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我叫云溪,一個專門處理異常死亡案件的法醫(yī)。
今天接到的案子很特別——一具埋了三年的尸體突然"活"了。"云法醫(yī),您快看看這個。
"助理小趙顫抖著遞給我一張照片。照片上,一個女人從棺材里伸出蒼白的手,指甲漆黑,
手腕上有三顆血紅的痣。我心臟猛地一跳。這三顆痣的位置,和我手腕上的一模一樣。
"死者叫什么名字?"我強迫自己保持冷靜。"白雪梅,三年前車禍死亡,
家屬要求開棺驗尸是因為..."小趙咽了咽口水,"因為她的兒子白俊杰說,
最近總是夢到母親在棺材里哭著說自己死得冤枉。"我接過案卷,
手指不自覺地摸了摸手腕上的三顆紅痣。這世上怎么會有如此巧合的事?到達墓地時,
已經(jīng)是黃昏。夕陽西下,整個墓園籠罩在一片詭異的橘紅色光芒中。
白俊杰是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長相普通,但眼神中透著一股說不出的陰郁。他站在墓碑前,
緊緊抱著一個破舊的布娃娃。"白先生,您確定要開棺嗎?死者已經(jīng)安息三年了。
"我例行詢問。白俊杰抬起頭,那雙眼睛死死盯著我,仿佛要將我看穿。"確定。
我媽說她死得不安寧,一定要找出真相。"他的聲音很輕,但每個字都帶著寒意。
"法醫(yī)小姐,你的手腕..."白俊杰突然指著我的手腕,
"我媽生前也有三顆一模一樣的痣。"我下意識地拉下袖子,心中警鈴大作。
開棺的過程很順利,過分順利。當棺材蓋被打開的那一刻,我看到了這輩子最恐怖的景象。
棺材里躺著的女人確實已經(jīng)死了三年,但她的尸體完好無損,皮膚白皙得像活人一樣。
更詭異的是,她的眼睛是睜開的,正直直地看著天空。"這不可能..."我喃喃自語。
正常情況下,埋葬三年的尸體早該腐爛了,可眼前這具尸體卻像是剛死不久一樣。"云法醫(yī),
您快看她的嘴巴。"小趙的聲音在顫抖。我低頭一看,死者的嘴角掛著一絲鮮血,
仿佛剛剛說過什么話。更讓人毛骨悚然的是,她的右手確實伸出了棺材,
就像照片里拍到的一樣。"白先生,您母親生前有什么特殊的愛好或習(xí)慣嗎?
"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開始例行檢查。白俊杰緊抱著那個布娃娃,眼神變得更加陰冷。
"我媽生前最喜歡收集各種娃娃,尤其是這個。"他舉起手中的布娃娃,
"她說這娃娃里住著她的靈魂。"我接過布娃娃仔細查看,發(fā)現(xiàn)它的眼睛居然會動,
正惡狠狠地瞪著我。"這娃娃...""怎么了?"白俊杰湊過來。我剛想說話,
卻發(fā)現(xiàn)布娃娃的嘴巴在動,似乎在說什么話。我把耳朵湊近,
聽到了一個微弱的聲音:"救...救我..."我嚇得差點把娃娃扔掉,
但白俊杰卻像什么都沒聽到一樣,依然緊緊抱著它。"云法醫(yī),
我們什么時候能知道我媽的死因?"他問。"需要進一步檢驗,大概一周后有結(jié)果。
"我努力保持專業(yè)的語調(diào)。就在這時,
我注意到一個細節(jié)——白俊杰的脖子上有一道很淺的痕跡,像是被什么東西勒過的痕跡。
更詭異的是,當我們準備將尸體運回法醫(yī)中心時,白雪梅的眼睛突然動了一下,
眼珠轉(zhuǎn)向了我。那一刻,我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一個死了三年的人,不可能還有意識。
但她的眼神告訴我,她在看我,在求救。夜里,我一個人在法醫(yī)中心里檢查白雪梅的尸體。
越檢查,我越覺得不對勁。這具尸體的狀態(tài)完全不符合正常的腐敗規(guī)律,
就像是被什么特殊的方法保存起來的。更讓我不安的是,我發(fā)現(xiàn)她的內(nèi)臟器官都是完整的,
沒有任何腐敗的跡象。突然,
我聽到了一個微弱的聲音:"救...救我..."我猛地抬起頭,
發(fā)現(xiàn)聲音是從尸體的嘴里發(fā)出來的。白雪梅的嘴唇在微微蠕動,像是在努力說話。
"你...你在說什么?"我顫抖著問。
"我...我沒死...被...被埋活了..."第2章我的手緊緊握住解剖刀,
全身冷汗直冒。一個死了三年的人怎么可能還在說話?"你說你被埋活了?那你是怎么死的?
