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曉有些尷尬,笑著女人,“好久不見,學(xué)姐,你回來了。”在她進(jìn)門那瞬間,
白曉就知道范之晨帶她來的目的了?!班??;貋砹?。”她輕聲應(yīng)著,
沒有發(fā)現(xiàn)白曉的尷尬,淡淡的說:“聽說你結(jié)婚了,恭喜啊。
”這個問題還真不太好回答,白曉霎時就想離開這里,“那個,你們倆先聊,
我去透透氣?!鞭D(zhuǎn)身欲離去,手卻被一只大掌握住,白曉愕然抬頭,
發(fā)現(xiàn)范之晨盯著學(xué)姐,語氣冷硬的說:“我陪你去?!薄啊薄爸?,
你不愿意見到我?”女人的聲音柔柔的,如同春風(fēng)。白曉見范之晨的臉色開始下沉,
手腕的力道被撤下,她低聲提醒他,“學(xué)長,那位大哥還在呢,被看見就不好了,保重!
”厲皓承見白曉快步離開會場,放下手里的酒杯,淡淡的說了聲抱歉,便跨步追去。
因為她走的方向是花園,厲皓承不疑有他,直奔而去。出了大門,
白曉在水池旁找了個位置坐下,夜風(fēng)徐徐撲面,她閉上眼歇息。
忽然察覺有一片陰影籠罩過來,她警惕的睜開眼,看見一步之遙的白梓娜,站在路燈下,
有幾分朦朧。剛散去的幾分陰霾,頃刻間再次聚攏在她眉間,
目光不動的看著白梓娜的臉,酒會上的是再次清晰浮現(xiàn)眼前。
白梓娜似乎絲毫不受的影響,依舊是容光煥發(fā),
神采奕奕的嬌柔模樣突然低聲說:“都已經(jīng)這樣了,你還不離婚,你也真想得通。
”白曉站直了身姿,拍了拍裙子?!半x婚?”白曉淡淡的笑,
“別人當(dāng)小三或許還有機(jī)會被扶正,但你,就不可能,那離不離婚對你來說,又有什么區(qū)別?
”白梓娜笑容霎時褪去,就那么冷冷瞪著她,“難道你忘了你就是一代孕工具?
”白曉側(cè)身對上汪予問,露出璀璨的笑意,眼底卻寒光四射,“不會下蛋的母雞,
你覺得能囂張多久?”白梓娜怒極反笑,“嗯,但這不妨礙你淪為下堂婦的結(jié)局!
”白曉盯著她的臉,悠然自得拍拍手,“我再如何,也是合法的,那你呢?
”她溫靜的嗓音不帶情緒,“你要是沒有了白家和厲皓承,你就是我裙子上沾著的東西。
”睨著白梓娜漸沉的臉色,她淡淡一笑,櫻唇微微翕動,“灰塵都不如!”“你!
”白梓娜抬手就想給白曉一巴掌,卻被白曉單手?jǐn)r下,反手扇了過去?!芭?!
”清脆的摩擦回蕩在空氣中,白梓娜的臉一陣發(fā)麻,耳朵嗡鳴,顯得狼狽不堪。
“你敢打我!”白梓娜瞪大雙眼,看著白曉。白曉甩開她的手,
再一次拍了拍白皙的手,“打你,還臟了我的手,
畢竟一個爛酒鬼和妓女的女兒不值得我動手?!薄鞍讜?,你胡說什么!
”白梓娜歇斯底里的大喊著,她的身世時候來自己偷偷派人查的,她怎么會知道?
白曉冷哼了一聲,只覺得她現(xiàn)在的模樣著實好笑,冷聲甩下一句話,“你現(xiàn)在的一切,
都是沾著我的光,屬于我的我會一樣一樣拿回來?!薄昂恰!卑阻髂染剐α顺鰜怼?/p>
白曉拎著裙子,朝著會場走了幾步,“如果還想繼續(xù)在他面前保持什么嬌嬌女的形象,
就給我守好自己的本分!”直至白曉離開,白梓娜哪都站著一動不動,
過了許久才抬手拂過剛被打的位置,冷冷的笑了?!瓍栶┏姓也坏桨讜?,
回到會場發(fā)現(xiàn)范之晨獨自一人坐在邊上喝酒,邁開步伐來到他的面前,隱隱的怒氣,
“白曉呢?”酒會中的那抹身影被擋住,范之晨抬頭仰望著滿臉不耐的厲皓承,
不由得有些羨慕起他來。如果那個女人能像白曉這般死死拽著厲皓承一樣跟著自己,
那么他絕不對像厲皓承這般身在福中不知福?!皡栂壬憷掀挪灰娏司蛠韱栁??
說得是我是她跟屁蟲一樣?!彼蛑疲[眸淺笑?!澳阒浪俏依掀?,
還這么明目張膽帶來,甚至不顧場合做出那樣的舉動,范總,你還真一往無懼。
”厲皓承的口吻,泛著酸意?!芭?,然后呢?”范之晨點頭,若有所思的說,“厲先生,
在場沒幾個知道她是你老婆吧?相反,他們都很清楚她是我的女人?!薄胺吨浚?/p>
你真以為我不敢動你?”范之晨擱下酒杯,放下交疊的長腿,站起來,與他平視,
“當(dāng)然不是,只不過如果你們離婚,我很樂意娶她!”宴會上四面八方都是吵雜的聲音,
然而他們占據(jù)的一角,似乎格外的安靜。是男人都無法忍受自己的老婆被人窺視,
這都無關(guān)愛,僅僅是男人的劣根性,或者更貼切的說,是關(guān)乎到男人尊嚴(yán)的問題。
像是厲皓承這樣從小養(yǎng)尊處優(yōu),被阿諛奉承著長大,自身條件又優(yōu)于常人的男人,
對于這一張面子,看得更重。而范之晨竟當(dāng)著他的面說,要娶他老婆,當(dāng)他是死人嗎?
“離婚?你娶她?!”厲皓承嗤笑著,“且不論她是不是在一起,就我和白曉,
是絕不會離婚!”范之晨面不改色的微笑著,“你今天的這點自信,
無非就是認(rèn)定曉曉對你死心塌地,可你也別忘了,世事皆無常,人都是會變的?!睍詴裕?/p>
!這稱呼,過分親昵,厲皓承聽得覺得十分刺耳?!皠e人我不敢肯定?!眳栶┏泻谥槪?/p>
“但白曉,絕不會選擇離開。”他知道她,那么固執(zhí),驕傲的人,
絕不會在堅持了那么多年后選擇離開,絕不會。范之晨的視線越過他,
望向遠(yuǎn)處朝他們走來的白曉,笑得意味深長,“厲皓承,我剛說的話可都是認(rèn)真的。
”厲皓承臉色難看的回頭,正好瞧見了往這邊緩緩走來的白曉,
她一襲素色優(yōu)雅的越過人群,四周有許多視線都凝聚在她的身上。白曉停下腳步,
溫淡的瞥了眼厲皓承,仿佛他是一個陌生人。她溫潤的嗓音對范之晨說,“何時結(jié)束,
我想先離開。”范之晨看了眼遠(yuǎn)處的身影,神情復(fù)雜,“你去外面等等,
我去打個招呼就送你回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