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詭異的委托秋雨綿綿,十月的夜晚格外陰冷。房地產(chǎn)中介林曉峰收拾著桌上的資料,
準(zhǔn)備下班。墻上的時鐘指向晚上九點,店里只剩下他一個人。正當(dāng)他準(zhǔn)備關(guān)燈鎖門時,
玻璃門被推開,一股冷風(fēng)夾雜著雨水涌入店內(nèi)。"不好意思,我們已經(jīng)下班了。
"林曉峰抬頭看向來客,愣住了。站在門口的是一個中年女人,穿著一身黑色的風(fēng)衣,
頭發(fā)濕漉漉地貼在臉上,看不清五官。她的皮膚蒼白得像紙一樣,嘴唇毫無血色。
"我想租房。"女人的聲音很輕,輕得像從很遠的地方傳來。林曉峰下意識地退了一步,
但職業(yè)素養(yǎng)讓他強撐著笑容:"請問您想要什么類型的房子?""梧桐小區(qū),404房。
"這個地址讓林曉峰渾身一震。梧桐小區(qū)是市中心的老式住宅樓,建于上世紀(jì)八十年代,
他對那里很熟悉。但是..."女士,那棟樓只有六層,每層只有1、2、3三個房間號,
沒有4號房。"女人緩緩抬起頭,林曉峰終于看清了她的臉。那是一張毫無表情的臉,
眼睛空洞得像兩個黑洞,仿佛能吸走人的魂魄。"有的。"她說,"只是你們看不見。
"說完,女人轉(zhuǎn)身走向門外,身影很快消失在雨夜中。林曉峰愣在原地,半天回不過神來。
他揉了揉眼睛,懷疑剛才是不是在做夢。但桌上濕漉漉的水漬證明著剛才那一切的真實。
回到家后,林曉峰怎么也睡不著。那個女人的話在他腦海里反復(fù)回響:"只是你們看不見。
"第二天一早,他決定去梧桐小區(qū)看看。梧桐小區(qū)位于城市的老城區(qū),是典型的蘇式建筑。
六層的磚瓦結(jié)構(gòu),沒有電梯,每層三戶人家。林曉峰從一樓開始,仔細(xì)查看每層的房號。
1、102、103...201、202、203...一直到601、602、603。
果然沒有任何一個4號房。林曉峰站在樓梯間,點燃一支煙。也許是自己想多了,
那個女人可能是精神有問題。正準(zhǔn)備離開時,他注意到四樓樓梯間的墻上,
有一塊顏色略深的痕跡,形狀像一個門框。"奇怪..."他走近仔細(xì)觀察,
用手觸摸那面墻。墻面很光滑,沒有任何異常,但那塊痕跡確實存在。"小伙子,
你在看什么?"林曉峰回頭,看到一個七十多歲的老太太站在404的位置,
手里拎著買菜的袋子。"老太太,請問您是這棟樓的住戶嗎?""住了三十多年了。
"老太太打量著他,"你是干什么的?""我是房產(chǎn)中介,想了解一下這棟樓的情況。
"林曉峰指著墻上的痕跡,"您知道這是什么嗎?"老太太的臉色瞬間變了,菜袋掉在地上,
里面的蔬菜滾了一地。"你...你能看到?"她的聲音在顫抖。"看到什么?
"老太太環(huán)顧四周,確認(rèn)沒有其他人后,壓低聲音說:"那里原來是有一個房間的。
404房。"林曉峰的心跳加速:"原來?那現(xiàn)在呢?""消失了。三十年前,
那個房間連同里面的人一起消失了。"第二章:塵封的往事老太太叫王秀芬,
是401的住戶。在她的邀請下,林曉峰進入了她的家中。房間里充滿了上世紀(jì)的氣息,
老式的家具,泛黃的照片,還有墻上那面古老的鏡子。"坐吧,小伙子。
"王秀芬給他倒了杯茶,"你是第一個能看到404房門印的外人。""門???
