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成婚三載,我楚青瑤終于懷上了沈墨軒的孩子。那日我滿心歡喜地趕去書房報喜,
卻在門前聽到屋內傳來的嬌笑聲。"將軍,人家想你了。""胡鬧,這是在府中。
""怕什么,夫人那個黃臉婆又不敢進來。"我手中的湯盅重重摔在地上,瓷片四濺,
熱湯濺了一地。書房內瞬間安靜下來,緊接著便是窸窸窣窣的穿衣聲。我強撐著沒有倒下,
扶著門框站穩(wěn)。沈墨軒推門而出,見到我時臉色微變:"青瑤,你怎么在這?"他衣襟微亂,
唇角還殘留著胭脂痕跡。我看著這個曾經在我心中如神祇般的男人,喉嚨哽咽得說不出話。
"將軍可真是貴人多忘事,今日是我的生辰。"沈墨軒愣了愣,隨即別開眼:"我記得。
""那屋中的女子是誰?""青瑤,你別多想,如煙只是...""如煙?"我冷笑,
"原來將軍連她的名字都記得如此清楚。"這時,一個身材婀娜的女子從書房內走出。
她生得極美,一雙桃花眼媚態(tài)橫生,薄紗遮體若隱若現(xiàn)。"妾身柳如煙,見過夫人。
"她盈盈一拜,聲音軟糯得能掐出水來。我死死咬著唇,差點咬破:"原來是青樓的姑娘。
""夫人說話可真難聽。"柳如煙委屈地看向沈墨軒,"將軍,如煙受不了這委屈。
"沈墨軒竟真的去安慰她:"青瑤,你向如煙道歉。
"我不敢置信地看著他:"你讓我向一個青樓女子道歉?""她不是青樓女子,
她是我的..."沈墨軒頓了頓,"是我的知己。"知己?我捂著胸口,
感覺心臟被人生生撕裂。"沈墨軒,我懷了你的孩子。"沈墨軒臉色一變,
柳如煙更是臉色蒼白。"真的?"他上前一步。"假的我騙你作甚?"我苦澀一笑,
"不過看樣子,將軍并不歡喜。"沈墨軒沉默了良久,才說:"既然有了孩子,
你就好好養(yǎng)胎,其他事不要多管。"說完,他竟牽著柳如煙的手離開了。我站在原地,
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眼淚終于控制不住地掉了下來。夜里,沈墨軒回到房中時已是三更。
他渾身酒氣,衣服上還有脂粉香。我裝睡不理他,他也沒有要解釋的意思,徑直去了偏房。
我睜開眼,淚水無聲地滑落。沈墨軒,我愛了你十年,嫁給你三年,
卻原來在你心中連一個青樓女子都不如。第二日一早,我去給婆婆請安。
沈老夫人見我臉色憔悴,關切地問:"青瑤,你這是怎么了?""沒事,母親,我有喜了。
"沈老夫人大喜:"真的?快坐下,可不能累著。"正說著,沈墨軒和柳如煙從外面走進來。
柳如煙挽著沈墨軒的手臂,親昵得像真正的夫妻。"母親,兒子給您請安。"沈墨軒行禮。
沈老夫人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墨軒,這位姑娘是?""回母親,這是如煙。
""青樓女子也能進我沈府的正堂?"沈老夫人怒道。柳如煙委屈地躲在沈墨軒身后,
我看她這副模樣就覺得惡心。"母親,如煙已經從青樓贖身,現(xiàn)在是清白之身。""清白?
"沈老夫人冷笑,"在青樓待過的女子,還能有什么清白可言?""母親!"沈墨軒怒道,
"如煙是被迫的,她本是良家女子。""那又如何?"沈老夫人指著我,
"青瑤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她還懷著你的孩子!"沈墨軒看了我一眼,
眼中閃過復雜的情緒。"孩子的事,我會處理。"處理?我渾身發(fā)冷,他要怎么處理?
