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黃金面具:樓蘭新娘>考古隊深入羅布泊尋找傳說中的樓蘭新娘墓。
教授臨終警告:“別碰黃金面具……”>我們卻在墓穴深處發(fā)現(xiàn)了那具戴著面具的千年女尸。
>當(dāng)揭下面具的瞬間,所有照明設(shè)備同時熄滅。>黑暗中,
女隊員驚恐尖叫:“面具下的臉……為什么和我一模一樣?”>更恐怖的是,
角落傳來教授的聲音:“快逃……她醒了……”第一章狂風(fēng)在羅布泊的黑夜里嚎叫,
卷起億萬顆沙礫,狠狠抽打在單薄的帳篷帆布上。那聲音,
像是無數(shù)饑餓的野獸在用爪子撕撓,又像是來自地底深處的沉悶嗚咽,永無止息。帳篷內(nèi),
唯一的光源是一盞掛在中央支柱上的老式煤油燈,昏黃的光暈在狹小的空間里掙扎,
將幾道晃動的人影扭曲地投射在帳篷壁上,如同皮影戲里躁動不安的鬼魅。
陳默盤腿坐在燈下,一塊半舊的深色絨布攤在膝頭。他手里托著一個物件,古舊沉甸,
約莫巴掌大小,邊緣在昏燈下泛著幽微的暗綠光澤。那是一個青銅羅盤,
盤面密密麻麻蝕刻著細(xì)如蚊足的篆文和奇異的星圖符號,復(fù)雜得令人眩暈。正中的天池里,
一枚磁針正微微顫抖著,指向一個固定的方位,仿佛被無形的線牢牢牽引。
他沾了點隨身攜帶的鹿皮油,動作極輕、極緩地擦拭著羅盤的每一個凹痕。
指腹下傳來的冰冷觸感和那些凹凸不平的蝕刻紋路,帶著一種穿越千年的沉重,
無聲地訴說著什么。帳篷里很靜,只有外面肆虐的風(fēng)聲和燈芯偶爾爆出的輕微噼啪聲。
另兩個隊員蜷在各自的睡袋里,發(fā)出輕微的鼾聲,似乎已沉入疲憊的夢鄉(xiāng)。突然,
角落里那個沉寂了幾乎整個晚上的衛(wèi)星電話,毫無預(yù)兆地尖嘯起來!“嘀——嘀嘀嘀——!
”急促、尖銳,撕裂了帳篷內(nèi)壓抑的寂靜,像一把冰冷的錐子猛地扎進(jìn)耳膜。
陳默擦拭羅盤的手驟然僵住,指關(guān)節(jié)瞬間繃得發(fā)白。睡袋里,
年輕的測繪員李援朝猛地彈坐起來,睡眼惺忪,臉上寫滿了驚愕。另一邊,
負(fù)責(zé)攝影記錄的女隊員蘇雅也驚醒了,下意識地抓緊了睡袋邊緣,心臟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
陳默幾乎是撲過去的,一把抓起那部沉重冰冷的衛(wèi)星電話,冰涼的金屬外殼激得他手心一顫。
他深吸一口氣,用力按下接聽鍵,將聽筒緊緊壓在耳朵上。“喂?教授?是您嗎?秦教授?
”他的聲音因為急切而有些發(fā)顫,在呼嘯的風(fēng)聲背景音中顯得格外緊繃。
聽筒里首先傳來的是一片濃得化不開的噪音,
電流的嘶嘶聲、模糊不清的嘯叫、還有某種……難以形容的低沉摩擦聲,混雜在一起,
仿佛信號正穿越一個充滿痛苦呻吟的深淵。陳默的心一點點沉下去。
“……陳……默……” 終于,
一個極度微弱、極度沙啞的聲音艱難地穿透了那片噪音的屏障,
每一個字都像是用盡生命最后的力氣從砂紙上磨出來的,帶著瀕死的喘息,
“聽……著……別……碰……”“教授!您在哪?我們馬上過去!”陳默對著話筒嘶吼,
指甲幾乎掐進(jìn)塑料外殼里。
“……墓……找到了……黃金……面具……” 秦教授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
微弱得如同風(fēng)中殘燭,卻帶著一種刻骨的、令人血液凍結(jié)的恐懼,
“別……碰……那……面具……千……萬……不……能……”“什么面具?教授您說清楚!
