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里,那坐著的幾位族老長輩。他們在聽到林文生說出的的話,臉上充滿吃驚。這林文生,
莫不是想銀子想瘋了吧。六兩多的銀子,換作普通家庭,按一年收入來結(jié)算,
也不一定能賺到。何況......還是帶著倆孩子的李氏?就算李氏能拿出,
六兩多的銀子出來。那她往后的日子,還要不要過了?林文生這根本就是,不給人留下活路。
坐在大廳上方的大爺爺,此時臉上的神色,變得瞬間難看起來。四位叔公的面容,
也是顯得有些僵硬。一時之間,他們都以為,是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要不,
他們怎能聽到林文生提出,這樣要求?“文生,你是不是想錢想瘋了。”“小山他們家,
哪里能拿出這么多錢來。”此時端著茶水,從大廳外走進來的林文正,臉上滿是震怒。
他也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厚顏無恥之人。這些年,林文生做的事,也是越來越?jīng)]有分寸。
若是在以前,他家老爺子還在世的時候,諒他也不敢如此肆無忌憚。
他好像被人灌了迷魂湯一般,眼睛都鉆進錢堆去了。大爺爺接過自家兒子遞過來的茶水,
輕輕抿了一口,詢問道!“文生啊!你確定沒說錯話?還是我的耳朵,有問題了?
”林文正將茶水一一給四位叔公奉上后。他便靜靜站在林子業(yè)的身旁,
臉色不喜的看著吳氏三人?!拔覜]說錯!”林文生很自然地聳聳肩。
林景聰一副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吳氏像一個貴婦人一般,坐在凳子上撫著她的孕肚?!暗芟?,
昨天抓魚去鎮(zhèn)上賣,我已經(jīng)打聽到了,一下就能賺到四兩多的銀子,這每月增加肆佰文錢,
對他們應(yīng)該沒什么困難吧?!绷治纳治龅?。這要求何其毒辣,賺到一分錢,
他都想給你榨得干干凈凈的。“你莫不是以為,這樣的銀子很好賺?”“這一年到頭,
也不見得能遇到幾次這樣的好事!”“如果將這些銀子都給你們了,以后小山家里怎么生活?
”站在邊上的林文正,此時是實在看不下去了,就差指著林文生的鼻子連續(xù)質(zhì)問起來。
何況他家女兒林大妞,還經(jīng)常圍在李氏身邊轉(zhuǎn)悠,想學(xué)得女工刺繡。
平時李氏每月靠著刺繡手工,能賺得上幾百文錢。這些事情,林文正也是自然是知道一些的。
每月能賺五六百文錢,在農(nóng)村里,已經(jīng)算的上很厲害了。李氏每年要上交賦稅,
又要給陳氏贍養(yǎng)費。她還要養(yǎng)著兩個小孩。全部都是靠著她一手女工刺繡的活,給養(yǎng)著的。
而林文生一家,不止拿著陳氏贍養(yǎng)的銀錢,還耕種著林景言家里的田地。
他這是......這是純純的白撿。這些年,林文生夫婦就像吸血鬼一樣。
他們都是在李氏身上,榨取利益,中飽自己肚子。別人打工,他們在賺打工錢。
“也不是不可以商量的,萬事都有商量!”此時的林文生,宛如一個大好人,慢悠悠開口道。
這些伎倆,不過是他昨晚,和吳氏商量出來的計策罷了。
“這是你的意思......還是你娘的意思?”大爺爺目光平淡地看著林文生,
他此時那語氣中,聽不出任何喜怒。林文生這幾年的所作所為,林子業(yè)也是耳聽詳聞,
也清楚他是什么樣子人?!斑@是和我娘商量的結(jié)果!”林文生像一早便知道有此一問,
很自然回應(yīng)道?!澳悄隳锬兀繛楹尾贿^來?”林子業(yè)眉頭微微一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