"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這可能是我職業(yè)生涯中遇到的最詭異的案件。
白雪梅的嘴唇繼續(xù)蠕動,
聲音斷斷續(xù)續(xù):"車禍...是假的...俊杰...俊杰他...""白俊杰怎么了?
"我追問。但她的聲音戛然而止,眼睛又恢復(fù)了死寂。我立即給她做了詳細的身體檢查,
發(fā)現(xiàn)了更多疑點。她的指甲里有血跡和泥土,像是曾經(jīng)拼命掙扎過的痕跡。最關(guān)鍵的是,
她的肺部還有少量空氣殘留。這說明她確實可能是被活埋的。第二天一早,
我就去調(diào)取了三年前那起車禍的檔案。檔案顯示,
白雪梅是在深夜獨自開車時撞上了路邊的大樹,當場死亡。
但現(xiàn)場勘查照片卻讓我產(chǎn)生了懷疑。車禍現(xiàn)場過于干凈,沒有剎車痕跡,
而且白雪梅的傷勢主要集中在頭部,像是被鈍器擊打造成的。
我決定去見見當年處理這起案件的警察。"老劉,你還記得三年前白雪梅的車禍案嗎?
"我找到了當年的辦案民警劉強。劉強一聽這個名字,臉色就變了。
"你怎么突然問起這個案子?"他有些緊張。"因為家屬要求開棺驗尸,我發(fā)現(xiàn)了一些疑點。
"劉強沉默了很久,最后嘆了口氣:"其實當年我也覺得這個案子有問題,但上面壓著,
不讓深入調(diào)查。""什么意思?""白雪梅的兒子白俊杰有個很有勢力的朋友,叫陳建華,
是個房地產(chǎn)商。案發(fā)后陳建華親自找過局長,說這就是個簡單的車禍,不要節(jié)外生枝。
"我心中警鈴大作。"那你覺得真相是什么?"劉強左右看了看,
壓低聲音說:"我懷疑白雪梅是被人謀殺的,然后偽造成車禍現(xiàn)場。而且..."他頓了頓,
"白俊杰的反應(yīng)很奇怪,得知母親死訊時,他不是悲傷,而是松了一口氣。"從警局出來后,
我決定去調(diào)查陳建華這個人。很快我就發(fā)現(xiàn)了問題。陳建華不僅是房地產(chǎn)商,
還是地下高利貸的幕后老板。而白雪梅生前曾經(jīng)向他借過一大筆錢。更關(guān)鍵的是,
白雪梅有一筆巨額人壽保險,受益人就是白俊杰。整個案件的輪廓開始清晰了。
白俊杰很可能是為了保險金而殺害了自己的母親,然后偽造成車禍。但問題是,
白雪梅確實被埋了三年,為什么現(xiàn)在突然"活"了?當天晚上,我再次來到法醫(yī)中心。這次,
我在白雪梅的尸體旁邊放了一個錄音設(shè)備,想要記錄下她可能發(fā)出的聲音。午夜時分,
錄音設(shè)備果然捕捉到了聲音:"云溪...云溪..."我渾身一震。她居然知道我的名字?
"你怎么知道我叫云溪?"我問。"因為...因為你就是我要等的人...云溪,
你手腕上的三顆痣...不是天生的...""什么意思?
""那是...那是血誓的印記...你是我的女兒..."我感覺天塌了。"不可能!
我的父母早就去世了,我是孤兒!
""不...你不是孤兒...你是我失散多年的女兒...云溪,
我死后一直在等你...等你來為我報仇..."我的世界開始天旋地轉(zhuǎn)。
如果白雪梅真的是我的母親,那我調(diào)查這個案件就不是巧合了。
"你有什么證據(jù)證明我是你女兒?"我顫抖著問。
"你的胎記...你右肩膀上有一個月牙形的胎記...還有,
你小時候最喜歡的布娃娃...就是俊杰今天拿著的那個..."我下意識地摸了摸右肩膀,
那里確實有一個月牙形的胎記。而且,當我看到那個布娃娃時,確實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如果你真的是我母親,那我為什么會成為孤兒?