""就是墻上那個痕跡。住在這棟樓里的老住戶都能看到,但外人從來看不見。
"王秀芬嘆了口氣,"你能看到,說明那個房間又要出現(xiàn)了。
"林曉峰覺得脊背發(fā)涼:"您能詳細(xì)說說404房的事嗎?"王秀芬沉默了很久,
才緩緩開口:"那是1993年的秋天,跟現(xiàn)在一樣的雨季。404房住著一個女孩,
叫蘇雨婷,剛大學(xué)畢業(yè),在附近的銀行工作。她長得很漂亮,性格也很好,我們都很喜歡她。
""但是,她有一個秘密交往的男朋友,叫張偉。那個男人已經(jīng)結(jié)婚了,是銀行的副行長。
蘇雨婷不知道,還以為他是單身。"林曉峰認(rèn)真地聽著,時不時喝一口茶。
"張偉的妻子發(fā)現(xiàn)了這個秘密,她是個很厲害的女人,在市政府工作。
她雇了幾個社會上的混混,想要教訓(xùn)蘇雨婷。"王秀芬的聲音越來越低:"那天晚上,
雨下得很大。我聽到404房里傳來爭吵聲,然后是摔東西的聲音,最后是女孩的尖叫。
我想去看看,但老伴攔住了我,說別多管閑事。""第二天早上,404房就消失了。
連房間帶人,就像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只留下墻上的一個門印。
"林曉峰感覺空氣中的溫度似乎下降了幾度:"警察呢?沒有人報案嗎?""報了,
但警察來了之后,他們也看不見404房的痕跡。在他們眼里,
這棟樓從來就只有每層三個房間。蘇雨婷的失蹤案最后不了了之。""那張偉呢?
"王秀芬的表情變得復(fù)雜:"他瘋了。據(jù)說他一直聲稱自己有個女朋友住在404房,
但沒人相信他。他妻子以精神病為由跟他離了婚,他也失去了工作,
最后在一個雨夜跳樓自殺了。"林曉峰放下茶杯,雙手有些顫抖:"那么,
蘇雨婷她...""每隔幾年,就會有人看到她。穿著一身紅衣,在雨夜里游蕩。
"王秀芬指著墻上的鏡子,"有時候,她會從那面鏡子里出現(xiàn)。"林曉峰順著她的手指看去,
古老的鏡子里映著他的臉,但不知為什么,他總覺得鏡子里還有別的東西。"昨天,
有個女人來我的中介店,說要租404房。"林曉峰說出了昨晚的遭遇。
王秀芬的臉色瞬間慘白:"那...那可能就是蘇雨婷。她終于要回來了。"正在這時,
房間里的溫度突然下降,王秀芬家里的老式暖氣片開始發(fā)出"咯咯"的響聲。
鏡子里的影像開始模糊,林曉峰看到鏡面上浮現(xiàn)出一行血紅色的字:"今夜,404房,
等你。"第三章:午夜驚魂晚上十一點,林曉峰站在梧桐小區(qū)樓下。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來,理智告訴他這是個愚蠢的決定,
但內(nèi)心深處有種強烈的沖動驅(qū)使著他。也許是好奇心,也許是同情心,
又或者是某種無法解釋的吸引力。雨還在下,比昨夜更大。街燈在雨中顯得昏暗,
整棟樓籠罩在一片陰霾中。林曉峰打開手機的手電筒,走進樓道。老式的樓道沒有感應(yīng)燈,
只有幾盞昏黃的白熾燈泡,其中還有幾盞已經(jīng)壞掉了。一樓、二樓、三樓...每走一層,
林曉峰就感覺心跳加速一次。到了四樓,他停下腳步。手電筒的光束照向那面墻,
原本只是一個門印的地方,現(xiàn)在竟然真的出現(xiàn)了一扇門。一扇陳舊的紅色木門,
上面貼著已經(jīng)泛黃的"404"門牌號。林曉峰揉了揉眼睛,確認(rèn)自己沒有看錯。
門是真實存在的,就像這棟樓原本就應(yīng)該有這個房間一樣。他伸手觸摸門把手,
金屬的冰涼透過指尖傳遍全身。"咔嚓"一聲,門開了。里面是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一室一廳,
布局和401房一模一樣,但裝修風(fēng)格完全是九十年代的樣子。墻上貼著花朵圖案的壁紙,
地上鋪著紅色的地毯,家具都是那個年代典型的款式。最詭異的是,
房間里的一切都保持著三十年前的狀態(tài),沒有一絲灰塵,就像主人剛剛出門一樣。
客廳的茶幾上擺著一個正在播放的電視機,屏幕上是八十年代的新聞節(jié)目。
沙發(fā)上放著一本翻開的雜志,日期是1993年10月15日。林曉峰小心翼翼地走進房間,
每一步都踩在厚厚的地毯上,發(fā)出輕微的"呲呲"聲。臥室的門半掩著,里面透出微弱的光。
他推開門,看到床上坐著一個女人。她穿著一件白色的睡衣,長發(fā)披散在肩膀上,
正背對著他坐在床邊。"蘇雨婷?"林曉峰輕聲叫道。女人緩緩轉(zhuǎn)過頭來。
那是一張美麗但蒼白的臉,大大的眼睛,高挺的鼻梁,但嘴角有一絲說不出的詭異笑容。
"你終于來了。"她的聲音很輕柔,帶著一絲顫抖,"我等了你很久。
""我...我是房產(chǎn)中介林曉峰。昨天晚上,您來過我的店。"蘇雨婷站起身,走向他。
她的腳步很輕,幾乎沒有聲音,就像漂浮在空中一樣。"我知道你是誰。
"她停在距離林曉峰兩步遠的地方,"你是第一個能找到這里的人。""您為什么要見我?
