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張隊長他…脾氣是暴躁，但要說他殺人…”她搖頭，一副難以置信又痛心的樣子。

李警官點頭，沒多說什么，吩咐警員繼續(xù)勘察現(xiàn)場，通知法醫(yī)。他轉(zhuǎn)向我：“林峰，

你也需要跟我們回去做詳細筆錄?！薄昂玫摹！蔽覒?，

目光不由自主再次飄向窗戶插銷上的劃痕。張威被帶走了，是因為那個起子?？烧娴氖撬麊?？

他剛才那副暴怒失控的樣子，是垂死掙扎還是被冤枉？

王春華那轉(zhuǎn)瞬即逝的表情又是什么意思？張威嫌疑最大，證據(jù)也都指向他。

但被窺視的感覺…在張威沖進來之前我就感覺到了。如果兇手是他，何必躲在暗處窺視？

又何必匆忙離開？還有王春華…她表現(xiàn)太“正確”，太過冷靜了。周老，

一個沉默寡言的老人，為什么招來殺身之禍？僅僅因為張威脾氣暴躁起了沖突？

這解釋似乎也太……李警官示意我跟他走。我最后看了一眼周老的房間。

我知道事情遠沒有結束。張威可能只是個開始，或者是一個替罪羊。那雙窺視的眼睛，

或許還在某個地方冷冷看著一切。養(yǎng)老院白天大門敞開，陽光落在大理石地面上，

卻驅(qū)不散消毒水混合衰老的沉悶味道。穿著病號服的老人們被護工推著或攙扶著，

在大廳緩慢移動。張威被帶走的消息像小石子投入死水，激起微弱漣漪后消失。

王春華走到我身邊，遞來一個冒熱氣的紙杯?！皣槈牧税桑亢赛c熱水定定神。

警察問話別緊張，照實說?！彼D了頓，目光落在我臉上，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探究。

“看你臉色還是不好。昨晚…除了門鎖和窗戶，還注意到什么特別的地方?jīng)]有？

周老平時…有沒有跟你提過什么？”她的問題精準。我接過水杯，溫熱觸感傳來。

“謝謝護士長?！蔽亦艘豢跓崴??！爸芾稀捄苌?。幾乎沒交流。昨晚…太突然，

只看到那些。”“唉，也是?！蓖醮喝A嘆氣，語氣惋惜?！岸嗪玫睦先?，安安靜靜的，

怎么就…”她話鋒一轉(zhuǎn)，聲音壓低，帶著推心置腹的意味?！安贿^，林峰，

張威那人…你也看到了。有前科，脾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