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死纏住了他的心臟,讓他幾乎窒息。他甚至連一絲一毫反抗或逃跑的念頭都生不出來。
“你……你……”陳梟牙齒咯咯打顫,試圖發(fā)出聲音,卻只能擠出幾個破碎的音節(jié),
“是……是誰……?!”巷子深處,那個佝僂的身影,
似乎終于被陳梟這不成調的質問聲打擾了最后一絲清凈。他極其緩慢地,極其不耐煩地,
動了動肩膀。然后,他拎著那個空了的綠玻璃酒瓶,慢吞吞地站起了身。動作依舊遲緩,
帶著老年人特有的僵硬感。他轉過身。一張布滿深刻皺紋、如同干枯樹皮般的臉,
暴露在昏黃的燈光下?;ò锥∈璧念^發(fā)油膩地貼在頭皮上。渾濁的眼珠半耷拉著,
眼袋浮腫,眼神麻木,沒有一絲光彩,仿佛看透了世間所有的污濁與麻木,
只剩下無邊無際的空洞和……一種深入骨髓的厭倦。
3 老李斗法驚世絕正是那個林七無比熟悉、在廢品站后巷窩了不知多少年的老流浪漢,
老李頭。老李渾濁的目光,
先是極其隨意地掃過癱在泥水里、如同死狗般動彈不得、滿臉驚恐的陳梟。那眼神,
平淡得像是在看墻角一堆長了霉的垃圾。接著,那空洞麻木的目光,落在了林七身上。
林七的心跳驟然停了一拍!那目光……平淡無波,沒有任何情緒。沒有責備,沒有憐憫,
沒有憤怒,甚至沒有一絲一毫的關切。只有一種近乎虛無的漠然。但就在這漠然之下,
林七卻感覺自己從里到外,所有的秘密、所有的狼狽、所有的痛苦和掙扎,都被瞬間看穿!
在這目光下,他覺得自己比巷子里的爛泥還要卑賤、還要透明。
老李的視線只在林七身上停留了不到半秒,便移開了,
重新落回那個掉在泥水里的、布滿裂紋的青色法劍上。他渾濁的眼珠里,
似乎終于掠過一絲極其微弱、極其難以察覺的情緒波動。像是……嫌棄?他拎著空酒瓶的手,
隨意地晃了晃。那柄躺在泥水里的裂紋法劍,如同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攥住,
猛地被從泥水中拔起,“嗖”地一聲飛到了老李面前,懸停在離地面不足一尺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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