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三年了,我終于想起了自己是誰。海浪拍打著礁石,咸腥的海風吹過我的臉頰,
那些被封塵的記憶如潮水般洶涌而來。我叫夏清歌,夏氏集團千金,
不是什么漁村女孩夏小魚。"小魚,你在發(fā)什么呆?客人要的海鮮湯好了沒有?
"老板娘的催促聲讓我回過神,我低頭看著手中的海螺,突然覺得無比諷刺。
三年前的那個夜晚,繼母江雨薇溫柔地給我遞來一杯牛奶:"清歌,
明天就是你的訂婚典禮了,早點休息。"我喝下那杯牛奶,然后就什么都不記得了。醒來時,
我躺在這座小島的海灘上,渾身濕透,什么都想不起來。漁民們說我是被海浪沖上岸的,
腦袋撞傷了,記憶全失。他們給我起名叫夏小魚,我就這樣在這座偏僻的小島上生活了三年。
洗碗、做飯、捕魚、賣海鮮,我以為這就是我的人生。直到今天,
繼妹夏晚晚帶著一群朋友來這座島度假,看到我的那一瞬間,
臉上閃過的驚恐讓我瞬間想起了一切。"小魚,你怎么了?臉色這么難看?
"老板娘關切地問。我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沒事,可能是太累了。
"夏晚晚她們訂的是島上最豪華的度假村,而我工作的這家小餐廳,正是度假村的合作商。
"聽說明天有個大客戶要來,老板特意讓我們準備最好的海鮮。"老板娘一邊收拾一邊說,
"那位夏小姐可真是大方,一出手就是幾十萬。"夏小姐?我的手一抖,盤子差點摔到地上。
夏晚晚現(xiàn)在用的,是我的身份,我的錢,我的一切。而我這個真正的夏家千金,
卻在這座孤島上做了三年的下人。"小魚,你先回去休息吧,明天還有大活要干呢。
"我點點頭,走出餐廳。夜色已深,海風帶著絲絲涼意。
我沿著熟悉的小路走向自己的住處——一間破舊的木屋。三年來,我就住在這里,
每天為了幾百塊錢的工資拼命工作。而夏晚晚,她現(xiàn)在住在我的房間里,用著我的名字,
享受著本該屬于我的一切。繼母江雨薇為了讓自己的親生女兒夏晚晚頂替我的身份,
不惜給我下藥,毀掉我的記憶,然后編造我出國留學的謊言。對外,她們說我在國外,
暫時不回來。實際上,我就被丟在這座與世隔絕的小島上,生死不明。
如果不是運氣好被漁民救起,我早就葬身海底了。我推開木屋的門,里面簡陋得可憐,
一張床,一張桌子,還有幾件破舊的衣服。這就是我三年來的全部家當。我坐在床邊,
腦海中不斷涌現(xiàn)著過去的畫面。爸爸去世后,江雨薇帶著女兒夏晚晚進入夏家,
表面上對我關懷備至,背地里卻處處算計。她知道只要我一天不死,
夏晚晚就永遠只能是個繼女。所以她選擇了這種最惡毒的方式——讓我活著,但徹底消失。
我從床底下摸出一個小盒子,里面放著這三年來我攢下的所有錢,總共不到一萬塊。這點錢,
以前夠我買一個包包的?,F(xiàn)在,卻是我全部的積蓄。我握緊拳頭,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夏晚晚,江雨薇,你們讓我在這里當了三年的下人,現(xiàn)在,該輪到我收回屬于我的一切了。
但是我不能急,我需要計劃。三年的時間,足夠她們把所有痕跡都抹掉,如果我貿(mào)然出現(xiàn),
她們一定會說我是冒牌貨。畢竟現(xiàn)在的我,皮膚粗糙,滿手老繭,
和三年前那個嬌滴滴的千金小姐完全不同。更重要的是,
我需要知道這三年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我的未婚夫顧承墨現(xiàn)在怎么樣了?
夏氏集團現(xiàn)在由誰在管理?還有,江雨薇和夏晚晚,她們現(xiàn)在的地位如何?
