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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言在刺鼻的氨水氣味中恢復(fù)意識。
他猛地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被反綁在商務(wù)車后座上,動彈不得。
“醒了?”
一道粗糲的嗓音響起。
蘇言艱難地抬起眼皮,對上一張刀疤縱橫的臉。
對方正用匕首尖挑起他的下巴,金屬的涼意刺透皮膚。
“你們……是誰?”,大腦遲鈍了兩秒,蘇言才找回意識。
他本能的往后縮,后背撞上冰冷的皮質(zhì)座椅。
這才發(fā)現(xiàn)車窗都被黑布遮得嚴(yán)實(shí),車內(nèi)還有另外兩個男人。
“老子還他媽想問你是誰!”
刀疤男猛地揪住蘇言衣領(lǐng),“穿蘇清羽的衣服坐他的車,害我們抓錯人!”
蘇清羽?天悅娛樂的一哥?
“我不是蘇清羽”,蘇言慌忙解釋,“你們抓錯人了,放了我吧!”
“放了你?那我們這趟豈不是白干!”
“你們想怎么樣?”,蘇言試探著問。
“我們要的是蘇清羽,你要能讓他出來換你,我們就把你放了!”
蘇言沒有蘇清羽的聯(lián)系方式,也做不出讓別人涉險的事。
他想到袁琛,像抓到救命稻草,“你們讓我給男朋友打個電話行嗎?”
“男朋友?誰?”
“袁琛?!?/p>
“天悅的總裁?”
蘇言點(diǎn)了點(diǎn)頭。
刀疤男猶豫了兩秒,“快點(diǎn)打!”
蘇言被解開手腕的捆綁,顫抖著指尖,撥出去了電話。
“喂?”,電話很快接通,傳來袁琛的聲音。
“袁琛……”,蘇言硬撐的鎮(zhèn)靜在聽到袁琛聲音時,突然哽咽。
“你他媽說正事!”,刀疤男吼道,最后不耐煩的搶過去電話,
“喂,是袁總嗎?”
袁琛那邊頓了兩秒,“你們抓了蘇言?”
“這人說是你男朋友,既然你男朋友在我們手上,麻煩袁總用蘇清羽拿來交換?!?/p>
袁琛沉下聲,“他配嗎?”
刀疤男被袁琛氣的不輕,反手甩了蘇言一耳光,“你不是說他是你男朋友嗎!”
蘇言顧不上臉上火辣辣的疼,對著劫匪手里的電話大聲喊,“袁琛,救救我!”
刀疤男跟著補(bǔ)道,“袁總,限你半個小時把蘇清羽送過來交換你的小男友,否則一會兒發(fā)生什么,就不好說了?!?/p>
威脅的意味很濃。
過了漫長的五秒鐘,袁琛的聲音隔著電流聽不真實(shí),
“他根本不是我的男朋友,不過是我給清羽找的替身罷了?!?/p>
蘇言半張著嘴,耳邊轟鳴聲震碎耳膜。
刀疤男狠狠看了蘇言一眼,端詳著他比女人還漂亮的臉,
一臉淫邪的對著電話那邊的袁琛說,“看來袁總是不打算拿蘇清羽換人了?”
袁琛堅(jiān)定的回答,“當(dāng)然,一個替身而已,沒了就沒了。他還不配清羽為了他涉險?!?/p>
刀疤男噗嗤笑出聲,這才反應(yīng)過來,“原來這都是袁總設(shè)計(jì)好的?!?/p>
為了驗(yàn)證自己所說的,刀疤男蹲在蘇言面前,用匕首敲打他的臉,
“喂,你被你的袁總賣了,知不知道?”
蘇言整張臉沒有半點(diǎn)血色,腦中回憶著當(dāng)初袁琛追求他時,
說過以后會愛他護(hù)他直到生命終結(jié)……
這幾天,袁琛讓蘇言穿著跟蘇清羽同款衣服、帽子,還讓他坐蘇清羽的保姆車。
起初蘇言是拒絕的,覺得自己也不紅,戴個口罩一樣可以出門。
袁琛卻很溫柔的告訴他,“我就是希望你出行能更舒服點(diǎn),答應(yīng)我,上下班一定要坐保姆車”。
蘇言身形一塌,被自己的男朋友陷害利用,整個人不受控制的發(fā)抖,呼吸不暢。
刀疤男幸災(zāi)樂禍的對著袁琛道,“你的小男友哭的多傷心,袁總真的這么狠心不管他?”