第2章沈墨軒口中的"處理",是讓我搬到偏院居住。"青瑤,你懷著孩子,住偏院清靜些,
對胎兒有好處。"我看著他冠冕堂皇的樣子,只覺得可笑。"那柳姑娘住哪里?""主院。
"他說得理所當然。我點點頭:"好,我搬。"沈墨軒愣了愣,似乎沒想到我會如此平靜。
"青瑤,你...""怎么,將軍是怕我鬧嗎?"我淡然一笑,"放心,我不會鬧的。
"我確實沒有鬧,安安靜靜地搬到了偏院。只是每日看著柳如煙在主院進進出出,耀武揚威,
心如刀割。懷孕三個月時,太醫(yī)說胎象不穩(wěn),讓我臥床靜養(yǎng)。
我本以為沈墨軒聽說后會來看我,哪怕只是例行公事??伤麤]有。倒是柳如煙來了。
她穿著我以前最愛的那套襦裙,頭上戴著我的首飾,端著一碗湯藥進來。"夫人,
將軍讓我來給您送藥。"我看著她身上的衣服,冷聲道:"那是我的衣服。
""夫人說什么呢?這是將軍給我買的新衣服。"她裝糊涂,"將軍說這個顏色配我的膚色。
"我閉上眼,不愿再看她得意的嘴臉。"藥放下吧,你可以走了。""夫人不喝嗎?
這是太醫(yī)專門為您配的安胎藥。"她將藥遞到我面前,我接過來一飲而盡。藥很苦,
苦得我想吐。柳如煙看我喝完,滿意地笑了:"夫人真乖,將軍知道了一定很高興。
"她走后,我趴在床邊干嘔不止。這藥的味道,怎么如此奇怪?夜里,我腹痛如刀絞,
下身開始流血。"來人!快來人!"我痛苦地呼喊。丫鬟們匆忙跑來,
看到床上的血跡都嚇傻了。"快去請?zhí)t(yī)!"太醫(yī)趕來時,我已經痛得昏迷過去。醒來時,
沈墨軒坐在床邊,臉色陰沉。"孩子..."我虛弱地開口。"沒了。
"他的聲音冰冷得像冬日的寒風。我閉上眼,眼淚無聲地滑落。我的孩子,
還沒來得及看這個世界一眼,就這樣沒了。"太醫(yī)說,你是服了滑胎藥。
"沈墨軒冷冷地看著我,"青瑤,是你自己不想要這個孩子?"我猛地睜開眼:"你說什么?
""除了滑胎藥,太醫(yī)還在你體內檢出了紅花。""不是我,我沒有...""那會是誰?
"沈墨軒冷笑,"府中只有你在用安胎藥,藥是你親自喝的。"我想起柳如煙送來的那碗藥,
那股奇怪的苦味。"是柳如煙!是她在藥里下了滑胎藥!""胡說八道!"沈墨軒怒道,
"如煙善良溫柔,怎么可能做這種事?""沈墨軒,你就這么相信她,不相信我?""青瑤,
我知道你嫉妒如煙,但你不該拿孩子出氣。"拿孩子出氣?我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這個男人竟然認為我會殺死自己的孩子?"沈墨軒,這是你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
我怎么可能...""夠了!"他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我,"青瑤,
我對你已經夠仁慈了,不要得寸進尺。"說完,他拂袖而去。我躺在床上,
感覺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沈墨軒,你竟然認為我會害死自己的孩子。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
第3章失去孩子后,我大病一場。沈老夫人心疼我,每日都來偏院看我。"青瑤,
你要保重身體,將來還會有孩子的。"我苦笑著搖頭:"母親,不會了。""胡說什么?
你還年輕...""太醫(yī)說了,我以后再也不能懷孕了。"沈老夫人聞言,
眼圈瞬間紅了:"那個賤人!一定是她害的!"我知道她說的是柳如煙。"母親,
您別傷心了,也許這就是命。""什么命不命的,分明是有人故意害你!
"沈老夫人氣得渾身發(fā)抖,"我這就去找墨軒,讓他休了那個狐貍精!""母親,算了吧。
"我拉住她的手,"墨軒不會信的。""他要是不信,我就和他斷絕母子關系!