"蘇雨婷的表情突然變得哀傷:"因為我需要你的幫助。三十年了,我被困在這個房間里,
無法離開,也無法安息。""那天晚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蘇雨婷閉上眼睛,
痛苦地說:"張偉的妻子帶著幾個人闖進了我的房間。她以為我故意勾引她的丈夫,
不管我怎么解釋,她都不相信。""她讓那些人把我綁起來,用刀在我身上劃了很多傷口,
想要毀掉我的容貌。我拼命掙扎,但沒有用。"林曉峰感覺喉嚨發(fā)干:"然后呢?
""她讓我寫下一份自白書,承認(rèn)我是第三者,然后就可以放過我。但我知道,即使我寫了,
她也不會放過我的。"蘇雨婷睜開眼睛,眼中閃爍著仇恨的光芒:"所以我拒絕了。然后,
她就讓那些人..."她沒有說完,但林曉峰已經(jīng)能想象到后面發(fā)生的事情。"我死后,
怨氣太重,整個房間都被封印了。只有特殊的人才能看見,才能進來。"蘇雨婷看著他,
"你就是那個特殊的人。""我能為您做什么?""幫我找到當(dāng)年的兇手,
讓他們?yōu)樽约旱淖镄懈冻龃鷥r。"蘇雨婷的聲音變得冰冷,"只有這樣,我才能安息。
"正在這時,房間里的溫度突然下降,窗外傳來呼嘯的風(fēng)聲。電視機的屏幕開始閃爍,
發(fā)出"滋滋"的電流聲。"有人來了。"蘇雨婷的表情變得緊張,"你快走,
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什么人?""她的幫兇。他們知道我又出現(xiàn)了,正在趕來。
"蘇雨婷抓住林曉峰的手,她的手冰涼如霜,"明天晚上,你再來找我。記住,
千萬不要相信任何人。"樓道里傳來腳步聲,越來越近。林曉峰沖出404房,
腳步聲也停止了。他回頭看去,404房的門又消失了,只剩下那個門印。樓道里空無一人,
剛才的腳步聲就像幻覺一樣。但林曉峰知道,那絕不是幻覺。
第四章:危險的調(diào)查第二天早上,林曉峰決定調(diào)查當(dāng)年的案件。他首先去了市檔案館,
查閱1993年的報紙和警方記錄。經(jīng)過幾個小時的搜索,他找到了一些線索。
1993年10月16日的《晨報》上有一條小新聞:《銀行女職員神秘失蹤》。
新聞很簡短,只說蘇雨婷從銀行下班后就再也沒有回家,警方正在調(diào)查。
但后續(xù)再也沒有相關(guān)報道。在警方的檔案中,蘇雨婷的案件被歸類為"失蹤人口",
調(diào)查結(jié)果是"查無音信"。更有意思的是,
林曉峰發(fā)現(xiàn)張偉的死亡時間是1993年11月3日,距離蘇雨婷失蹤只有半個月。
死因是從梧桐小區(qū)的樓頂跳下,警方認(rèn)定為自殺。林曉峰又去了蘇雨婷當(dāng)年工作的銀行。
三十年過去了,銀行已經(jīng)搬遷了好幾次,但他還是找到了一些老員工。
一個叫劉姨的清潔工回憶說:"雨婷是個好姑娘,長得漂亮,工作也認(rèn)真。
但她確實和張副行長有些曖昧關(guān)系,經(jīng)常加班到很晚。""張副行長的妻子呢?您了解嗎?