我必須先了解清楚這些,才能制定完美的復仇計劃。明天,夏晚晚她們還要在島上待一周。
這一周,就是我搜集情報的最好機會。想到這里,我躺在破舊的床上,望著屋頂?shù)膸讉€破洞,
透過洞口可以看到滿天繁星。三年前,我也是這樣望著星空,只不過那時是在豪華的別墅里,
現(xiàn)在卻是在這間漏風的木屋里。夏晚晚,江雨薇,你們享受夠了嗎?因為很快,
我就要回來了。我要一點一點地拿回屬于我的東西,讓你們也嘗嘗從天堂跌落地獄的滋味。
海浪聲陣陣,仿佛在為我即將開始的復仇之路伴奏。我閉上眼睛,
腦海中浮現(xiàn)出父親生前教導我的話:"清歌,記住,夏家的女兒從不認輸。"是的,爸爸,
女兒從不認輸。2第二天一早,我就被老板娘叫去準備早餐。"小魚,今天可要表現(xiàn)好一點,
那位夏小姐說要親自來我們餐廳體驗漁家生活呢。"漁家生活?我差點笑出聲來。
夏晚晚從小嬌生慣養(yǎng),別說漁家生活,連廚房都沒進過幾次。不過既然她想體驗,
我當然要好好"招待"她。上午十點,夏晚晚果然帶著幾個朋友來到了餐廳。三年不見,
她變化很大,舉手投足間都透著一股貴氣,看起來確實像個千金大小姐。
她穿著價值幾萬的連衣裙,手上戴著限量版的手表,脖子上掛著我曾經(jīng)最喜歡的那條項鏈。
那是我十八歲生日時,爸爸送給我的生日禮物。"老板娘,我想體驗一下做菜的樂趣,
可以讓你們的員工教教我嗎?"夏晚晚笑得很甜,但我卻看到了她眼中的得意。"當然可以,
小魚最會做海鮮了,讓她教您吧。"老板娘把我推到前面,我低著頭,恭敬地說:"夏小姐,
我來教您做蒸蛋羹吧,這個比較簡單。""好啊。"夏晚晚漫不經(jīng)心地應著,
然后對朋友們說,"你們先去外面拍照吧,我很快就好。"等其他人都離開后,
夏晚晚的表情瞬間變得冰冷。"沒想到你還活著。"她壓低聲音說,"三年了,過得怎么樣?
"我繼續(xù)裝作不認識她:"夏小姐,您在說什么?我不太明白。
"夏晚晚冷笑一聲:"還在裝?夏清歌,你以為我認不出你嗎?""夏小姐,我叫夏小魚,
不是什么夏清歌。"我故作茫然,"您是不是認錯人了?"夏晚晚仔細地打量著我,
眼中滿是懷疑。確實,現(xiàn)在的我和三年前相比變化太大了。皮膚被海風和陽光曬得黝黑,
頭發(fā)也沒有以前那么柔順,整個人看起來就是個普通的漁家女。"呵,
就算你失去記憶又怎樣?"夏晚晚似乎放松了警惕,
"反正現(xiàn)在所有人都以為夏清歌在國外留學,而你,不過是個死人而已。"我握緊拳頭,
努力控制著情緒。"夏小姐,您真的認錯人了,我從小就在這座島上長大。
"夏晚晚盯著我看了一會,最終選擇相信我真的失去了記憶。"算了,就當我認錯了吧。
"她恢復了那副千金小姐的模樣,"來教我做菜吧。"接下來的一個小時里,
我耐心地教她蒸蛋羹,她卻笨手笨腳,連雞蛋都打不好。"真是太難了,
我覺得還是交給專業(yè)的人來做比較好。"夏晚晚很快就放棄了。"夏小姐天生就是做大事的,
這些小事確實不適合您。"我恭維道。夏晚晚很受用,開始在我面前炫耀起來。
"其實我這次來海島度假,是為了放松一下。最近公司的事情太多了,每天都要開會,
真是累死人了。""夏小姐真是厲害,這么年輕就能管理公司。""那當然,
我可是夏氏集團的繼承人。"夏晚晚驕傲地說,"再過幾個月,我就要和顧少訂婚了,
到時候兩大集團強強聯(lián)合,誰也撼動不了我們的地位。"顧少?顧承墨?我的心狠狠一沉。
顧承墨是我從小到大的青梅竹馬,也是我的未婚夫。難道連他也背叛了我?
"顧少一定很愛夏小姐吧?"我試探著問。夏晚晚的表情有些不自然:"那是當然的,
我們青梅竹馬,感情深厚。"但我看出來了,她在撒謊。顧承墨從小就喜歡我,
這一點我很確定。那么,他現(xiàn)在到底是什么情況?"對了,"夏晚晚突然想起什么,
"聽說你們島上有個傳說,說失蹤的人如果重新出現(xiàn),就會帶來災難,是真的嗎?
