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藥粉此刻正在村民血管里游走。 張鐵柱突然撲到鏡前,
鏡面映出他親生母親的模樣——竟與秀芬有七分相似!破碎的記憶如毒蛇撕咬:饑荒年月,
秀芬的孿生姐姐抱著他跪在李家祠堂,換來的三斗米里摻著觀音土。
"報應啊......"老道士突然咳出團纏繞著銀元的蛇蛻,"當年我給李莊批的風水,
要在槐樹下埋七個童男童女......"他的道袍被風掀起,腰間掛著串小骷髏頭,
每個頭骨天靈蓋都刻著"李"字。 王德貴發(fā)瘋似的刨著樹根,更多鐵匣暴露在雨中。
每個匣子里都裝著認罪書,最新那份墨跡未干,記錄著他昨夜偷換公社賬本的事。
匣底靜靜躺著秀芬的銀頂針,
針眼穿著根青絲——正是二十年前他替張寡婦綰發(fā)時偷偷藏起的那根。
青蛇虛影突然纏住整個村莊。家家戶戶的米缸開始滲血,新收的麥穗變成毒蛇,
連井水都泛起銅錢狀的漣漪。懷有身孕的媳婦們集體腹痛難忍,
接生婆從產(chǎn)道扯出的不是嬰孩,而是吐著信子的蛇胎。 張鐵柱突然奪過土槍對準太陽穴,
卻發(fā)現(xiàn)扳機上盤著條小蛇。那小蛇額頭的月牙白斑,與當年他爹煙袋鍋上的銀飾如出一轍。
槍響時,蛇胎們齊聲啼哭,聲浪震碎了祠堂供奉的祖宗牌位。 暴雨中,
王德貴抱著秀芬的尸身走向井臺。他看清井底沉著那枚裂開的乾隆通寶,
錢眼里涌出的不再是血,而是泛著槐花香的乳汁。當他縱身躍下時,井水突然化作萬千銀元,
每枚都刻著"因果輪回"四個字。 翌日清晨,縣里來的調查組發(fā)現(xiàn)整個村莊空無一人。
唯有老槐樹下堆著九十九個鐵匣,匣中認罪書上的字跡全部變成了蛇形符號。
樹梢掛著張寡婦的藍布衫,衣襟里裹著個熟睡的男嬰,胸口蛇形胎記鮮活如生。
調查組的成員們面面相覷,眼中滿是震驚與疑惑。為首的組長皺緊了眉頭,率先上前,
小心翼翼地打開一個鐵匣,那扭曲詭異的蛇形符號仿佛有著無形的魔力,
讓他不禁打了個寒顫。周圍的人也紛紛圍攏過來,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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