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棟頗感無語。
他問道:“傷者叫什么名字?”
“二驢子?!?/p>
“嗯?”
“大名叫王慶虎。”
“為什么打架?”
“我是幫人打架,王慶虎和我同學(xué)陳繼堯過不去,我……我就幫他打了王慶虎……”景云輝小聲說道。
“行了,這件事,我去查一下,你也不用有太大的心理負(fù)擔(dān)。”
張棟啼笑皆非地?fù)u搖頭。
難怪景云輝看到通緝犯,不僅敢報警,還敢上去拼命,看來,平日里也不是個省心的主兒。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問道:“你今年參加高考了吧?”
“參加了?!?/p>
“考得怎么樣?”
“估分能接近六百?!?/p>
“嚯!”張棟三名警察皆是一臉詫異地看著他。
六百分,這可是高分?。?/p>
張棟問道:“你報考的是什么學(xué)校?”
“濱海警察學(xué)院?!?/p>
“……”
張棟愣了片刻,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意味深長地說道:“景云輝,也許,以后我們還會成為同事呢!”
等張棟等人離開后沒多久,又來了好幾位市領(lǐng)導(dǎo)。
無一例外,這些領(lǐng)導(dǎo)們,都笑得見齒不見眼,他們對于景云輝見義勇為,不懼個人安危,勇斗歹徒的英勇表現(xiàn),皆是贊不絕口。
景云輝能理解他們?yōu)楹稳绱烁吲d,自己救下韓雪瑩,即便不是保下了他們頭頂?shù)臑跫喢?,最起碼,也是保住了他們的政治前途。
好不容易等這些領(lǐng)導(dǎo)們離開,張棟去而復(fù)返。
張棟是一個人過來的,告訴他,王慶虎現(xiàn)在和他住在同一家醫(yī)院,就在他的樓下,六零五病房。
王慶虎的傷勢,算不上嚴(yán)重,可也不輕,介于輕微傷和輕傷之間。
如果景云輝能得到王慶虎的諒解,讓王慶虎不再追究,那他打傷人這件事,連行政處罰都可以免了。
景云輝聽后,立刻說道:“張支,我現(xiàn)在可以去見見他嗎?”
張棟問道:“能下床?”
“可以的?!?/p>
“嗯,見到王慶虎后,好好和人家賠禮道歉?!?/p>
“明白!”
景云輝沒有換衣服,穿著病服,下到六樓,找到六零五號房,推門而入。
王慶虎住的是大病房,里面有八張床。
此時王慶虎正坐在病床上,腦袋上纏著紗布,不過他可沒有一點病懨懨的樣子,和坐在床邊的兩個與他年紀(jì)相仿的青年,正若口懸河地說著什么。
當(dāng)景云輝從外面走進來時,王慶虎和兩名青年同是一怔。
緊接著,那兩名青年騰的一下站起身,滿臉怒氣,抬手指著景云輝,怒聲罵道:“操你媽的,景云輝,你還敢來這兒!”
兩人剛爆粗口,便看到景云輝身后還跟著一個人,穿著警服的警察。
“都說什么呢?嘴巴放干凈點!”
張棟眼中寒芒乍現(xiàn),不怒而威。
兩名青年嚇得一縮脖,大氣也沒敢喘。
王慶虎也嚇了一跳,連忙說道:“警官,我……我沒犯事吧?”
景云輝說道:“二驢子,不是,王慶虎,張支是陪我來的,我要向你賠禮道歉!”
王慶虎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他認(rèn)識景云輝也不是一天兩天,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小子會向人賠禮道歉。
景云輝規(guī)規(guī)矩矩地向王慶虎鞠了個九十度的躬。
王慶虎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像見鬼似的看向景云輝。
他旁邊的兩名青年也是一臉的震驚。
“景云輝,你他么……你被鬼上身了?”
“我錯了,昨天,我不該動手打你!”
王慶虎身子一抖,他下意識地看向病房里的其他人。
他這個人,最好面子,病房里的病友問他是怎么受的傷,他都說是自己摔的。
現(xiàn)在倒好,都被景云輝直接說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