"沈老夫人氣沖沖地去了主院,我知道她是真心疼我。可沈墨軒又豈是能被威脅的人?果然,
不出一個時辰,沈老夫人就哭著回來了。"青瑤,墨軒他..."她哭得說不出話。"母親,
他說什么了?""他說,要是我再針對如煙,就把我送回老家。"我閉上眼,心徹底死了。
沈墨軒,為了一個柳如煙,你連生你養(yǎng)你的母親都不顧了。夜里,我獨自走到花園中。
這里原本是我最愛的地方,如今卻物是人非。"夫人怎么大半夜的在這里?"我回頭,
看到柳如煙正朝我走來。她穿著輕紗,在月光下美得如同仙子。"睡不著,出來走走。
""夫人是在想孩子吧?"她語氣中帶著幾分同情,"真可惜,那孩子沒了。
"我死死盯著她:"是你下的滑胎藥。""夫人可不要血口噴人。"柳如煙委屈地說,
"妾身怎么會做那種事?""除了你,還會有誰?""也許是夫人自己不小心吃錯了什么。
"她輕笑,"畢竟夫人這段時間情緒不穩(wěn),做出什么事都有可能。
"我氣得渾身發(fā)抖:"你這個賤人!""夫人罵人可不好。"柳如煙不以為意,
"將軍最討厭粗俗的女人了。""柳如煙,你到底想要什么?""我想要的很簡單。
"她湊近我,眼中閃著惡毒的光芒,"我要做沈府的女主人,要讓所有人都知道,
將軍最愛的人是我。""你做夢!""做夢?"柳如煙大笑,"夫人,
您看看現(xiàn)在是誰在做夢?""將軍住在我的房中,穿我為他縫制的衣服,吃我親手做的飯菜。
""而您呢?只能住在這冷清的偏院,連將軍的面都見不到。
"每一句話都像刀子般插在我心上。"夫人,我勸您還是識相點,主動提出和離。
""這樣大家都體面,您也能保住最后的尊嚴。""我不會和離的。"我咬牙道。
"不和離也可以。"柳如煙陰險一笑,"反正您也生不出孩子了,就當個擺設吧。
""說不定過不了多久,我就會為將軍誕下嫡子。""到時候,您這個沒用的正妻,
又算什么呢?"說完,她輕笑著離開了。我站在花園中,被夜風吹得瑟瑟發(fā)抖。
柳如煙說得對,我現(xiàn)在什么都不是。一個生不出孩子的女人,在這個時代就是廢物??墒?,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就這樣被她踩在腳下,不甘心沈墨軒對我的背叛。第4章第二天,
我主動去找沈墨軒。他正在書房處理公務,見我進來,頭也不抬。"有事?""墨軒,
我們談談。""有什么好談的?"他放下筆,冷眼看著我,"你又要說如煙的壞話?
""我想問你,你還記得我們初相識時的情景嗎?"沈墨軒愣了愣,眼中閃過一絲懷念,
但很快又冷漠下來。"那些都過去了。""是啊,都過去了。"我自嘲一笑,
"那時你說過要娶我為妻,說會一輩子只愛我一個人。""青瑤,人總是會變的。
""所以你現(xiàn)在愛的是柳如煙?"沈墨軒沉默了良久,才說:"我和如煙是真心相愛。
"真心相愛?我的心又被狠狠刺了一刀。"那我們呢?我們這三年的夫妻情分,
在你心中就一文不值?""青瑤,你是侯府千金,我娶你是為了門第相當。""和如煙不同,
她愛的是我這個人,不是我的身份地位。"我聽著他的話,感覺天塌了。原來在他心中,
我們的婚姻從一開始就是錯誤的。我只是一個聯(lián)姻的工具,而柳如煙才是他的真愛。
"既然如此,你為什么不休了我?""休妻需要理由,你雖然嫉妒如煙,但還沒犯七出之條。
""況且,侯府的面子我還要顧及。"顧及侯府的面子,所以不休我,但也不愛我。
我成了一個可有可無的擺設。"墨軒,如果我主動提出和離呢?"沈墨軒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隨即恢復冷漠:"隨你便。"隨我便。三個字,輕飄飄的,卻宣告了我們婚姻的終結。
我轉身離開書房,眼淚在出門的瞬間奪眶而出。楚青瑤,你真是夠愚蠢的。
愛了一個不值得的人這么多年。晚上,我坐在房中想著心事,突然聽到院外傳來嬉笑聲。
我推開窗戶看去,只見沈墨軒正抱著柳如煙在花園中玩鬧。他們有說有笑,
沈墨軒臉上的笑容是我從未見過的溫柔。原來他也會笑得這么開心。只是這份開心,
從來不是因為我。我關上窗戶,再也不想看到這刺眼的一幕。第二天,
我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既然沈墨軒不愛我,我又何必賴在這里自取其辱?正收拾著,
沈老夫人進來了。"青瑤,你這是做什么?""母親,我想回娘家住一段時間。""胡說!
