的福運深厚,還是他身上血脈特殊?
只是這么做,怕是會引來麻煩。
隨后道成子對言瑾道:“既然醒了,先吃點東西,然后用為師給你準備好的那瓶藥給你的夫君滴上一滴?
記住,每次只要一滴就夠了。這樣他就能順利與你同房。否則,你的化妖進程會加速,要是連上半身都完全化妖就無藥可救了。”
言瑾看了一下原來他在昏迷這段時間,他的妖鬼夫君也一直都躺在他的身側(cè)。
這讓言瑾感覺很微妙,有一種不管遭遇任何事情,身邊總有一個人會和他生死與共一樣。
原來這就是合道的意義。
“嗯,我記住了師父!”言瑾鄭重地點頭,這一次沒有羞赧的神色,是有一種勢在必行,慷慨就義的使命感。
道成子搖了搖頭。
徒弟的第一次,可是他也幫不上什么忙,再加上這小子還是妖身,他肯定很尷尬。
他還是準備著去哪里給他找點補藥。
道成子貼心的給言瑾關(guān)上房門。
在道成子走后,言瑾嘗試著控制著下半身的蛇軀,可是一看到蠕動著的黑色覆蓋著鱗甲的蛇身,言瑾就感覺到了一陣惡心。
他好討厭現(xiàn)在自己的身體。
他知道如果現(xiàn)在自己以這副身體出門的話,保不齊就會被捉妖師給殺了。
為了重新變成人,言瑾自然也就顧不得那么許多了。
他的床頭邊上就有師父當時給他準備好的那瓶藥水。
言瑾看了看躺在床上,還睜著眼睛,卻雙眼都漆黑如墨沒有任何聚焦的妖鬼夫君。
他嘆了一口氣。
往他的臉上多摸了摸。
“夫君,今天我們要圓房了哦!”
雖然他聽不懂,雖然言瑾自己也感覺到害怕。
但他知道這件事不能再拖下去了。
在言瑾說完了這句話之后,君逍塵的腦子里全都是他們要圓房了。
這是什么意思?
他真要讓他們兩個圓房嗎?
他長這么大,還從來沒有過任何男女之情或者男男之情。
“你……”君逍塵敢想罵點什么。
后來想想又覺得有些泄氣,自己 現(xiàn)在根本感覺不到任何,他就算利用他的身體做些什么事情,他也一樣無知。
“罷了,也只是一個可憐蟲,被天妖厄咒纏身。你要用就只能用一次,以后咱們就扯平了,本座要是蘇醒,是絕對不會與你有任何瓜葛的?!?/p>
君逍塵這般想著。
言瑾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幫君逍塵身上的衣服都脫去了,還往他的嘴里頭倒了一滴藥。
只是過了一會兒,言瑾看著君逍塵的身體,沒有什么反應(yīng)。
言瑾不由得有些呆住了。
“這…不行嗎?”
什么不行?
君逍塵聽著有些好奇。
后來言瑾又在他的嘴里滴了兩滴三滴…最后沒忍住倒了個十分之一,他妖鬼夫君的身體一下子就有了反應(yīng)。
而言瑾看著他身體的動靜,人呆住了。
他哆哆嗦嗦地拿起了那本冊子又再次確認。
這他真的能承受的住嗎?
完全不是一個概念。
他覺得他會死。
也許他現(xiàn)在下半身是妖身,會好一些。
他搖了搖頭,把嘴唇對準了妖鬼夫君的唇瓣,喃喃道:“夫君……”
……
君逍塵本來是沒有任何感覺的。
可是后來,他感覺到了自己似乎能夠看到了一些光亮,看到了一個少年人影坐在了上面,表情痛苦又隱忍。
“夫君,好疼……”
誰能告訴他為什么會有這么疼?
既然這么疼,為什么總有人這么熱衷這樣的事?
他不敢動了。
可妖鬼夫君冰冷的身軀,并沒有給他帶來任何的慰藉,他身體的疼痛感依舊還在。
師父沒說圓房要多久,可妖鬼夫君的藥效還在,他應(yīng)該是不能停止的。
想到了這里,言瑾就咬了咬牙。
他把這件事當成了一場磨礪,就算是酷刑他也忍了。
只是不出一刻鐘,他還是沒能堅持住。
言瑾覺得他好像高估了自己,他應(yīng)該怎樣才能完成師父交代的呢?
眼淚不由自主的往下流,身體又痛又冷,肚子又餓。
“夫君,我難受,我不行了。怎么辦?夫君……”
言瑾不知道他此時身體流出的血液,又驅(qū)散了大部分的死氣。
使得君逍塵逐漸感知到自己的身體,還是不能動彈,但他已經(jīng)感覺到身體的變化。
他現(xiàn)在的身體也很難受。
不能動彈,無法宣泄。
始作俑者,毫無所覺,還在抽抽搭搭的哭泣。
真是又沒用又可憐!
可是都這樣,他還是不想離開,他到底在做什么?
就這樣硬拖著兩個人都很難受啊。
過了一會兒,君逍塵見言瑾沒說話,卻趴在他的身上睡著了。
睡著了…
君逍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