"這話明顯是在警告我。我裝作害怕的樣子:"確實有這個傳說,
所以我們這里的人都很害怕失蹤的人回來。""那就好。"夏晚晚滿意地點點頭,
然后站起身,"我該回去了,明天還有很多安排。"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我緊緊咬著下唇。
顧承墨,你到底知不知道真相?如果你知道我還活著,為什么不來找我?如果你不知道,
為什么要和夏晚晚訂婚?我必須要搞清楚這件事。晚上,我趁著休息時間,
偷偷潛入了度假村。夏晚晚她們住在最豪華的海景套房,我躲在窗外的陰影里,
聽著里面的對話。"晚晚,那個服務員真的是你姐姐嗎?"一個女聲問道。"應該不是,
她完全不記得我了,而且變化太大了,看起來就是個普通的漁家女。
"夏晚晚的聲音透著輕松,"就算真的是她又怎樣?現(xiàn)在所有人都以為夏清歌在國外,
她一個失憶的人,能翻起什么浪花?""但是萬一她恢復記憶了呢?""不可能的,
當年媽媽用的那種藥,足夠摧毀一個人的記憶系統(tǒng)。就算她活著,
也永遠不可能想起過去的事情。""那顧承墨那邊怎么辦?他最近好像有些懷疑。
"夏晚晚的聲音立刻變得緊張起來:"他懷疑什么?""他說夏清歌的字跡和你的不一樣,
還有一些生活習慣也對不上。""該死!"夏晚晚咒罵一聲,"我已經(jīng)盡力模仿她了,
沒想到還是被發(fā)現(xiàn)了破綻。""那怎么辦?要不要告訴阿姨?""先不要,我再想想辦法。
實在不行的話..."夏晚晚的聲音變得陰冷,"就只能讓顧承墨徹底閉嘴了。
"我心中一驚,她們居然想對顧承墨下手?看來,顧承墨并沒有背叛我,
他只是被蒙在鼓里而已。現(xiàn)在我更加確定,我必須盡快行動。不僅要為自己討回公道,
還要保護顧承墨的安全。但是現(xiàn)在的我,要怎么證明自己的身份呢?我陷入了沉思。突然,
我想起了一件事。在夏家的保險箱里,有一份我親手寫的遺書,
那是我十六歲時因為和爸爸吵架而寫的,后來被爸爸發(fā)現(xiàn)并保存起來。
如果顧承墨真的懷疑夏晚晚的身份,他一定會想辦法驗證。而那份遺書,就是最好的證據(jù)。
因為只有我,才知道它的存在和具體內(nèi)容。想到這里,我悄悄離開了度假村。明天,
我要給顧承墨傳遞一個信息。3第二天下午,我終于等到了機會。夏晚晚她們?nèi)ズ_吪恼眨?/p>
而顧承墨獨自一人留在酒店的咖啡廳里打電話。我端著一壺茶走過去,假裝給他續(xù)茶。
"先生,需要續(xù)茶嗎?"顧承墨抬起頭,我的心狠狠跳了一下。三年不見,
他變得更加成熟穩(wěn)重,但那雙深邃的眼睛還是和以前一樣溫柔。只是現(xiàn)在,
那雙眼睛里多了幾分疲憊和憂郁。"謝謝。"他禮貌地點點頭。我倒茶的時候,
故意在他面前放下一張紙條,然后快速離開。紙條上寫著:保險箱里的遺書,生日密碼。
這是只有我才知道的秘密。如果顧承墨真的懷疑夏晚晚的身份,看到這張紙條后一定會明白。
果然,顧承墨看到紙條后臉色大變,他迅速環(huán)顧四周,然后把紙條收了起來。
我躲在角落里觀察著他的反應,心中既緊張又期待。晚上,我又偷偷潛到度假村外,
想聽聽夏晚晚她們的動靜。但這次,我聽到的卻是江雨薇的聲音。"媽,您怎么來了?