黃金面具怎么了?”李援朝也撲了過來,焦急地對著話筒喊。
“……它……醒……了……詛咒……逃……” 秦教授的聲音猛地拔高,
充滿了難以言喻的驚怖,緊接著,被一陣劇烈的、撕心裂肺般的咳嗽聲淹沒。
那咳嗽聲透過話筒傳來,帶著濕漉漉的、令人作嘔的粘膩感,仿佛氣管里塞滿了血塊。然后,
一切聲音戛然而止?!班健健健泵σ魡握{(diào)而冷酷地響起,像一個無情的休止符,
宣告著某個終結(jié)。帳篷里死一般寂靜。煤油燈的火苗在三人凝固的身影上投下跳躍的陰影,
無聲地扭曲、拉長。風(fēng)沙的咆哮聲似乎被無限放大,撞擊著耳膜,
也撞擊著驟然被攥緊的心臟。陳默死死握著話筒,
那冰冷的忙音像無數(shù)根細(xì)針扎進(jìn)他的神經(jīng)末梢。
教授最后那幾個破碎的音節(jié)——“醒”、“詛咒”、“逃”——如同淬了劇毒的冰錐,
狠狠鑿進(jìn)他的腦海。他緩緩放下電話,金屬外殼磕在折疊桌上,發(fā)出空洞的一聲輕響,
在死寂中格外刺耳。李援朝臉色慘白,嘴唇哆嗦著:“教……教授他……最后說什么?
黃金面具?詛咒?”蘇雅緊緊抱著自己的胳膊,身體微微發(fā)著抖,
聲音帶著哭腔:“我……我聽見他說‘它醒了’……什么東西醒了?陳默,
教授他……是不是……”后面的話她沒敢說出口,但恐懼已經(jīng)明明白白寫在眼睛里。
陳默沒說話。他猛地站起身,動作大得帶倒了身下的折疊凳。他幾步?jīng)_到帳篷角落,
那里堆放著他們的裝備包。他粗暴地扯開自己的背包,借著昏黃的燈光,
雙手在里面急切地翻找著,動作近乎瘋狂。
塑料摩擦聲、金屬碰撞聲在寂靜的帳篷里顯得異常刺耳。終于,他的動作停住了。
他從背包最深處,抽出一個用厚實油布包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長方形物體。
他迅速解開捆綁的繩子,掀開油布——里面是一本硬殼的深棕色筆記本,邊角磨損嚴(yán)重,
封面上用鋼筆清晰地寫著“秦遠(yuǎn)明 野外考察日志(絕密)”。陳默的手指有些顫抖,
他翻開筆記本。里面是秦教授那熟悉的、一絲不茍的鋼筆字跡,
密密麻麻記錄著路線、地質(zhì)特征、水文推測、還有各種草圖。他快速地、一頁一頁地往后翻。
翻到最新寫下的那幾頁時,他的動作驟然停住。日期是昨天,記錄潦草得幾乎難以辨認(rèn),
顯示出書寫者當(dāng)時極度的匆忙和……驚惶。
…找到入口……非常隱蔽……被流沙半掩……下面……有東西……在呼喚……”最后幾行字,
扭曲得如同痙攣的蛇,
墨跡深深透入紙背:“……巨大的空間……中央……棺槨……黃金面具……不能看!不能碰!
……它在動……不……是光……是影子在動……不對!
……有東西……活的……古老……邪惡……它在……”記錄到這里中斷了,
最后一頁的空白處,沒有任何文字,只有一樣?xùn)|西。一大片早已干涸、凝固成暗褐色的血跡!
