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佑安見溫書芹面無表情,一把上前拉住她的手臂,猛的一拽,高聲道:“還不過來給如夢道歉!”
溫書芹冷嗤,反手就是一巴掌!
葉佑安還沒反應(yīng)過來臉上就一陣發(fā)麻,從小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公子哥哪里受過這種委屈,就算家族發(fā)生巨變,也沒有人敢往他臉上扇巴掌!
“溫書芹,你居然敢打我!”
“打你又怎么了?”溫書芹不屑,“我打的就是你這種斯文敗類!”
“別忘了是誰當(dāng)初在我家門外哭的跟條狗似的,要不是我善心大發(fā)收留你,你現(xiàn)在早就被下放到農(nóng)村去了!”
葉家成分不好,家里有留學(xué)背景,首批遭到清算,葉佑安他爺爺收到風(fēng)聲時立馬把家產(chǎn)變賣坐船偷渡去港城,可是上船的名額有限,只能把對家族無用之人留下來,葉佑安就是其中一個。
他文不成武不就整天好吃懶做,比不上他哥,要他去就是養(yǎng)多一個廢物。
可能他爺爺也意識到這一點,當(dāng)機立斷就把他拋下了。
葉佑安跟原主是青梅竹馬的關(guān)系,后來又訂了婚,原主對他的感情甚篤。
在葉佑安落魄上門的時候,她不顧風(fēng)險就把她收留了,因為這個還整天被張月娥話里話外的諷刺。
雖然溫書芹不贊同原主的做法,但好歹她現(xiàn)在也是接手了這具身體,再多的吐槽只能憋回去。
不然不就是罵自個兒嘛。
溫書芹撇撇嘴。
葉佑安不敢置信的張大嘴巴,“你、你怎么能那么說我!”
不,眼前這個人絕對不可能是溫書芹!
她是披著書芹皮囊的女鬼!
葉佑安不相信也不敢相信,書芹那么卑微的愛著他,不管他做什么事,書芹都會包容他,堅定的站在他身邊。
又怎么會說那種話扎他的心!
她明知道被家人拋棄,落魄的上門求她收留這件事是他心里永遠也抹不開的痛!
溫如夢語氣輕柔:“姐姐,你要是想挽回佑安哥哥的心,又何必拿這種話傷他?整個家誰不知道你的心里全都是佑安哥哥。”
葉佑安恍然大悟。
對啊,溫書芹跟在他屁股后面追了那么久,不管他跟如夢再怎么親密都不會生氣,現(xiàn)在怎么會突然變臉,肯定又是想挽回他心的小把戲罷了!
葉佑安冷哼一聲:“想哄我就別玩花樣,現(xiàn)在趕緊給如夢道歉,興許我還能理一理你,不然……”
嚯喲,真是好大的口氣!
溫書芹手又發(fā)癢了,看到這種狂妄自大的賤男人就忍不住想一巴掌抽上去。
她話還沒說兩句呢,就在這里自顧自的腦補上了。
“我看你們兩個的腦仁加起來都沒有核桃大,話都說的那么明白了,居然還聽不懂人話?!?/p>
要不是這里是60年代,溫書芹真想把他們兩個送去醫(yī)院測測智商。
溫如夢再笨也能聽出她是罵自己智障,瞬間火冒三丈,但礙于有葉佑安在旁邊,又不敢表現(xiàn)的太過火,怕影響自己在他心里溫柔的形象。
“如夢,你姐姐今天神志有點不清醒,我們不要理她?!比~佑安還以為溫書芹是得了失心瘋,想不搭理她幾天就好了。
他連忙拉著溫如夢的手離開。
不然那張嘴還不指定得說出什么難聽的話呢,畢竟得了失心瘋的人完全沒有常理可言。
……
今早溫書芹大開殺戒,晚飯時王媽已經(jīng)不敢再搞花樣了,乖乖的把晚飯端上來。
長桌上只有她一個人用餐,張月娥被她落了面子,現(xiàn)在估計還在氣頭上。那個渣爹也不見蹤影,不過溫書芹猜八成是出去探風(fēng)聲了。
至于那對狗男女,前腳剛被她罵了一頓,現(xiàn)在哪里還敢露面?
沒了厭惡的人在面前晃悠,溫書芹這頓飯吃的格外香。
“怎么就你一個人?晦氣!”
溫建平走進飯廳,看見就溫書芹一個人在這里吃飯,臉色瞬間變了,嫌惡的說道。
溫書芹用紙巾擦了擦嘴巴站起來,眼睛上上下下的將他掃視一遍,隨即發(fā)出一聲嗤笑:“這話應(yīng)該我先說才對,看見你這張像豬頭一樣的臉,我才覺得晦氣!”
溫建平是張月娥的兒子,今年14歲,溫正義連生兩個女兒才得來這么一根獨苗,寵的無法無天。
之前原主住在外公家,跟他們很少接觸,倒也相安無事。誰知道自從杜月心離世,她搬回來住,就經(jīng)常被溫建平惡語相向,話里話外瞧不起她。
原主想反擊回去,卻被溫正義那個狗東西說:“你弟弟還小,跟他計較什么?作為姐姐要讓著弟弟?!?/p>
可去他的吧!
哪條法律規(guī)定姐姐要讓著弟弟?明擺著偏心還要找借口!
“賤人!你敢說我像豬頭?”溫建平勃然大怒。
一個死了媽的晦氣玩意,憑什么跟他叫板?爸都說了,等他把賤人的財產(chǎn)哄騙到手,就全家出發(fā)港城,吃香的喝辣的。
讓這賤人空守宅子等死!
溫建平很討厭溫書芹,要不是有她那個強勢的媽在,媽就不會忍辱負重當(dāng)了11年的妾室。
直到她去世才能轉(zhuǎn)正上位。
在張月娥日復(fù)一日的哭訴下,溫建平幾乎將溫書芹視為眼中釘,肉中刺。
反正他有爸媽撐腰,就算這賤人想反抗,也拿他沒有辦法!
“啪!”
一個大耳光甩上來。
溫建平捂著臉跳腳,“賤人,你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溫書芹一把揪住他的衣領(lǐng),反手對著那張豬頭臉左右開弓,“一口一個賤人,我給你臉了是吧!”
“你身上穿的吃的,哪一樣不是我杜家的錢,結(jié)果反倒罵起我來了,呸,白眼狼!”
以前她柔弱可欺的模樣,滋養(yǎng)了這些畜生的野心,拿著她的錢揮霍不知感恩也就算了,還動不動就辱罵。
這種人就得用大嘴巴子治一治!
“賤……人……我我……不會……放過你滴!”
溫建平被打的臉頰發(fā)麻,說話斷斷續(xù)續(xù),還不忘放著狠話。
“賤人?”溫書芹嘴角揚起冷笑,行,有骨氣,她最欣賞這種不屈不撓的精神!
“那么喜歡罵賤人是吧?”
話落,溫書芹又一巴掌往他臉上招呼過去。
“賤……人!”溫建平臉上已經(jīng)腫脹不堪。
溫書芹憑著比他高大半個頭的優(yōu)勢,揪著衣領(lǐng)將他死死的固定在原地。
“說賤人有誰比你更賤啊?嘴巴那么臭,平時都是用糞水去刷牙的吧,我看你不要叫溫建平了,叫溫賤人更適合你!”
溫書芹說著,還不忘補上一巴掌。
“啊!”尖叫聲響起。
“死丫頭!你把我兒子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