你...在你五歲的時候...他把你賣給了人販子..."我的眼淚不受控制地流了下來。
原來,我一直尋找的身世之謎,竟然是這樣的真相。"媽媽..."我第一次叫出了這個詞,
"我會為你報仇的。
.證明我是被謀殺的...然后讓俊杰和陳建華得到應(yīng)有的懲罰...""可是你已經(jīng)死了,
怎么報仇?"白雪梅的尸體突然坐了起來,眼睛睜得很大,
嘴角勾起了一個詭異的笑容:"誰說死人不能報仇?"第3章我被嚇得后退了幾步,
手中的解剖刀掉在地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響。白雪梅的尸體確實坐了起來,
她的眼睛在黑暗中閃著詭異的光芒,像兩團鬼火。"云溪,不要怕,我是你的母親。
"她的聲音變得清晰了很多,但依然帶著死人特有的空洞感。
"這...這不可能...你明明已經(jīng)死了三年..."我顫抖著說。"死人確實不能復(fù)活,
但強烈的怨恨可以讓靈魂暫時回到軀體里。"白雪梅慢慢從解剖臺上下來,動作僵硬但清晰。
"我在地下等了三年,就是為了等你來為我報仇。"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作為一個法醫(yī),
我見過各種離奇的案件,但眼前的情況已經(jīng)超出了科學(xué)能解釋的范圍。"媽...媽媽,
你告訴我當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白雪梅走到窗前,透過玻璃看著外面的夜色。"三年前,
我發(fā)現(xiàn)了俊杰和陳建華的秘密。他們不僅放高利貸,還販賣人體器官。我威脅要報警,
所以他們決定殺死我。""那天晚上,俊杰在我的茶里下了藥,等我昏迷后,
陳建華用鐵錘敲碎了我的頭骨,然后把我放在車里,偽造成車禍現(xiàn)場。"我聽得心驚肉跳。
"但是我當時還沒有完全死去,只是昏迷過去了。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被埋在棺材里了。
"白雪梅的聲音里帶著無盡的怨恨,"我在棺材里掙扎了整整三天三夜,
直到最后一口氣咽下去。"我眼淚直流,這樣的死法實在太痛苦了。
"那你為什么現(xiàn)在才...才回來?""因為我需要一個血親來幫助我。
只有血親才能看到我,才能聽到我說話。"白雪梅轉(zhuǎn)過身看著我,"云溪,
你愿意幫媽媽報仇嗎?"我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我愿意,但是我需要證據(jù)。
法律不會因為一個死人的話就定罪。""證據(jù)我早就準備好了。"白雪梅笑了,
那個笑容在她蒼白的臉上顯得格外詭異。"在我家的地下室里,有一個保險箱,
里面有俊杰和陳建華犯罪的所有證據(jù)。""密碼是什么?""你的生日,0328。
"我心中一暖,原來她一直記得我的生日。"但是現(xiàn)在有個問題,俊杰住在那個房子里,
我們怎么進去?"白雪梅的眼中閃過一絲狠戾:"這個簡單,今天晚上他會離開家,
因為他要去見陳建華商量下一步的計劃。""他們還在犯罪?""當然,
他們的器官販賣生意一直沒有停過。而且最近又有新的受害者了。"我感到一陣惡心,
這兩個禽獸竟然害死了我母親還不夠,還要繼續(xù)害人。"云溪,我們現(xiàn)在就去吧。
"白雪梅說。"等等,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出現(xiàn)在街上,會嚇死人的。"白雪梅低頭看了看自己,
確實,一個明顯是死人的人走在街上,會引起恐慌的。"沒關(guān)系,除了你這個血親,
其他人是看不到我的。"我半信半疑地跟著她走出了法醫(yī)中心。果然,
路上遇到的幾個夜班保安都對白雪梅視而不見,就像她根本不存在一樣。
我們來到了白雪梅生前居住的小區(qū)。這是一個老舊的住宅區(qū),三年來一直沒有人居住,
只有白俊杰偶爾回來取些東西。"鑰匙在哪里?"我問。白雪梅直接走到門前,伸手一推,