"劉姨壓低聲音:"那個女人很厲害,在市政府當(dāng)處長。聽說她知道丈夫的事情后很憤怒,
但具體怎么處理的我們就不知道了。""她現(xiàn)在還在嗎?""早就退休了,
好像搬到南山別墅區(qū)去了。"林曉峰又調(diào)查了當(dāng)年參與"處理"蘇雨婷的那些人。
根據(jù)一些零星的線索,他發(fā)現(xiàn)其中一個叫陳大力的混混,現(xiàn)在經(jīng)營著一家廢品回收站。
傍晚時分,林曉峰來到城郊的廢品回收站。這里到處堆放著廢鐵、廢紙和各種垃圾,
空氣中彌漫著銹蝕和腐敗的味道。陳大力是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身材魁梧,
手臂上有幾個刀疤。當(dāng)林曉峰提到蘇雨婷的名字時,他的臉色明顯變了。"你問這個干什么?
"陳大力警覺地看著他。"我在調(diào)查一個案件,需要了解一些情況。""什么案件?
那都是三十年前的事了。"林曉峰故意試探:"蘇雨婷的失蹤案件。
"陳大力的眼中閃過一絲恐慌:"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您確實不知道嗎?據(jù)我了解,
您當(dāng)年和張偉的妻子有過一些...合作。"陳大力突然站起身,抓住一根鐵棍:"小子,
有些事不是你能打聽的。我勸你趁早離開,別自討苦吃。""如果您當(dāng)年沒有做過什么,
為什么這么緊張?""緊張?"陳大力冷笑,"我只是不喜歡有人來找麻煩。"正在這時,
廢品站的狗突然狂吠起來,對著一個方向不停地叫。林曉峰順著狗的視線看去,
在一堆廢鐵后面,他隱約看到一個穿紅衣的身影。蘇雨婷!她就站在那里,
靜靜地看著陳大力,眼中充滿了仇恨。陳大力順著林曉峰的視線看去,
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不...不可能...她已經(jīng)死了三十年了...""你能看到她?
"林曉峰驚訝地問。"我...我..."陳大力顫抖著放下鐵棍,"那天晚上,
我們真的只是想嚇唬她一下,沒想要她的命..."蘇雨婷開始向他們走來,她的腳步很輕,
但每一步都讓地面上的廢鐵發(fā)出"哐當(dāng)"聲。"你撒謊。"她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
"你們用刀劃了我四十七刀,還把我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掰斷,逼我承認(rèn)是第三者。
在地上:"不是我...是李處長讓我們這么做的...我只是拿錢辦事...""李處長?
"林曉峰記住了這個名字。蘇雨婷走到陳大力面前,緩緩蹲下身:"三十年了,
你們過得很好吧?""雨婷...我錯了...我真的錯了..."陳大力哭了,
"求你放過我,我愿意做任何事來贖罪..."蘇雨婷伸出手,輕撫他的臉頰。
她的手指所過之處,陳大力的皮膚開始腐爛,發(fā)出"嗤嗤"的聲音。"贖罪?"蘇雨婷笑了,
"三十年前,你們有給過我贖罪的機會嗎?"陳大力的慘叫聲響徹整個廢品站,幾分鐘后,
他就像一具干尸一樣癱在地上,雙眼空洞,已經(jīng)沒有了生命跡象。林曉峰看得目瞪口呆,
既害怕又震撼。蘇雨婷站起身,轉(zhuǎn)向他:"現(xiàn)在你知道他們有多殘忍了。這還只是開始。
""您...您殺了他?""我只是讓他體驗了一下我當(dāng)年的痛苦。"蘇雨婷的表情很平靜,
"接下來是李雅芳,就是張偉的妻子。""但是這樣做...""這樣做怎么了?
"蘇雨婷打斷他,"他們殺了我,毀了我的青春和夢想,我報仇有什么錯?
