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我叫江婉，今年二十五歲，剛結(jié)婚三個月。本以為嫁給趙建華是我人生的開始，
沒想到竟是噩夢的起點。"江婉，過來一趟。"婆婆李秀芬坐在客廳沙發(fā)上，
手里拿著我的銀行卡，臉色陰沉。我從廚房走出來，圍裙還沒來得及解下："媽，什么事？
""這卡里怎么只有八萬了？你的嫁妝不是二十萬嗎？"她晃著卡片，眼神犀利得像刀子。
我心里一緊："我買了些生活用品，還有...""還有什么？"李秀芬猛地站起來，
"你是不是背著我們藏錢了？""沒有，媽，我沒有藏錢。"我急忙解釋，
"上個月建華說要還房貸，我給了他五萬，還有裝修也花了不少...""放屁！
"李秀芬一巴掌拍在茶幾上，"房貸是我兒子的事，憑什么用你的錢？
你是不是想用錢控制我兒子？"我被她的話氣得發(fā)抖："媽，我們是夫妻，
我的錢就是家里的錢...""家里的錢？"李秀芬冷笑，"你算哪門子家里人？
嫁進來才三個月，就想當家作主了？"這時，趙建華從外面回來，手里提著公文包，
看到客廳的火藥味，皺了皺眉："怎么了這是？""你問問你老婆，嫁妝錢都去哪了！
"李秀芬指著我，聲音尖銳。趙建華看了看我，又看看他媽："婉婉，你跟我媽解釋一下。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保持冷靜："建華，上個月你跟我要錢還房貸，我給了你五萬。
裝修衛(wèi)生間又花了七萬，這些你都知道的。""我什么時候跟你要過錢？"趙建華眉頭緊鎖，
"房貸我自己能還。"我愣住了："你忘了？上個月二十號，
你說銀行催得緊...""我沒說過。"趙建華搖頭，"婉婉，你是不是記錯了？
"李秀芬在旁邊冷笑："看看，被拆穿了吧？還裝什么裝？"我感到一陣眩暈，
明明是趙建華親口跟我說的，怎么現(xiàn)在他不認了？"建華，你真的忘了嗎？
"我抓住他的胳膊，"那天晚上你回來很晚，說銀行打電話催房貸，你還說...""夠了！
"趙建華甩開我的手，"我說我沒要過就是沒要過！你別胡說八道了！
"李秀芬得意地點點頭："聽見了吧？我兒子沒要你的錢，是你自己亂花的！
""我沒有亂花！"我的聲音有些顫抖，"裝修是為了這個家，
那五萬塊...""五萬塊怎么了？"這時，門外傳來一個嬌滴滴的聲音。
小姑子趙美玲回來了，手里拎著好幾個購物袋，看起來心情很好。"美玲，
你哥媳婦說她給了建華五萬塊還房貸，建華說沒有這回事。"李秀芬立刻向女兒告狀。
趙美玲放下購物袋，看了我一眼："嫂子，你不會是想私吞錢，然后說給我哥了吧？
""我沒有！"我急得眼淚都快出來了，"建華，你真的不記得了嗎？
"趙建華看著我紅了眼圈的樣子，表情緩和了一些："婉婉，你先冷靜一下。
如果真的給過我錢，我怎么可能不記得？""對啊，五萬塊不是小數(shù)目。
"趙美玲靠在沙發(fā)上，"嫂子，你該不會是把錢花在別的地方，然后騙我們吧？
"我看著這一家人，突然感到一陣寒意。明明是真的，為什么他們都不信我？"卡給我。
"李秀芬伸出手，"既然你管不好錢，以后就交給我保管。""不行！"我后退一步，
"這是我的嫁妝，我不能給你。""你的嫁妝？"李秀芬臉色一變，"你嫁進我們家，
就是我們家的人，你的錢當然也是我們家的錢！""媽說得對。"趙美玲站起來，"嫂子，
你這樣斤斤計較，像什么話？"我握緊銀行卡，心跳得很快："這是我爸媽給我的嫁妝，
我不能交給別人。""別人？"李秀芬的聲音拔高了八度，"我是你婆婆，是別人嗎？
"趙建華看著我，眼神里有了不滿："婉婉，你這樣做不合適。媽是長輩，你應(yīng)該聽她的。
"我看著丈夫，心涼了一截："建華，這是我爸媽的血汗錢...""血汗錢怎么了？
"李秀芬冷笑，"你爸媽把錢給你，不就是希望你在婆家過得好嗎？現(xiàn)在我?guī)湍惚９埽?/p>