這里才是你的家!"沈老夫人急了,"是不是墨軒又欺負你了?""母親,不是的。
"我苦笑,"是我自己想通了。""想通什么?""我和墨軒不合適,強扭的瓜不甜。
""青瑤,你可不能有這種想法!"沈老夫人拉著我的手,"你們是夫妻,要相伴一生的。
""母親,墨軒心里已經有了別人,我繼續(xù)留在這里只會讓大家都痛苦。
""那個狐貍精算什么東西!"沈老夫人怒道,"她一個青樓出身的賤人,怎么能和你比?
""可墨軒不這么想。""墨軒就是一時糊涂,等他清醒過來就好了。"我搖搖頭:"母親,
有些事情一旦發(fā)生,就再也回不去了。""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一個青樓女子鳩占鵲巢。
""母親,您就當我任性一次,讓我回娘家住幾天,冷靜冷靜。"沈老夫人見我心意已決,
只能含淚答應。臨走前,我最后看了一眼這個住了三年的院子。曾經,
我以為這里會是我一輩子的家。如今才知道,我不過是個過客。第5章回到侯府,
父親看到我憔悴的樣子,心疼得不行。"青瑤,是不是沈墨軒欺負你了?""父親,
沒有的事。"我勉強笑笑,"我只是想家了,回來住幾天。""胡說!"父親怒道,
"好端端的你會想家?一定是沈墨軒那小子做了什么!""父親,真的沒事。
"看我不愿多說,父親也沒再追問,只是吩咐下人好好照顧我。在娘家的日子很安靜,
我每天看看書,繡繡花,似乎又回到了未出嫁前的時光。只是夜深人靜時,
還是會想起沈墨軒。想起他溫柔的笑容,想起他說過的甜言蜜語。可惜,
那些美好都成了泡影。我在侯府住了半個月,沈墨軒都沒來接我。倒是沈老夫人來過幾次,
每次都是哭著離開。"青瑤,墨軒那個混賬東西竟然把那個狐貍精接到主院了!
""還讓下人稱呼她為夫人,簡直是氣死我了!"我聽著沈老夫人的話,心如死灰。
沈墨軒這是連表面功夫都不想做了。"母親,您別氣壞了身子。""我怎么能不氣?
那個賤人現(xiàn)在可囂張了,在府中耀武揚威,連我這個老太太都不放在眼里。
""昨天她竟然敢訓斥我,說什么老人家就應該頤養(yǎng)天年,不要管年輕人的事。
""墨軒也不管,任由她胡來。"我聽著這些,心中五味雜陳。曾經,
那些都是屬于我的位置和尊重。如今卻被柳如煙搶了去。"青瑤,你快回去吧,
不能讓那個賤人繼續(xù)囂張下去。""母親,我不想回去了。""什么?"沈老夫人驚道,
"青瑤,你可不能有這種想法。""母親,墨軒既然有了心愛的人,我又何必做這個惡人?
""青瑤,你要是不回去,我這老臉往哪擱?"看著沈老夫人痛苦的樣子,我于心不忍。
"好,我回去。""真的?"沈老夫人大喜。"不過母親,我回去不是為了爭寵,
而是為了做個了斷。""什么了斷?"我沒有回答,只是淡淡一笑。有些話,
說出來只會讓關心我的人更加痛苦。第二天,我收拾行李準備回沈府。父親親自送我到門口。
"青瑤,如果沈墨軒敢負你,你就回來,父親為你做主。""父親,女兒知道的。
"我坐上馬車,看著漸漸遠去的侯府,心中涌起一陣酸楚。也許,
這是我最后一次以沈府夫人的身份離開娘家了。到了沈府門口,我深深吸了一口氣,
整理好心情走了進去。下人們見到我,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我徑直走向主院,
想要看看現(xiàn)在的"沈夫人"過得如何。還沒到主院,就聽到里面?zhèn)鱽磴y鈴般的笑聲。"將軍,
你看這個釵子好看嗎?""好看,如煙戴什么都好看。""將軍最會哄人了。
"我站在院門口,看著屋內的溫馨一幕。沈墨軒正在為柳如煙梳頭,兩人在鏡中相視而笑。
這樣的溫柔,他從未給過我。"夫人回來了?"我回頭,看到是沈老夫人。"母親。
""青瑤,你看到了吧?"沈老夫人指著主院,眼中滿是憤怒,
"那個賤人現(xiàn)在就是這樣囂張。""母親,我知道了。""青瑤,你一定要把她趕出去!
