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茵斯坦莊園·前庭
家養(yǎng)小精靈多多"啪"的一聲出現(xiàn)在鑄鐵大門前，尖耳朵因為緊張而抖動："尊貴的馬爾福先生，歡迎光臨萊茵斯坦莊園！"
盧修斯·馬爾福微微頷首，銀灰色的長發(fā)垂落在考究的墨綠色旅行斗篷上，蛇頭杖在晨光中泛著冷光。
他側(cè)眸瞥向身旁的兒子——德拉科·馬爾福罕見地沒有抱怨長途旅行的疲憊，反而站得筆直，灰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莊園主樓尖頂上的青銅風(fēng)向標(biāo)。
這孩子從昨天收拾行李開始就反常地安靜……
甚至拒絕了納西莎給他準(zhǔn)備的第三件備用襯衫——"媽媽，我又不是去見魔法部長！"
"小龍，"盧修斯慢條斯理地?fù)哿藫坌淇诓⒉淮嬖诘幕覊m，"記住，萊茵斯坦家族在德國的地位相當(dāng)于——"
"相當(dāng)于馬爾福家在英格蘭。"
德拉科迅速接話，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袖口新別上的銀質(zhì)飛賊袖扣——艾德里安去年送的圣誕禮物，"父親，您已經(jīng)說了七遍了。"
盧修斯挑眉。通常這種打斷會招來嚴(yán)厲的訓(xùn)斥，但今天他只是輕輕"嘖"了一聲。
老萊茵斯坦伯爵站在石階頂端，冷峻的面容在家族紋章投影下顯得格外威嚴(yán)。
他身側(cè)立著一個銀灰色長發(fā)的少年——艾德里安·馮·萊茵斯坦穿著正式的深藍(lán)禮服，領(lǐng)針上的家徽與父親如出一轍。
"盧修斯，"老伯爵用德語問候，"你的兒子比照片上更像他母親。"
德拉科剛要昂起下巴回敬一句貴族式的客套，卻見艾德里安突然快步走下臺階——
這個在霍格沃茨永遠(yuǎn)從容不迫的德國繼承人，此刻的步伐竟比家養(yǎng)小精靈端茶時還要急促三分。
"德拉科。"艾德里安伸出手，灰綠色眼睛在陽光下像融化的冰川，"歡迎。"
梅林的胡子啊——
他甚至沒用"馬爾福"這個姓氏！
盧修斯的蛇頭杖微不可察地歪了一下。
老萊茵斯坦瞇起眼睛——他兒子上次這么主動迎接客人，還是魔法德國總理到訪時。
德拉科的臉"唰"地紅了，卻故作鎮(zhèn)定地握住對方的手："你家的臺階比霍格沃茨移動樓梯還多。"
艾德里安唇角微揚："我房間在塔樓，更高。"
兩個父親沉默地注視著他們的繼承人——
一個平日傲慢刻薄的男孩此刻手指緊緊攥著對方的袖口，
一個向來滴水不漏的少年竟放任自己的禮服被揉出褶皺。
"有趣。"盧修斯用蛇頭杖輕敲靴尖，聲音低得只有身旁的老伯爵能聽見。
"看來我們的談判籌碼需要重新評估。"
老萊茵斯坦摩挲著家族戒指，沒有否認(rè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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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茵斯坦城堡·會客廳
盧修斯的蛇頭杖敲在大理石地面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響。
他環(huán)視著會客廳墻上懸掛的歷代家主肖像——那些冷峻的面孔全都用灰綠色的眼睛俯視著他，像在評估一件待價而沽的古董。
"你們在挪威冰晶石礦的份額，"
老萊茵斯坦伯爵用德語慢條斯理地說，"換我們在英國翻倒巷三間店鋪的優(yōu)先采購權(quán)。"
盧修斯假笑："翻倒巷的生意可不如以前值錢了，自從魔法部開始..."
他的話被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斷。
德拉科·馬爾福站在門口，鉑金色的頭發(fā)被德國夏日的陽光鍍上一層金邊，灰眼睛亮得驚人：
"父親！艾德里安說他們家有會噴火的青銅龍雕像！"
兩個父親同時沉默了一秒。
你剛剛見面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
"去吧。"盧修斯揮揮手，嘴角微不可察地上揚，"別燒了人家的祖?zhèn)鲗毼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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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轉(zhuǎn)樓梯的青銅臺階在月光下泛著幽光，德拉科氣喘吁吁地跟在艾德里安身后："這塔到底有多高？"
"三百年前為了觀測海妖遷徙建的。"艾德里安的金絲眼鏡鏈隨著步伐輕輕晃動，"到了。"
塔頂?shù)鸟讽斁従彺蜷_，露出綴滿星辰的夜空。
德拉科倒吸一口氣——整片星空像被施了放大咒，天龍座的每一顆星辰都清晰得觸手可及。
"那就是你的名字。"艾德里安指向北方，魔杖輕點。
星群突然流動起來，化作一條鉑金色的巨龍在夜空中盤旋。
德拉科的嘴唇微微張開，灰眼睛里盛滿整條銀河。
"我媽媽說，"他聲音罕見地輕軟下來，"她的家族那邊的男孩都要用星座命名...但從來沒人給我看過真正的天龍座。"
艾德里安忽然轉(zhuǎn)身，從天鵝絨襯里的木盒中取出一支鑲嵌藍(lán)寶石的星盤："生日快樂，德拉科。"
星盤轉(zhuǎn)動時，寶石投射出的光點組成動態(tài)星圖——正是1980年6月5日，德拉科·馬爾福出生那夜的星空。
"你..."德拉科的手指碰到星盤邊緣刻的細(xì)字："Draco Dormiens Nunquam Titillandus"（眠龍勿擾），霍格沃茨的校訓(xùn)。
"提醒某人別總是挑釁波特。"艾德里安輕笑，卻在下一秒被撲了個滿懷。
德拉科的臉埋在他肩窩，呼吸灼熱："...謝謝。"
夜風(fēng)拂過兩個少年的發(fā)梢，天龍座在頭頂無聲閃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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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龍似乎很喜歡令郎。"盧修斯搖晃著水晶杯里的德國冰酒。
老萊茵斯坦望向窗外——觀星塔頂端，兩個孩子的身影正并肩坐在欄桿邊，德拉科的金發(fā)在月光下像一盞小燈。
"艾德里安從小就知道，"他轉(zhuǎn)動著家族戒指，"感情是最佳的政治籌碼。"
盧修斯瞇起眼睛："我假設(shè)...這不是在暗示馬爾福家的繼承人被算計？"
"當(dāng)然不是。"德國伯爵微笑，"只是提醒你，挪威礦場60%的股份...值得更牢固的聯(lián)盟。"
兩人碰杯時，水晶杯映出觀星塔上的身影。
——德拉科正抓著艾德里安的手腕，要他指認(rèn)仙女座的位置，而向來厭惡他人肢體接觸的萊茵斯坦繼承人縱容地任由他拉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