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理聞言轉(zhuǎn)過身,微笑著詢問沈晚辭:“情況是如馮先生說的這樣嗎?
”明顯這個經(jīng)理不想去調(diào)監(jiān)控,來夜闌的人非富即貴很重隱私,不希望一言一行被人窺視。
“不是,是他騷擾我,還動手打傷我朋友,你要不信可以問你們的員工。
”經(jīng)理看了眼旁邊的兩名公關(guān),見他們點頭,便知道事情始末。但他也是看人下菜,
之前從沒見過沈晚辭,再看她的衣著……嗯,很普通,身上也沒值錢的首飾,
但馮建輝他認識,雖然這幾年不太行,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便想敷衍著把事情解決了。
“這位小姐,我看您朋友也沒有受傷,不如就別追究了?當(dāng)然,醫(yī)藥費他肯定是會承擔(dān)的。
”人情冷暖,沈晚辭見得多了,她看一眼這經(jīng)理就知道他是什么人模狗樣。
“如果我非要追究呢?夜闌要包庇他嗎?”“當(dāng)然不會,對于客人之間的爭執(zhí),
要怎么處理是你們的事,夜闌不會插手,但夜闌有規(guī)矩,場子里不允許斗毆,
還希望你們出去追責(zé)。”他們是開娛樂會所的,不是居委會,只要不在夜闌的場子里打架,
出去想怎么解決,隨便!“那我想要拷貝剛才那段時間的監(jiān)控?!苯?jīng)理神色如常:“抱歉,
我們接待的客人特殊,除了大廳和電梯外,其他地方都沒有監(jiān)控?!边@一聽就是假話,
這種特殊場合最容易出事,走廊上怎么可能沒有監(jiān)控?不遠處,
一直在看戲的顧忱曄盯著始終背對著他們的沈晚辭,挑了挑眉:“看來,
你老婆不打算找你幫忙。”那女人剛才明明看到了薄荊州,
但從那之后就沒有再回過頭看他一眼,如今明知道經(jīng)理在敷衍了事,
也沒有想過來要求一求她的丈夫?她明知道只要薄荊州開一句口,無論是監(jiān)控還是馮建輝,
都會被雙手奉上。嘖,還真是有骨氣??!薄荊州本來就很煩躁了,聞言,眉頭微蹙,
臉色更沉了幾分:“不說話沒人把你當(dāng)啞巴?!鳖櫝罆系囊暰€落到男人的脖子上,眸子一挑,
“你脖子上的痕跡怎么回事?你跟誰睡了?”仿佛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要知道這幾年想上薄荊州床的女人不少,可沒一個能成功的。
顧忱曄甚至一度懷疑薄荊州因為三年前那一晚,導(dǎo)致之后性障礙了!薄荊州懶得理他,
敷衍應(yīng)著:“蚊子咬的?!彼哪抗膺€在看沈晚辭,
看她到底要什么時候才能想起她薄太太的身份,想起她也可以以權(quán)壓人。這邊,
馮建輝挑釁的朝著沈晚辭抬了抬下頜,沒有夜闌的保護,就她們兩個女人,
還不是任由他捏扁搓圓?“沈助理,我勸你最好識趣點,
你給我做……”后面的話生生卡在了喉嚨里,因為馮建輝看到了朝這邊走來的薄荊州!
沈晚辭畢竟是薄氏的人,薄荊州的下屬,當(dāng)著他的面欺負他的人,這不是找死嗎?
他曾經(jīng)聽到個小道消息,說是有人在談合作的時候?qū)Ρ∏G州當(dāng)時的女伴上了手,
當(dāng)場就被薄荊州廢了條胳膊。這么想著,他的身體抖得跟篩糠一樣,“薄……薄總。
”薄荊州淡淡掃了他一眼,視線又落到沈晚辭身上。女人沒看他,拿出手機正想打電話報警。
而沈晚辭的電話沒能撥出來就被經(jīng)理捷足先登攔下,“這位小姐,如果您要報警,
麻煩您去外面,不要把夜闌牽扯進來?!薄笆虑榘l(fā)生在這里,就得讓警察來這里解決。
”沈晚辭也不讓步半分,對于走近的男人,更是一個眼神都不給。這樣被無視,
薄荊州的唇一下就抿了起來。馮建輝看他的表情,試探性的問道:“薄總,
這位小姐跟您公司一個員工長得挺像,我剛見著面熟,還問她是不是在薄氏上班呢。
”他不確定薄荊州來了多久,又看到多少,只能試探的這么說,看對方怎么回。
薄荊州卻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是嗎?那讓我看看有多像?!彼叩缴蛲磙o的面前,
居高臨下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沈晚辭本想忽略,但奈何男人的目光實在太有侵略性,
她只能抬頭迎上他的視線。薄荊州沒說話,但他的眼神卻清晰表露出著一個意思:求我。
沈晚辭狠狠咬唇:你休想!“呵,
”再低醇的聲線也掩蓋不住薄荊州此刻話里的惡劣:“不認識,馮總老眼昏花,認錯了。
”馮建輝那緊懸的心瞬間落下,忙賠著笑又說了幾句恭維的話。
沈晚辭試圖從經(jīng)理那里拿回手機,無法報警,只能找人幫忙了……她點開通訊錄,
直接跳到“N”開頭的名字欄。薄荊州的眼睛重重瞇了一下,
還沒等她從通訊錄中里找到想要找的那個人,他便一把扣住她的手,
將人拽進懷里——沈晚辭沒料到他會突然這么做……這莫名其妙的舉動把她嚇了一跳,
手機沒拿穩(wěn),直接掉在了地上!薄荊州不給她機會去撿,徑直拖著她朝著電梯口走去,
一張臉陰沉得要滴出水來?!氨∏G州,你干嘛!我的手機……等等,我朋友!
”沈晚辭還惦記著比她醉得還厲害的秦悅知,
扭頭去看時發(fā)現(xiàn)秦悅知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坐在地上睡著了!“她喝醉了,我得送她回去,
你給我松開……”薄荊州冷漠的聲音響起:“顧忱曄,善后!
”而馮建輝早被這一幕給嚇傻了,愣愣的站在原地,目瞪口呆的看著兩人離去的方向。
不是說,不是薄氏的員工嗎?“魏經(jīng)理,”他身后傳來顧忱曄冷淡的聲音,“薄總說的善后,
懂什么意思了嗎?”夜闌的經(jīng)理也沒想到會有這樣的變故,早就三魂不見兩魂,
被顧忱曄這么一叫,猛得哆嗦了一下!“顧總放心,
薄總和您以后都不會再在夜闌看見馮建輝這個人?!薄撘粯堑耐\噲?,
沈晚辭被男人強行塞進了車子里。她本來就醉了,再經(jīng)歷這一番劇烈的拉扯后,
胃里一陣翻江倒海,她只想吐!然而還沒等她有所動作,
下巴就被薄荊州毫不憐香惜玉的捏住,男人傾身過來,英俊的輪廓此刻冷厲而又陰鷙,
“你剛才是想跟誰求助,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