有什么不對？""我自己能管好。"我咬緊牙關(guān)。"管好？"趙美玲嗤笑一聲，
"三個月就少了十二萬，這叫管得好？"李秀芬點頭："就是，指不定你還要往娘家貼錢呢。
""我沒有往娘家貼錢！"我大聲反駁。"那錢去哪了？"李秀芬步步緊逼，"說，
你是不是背著我們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我感到絕望："我真的給建華了，
還有裝修...""裝修收據(jù)呢？"趙美玲冷笑，"拿出來看看。"我一愣，
裝修是找的熟人，確實沒有正式收據(jù)。看到我說不出話，
李秀芬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測："看吧，肯定是撒謊！""建華，你真的不記得了嗎？
"我最后看向丈夫，眼里滿含期待。趙建華避開我的目光："我真的不記得。"這一刻，
我的心徹底沉到了谷底。第2章當天晚上，趙建華很晚才回臥室。我躺在床上，
睜著眼睛看天花板，心里亂成一團。"還沒睡？"他脫下外套，聲音有些疲憊。"建華，
你真的不記得那五萬塊的事嗎？"我轉(zhuǎn)身看著他。他停頓了一下，然后搖頭："不記得。
""可是你明明...""婉婉。"他打斷我，"我媽說得對，你剛嫁過來，
有些事情要慢慢適應(yīng)。"我坐起來："什么意思？""錢的事，你聽我媽的就行。
"他脫下襯衫，"她管了這個家?guī)资辏饶阌薪?jīng)驗。""那是我的嫁妝！
"我聲音有些激動。"你的嫁妝也是我們家的財產(chǎn)。"趙建華語氣變得嚴肅，"婉婉，
我希望你能明白，你現(xiàn)在是趙家的人。"我看著他，感覺面前的男人很陌生："建華，
我們結(jié)婚的時候，你不是這樣說的。""結(jié)婚是結(jié)婚，生活是生活。"他鉆進被子，"好了，
別想那么多了，睡吧。"我躺下來，但是怎么也睡不著。第二天早上，我起來做早飯，
發(fā)現(xiàn)李秀芬已經(jīng)坐在餐桌旁等著了。"婉婉，過來坐。"她拍拍椅子，"我們聊聊。
"我忐忑地坐下："媽，您要說什么？""昨天的事，你想清楚了嗎？"她端起豆?jié){，
"卡是交給我，還是要鬧下去？""媽，那真的是我的嫁妝...""我知道。
"李秀芬放下杯子，"但是現(xiàn)在你是我們家的人，你的錢當然要聽我安排。
""為什么要您安排？"我不理解。"因為我是長輩，因為我管了這個家?guī)资辍?/p>
"她理所當然地說，"再說，你一個小姑娘，懂什么理財？""我可以學。""學？
"李秀芬冷笑，"你看看，三個月就少了十二萬，還要學什么？"我想解釋，
但是她揮手打斷："別說了，我已經(jīng)決定了?？ń唤o我，我給你每個月發(fā)生活費。""多少？
"我問道。"兩千。""兩千？"我瞪大眼睛，"我的工資都有五千...""工資是工資，
生活費是生活費。"李秀芬站起來，"你的工資也要上交。
"我徹底傻了："為什么連工資也要上交？""因為你是我們家的媳婦。"她說得很自然，
"在我們家，媳婦的工資都要上交，這是規(guī)矩。""我不同意。"我搖頭，"這太不合理了。
""不合理？"李秀芬臉色一變，"那你可以滾出去！"我被她的話震住了："媽，
您怎么能這樣說？""我就這樣說了，怎么了？"她冷笑，
"嫁進我們家就要守我們家的規(guī)矩，不愿意就滾蛋！"這時，趙美玲從樓上下來，
聽到我們的對話，立刻參與進來："對啊，嫂子，你要是不愿意就回娘家去唄。""美玲，
這是我和媽的事...""什么你和我媽的事？"趙美玲打斷我，"這是我們?nèi)业氖拢?/p>
你一個外人，少指手畫腳的！""我不是外人，我是建華的妻子！""妻子？"趙美玲嗤笑，
"才結(jié)婚三個月，你以為你是誰啊？"我氣得發(fā)抖："趙美玲，你過分了！""我過分？
"她叉腰，"你一個外來的，憑什么跟我們指手畫腳？"這時，趙建華下樓了，
看到我們吵架，皺著眉頭："怎么回事？""建華，你老婆不愿意交銀行卡，還說我們過分。