門就開了。"死人不需要鑰匙。"她淡淡地說。房子里很久沒有人居住了,
到處都是灰塵和蜘蛛網(wǎng)。但我可以想象出當年這里的溫馨模樣。在客廳里,
我看到了很多全家福照片。照片里的白雪梅笑得很溫和,旁邊站著年幼的白俊杰,
還有一個小女孩。"那個小女孩就是你。"白雪梅在我身后說。我仔細看著照片中的小女孩,
她的眉眼確實和我很像,右手腕上還有三顆紅痣。"我真的是你的女兒..."我喃喃自語。
"走吧,去地下室。"地下室的入口在廚房的一個角落里,被一個地毯遮蓋著。
白雪梅掀開地毯,露出了一個木質(zhì)的活板門。下到地下室,我打開手機的手電筒照明。
地下室不大,但里面堆滿了雜物。在最里面的角落里,有一個鐵制的保險箱。
我輸入密碼0328,保險箱應(yīng)聲而開。里面的東西讓我驚呆了。
除了一些現(xiàn)金和金銀首飾外,還有幾十張照片,都是各種人體器官的照片,
旁邊還標注著價格。還有幾個錄音設(shè)備和一些合同文件。
"這些都是俊杰和陳建華犯罪的證據(jù)。"白雪梅說,"他們以為我不知道,
其實我早就發(fā)現(xiàn)了他們的秘密,并且偷偷收集了這些證據(jù)。"我翻看著這些照片,
每一張都讓我感到毛骨悚然。這些器官都是從活人身上取下來的,而且從照片的角度來看,
很多受害者在器官被摘取時還是清醒的。"太殘忍了..."我忍不住說。"還有更殘忍的。
"白雪梅指著一個錄音設(shè)備,"聽聽這個。"我按下播放鍵,
里面?zhèn)鞒隽税卓〗芎完惤ㄈA的對話:"媽這個老太婆越來越礙事了,她威脅要報警。
""那就解決掉她,反正她也沒什么用了。""可是她畢竟是我媽...""什么媽?
你又不是她親生的,她死了你還能得到保險金,何樂而不為?""那行吧,
但是要做得干凈一點。""放心,我會安排成車禍的樣子,絕對不會有人懷疑。
"聽到這些對話,我的拳頭緊緊握起。這兩個禽獸,不僅殺害了我的母親,
還如此冷血地討論著殺人計劃。"云溪,現(xiàn)在你有證據(jù)了,可以報警了。"白雪梅說。
"等等,我想先確認一件事。"我翻找著保險箱里的文件,"我想知道我當年是怎么失蹤的。
"終于,我找到了一份文件,是一個人口販賣的交易記錄。上面清楚地寫著:五歲女童,
代號小月,售價五萬元,買方:江南孤兒院。小月,這正是我小時候的小名。
"原來我真的是被俊杰賣掉的。"我咬著牙說。"云溪,現(xiàn)在不是傷心的時候,
我們必須盡快行動??〗芎完惤ㄈA很快就會回來了。"正當我準備收拾這些證據(jù)時,
樓上傳來了腳步聲。"他們回來了!"白雪梅緊張地說。我趕緊把證據(jù)裝進一個袋子里,
準備從地下室的后門離開。但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活板門被人從上面打開了,
白俊杰拿著手電筒照了下來。"誰在下面?"他大聲喊道。第4章我心跳得像要蹦出來一樣,
緊緊抱著裝滿證據(jù)的袋子,蹲在地下室的角落里。白俊杰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手電筒的光束在地下室里亂掃。"奇怪,明明聽到有聲音..."他嘟囔著。就在這時,
白雪梅突然出現(xiàn)在白俊杰面前。"俊杰。"她輕聲叫了一聲。白俊杰一看到她,
手電筒從手中滑落,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媽...媽媽?你...你不是死了嗎?
"他顫抖著說。"是啊,我死了,被你和陳建華害死的。"白雪梅的聲音冷得像冰。
"不...不是的...你是車禍死的...我沒有害你..."白俊杰連連后退。
"你還要撒謊到什么時候?"白雪梅步步逼近,"你在我茶里下藥,陳建華用鐵錘砸我的頭,
然后把我活埋。這些你們都忘了嗎?"白俊杰徹底崩潰了,跌坐在地上。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是陳建華逼我的...他說如果不殺了你,
我們都會坐牢...""所以你就選擇殺死養(yǎng)育你二十多年的母親?