血跡的形狀并不規(guī)則,像是一只手慌亂中按上去留下的印記。而在那片觸目驚心的褐色中央,
有人用手指蘸著那尚未干透的血,
畫出了一個極其簡陋卻透著一股原始邪異的圖案——一個扭曲的圓圈,
里面套著一個倒置的、尖銳的三角,三角的尖端向下,刺破圓圈,直指下方。
整個圖案透著一股令人極度不適的惡意和警告。陳默的呼吸幾乎停滯。
他死死盯著那個血畫的圖騰,一股寒意從脊椎骨最深處猛地竄起,瞬間蔓延到四肢百骸。
筆記本上殘留的鐵銹般的血腥氣味似乎鉆進(jìn)了他的鼻孔。“是……血?
”李援朝湊過來看了一眼,臉色瞬間變得比紙還白,胃里一陣翻江倒海。蘇雅捂住了嘴,
發(fā)出一聲壓抑的嗚咽,身體抖得更厲害了。陳默猛地合上筆記本,
那聲脆響在死寂的帳篷里如同驚雷。他抬起頭,臉色在搖曳的燈光下顯得異常冷峻,
眼神銳利如刀?!笆帐把b備,帶上所有能用的照明和武器。”他的聲音低沉沙啞,
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天一亮,我們進(jìn)谷!坐標(biāo)……就在教授日志里!
”他目光掃過那盞在風(fēng)中飄搖的煤油燈,補(bǔ)充道:“還有,多帶燃料,越多越好!
”第二章風(fēng)蝕谷,名副其實。當(dāng)?shù)谝豢|慘白的晨光艱難地刺透漫天黃沙,
照亮這片死亡之地時,映入三人眼簾的景象,只能用鬼斧神工來形容。歲月的風(fēng),
如同億萬把無形的刻刀,將堅硬的巖層肆意雕琢、鏤空,
切割出無數(shù)奇形怪狀的巖柱、拱門和深不見底的裂隙。巨大的巖體扭曲著,傾斜著,
像遠(yuǎn)古巨獸風(fēng)化凝固的骸骨,沉默地矗立在無垠的黃沙之中。谷內(nèi)一片死寂,除了風(fēng)聲,
只有他們自己粗重的呼吸和心跳聲,在這片荒蕪的空間里顯得格外清晰和孤獨。
陳默走在最前面,左手托著那個青銅羅盤。此刻,羅盤中央的磁針不再穩(wěn)定,
而是如同發(fā)了瘋一般,劇烈地左右搖擺、高速旋轉(zhuǎn),
時不時發(fā)出一種極細(xì)微、卻又令人牙酸的“嗡嗡”震顫聲,
仿佛有某種無形的巨大力量在瘋狂地干擾著它。他右手則緊握著教授留下的那本染血的日志,
根據(jù)上面潦草描繪的路線圖和參照物,在迷宮般的風(fēng)蝕巖柱間艱難穿行。腳下的路異常難走。
細(xì)沙如同流水,每一步踩下去都深陷其中,再費力地拔出。風(fēng)化的碎石在腳下滾動,
發(fā)出“沙沙”的聲響,在這寂靜中格外瘆人。巨大的巖壁陰影投下,冰冷而壓抑,
仿佛隨時會傾倒下來將他們吞噬。陽光被高聳扭曲的巖體切割得支離破碎,
谷底大部分區(qū)域依舊籠罩在陰森森的昏暗之中。“陳……陳隊,你確定是這里?