"李秀芬立刻告狀。趙建華看了我一眼："婉婉，你怎么回事？""建華，
她們要我交出所有的錢，連工資也要上交，這合理嗎？"我抓住他的胳膊。
"有什么不合理的？"趙建華甩開我的手，"我的工資也是給我媽管的。
"我愣住了："你的工資也是婆婆管？""當然。"趙美玲得意地說，
"我哥從來都是把工資交給媽的，這是我們家的傳統(tǒng)。
"我看著趙建華："你為什么不告訴我？""有必要告訴你嗎？"他反問，
"這是我們家的事。"我突然覺得很可笑："那結(jié)婚前你跟我說的那些話呢？說要一起奮斗，
一起買房買車...""那是以后的事。"趙建華不耐煩地說，"現(xiàn)在先把錢交給我媽，
等以后再說。""等以后？等什么以后？"我聲音有些顫抖。"等你真正融入我們家。
"李秀芬冷冷地說，"等你證明了你的忠誠。""什么叫證明忠誠？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就是聽話。"趙美玲插嘴，"把錢交出來，好好做家務(wù)，
生個兒子。""生兒子？"我瞪大眼睛。"對啊，你結(jié)婚三個月了，怎么還沒懷孕？
"李秀芬審視著我，"是不是有問題？"我臉色漲紅："媽，
這種事不能急...""不能急？"她冷笑，"你都二十五了，還不急？再不生，就老了！
""而且必須是兒子。"趙美玲補充，"我們趙家需要傳宗接代。
"我感到一陣窒息："如果是女兒呢？""女兒？"李秀芬臉色一變，"女兒有什么用？
賠錢貨！""賠錢貨？"我難以置信，"您怎么能這樣說？""我就這樣說了。
"她理直氣壯，"我們趙家的香火不能斷！"趙建華在旁邊點頭："我媽說得對，
我們需要兒子。"我看著這一家人，感覺自己像是掉進了冰窟窿。第3章中午的時候，
我接到了媽媽的電話。"婉婉，最近怎么樣？過得好嗎？"媽媽的聲音很溫柔。我握著手機，
眼淚差點掉下來："媽，我...""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
"媽媽敏銳地察覺到了我的異常。我看了看客廳，李秀芬正在看電視，趙美玲在玩手機。
"沒事，就是想你了。"我壓低聲音。"傻孩子，想媽媽了就回來看看。"媽媽笑著說，
"對了，你婆婆對你好嗎？"我咬著唇，不知道該怎么說。"婉婉？你怎么不說話？""媽，
她...她讓我把嫁妝都交給她管。"我最終還是說了出來。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什么意思？""她說我是她們家的人，我的錢應(yīng)該由她來管。
"我的聲音有些哽咽。"胡說八道！"媽媽的聲音突然激動起來，"那是我們給你的嫁妝，
憑什么交給別人管？""媽，小聲點..."我擔心被聽到。"婉婉，你聽媽媽的話，
那錢絕對不能給她。"媽媽嚴肅地說，"那是我和你爸攢了十年的錢，是給你防身用的。
""可是建華也支持他媽..."我委屈地說。"什么？"媽媽更加憤怒了，
"那個趙建華竟然幫著外人欺負你？""媽，他不是外人，他是我老公...""老公？
"媽媽冷笑，"哪有老公幫著婆婆搶媳婦錢的？"我聽著媽媽的話，心里更加難受。"婉婉，
你聽媽媽的，回來吧。"媽媽突然說，"別在那受委屈了。""媽，我不能回去，
我們剛結(jié)婚...""剛結(jié)婚怎么了？結(jié)婚不是讓你去受罪的！"媽媽的聲音有些顫抖，
"我當初就不該讓你嫁給他！""媽，您別這樣說...""我現(xiàn)在就去接你！
"媽媽下了決心。"媽，不要！"我急忙阻止，"我再試試，也許能解決的。""婉婉，
你太善良了。"媽媽嘆氣，"但是有些人，你對他們好，他們不會感激的。"掛了電話，
我坐在臥室里發(fā)呆。媽媽說得對，我對他們好，他們確實不感激。晚上，趙建華回來得很晚，
身上有酒味。"你喝酒了？"我迎上去想幫他脫外套。"嗯。"他推開我，"我自己來。
