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昨日在演武場擊敗的?”林羽手按在劍柄上,
指腹摩挲著刻在劍格處的竹節(jié)紋路——這是父親用半生積蓄為他打的“青竹劍”,雖非名器,
卻陪他熬過無數(shù)個(gè)揮劍的深夜。他沒回答,只是凝視著對方露在外面的下巴,
那里有道淺紅的燙傷疤痕。黑衣人從袖中取出半塊碎玉,
放在桌上:“十年前葉凌在衡山城留下的‘驚鴻令’,持令者可問他三個(gè)問題。
”碎玉邊緣泛著溫潤的光,中央刻著的劍痕深可見骨,正是驚鴻劍訣的起手式。
林羽瞳孔微縮。江湖傳聞,葉凌當(dāng)年為報(bào)答衡山城百姓救命之恩,曾鑄十二枚驚鴻令,
得令者可憑此向他求一次幫助。父親臨終前曾說,若能找到驚鴻令,
或許能解開當(dāng)年他突然消失的謎團(tuán)。“你想知道什么?”黑衣人傾身,聲音更低,
“葉凌為何消失?《驚鴻九闕》是否真的存在?或者……”他頓了頓,“你父親林戰(zhàn)北,
當(dāng)年究竟替他擋了幾劍?”林羽如遭雷擊,握劍的手驟然收緊。父親的名字,
除了家鄉(xiāng)的老獵戶,從未對旁人提起過。他深吸口氣,強(qiáng)迫自己冷靜:“你是誰?
為何調(diào)查我?”黑衣人冷笑:“想知道答案,就幫我辦件事。三日后辰時(shí),
帶著這枚驚鴻令去城西槐樹巷,自然會(huì)有人接應(yīng)。”他推過碎玉,袖口掠過桌面時(shí),
林羽嗅到一絲若有若無的血腥味,“別?;?,你腰間的青竹劍,
劍穗是用漠北狼皮編的——這種手藝,整個(gè)凌云城只有‘鐵血門’的老周頭會(huì)。
”樓下傳來酒壺摔碎的脆響,林羽下意識轉(zhuǎn)頭。再回頭時(shí),黑衣人已消失不見,
桌上只剩那半塊碎玉,在燭火下泛著幽光。他伸手觸碰,碎玉邊緣的棱角刺痛指尖,
卻讓他愈發(fā)清醒——這個(gè)神秘人,顯然對他的身世了如指掌。
二、槐樹巷的陰影城西槐樹巷是條狹窄的土路,兩邊低矮的民房擠擠挨挨,
墻皮剝落處露出內(nèi)里的夯土。林羽貼著墻根前行,晨曦透過槐樹的枝葉灑在肩頭,
卻驅(qū)不散心底的寒意。懷里的驚鴻令硌著肋骨,他忍不住摸了摸腰間的青竹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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