袁琛的聲音像是來自地府,“我說了,他不是我男朋友。人是你們綁的,要?dú)⒁獎幭ぢ犠鸨??!?/p>
說完袁琛掛了電話。
一陣忙音后,刀疤男憤怒的把手機(jī)摔在地上。
蘇言看著地上的手機(jī)尸體,如同他現(xiàn)在任人宰割的處境。
此時,一個紐扣大小的金屬片從手機(jī)殼里掉出。
刀疤男突然吼道,“操,是定位器!”
他暴怒地揪住蘇言的衣領(lǐng),幾乎把人提離座位,“你他媽身上還裝了什么東西?!”
蘇言搖頭,嘴唇顫抖著否認(rèn),“不是我……”
這手機(jī)殼是袁琛送他的,說是最新款,防摔防水,還特意叮囑他隨時帶在身上。
——原來如此。
袁琛早就算好了,讓他做蘇清羽的替身,以身為餌,將這幾個劫匪釣出來。
這時候大概已經(jīng)報警了,警察很快趕到。
刀疤男猛的把定位器扔出了窗外。
他以為蘇言事先知情,對著蘇言的腹部就是一記重拳,“操你媽的,居然敢設(shè)計(jì)我們!”
蘇言悶哼一聲,劇痛如炸開的刀片,從腹腔一路絞進(jìn)肺腑。
氣管痙攣著鎖緊,連慘叫都發(fā)不出來。
隨后劫匪撕著蘇言的頭發(fā),用力撞向車廂,
不多時,蘇言眼前發(fā)黑,感覺額角有溫?zé)岬囊后w滴落下來,模糊了眼睛。
待刀疤男放開蘇言后,蘇言嗆出一口血沫,喉嚨里是又甜又腥的鐵銹味。
刀疤男上前掐著蘇言的下頜,打量貨物般端詳他,
“既然你這么拼,不顧死活以身犯險,那我就成全你!”
“瞧瞧這副可憐樣,你這張臉可比蘇清羽帶勁多了?!?/p>
另外兩個劫匪眼睛一亮,“大哥的意思是?”
刀疤男陰惻一笑,“老板就喜歡糟蹋這種干凈清純的。”
隨后吩咐兩個同伙,“走,掉頭,去鉑鐏酒店。跟老板說咱們找到個跟蘇清羽差不多的,給他送去玩一玩?!?/p>
蘇言的嘴被劫匪掐著閉不上,說不出話,嗚嗚咽咽的絕望搖頭。
刀疤男惡狠狠的話響在耳邊,“你不是愿意給蘇清羽當(dāng)替身嗎?那你就替他受吧!”
三個人一起看著蘇言,想象接下來發(fā)生的事,心癢難耐。
“這小東西長得不賴,要不咱們先在車上玩兒一炮?”
刀疤男瞪了他一眼,“你想玩兒,也得等老板玩夠了再說?!?/p>
“等他玩夠了,那還有人樣嗎?老板最喜歡幾個人一起上,就他這小身板怕是死在床上。”
“滾一邊去”,刀疤男不耐煩的呵斥,接著他吩咐道,
“拿肌肉松弛劑給他打上,省的一會去酒店時他鬧出動靜。
再給他吃點(diǎn)星藥,別掃了老板的興致?!?/p>
蘇言拼了命的反抗,眼睜睜看著松弛劑注入自己身體。
眼底一片絕望的血紅。
鉑鐏酒店的電梯緩緩上升,金屬轎廂冰冷如囚籠。
蘇言被三個男人架著,藥效讓他身體如同融化的蠟,指尖都抬不起來。
他的額頭抵在冰涼的電梯壁上,呼吸微弱得幾乎停滯。
唯有舌尖被咬破的腥甜刺痛提醒著他——他還活著,他還清醒。
電梯里的液晶屏正播放著天悅娛樂的廣告,蘇清羽那張精致完美的臉突然闖入視線。
他站在鏡頭前微笑,優(yōu)雅從容,仿佛天生就該被眾星捧月。
而此刻的蘇言,卻像一塊被撕碎的破布,狼狽地掛在綁匪手里。
多么諷刺。
蘇清羽在光鮮亮麗的廣告里笑,而蘇言在現(xiàn)實(shí)的地獄里掙扎。
恨意像毒液一樣在血管里沸騰,燒得蘇言五臟六腑都在疼。
他死死盯著屏幕,喉嚨里滾出一聲低啞的、野獸般的嗚咽。
如果……如果這次他能活下來——
他要讓所有把他推進(jìn)深淵的人——
不得好死!
挫骨揚(yáng)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