"白雪梅的眼中燃燒著怨恨的火焰。
...我欠了陳建華很多錢...如果不還錢他會殺了我的...""那你為什么不來問我?
我是你媽,難道我不會幫你嗎?"白俊杰沉默了,因為他知道,即使白雪梅愿意幫他,
也不可能拿出那么多錢。"還有一件事,"白雪梅繼續(xù)說,"你為什么要賣掉云溪?
她是你的妹妹!
""因為...因為你總是更疼愛她...我嫉妒她...我想如果她不在了,
你就只愛我一個人了..."白俊杰的聲音里帶著哭腔。我在角落里聽得心如刀割。
原來我五歲就被賣掉,就是因為這個男人的嫉妒心。"你知道云溪這些年過得多苦嗎?
她在孤兒院里長大,沒有父母的愛,全靠自己努力才有了今天的成就。而你呢?
你享受著她本該擁有的母愛,最后還要殺死我!"白俊杰已經(jīng)說不出話來了,
只是在那里痛哭。這時,樓上傳來了另一個人的聲音:"俊杰,你在地下室干什么?
"是陳建華來了。白雪梅對我做了一個手勢,示意我繼續(xù)躲著。陳建華走下地下室,
看到跌坐在地上的白俊杰,皺了皺眉頭。"你怎么了?看起來像見了鬼一樣。
""建華哥...我媽...我媽她回來了..."白俊杰指著白雪梅的方向。
但陳建華什么也看不到,他以為白俊杰精神出了問題。"你在說什么胡話?你媽死了三年了,
怎么可能回來?""她就在那里!她在跟我說話!"白俊杰激動地指著白雪梅。
陳建華覺得白俊杰可能是精神壓力太大出現(xiàn)了幻覺,他走過去想扶起白俊杰,
卻突然感到一陣寒意。"這里怎么這么冷?"他疑惑地說。"因為有死人在這里。
"白雪梅的聲音響起,雖然陳建華聽不到,但他能感覺到一種說不出的恐懼。"俊杰,
我們走吧,這里太陰森了。"陳建華說。"不行,我不能走!我媽說她要報仇!
"白俊杰抱著頭大叫。陳建華開始覺得不對勁了。他雖然看不到白雪梅,
但能感覺到周圍有什么不祥的東西。"俊杰,振作一點!死人是不可能復(fù)活的!"他大聲說,
但聲音里也帶著顫抖。就在這時,地下室里的電燈突然開始閃爍,忽明忽暗。
"這...這是怎么回事?"陳建華驚恐地四處張望。白雪梅開始發(fā)揮她的力量了。
地下室里的溫度急劇下降,他們的呼吸都開始冒白氣。墻上的照片開始無風(fēng)自動,
發(fā)出窸窸窣窣的聲音。"建華哥,快跑!我媽真的回來報仇了!"白俊杰爬起來想要逃跑。
但是地下室的門突然砰地一聲關(guān)上了,無論他們怎么推都推不開。"出不去了!
我們被困住了!"陳建華開始恐慌。"陳建華。"白雪梅叫了一聲他的名字。
雖然陳建華聽不到她的聲音,但他突然感到有人在叫他,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是誰?