"夏晚晚驚訝地問。"我不放心你,所以過來看看。"江雨薇的聲音依然溫柔,
但我聽出了其中的冷意,"聽說島上出現(xiàn)了一個很像清歌的服務員?""媽,您多慮了,
那個人完全不記得過去的事情,而且樣子也變了很多。""即便如此,也不能掉以輕心。
"江雨薇嚴厲地說,"當年的事情如果被發(fā)現(xiàn),我們都要完蛋。""那怎么辦?""很簡單,
讓她徹底消失。"我聽到這話,渾身冰涼。她們居然還想殺我?"可是,這里這么多人,
萬一被發(fā)現(xiàn)了...""放心,我已經(jīng)安排好了。明天會有人來處理這件事,
到時候就說她不小心掉進海里了。"我的手緊緊握成拳頭,指甲深深陷入掌心。江雨薇,
三年前你沒有殺死我,三年后我也不會讓你得逞。我悄悄離開度假村,回到自己的木屋。
現(xiàn)在的情況很危險,我必須立刻行動。但是憑我一個人的力量,根本斗不過江雨薇她們。
我需要幫手。想來想去,只有一個人能幫我——阿婆。阿婆是島上最年長的居民,
在島上很有威望,而且她一直很照顧我。更重要的是,她有一部能夠聯(lián)系外界的衛(wèi)星電話。
我必須通過她聯(lián)系到顧承墨,告訴他真相。想到這里,我立刻起身,朝阿婆家走去。
阿婆家在島的另一邊,走路要半個小時。夜路很難走,但我顧不了這么多了。"阿婆,阿婆!
"我敲響了她家的門。"小魚?這么晚了你怎么來了?"阿婆開門看到我,很驚訝。"阿婆,
我有急事,需要借用您的電話。"阿婆看我神色緊張,連忙讓我進屋:"出什么事了?
"我猶豫了一下,決定告訴她實情。畢竟,如果明天江雨薇真的要對我下手,
我可能沒有其他機會了。"阿婆,其實我不是夏小魚,我叫夏清歌,是夏氏集團的千金。
三年前我被人陷害,失去記憶后流落到這座島上?,F(xiàn)在我恢復記憶了,
但是陷害我的人發(fā)現(xiàn)了,想要殺我滅口。"阿婆聽得目瞪口呆:"小魚,你說的是真的嗎?
""千真萬確。"我拿出藏在貼身口袋里的一個小東西,"這個胎記,您應該見過。
"那是我左肩膀上的一個蝴蝶形胎記,很特別,只有很親近的人才會知道。阿婆看到胎記后,
立刻相信了我的話。"原來如此,難怪我總覺得你的氣質(zhì)和其他漁家女孩不一樣。
"阿婆嘆了口氣,"你想給誰打電話?""顧承墨,顧氏集團的總裁。"阿婆點點頭,
拿出了衛(wèi)星電話。我顫抖著撥通了顧承墨的電話號碼,希望他還用著以前的號碼。"喂?
"電話接通了,傳來熟悉的聲音。我?guī)缀跻蕹鰜恚?承墨,是我。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鐘,然后傳來激動的聲音:"清歌?真的是你嗎?你在哪里?
""我在海景島,承墨,
我有很多話要告訴你..."我把這三年來發(fā)生的事情全部告訴了他,
包括江雨薇和夏晚晚的陰謀,以及她們明天要對我下手的計劃。"該死!
"顧承墨憤怒地咒罵,"清歌,你先找地方躲起來,我馬上派人過去接你。""不行,
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我冷靜地說,"如果你現(xiàn)在就來救我,她們一定會銷毀所有證據(jù),
到時候我們什么都證明不了。""那你想怎么辦?
"我深吸一口氣:"我要她們自己暴露真相。""太危險了,萬一出意外怎么辦?