"我被他推得后退了幾步，心里有些委屈。"建華，我們能談?wù)剢幔?我小心翼翼地問。
"談什么？"他頭也不抬地脫鞋。"關(guān)于錢的事。"他停頓了一下："有什么好談的？
交給我媽就是了。""建華，那是我的嫁妝，我爸媽攢了十年...""我知道。
"他打斷我，"但是現(xiàn)在你是我老婆，你的錢就是我家的錢。""可是...""沒有可是。
"他看著我，眼神有些不耐煩，"婉婉，你要學會適應(yīng)。""適應(yīng)什么？適應(yīng)被人控制嗎？
"我終于忍不住了。"控制？"趙建華冷笑，"誰控制你了？我媽幫你管錢是為你好。
""為我好？"我覺得很荒謬，"把我的錢都拿走，怎么是為我好？""你一個女人懂什么？
"他不屑地說，"我媽管了這個家?guī)资辏饶阌薪?jīng)驗。""那我的工資為什么也要上交？
"我追問。"因為這是我們家的規(guī)矩。"他理所當然地說。"規(guī)矩？什么規(guī)矩？
"我快要被氣哭了。"就是媳婦要聽婆婆的話，要把錢交給長輩管。"他說得很自然，
好像這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建華，你結(jié)婚前不是這樣說的。"我看著他，
"你說我們會平等相處，會一起規(guī)劃未來...""那是結(jié)婚前。"他不以為然，
"現(xiàn)在你是我們家的人了，當然要按我們家的規(guī)矩來。"我看著他，感覺這個人好陌生。
"如果我不同意呢？"我問。"不同意？"他看著我，眼神變得冷漠，"那你可以離開。
"這句話像一記重錘，狠狠砸在我心上。"你讓我離開？"我不敢相信。"我沒讓你離開，
是你自己不愿意遵守規(guī)矩。"他冷淡地說，"婉婉，你要明白，這里是我家，不是你家。
"我感到一陣眩暈："這也是我家...""是嗎？"他冷笑，
"那為什么連個簡單的規(guī)矩都不愿意遵守？"我看著他，眼淚終于掉了下來。"哭什么？
"他皺眉，"我又沒說什么過分的話。""建華，你變了。"我哽咽著說。"我沒變，
是你期望太高了。"他脫下襯衫，"好了，別哭了，影響睡覺。"那一夜，我?guī)缀鯖]睡。
第4章第二天是周六，我本來想睡個懶覺，但是被李秀芬叫醒了。"婉婉，起來了，
該做早飯了。"她推開臥室門，毫不客氣地說。我看了看時間，才六點半。"媽，
今天是周末..."我迷迷糊糊地說。"周末怎么了？一家人還不是要吃飯？
"她理所當然地說，"快起來，美玲要和朋友出去，得早點吃。"我只好起床，
洗漱后去廚房做早飯。趙美玲已經(jīng)打扮得很漂亮，坐在餐桌旁玩手機。"嫂子，快點啊，
我朋友在等我呢。"她催促道。我忙著煎蛋，沒有回答。"跟你說話呢，沒聽見嗎？
"她不滿地說。"聽見了。"我淡淡地回答。"態(tài)度這么差？"趙美玲站起來，"嫂子，
你是不是對我有意見？""沒有。"我把煎蛋盛起來，"馬上就好了。""最好沒有。
"她重新坐下，"我告訴你，在這個家里，你最好老實點。"我握著鍋鏟的手緊了緊，
沒有說話。吃早飯的時候，李秀芬突然開口："婉婉，昨天的事你考慮得怎么樣了？
"我放下筷子："媽，我還是覺得不合適。""不合適？"她眼神一冷，"怎么不合適？
""那是我的錢...""又是你的錢！"趙美玲打斷我，"嫂子，你能不能別這么自私？
""我怎么自私了？"我看著她。"還怎么自私？"她冷笑，"嫁進我們家，吃我們家的，
住我們家的，還要藏著自己的錢，這不是自私是什么？""我沒有吃你們家的，住你們家的。
"我據(jù)理力爭，"房子是建華買的，我也有出錢。""出錢？出了多少？"李秀芬冷笑，
"我兒子買房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呢！""可是裝修的錢...""裝修算什么？
"趙美玲不屑地說，"我們家不裝修就不能住了嗎？"我被她們的話氣得說不出話來。這時，