是誰在叫我?"他四處張望,但什么也看不到。"是我,白雪梅。
"陳建華只感覺到一陣刺骨的寒意從后背傳來,仿佛有人在他耳邊說話,但他什么也聽不清。
"你們害死了我,現(xiàn)在輪到你們償命了。"白雪梅的怨氣越來越重,整個地下室都開始顫抖。
貨架上的東西開始自己掉落,發(fā)出巨大的聲響。"我們會死在這里的!"白俊杰絕望地說。
我知道現(xiàn)在是時候了。我從角落里站了出來。"白俊杰,陳建華,你們的罪行我全部知道了。
"兩個人看到我,都愣住了。"你...你是誰?"陳建華問。"我是云溪,白雪梅的女兒,
也是法醫(yī)。"我冷冷地說,"我手里有你們犯罪的所有證據(jù)。"白俊杰看著我,
突然認出了我。"你...你是小月?我的妹妹?"他的聲音里帶著震驚和恐懼。"是的,
我就是你五歲時賣掉的妹妹。"我舉起手中的證據(jù)袋,"現(xiàn)在,你們的罪行即將大白于天下。
"陳建華終于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他的臉色變得陰沉。"原來如此,你是來報仇的。
"他從懷里掏出一把刀,"既然你們母女都不肯放過我,那我只好送你去陪你媽了。
"但就在他舉起刀的瞬間,白雪梅出現(xiàn)在他身后。雖然他看不到她,
但突然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掐住了他的脖子。"救...救命..."陳建華掙扎著,
手中的刀掉在地上。白俊杰看到陳建華突然像被人掐住脖子一樣掙扎,嚇得魂飛魄散。"媽,
求你放過我們吧!我知道錯了!"他跪在地上求饒。"現(xiàn)在知道錯了?晚了。
"白雪梅松開陳建華,讓他倒在地上大口喘氣。我趁機拿起陳建華掉落的刀,指向他們兩個。
"現(xiàn)在,你們跟我走,去自首。""不可能!"陳建華掙扎著站起來,
"你以為你一個女人能對付我們兩個男人?"話音剛落,地下室里突然刮起了陰風(fēng),
所有的雜物都開始飛舞起來。白雪梅的怨氣達到了頂峰,她要親自為自己報仇了。
第5章地下室里的陰風(fēng)越來越大,雜物在空中飛舞,發(fā)出詭異的呼嘯聲。
陳建華和白俊杰被嚇得緊緊抱在一起,瑟瑟發(fā)抖。"這...這到底是什么?
"陳建華的聲音在顫抖。我看著眼前的情景,知道母親的怨氣已經(jīng)到了極限。
雖然我恨這兩個人,但我更希望通過法律途徑讓他們得到應(yīng)有的懲罰。"媽媽,不要這樣。
"我對著空氣說,"讓法律來制裁他們吧。"白雪梅的身影在我面前顯現(xiàn),
她的眼中燃燒著復(fù)仇的火焰。"云溪,法律太慢了,而且他們這些年害死了那么多無辜的人,
必須立即得到報應(yīng)。""但是如果你殺了他們,你就真的不能安息了。"我勸說道,
"而且你希望我變成殺人犯的女兒嗎?"白雪梅看著我,眼中的怨恨慢慢消退。
"你說得對...我不能讓你背上這樣的負擔(dān)。"陰風(fēng)逐漸停止,雜物也落在了地上。
陳建華和白俊杰還在發(fā)抖,他們雖然看不到白雪梅,但能感受到剛才那種恐怖的氣息。
"現(xiàn)在,你們乖乖跟我走。"我再次舉起刀,"否則我不保證下次會發(fā)生什么。
"兩個人面面相覷,最終還是選擇了屈服。我們離開地下室,我立即撥打了110報警電話。
"我要舉報兩起重大犯罪案件,謀殺和器官販賣。"很快,警察就趕到了現(xiàn)場。
當我把所有證據(jù)交給警方時,連辦案的老警察都被這些犯罪證據(jù)震驚了。"這些證據(jù)確鑿,
足夠判他們死刑了。"辦案警察說。陳建華和白俊杰被戴上手銬帶走時,
白俊杰突然回頭看著我。"小月...不,云溪,你能原諒哥哥嗎?"他的眼中滿是悔恨。
我冷冷地看著他:"你不配做我哥哥,你只是一個殺人犯。"案件很快就開庭審理了。
由于證據(jù)確鑿,陳建華被判處死刑,白俊杰被判處無期徒刑。在法庭上,
白俊杰當眾懺悔了自己的罪行,包括殺害養(yǎng)母和販賣妹妹的罪行。"我對不起媽媽,
對不起妹妹,我知道無論怎么懺悔都不能挽回我犯下的錯誤,
我愿意在監(jiān)獄里度過余生來贖罪。"雖然遲到了二十多年,但正義終究得到了伸張。
那天晚上,我回到法醫(yī)中心,白雪梅最后一次出現(xiàn)在我面前。"云溪,媽媽要走了。
"她的聲音比以前溫柔了許多。"你要去哪里?"我不舍地問。"去我該去的地方。
現(xiàn)在仇已經(jīng)報了,我可以安息了。""媽媽,這些年我一直在尋找自己的身世,
沒想到最后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找到了你。"我的眼淚流了下來。"孩子,媽媽對不起你,
沒有保護好你,讓你受了那么多苦。"白雪梅伸出手想要摸我的臉,但她的手是透明的,
什么也摸不到。"媽媽不要自責(zé),現(xiàn)在一切都過去了。""云溪,媽媽有個請求。""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