""相信我,承墨。"我握著電話,聲音堅定,"三年的苦沒有白受,
我已經(jīng)不是以前那個嬌弱的千金小姐了。"顧承墨沉默了很久,最終同意了我的計劃。
"但是我要派人在暗中保護你,一旦有危險,他們會立刻出現(xiàn)。""好。"掛了電話,
我感覺渾身都充滿了力量。終于,我不再是孤軍奮戰(zhàn)了。"阿婆,明天可能會很亂,
您最好暫時離開這里。"阿婆搖搖頭:"我哪里都不去,這里是我的家。再說,
你一個小丫頭要對付那么多壞人,我怎么能丟下你不管?"我感動得眼眶濕潤:"謝謝您,
阿婆。""傻孩子,這三年來你就像我的親孫女一樣,我當然要保護你。"第二天一早,
我照常去餐廳上班,假裝什么都不知道。中午的時候,來了幾個陌生的男人,
說是來吃飯的客人。但我從他們的眼神中看出了殺意。這些人,應該就是江雨薇派來殺我的。
我裝作害怕的樣子,假裝不小心打翻了盤子,然后驚慌失措地跑到海邊。
幾個男人果然跟了過來。"你就是夏小魚吧?"為首的男人露出陰險的笑容,
"有人花錢買你的命。""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么,求你們放過我!"我演得很逼真。
"少廢話,乖乖跟我們走,還能死得痛快一點。"就在這時,夏晚晚也出現(xiàn)了。
她要親眼看著我死,確保萬無一失。"動手吧。"夏晚晚冷冷地命令。
那幾個男人立刻朝我撲過來。但就在這時,我突然笑了。"夏晚晚,你終于露出真面目了。
"我的話讓她愣了一下:"什么意思?""我說,你終于親口承認要殺我了。"我拿出手機,
"剛才的對話,我全程錄音了。"夏晚晚臉色大變:"不可能!
你什么時候...""從你們來到這座島的第一天,我就在等這一刻。"我冷笑著說,
"夏晚晚,或者應該叫你冒牌貨,游戲結束了。"4"你在胡說什么?什么冒牌貨?
"夏晚晚強裝鎮(zhèn)定,但我看到她的手在顫抖。"還在裝?"我把手機高高舉起,
"錄音已經(jīng)自動上傳到云端了,刪不掉的。里面有你親口承認要殺我的證據(jù)。
"夏晚晚徹底慌了:"搶過來!快把她的手機搶過來!"那幾個男人立刻朝我撲過來,
但就在這時,從四面八方突然沖出來十幾個黑衣人。"動作太慢了。"為首的男人冷冷地說,
"顧總早就安排我們在這里等著了。"那些殺手瞬間被制服,
夏晚晚驚恐地看著眼前的一切:"這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聯(lián)系到外界?
"我走到她面前,"因為我早就恢復記憶了,蠢貨。
"夏晚晚瞪大眼睛:"你什么時候恢復的?""就在你第一次來餐廳的時候。
看到你那副得意洋洋的樣子,所有的記憶都回來了。"我冷笑著說,
"江雨薇給我下的藥確實很厲害,但她低估了人的求生本能。
""可是...可是你明明什么都不記得...""演的。"我聳聳肩,
"這三年我在這座島上學到了很多東西,其中最重要的一樣就是——演戲。
"夏晚晚徹底崩潰了,她瘋狂地沖向我:"夏清歌,我要殺了你!"但還沒碰到我,
就被黑衣人攔住了。"放開我!放開我!"她歇斯底里地喊著,"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我是夏氏集團的繼承人!""夏氏集團的繼承人?"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我轉(zhuǎn)過身,
看到顧承墨大步走過來,他身后還跟著幾個穿制服的人。"承墨。"我的聲音有些哽咽。
三年了,我們終于重新見面了。顧承墨走到我面前,眼中滿含淚水:"清歌,你受苦了。
"他想抱我,但被我阻止了。"先處理正事。"我看向夏晚晚,"讓她親口說出真相。
"顧承墨點點頭,然后對那些制服人員說:"這是警方的同志,夏晚晚,
現(xiàn)在正式起訴你冒充他人身份、非法占用他人財產(chǎn)、蓄意謀殺等多項罪名。""我沒有!
"夏晚晚還在狡辯,"我就是夏清歌!這個女人才是冒牌的!""是嗎?"我拿出手機,
播放了一段錄音。那是昨晚她和江雨薇的對話,
里面清楚地記錄了她承認自己冒充我身份的內(nèi)容。"這...這是假的!
"夏晚晚瘋狂地搖頭,"這是合成的!""那這個呢?"顧承墨拿出一份文件,
"這是筆跡鑒定報告,證明你這三年來簽署的所有文件,筆跡都和真正的夏清歌不符。
""還有這個。"我拿出一張照片,"這是我十六歲時寫的遺書,保存在夏家的保險箱里。
只有我本人才知道具體內(nèi)容。"夏晚晚看到這些證據(jù),徹底絕望了。
"媽媽...媽媽在哪里?我要見我媽媽!"她像個孩子一樣哭泣。"江雨薇已經(jīng)被抓了。
"警方人員冷冷地說,"在你們開始行動的時候,我們就已經(jīng)在夏家將她抓獲。
她招認了所有罪行。"夏晚晚聽到這話,徹底癱軟在地上。
么...為什么會這樣...我明明已經(jīng)是夏家大小姐了...""因為你永遠都是冒牌貨。
"我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夏晚晚,你知道這三年我是怎么過的嗎?