趙建華從樓上下來。"你們在吵什么？"他皺著眉頭。"建華，你老婆還是不愿意交銀行卡。
"李秀芬立刻告狀。趙建華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坐下來吃早飯。"建華，你說句話啊。
"我看著他。"說什么？"他頭也不抬，"該說的昨天晚上都說了。
""那你的意思是...""我的意思很清楚。"他放下筷子，"要么交卡，要么離開。
"我感到一陣絕望："建華，你真的要這樣逼我嗎？""我沒逼你，是你自己鉆牛角尖。
"他站起來，"我去上班了。""今天是周六！"我叫住他。"公司有事。"他拿起車鑰匙，
"你好好想想。"趙建華走后，客廳里只剩下我們?nèi)齻€女人。"嫂子，
我哥已經(jīng)說得很清楚了。"趙美玲幸災(zāi)樂禍地說，"你還想怎么樣？"我看著她，
突然問道："美玲，如果你結(jié)婚了，你愿意把所有的錢都交給婆婆管嗎？"她愣了一下，
然后冷笑："我和你不一樣。""哪里不一樣？""我是趙家的女兒，你只是嫁進來的。
"她理所當然地說，"再說，我會找個有錢的老公，不需要看別人臉色。"我聽著她的話，
心里更加難受。"美玲說得對。"李秀芬點頭，"你要認清自己的身份。
""我的身份是什么？"我問。"媳婦。"她冷冷地說，"就是要聽話，要服從。
""那建華的身份呢？他是兒子，就可以為所欲為嗎？""建華是我兒子，當然不一樣。
"李秀芬理所當然地說，"他是這個家的頂梁柱。""我也是這個家的一員！
"我忍不住提高了聲音。"是嗎？"李秀芬冷笑，"那你為這個家做過什么？
""我每天做飯，做家務(wù)...""那是你應(yīng)該做的。"她打斷我，"你是媳婦，
不做家務(wù)難道讓我做嗎？"我被她的邏輯搞得哭笑不得。"媽，我也上班，也掙錢，
為什么就該我做家務(wù)？""因為你是女人。"她說得很自然，"女人就應(yīng)該做家務(wù)，
照顧家庭。""那美玲呢？她也是女人，為什么不做家務(wù)？""美玲是我女兒，不是媳婦。
"李秀芬護短地說，"再說，她還沒結(jié)婚，現(xiàn)在是享受的時候。"我看著趙美玲，
她正得意地笑著。"嫂子，你就別想那么多了。"她假惺惺地說，
"老老實實當個好媳婦不好嗎？"我深吸一口氣，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我需要時間考慮。
"我最后說道。"考慮什么？"李秀芬不耐煩了，"有什么好考慮的？
""我需要和我爸媽商量一下。""商量？"趙美玲冷笑，"嫂子，你都結(jié)婚了，
還什么都要跟娘家商量，這像話嗎？""為什么不像話？""因為你現(xiàn)在是我們家的人。
"李秀芬強硬地說，"我們家的事，不需要外人插手。""我爸媽不是外人。
""不是外人是什么？"她冷笑，"潑出去的水，還想流回來嗎？"我聽著她的話，
心如刀割。原來在她們眼里，我就是潑出去的水。第5章當天下午，我偷偷回了娘家。
媽媽一看到我就知道不對勁："婉婉，你怎么了？臉色這么差？
""媽..."我撲到媽媽懷里，眼淚一下子涌了出來。"別哭，別哭，到底怎么了？
"媽媽輕拍我的背，"是不是那一家人欺負你了？"我把這幾天發(fā)生的事都告訴了媽媽。
聽完后，媽媽的臉色變得很難看。"太過分了！"她憤怒地說，"哪有這樣的道理？""媽，
我該怎么辦？"我抽泣著問。"還能怎么辦？離婚！"媽媽毫不猶豫地說。"媽，
別沖動..."我急忙阻止。"什么沖動？"媽媽更加生氣了，"婉婉，你清醒一點，
這種家庭你還要待下去嗎？""可是我們才結(jié)婚三個月...""三個月怎么了？
"媽媽打斷我，"三個月就看清了他們的真面目，這是好事！"這時，爸爸下班回來了，
看到我在哭，立刻關(guān)心地問："婉婉怎么了？"媽媽把事情又說了一遍，爸爸聽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