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車內(nèi)都很安靜,緊繃的氛圍讓江叔開車都不敢變速。直到車開到郊區(qū)的別墅停車坪,
他才長長吁了口氣,下車去開車門。沈晚辭沒有薄荊州那么矜貴,不喜歡人這么‘伺候’,
正要去開車門時,薄荊州淡淡開口:“我喜歡胸大無腦的?”“……”沈晚辭險些被嗆住,
他不提她都忘了這茬,說這話純屬是故意抹黑他,鬼曉得他喜歡什么!她回過頭,
見薄荊州的目光正好落在她鎖骨以下的位置,不知有意無意,那眼神染了幾許別意。
這份別意,沈晚辭可以理解為是嫌棄?!澳腥讼矚g大的不是本性嗎?”所以和她結婚三年,
他連基本的欲望都提不起來,可簡維寧的身材也很一般啊。薄荊州皺眉,“我不喜歡。
”沈晚辭卻勾唇笑了,她的漂亮本來就有種攻擊性的美,這樣一笑,要是換成尋常男人,
魂都要被她勾沒了,但薄荊州只是淡淡的看著她,眉眼間毫無波動。
她說:“你喜不喜歡關我屁事,但我喜歡大的功能好的,這也是跟你離婚的首要原因。
”薄荊州的臉瞬間沉了,車廂里的氛圍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凝滯冰冷。
車子的隔音效果不好,站在車外的江叔將兩人的對話都聽了去,這會兒滿腦門都是冷汗,
見薄荊州有要發(fā)怒的趨勢,他忙頂著壓力打開車門——“少爺,少夫人,到家了。
”沈晚辭率先下車,就見江婭竹從別墅走出來,臉上掛著溫和的笑,拉著她的手就往里走,
“阿辭,我讓王姨給你燉了燕窩,還特意加了點美容養(yǎng)顏的藥材。
”還在車里坐著的薄荊州徹底被無視。進屋后,
江婭竹壓著聲音問:“那臭小子有沒有欺負你?”關于昨天那新聞她都看到了,
她怕阿辭難過,所以讓兩人今晚回來住?!皨?,我和他……”她想說她和薄荊州要離婚的事,
但話被江婭竹打斷了:“那小子要是欺負你,你就告訴我,我叫他爸拿皮帶抽他!
你別順著他,我等會兒給你發(fā)個菜單,全是他不愛吃的,從明天起你輪著給他點一個月,
我還給陳栩打電話,讓他不許給薄荊州開小灶,不然開除他!”她只字未提簡維寧,
就怕沈晚辭聽了傷心。王姨拿著披肩朝兩人走來,“夫人,您剛才身體還不舒服,
怎么出門也不披個披肩?少夫人,您可得勸勸夫人,太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了?!本瓦@樣,
沈晚辭的那句離婚徹底沒機會說出來?!皨?,您哪里不舒服?叫醫(yī)生了嗎?”江婭竹擺手,
“哎,老毛病養(yǎng)養(yǎng)就好了,沒必要大半夜的還讓醫(yī)生往這荒郊野嶺的地方跑一趟。
”現(xiàn)在的確挺晚了,江婭竹陪著沈晚辭喝完燕窩,又將做好的小叮當戴在她手上,
然后就上樓去睡了。臨走時她狠狠瞪了薄荊州一眼,“臭小子,你今晚要是不把晚辭哄好,
我打死你!”薄荊州:“……”他從回來就沒說過話,這也能中槍?
薄荊州和沈晚辭的房間在二樓,知道他們要回來,王姨早將被褥都換好了。
沈晚辭去拿睡衣準備洗漱,可一打開衣櫥間,卻發(fā)現(xiàn)她那套純棉睡衣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是各種性感真絲V領睡裙,其中還有兩套角色扮演的情趣服。
江婭竹想抱孫子的心思,整個別墅上下的人都知道,從他們結婚起就開始準備寶寶房,
玩具衣服成堆成堆的往家里買,男孩女孩的都有。
如今這些衣服也是為了兩人能造小孩準備的……沈晚辭不免有點同情她,
要是讓她知道這三年兩人都是無性婚姻,
她會不會氣得把薄荊州這個中看不中用的東西掃地出門?她回過頭去看薄荊州,
見他也看著這一柜子的衣服,目光一如既往的冷淡。他斜眼打量她,
道了句:“這些不適合你?!鄙蛲磙o:“……”她從里面挑了套遮肉最多的,正要伸手去拿,
薄荊州就朝她丟過來一件他的襯衫,“穿這個?!鄙蛲磙o接過,男人身材高大挺拔,
他的襯衫能遮到她的膝蓋,的確比這些奇奇怪怪的睡裙要好,她也沒矯情,
直接拿著襯衫去了浴室。按照法律,薄荊州名下所有的財產(chǎn)都有她的一半,四舍五入,
這件襯衫就是她的了。洗完后吹干頭發(fā),沈晚辭出來時,薄荊州正站在陽臺上抽煙,
薄薄的煙霧籠罩著他的臉,將男人凌厲的五官都暈染得柔和了些。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薄荊州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時,突然變深了幾分,但轉瞬即逝。男人掐了煙走進來,也沒停留,
從她身邊擦肩而過進了浴室。沈晚辭早已經(jīng)習慣,心酸到麻木,也就沒什么感覺了。
沒一會兒有人敲門,是王姨端了碗湯上來,“少夫人,這是夫人親自給少爺熬的,
您看著他喝下去,別浪費夫人的一番心意,為了熬這湯,
夫人把手都燙傷了……她就是嘴硬心軟,剛才在樓下沒說,心里還是惦記著少爺?shù)模?/p>
怕他在外面吃不好,現(xiàn)在又巴巴讓我送來?!薄昂??!鄙蛲磙o很理解,畢竟是親生兒子,
不可能不關心。男人洗澡很快,出來就瞧見茶幾上擺著的湯。沈晚辭:“媽親自熬的,
你快喝了吧?!北∏G州看了一眼,沒說話,也沒有要喝的意思。沈晚辭見他這樣,
又想到王姨的話還有……這些年做飯他都不吃的傷心事,瞬間有點惱:“薄荊州,
媽為了熬湯把手都燙傷了,你就忍心辜負她的一番心意?”辜負心意,
這四個字薄荊州卻聽著是意有所指。他看向她,忽而勾唇,似笑非笑的問:“你真想讓我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