”李援朝背著沉重的測繪儀和備用電池,氣喘吁吁,
汗水混著沙塵在他年輕的臉頰上沖出幾道溝壑,聲音里帶著掩飾不住的恐懼。
他總覺得兩側(cè)那些嶙峋怪異的巖石后面,似乎藏著無數(shù)雙眼睛在窺視。蘇雅緊跟在陳默身后,
手里緊緊抓著一把地質(zhì)錘,指節(jié)因為用力而泛白。
她的目光警惕地掃視著周圍每一個陰暗的角落,每一次風(fēng)吹動沙礫的細(xì)微聲響,
都讓她如同驚弓之鳥般猛地一顫。她沒說話,
但急促的呼吸和蒼白的臉色暴露了她內(nèi)心的驚濤駭浪。“磁場越來越強(qiáng)了,”陳默沒有回頭,
聲音低沉而緊繃,像是在對抗某種無形的壓力,“羅盤完全失效了。
方向只能靠教授的圖……還有直覺。”他瞥了一眼羅盤上瘋狂旋轉(zhuǎn)的指針,
那嗡嗡的震顫仿佛順著他的手臂傳到了心臟。不知走了多久,光線似乎變得更加昏暗。
繞過一面如同巨獸獠牙般斜插而出的巨大巖壁,眼前豁然出現(xiàn)一片相對開闊的谷地。然而,
這片開闊地的中央景象,讓三人的腳步瞬間釘在了原地,血液仿佛瞬間凍結(jié)。
一座巨大無朋的石冢,如同史前巨獸的墳塋,沉默地矗立在沙海之中。
它的基座由無數(shù)塊未經(jīng)打磨、大小不一的黑褐色巨石壘砌而成,
巨石表面覆蓋著厚厚的沙塵和風(fēng)化的痕跡,但依舊能感受到其本身的沉重與古老。
石冢的形狀極其怪異,并非中原常見的方錐形或圓形封土,
而更像是一個被強(qiáng)行壓扁、扭曲的多邊錐體,呈現(xiàn)出一種違反常規(guī)幾何結(jié)構(gòu)的傾斜角度,
帶著一種無法言喻的邪異感。冢體表面并非光滑,而是布滿了縱橫交錯的巨大凹槽,
這些凹槽深邃無比,邊緣銳利,在昏暗的光線下,仿佛一張張無聲吶喊的巨口。石冢周圍,
散落著一些半埋在沙里的、同樣材質(zhì)、同樣刻著無法辨識符號的巨石殘塊,
像是某種倒塌建筑的遺跡。更令人心悸的是,在石冢朝向他們的那一面,靠近基座的位置,
赫然出現(xiàn)了一個洞口。那洞口呈不規(guī)則的三角形,邊緣犬牙交錯,
像是被某種巨大的力量硬生生撕裂開來的。洞口內(nèi)部一片漆黑,深不見底,
仿佛連接著幽冥地府。洞口邊緣的巖石上,
清晰地殘留著大片大片暗紅色的痕跡——那是早已干涸的血跡!血跡一路延伸,
有幾道明顯是指抓的痕跡,深深地?fù)高M(jìn)石縫里,仿佛有人曾在這里絕望地掙扎過。
—混雜著一種難以形容的、仿佛來自地底深處、混合了腐爛植物和古老塵埃的陰冷霉腐氣息,
從洞口洶涌而出,撲面而來?!皣I……”李援朝再也忍不住,彎下腰劇烈地干嘔起來,
眼淚鼻涕糊了一臉。蘇雅死死捂住口鼻,身體篩糠般抖動著,眼神里充滿了極致的恐懼,
死死盯著那個如同地獄入口般的黑洞。陳默的胃也在翻攪,但他強(qiáng)行壓下那股惡心。
他死死盯著洞口邊緣那些刺目的血痕,
又低頭看了看手中筆記本上那片同樣暗褐的血跡和那個詭異的血圖騰。一切都對上了。
教授……就是在這里……他深吸一口氣,那混合著血腥與腐臭的空氣幾乎讓他窒息。
他取下掛在背包側(cè)面的強(qiáng)力手電,擰亮開關(guān)。一道雪亮的光柱刺破洞口的黑暗,
卻像被濃墨吞噬一樣,只照亮了入口處幾米深、布滿嶙峋怪石的地面,
更深的地方依舊是一片令人絕望的漆黑。光束的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