"林曉峰無話可說。從某種意義上講,蘇雨婷確實是受害者,她有報仇的理由。"明天晚上,
南山別墅區(qū)。"蘇雨婷的身影開始變得模糊,"到時候,你會明白一切的真相。
"第五章:別墅里的血腥夜南山別墅區(qū)是本市最高檔的住宅區(qū),依山而建,環(huán)境優(yōu)美。
林曉峰根據(jù)查到的地址,找到了李雅芳的別墅。這是一棟三層的歐式建筑,
有著精心修剪的花園和噴泉。晚上九點,他按響了門鈴。開門的是一個六十多歲的女人,
保養(yǎng)得很好,穿著高檔的羊絨衫,舉止優(yōu)雅。但當(dāng)她看到林曉峰時,眼中閃過一絲警惕。
"您是?""我是房產(chǎn)中介林曉峰,想跟您了解一些情況。""房產(chǎn)中介?
我沒有要買賣房子的計劃。"李雅芳準(zhǔn)備關(guān)門。"是關(guān)于蘇雨婷的。"林曉峰說。
李雅芳的手停在門把手上,臉色變得復(fù)雜:"你...你怎么知道這個名字?
""我在調(diào)查她的失蹤案件。能進去聊聊嗎?"李雅芳猶豫了一下,還是讓他進了門。
別墅的裝修很豪華,客廳里掛著各種名畫,擺著古董花瓶。壁爐里的火焰正在跳躍,
給房間帶來溫暖的光線。"你想知道什么?"李雅芳坐在沙發(fā)上,端著一杯紅酒。
"當(dāng)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林曉峰直截了當(dāng)?shù)貑?。李雅芳沉默了很久?/p>
才說:"那是我這輩子最后悔的事情。""您后悔殺了她?""我沒有殺她。"李雅芳說,
"我只是想嚇唬她,讓她離開我丈夫。""但她死了。""是的,她死了。
"李雅芳喝了一口酒,"但不是我殺的。"林曉峰皺眉:"那是誰?""是張偉。
"李雅芳的聲音很輕,"他知道我找人去找蘇雨婷的麻煩后,就趕去了404房。
他看到蘇雨婷被折磨得奄奄一息,憤怒地沖向我雇的那些人。""然后呢?""混亂中,
蘇雨婷想要逃跑,但摔倒了,頭撞在了墻角的柜子上。"李雅芳閉上眼睛,"她當(dāng)場就死了。
"林曉峰感覺真相比他想象的更復(fù)雜:"那張偉為什么自殺?
""因為他無法承受失去蘇雨婷的痛苦,也無法承受間接殺死她的罪惡感。"李雅芳說,
"他瘋了,每天都說看到蘇雨婷在房間里等他,說她要他過去陪她。
""您就沒有感到愧疚嗎?"李雅芳苦笑:"愧疚?我這三十年每一天都在愧疚中度過。
你以為我為什么搬到這里來?為什么從來不回梧桐小區(qū)那邊?"正在這時,
客廳里的溫度突然下降,壁爐的火焰開始搖擺,發(fā)出"呼呼"的聲音。"她來了。
"李雅芳放下酒杯,聲音顫抖。別墅的大門"砰"地一聲被風(fēng)吹開,雨水涌進客廳。
蘇雨婷的身影出現(xiàn)在門口,她依然穿著那件紅色的連衣裙,長發(fā)飄散,雙眼通紅。"李雅芳。
"她的聲音帶著三十年的怨恨,"終于找到你了。"李雅芳站起身,努力保持鎮(zhèn)定:"雨婷,
我知道你恨我,但我真的沒想要你的命。""沒想要我的命?"蘇雨婷冷笑,
"你雇人綁架我,折磨我,這不叫要我的命?""那是因為我太憤怒了,
我無法接受我丈夫背叛我...""所以你就可以殘害無辜的人?"蘇雨婷向前走了一步,
"我也是受害者,我根本不知道他已經(jīng)結(jié)婚了!
"李雅芳的臉色越來越蒼白:"我...我知道錯了...這些年我一直在贖罪,做慈善,
幫助那些需要幫助的人...""贖罪?"蘇雨婷的聲音變得尖銳,"你們殺了我,
毀了我的一生,然后用幾個臭錢就想贖罪?"客廳里的溫度繼續(xù)下降,墻上的畫開始搖晃,
花瓶也開始顫抖。林曉峰感覺到一種強大的怨氣在空中彌漫,他想要勸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