""我每天天不亮就要起床,到海里捕魚,手被魚鉤劃破過無數(shù)次。我在餐廳打工,
被客人嫌棄,被老板罵,一個月只有幾百塊錢的工資。""我住在漏風的木屋里,
下雨天屋子里全是水。我穿著破舊的衣服,吃著最簡單的食物,
過著你永遠想象不到的苦日子。""而你呢?你穿著我的衣服,戴著我的首飾,
住著我的房子,用著我的錢,享受著本該屬于我的一切。
"夏晚晚哭得更加厲害:"我不是故意的...是媽媽讓我這么做的...""別找借口。
"我冷冷地說,"從你決定配合江雨薇陷害我的那一刻起,你就應該想到會有今天。
"警方人員上前給夏晚晚戴上手銬:"夏晚晚,你被捕了。"看著她被帶走的背影,
我長長地松了一口氣。終于,這三年的噩夢結束了。"清歌。"顧承墨輕輕擁抱我,
"一切都過去了。"我靠在他的胸膛上,眼淚終于忍不住流了下來。"承墨,
這三年你是怎么過的?為什么沒有發(fā)現(xiàn)我失蹤了?"顧承墨的身體僵硬了一下:"對不起,
清歌,我應該早點發(fā)現(xiàn)的。""告訴我實情。"顧承墨沉默了一會,
才開口說:"訂婚典禮那天,江雨薇說你臨時出國留學了,還給我看了你的親筆信。
信上說你需要時間考慮我們的關系,讓我等你回來。""然后呢?""我等了一年,
中間給你發(fā)過無數(shù)條消息,但都石沉大海。江雨薇說你在專心學習,不想被打擾。
""后來我開始懷疑,因為夏晚晚冒充你的時候有很多破綻。你的字跡,你的習慣,
甚至是你最喜歡的食物,她都搞錯了。""你為什么不拆穿她?""我需要證據(jù)。
"顧承墨緊緊抱著我,"我派了很多人去國外找你,但都沒有結果。直到昨天收到你的紙條,
我才確定你還活著。"我理解他的難處。在沒有確鑿證據(jù)的情況下,
貿(mào)然指控江雨薇她們是很危險的。"算了,都過去了。"我從他懷里退出來,
"現(xiàn)在我們該處理夏氏集團的事情了。"這三年來,夏氏集團一直由江雨薇代為管理,
雖然表面上看起來經(jīng)營得不錯,但我懷疑她一定在暗中做了很多手腳。"放心,
我已經(jīng)安排了專業(yè)團隊去查賬,很快就會有結果。"顧承墨說。"那就好。"我看向大海,
"我想先回去看看阿婆,這三年多虧了她的照顧。"顧承墨點點頭:"我陪你一起去。
"我們來到阿婆家,發(fā)現(xiàn)她正在門口等著我們。"小魚...不,清歌丫頭,
一切都解決了嗎?"阿婆關切地問。"解決了,阿婆。"我握住她的手,
"謝謝您這三年來的照顧,如果沒有您,我可能早就撐不下去了。
"阿婆慈祥地笑了:"傻孩子,說什么謝謝。你要回城里了嗎?"我點點頭:"是的,
我該回去接管公司了。""那就好,你本來就應該過更好的生活。"阿婆拍拍我的手,
"記得?;貋砜纯窗⑵?。""我會的。"我保證道。告別了阿婆,
我和顧承墨一起離開了這座小島。坐在游艇上,看著漸漸遠去的海岸線,我心中五味雜陳。
這座島見證了我最黑暗的三年,但也見證了我的重生。"清歌,你在想什么?"顧承墨問道。
"我在想,或許這三年的經(jīng)歷也不全是壞事。"我轉(zhuǎn)過頭看著他,"至少讓我學會了堅強,
學會了獨立。""你本來就很堅強。"顧承墨溫柔地說,"只是以前沒有機會展現(xiàn)出來而已。
"我笑了笑,沒有再說話。確實,這三年的磨難雖然痛苦,
但也讓我蛻變成了一個全新的自己?,F(xiàn)在的我,再也不是那個嬌弱的千金小姐了。
我是夏清歌,浴火重生的夏清歌。5回到城里的第一件事,就是前往夏氏集團。三年未歸,
看著熟悉的大樓,我內(nèi)心百感交集。"清歌小姐!"門口的保安看到我,驚訝得合不攏嘴,
"您...您回來了?""是的,我回來了。"我微笑著點頭。消息傳得很快,不到十分鐘,