"我搖搖頭:"母親,我做不到。""為什么?""因為墨軒愛的是她。"這句話說出來,
我的心又痛了一下。承認這個事實,比承受背叛本身更加痛苦。第6章我回到偏院,
一切都還是老樣子。只是房中多了一層灰塵,顯得格外冷清。丫鬟們見我回來,
忙著收拾房間。"夫人,您終于回來了,奴婢們都想您了。""夫人不在的這些日子,
府中..."丫鬟欲言又止。"我都知道了。"我淡淡地說,"你們只管做好自己的事就行。
"傍晚時分,沈墨軒來了。他站在門口,神色復雜地看著我。"回來了?""嗯。
""為什么不打聲招呼?""我回自己家,還需要打招呼嗎?"沈墨軒被我問得一愣,
隨即說:"青瑤,有些話我想和你說清楚。""什么話?""關于如煙的事。""不用說了。
"我打斷他,"墨軒,我想和你和離。"沈墨軒臉色一變:"什么?""我們不合適,
與其互相折磨,不如好聚好散。""青瑤,你瘋了?""我很清醒。"我看著他,"墨軒,
你心里有了別人,我們的婚姻已經名存實亡。""青瑤,我承認我對如煙有感情,
但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所以呢?你要我和她共侍一夫?"沈墨軒沉默了。"墨軒,
我楚青瑤雖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但也有自己的驕傲。
""我不會和任何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哪怕那個女人是天仙下凡。
""青瑤...""所以,和離吧。""不行!"沈墨軒斷然拒絕,"青瑤,
我不會同意和離的。""為什么?""你是侯府千金,我若休了你,侯爺豈會善罷甘休?
"原來他擔心的是這個。我冷笑:"所以你要我當一輩子的擺設?""青瑤,
只要你安分守己,我保證不會虧待你。"安分守己?什么叫安分守己?
是要我眼睜睜看著他和柳如煙恩愛,還要裝作什么都沒看見?"沈墨軒,你想得倒美。
""青瑤,這是最好的解決辦法。""對你來說是最好的,對我來說呢?"我怒道,
"我要怎么過?當個活寡婦?""青瑤,話不要說得這么難聽。""難聽?"我大笑,
"沈墨軒,我發(fā)現(xiàn)你真是自私到了極點。""你既要和青樓女子雙宿雙飛,
又要維持名聲不被人說閑話。""天底下哪有這么好的事?
"沈墨軒被我說得臉色陰沉:"青瑤,你不要太過分。""過分的是你!"我指著他,
"沈墨軒,從今以后,我們就是陌路人。""你住你的主院,我住我的偏院,井水不犯河水。
""青瑤,你別鬧了。""誰在鬧?"我冷冷地看著他,"沈墨軒,這是我最后的底線。
""如果你連這個都不能答應,那我們就只能對簿公堂了。""你敢!""我有什么不敢的?
"我笑得凄厲,"反正我已經一無所有了,還怕什么?"沈墨軒看著我決絕的樣子,
終于松了口。"好,就按你說的辦。"說完,他轉身離開了。我坐在床上,
感覺渾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楚青瑤,這就是你要的結果嗎?你以為這樣就能找回尊嚴了嗎?
可是沒辦法,我已經退無可退了。第7章從那天起,我和沈墨軒真的成了陌路人。
他每天早出晚歸,即使在府中,也不會踏進偏院一步。而我,也徹底斷了對他的念想。
日子過得很平靜,卻也很空虛。我每天除了看書就是刺繡,把自己關在偏院里,不問外事。
直到那天,沈老夫人哭著來找我。"青瑤,你要救救我!""母親,發(fā)生什么事了?
""那個狐貍精要把我趕出府去!"沈老夫人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什么?她敢?
""她說什么老太太住在府中礙眼,要我去莊子上養(yǎng)老。""墨軒那個畜生竟然同意了!
"我聽得火冒三丈:"她一個青樓出身的女子,也敢趕您?""青瑤,現(xiàn)在只有你能幫我了。
"沈老夫人拉著我的手,"你去和墨軒說說,讓他收回成命。"看著沈老夫人痛苦的樣子,
我于心不忍。"好,我去找他。"我氣沖沖地去了主院,正看到柳如煙在指揮下人收拾東西。
"這些老舊的擺設都撤了,換成新的。""還有這些字畫,都是老古董,看著就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