整棟大樓的員工都知道了真正的夏清歌回來了。電梯里,員工們都用敬畏的眼神看著我。
畢竟,我失蹤三年又突然回歸,還揭露了江雨薇母女的陰謀,
這在他們看來簡直就像電視劇一樣不可思議。來到董事長辦公室,我推開門,
看到里面亂糟糟的。顯然,江雨薇被抓后,這里還沒來得及整理。"清歌,
需要我找人來收拾嗎?"顧承墨問道。"不用,我自己來。"我走到辦公桌前,
"這里畢竟是我爸爸曾經(jīng)工作的地方。"桌上還擺著江雨薇的照片,
我毫不猶豫地把它扔進了垃圾桶。然后,我拿出鑰匙,打開了爸爸留下的保險柜。
里面的東西基本上還在,包括我十六歲時寫的那份遺書。"承墨,謝謝你保護了這些。
"我拿起遺書,眼中含淚。"這是我應該做的。"顧承墨走到我身邊,"清歌,
接下來你有什么打算?"我深吸一口氣:"重新接管公司,
查清江雨薇這三年來到底做了什么,然后...""然后什么?""讓所有傷害過我的人,
都付出代價。"我的聲音很平靜,但顧承墨聽出了其中的冰冷。就在這時,
秘書敲門進來:"夏小姐,董事會要求召開緊急會議,討論公司接下來的安排。
"我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是下午四點了。"告訴他們,五點在會議室等我。"我冷冷地說。
秘書點頭退下。"清歌,你確定現(xiàn)在就要面對董事會嗎?"顧承墨有些擔心,"你剛回來,
或許應該先休息一下。""不用。"我整理了一下衣服,"越快越好,
免得他們以為我好欺負。"五點整,我準時出現(xiàn)在會議室。里面坐著十幾個董事,
大部分都是爸爸生前的老伙伴,但也有幾個是這三年新加入的。"各位,久違了。
"我坐在主位上,環(huán)顧四周。"清歌,歡迎回來。"一個老董事率先開口,
"這三年真是辛苦你了。""確實辛苦。"我點點頭,"不過現(xiàn)在回來了,
該清算的賬也要清算了。"話音剛落,會議室里的氣氛立刻變得緊張起來。"清歌,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另一個董事問道。"字面意思。"我拿出一份文件,
"這是這三年來公司財務狀況的詳細報告,我發(fā)現(xiàn)了一些有趣的事情。"眾人面面相覷,
不知道我要說什么。"江雨薇在擔任代理董事長期間,私自挪用公司資金五千萬,
用于購買個人房產(chǎn)和奢侈品。""此外,她還將公司幾個盈利項目的股份,
低價轉(zhuǎn)讓給了她的娘家親戚。""最嚴重的是,她私自簽署了一份對公司極其不利的合同,
導致公司損失了三個億。"我一條一條地念著罪狀,在場的董事們臉色越來越難看。
"這些損失,總計超過十個億。"我放下文件,"各位覺得,應該怎么處理?
""江雨薇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抓了,她的罪行自然會得到法律制裁。"一個董事說道。
"但是公司的損失呢?"我冷冷地問,"誰來承擔?""這..."眾人啞口無言。
"我查過了,這三年來,你們中的一些人也從中獲利不少。"我的目光掃過在座的每一個人,
"比如張董事,你的兒子莫名其妙就拿到了公司的大單子。還有李董事,
你的公司突然就成了我們的供應商。"被點名的兩個董事臉色煞白。"清歌,
這些都是正常的商業(yè)合作..."張董事試圖解釋。"正常?"我冷笑一聲,
"你兒子的公司成立才半年,連資質(zhì)都沒有,憑什么拿到千萬級別的訂單?""還有李董事,
你的報價比市場價高出百分之三十,江雨薇為什么要選擇你?"會議室里安靜得落針可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