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傅家夫婦糾纏了三年以后,他的母親在家中刺死了父親后自殺,傅森蚺是在八歲的時候被接回的傅家老宅。
傅爺爺在警方的通知下讓助理把他領了回去。
雖然瞧不上這個孫子,但因為傅氏實在是沒有出息的繼承人,于是就開始培養(yǎng)他當傅氏集團的繼承人。
只是培養(yǎng)繼承人又怎么會需要付出感情,再加上傅家需要的是拋出感情以外的東西,自然也沒有人教傅森蚺愛和喜歡是什么。
所以先前看的資料內(nèi)有寫,傅森蚺是一個潛意識里缺愛又占有欲極強的矛盾體,他可能會結婚,但絕對不會想要孩子。
他極其缺愛,只是想要一個長久的,屬于他的陪伴,能夠承受住他所有的一切,不論是陰暗的,還是扭曲的性格那一面的人。
所以前世他才會把白芊芊像是寵物一樣放在莊園養(yǎng)著,卻碰都不碰一下。
但現(xiàn)在紫曦來了,她非常有信心能夠愛上不完美的傅森蚺,也會讓傅森蚺愛上不完美的她。
只不過剛來小世界需要時間去緩沖一下,不能那么上趕子撲上去說她就是他命中注定的未來老婆。
“叩叩—”
“進來?!?/p>
這回敲門有了回音,紫曦端著盤子走了進去,盤子上面放著養(yǎng)生壺和她沒用過的卡通塑料杯。
因為養(yǎng)生壺在傅森蚺的手里當人質(zhì)把玩觀賞,這回紫曦沒有走,而是站在一旁盯著她的寶貝壺,以及傅森蚺的手指。
傅森蚺的手指修長,骨節(jié)如竹節(jié)般分明,在冷白的皮膚下透出力量感,淡青血管在薄皮下微微起伏,讓紫曦有些手癢想摸想玩。
伸出雙手悄悄的看了一眼自己短了一截的手指,紫曦蹙起了眉頭,她這就是網(wǎng)上說的兒童手指嗎?
“咳咳……紫…沈小姐,剛才注意到你的耳朵……你的胎記很特別,這個送你,應該很適合你。”
見她的注意力全在他的手上,傅森蚺內(nèi)心竊喜,壓下嘴角從西裝口袋取出一個精致的小盒子。
紫曦驚訝地接過盒子,打開后發(fā)現(xiàn)是一對紅寶石耳釘,在燈光下像兩滴鮮血般奪目,一看就價值不菲。
“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她連忙推辭放回桌上。
“收下吧?!?/p>
傅森蚺不容拒絕地說,眼神認真:“就當是……歡迎你加入我們……這個大家庭的禮物。”
陽光從落地窗灑進來,為紫曦鍍上一層金邊,傅森蚺看著她耳垂處那一顆小小的紅痣,在她白色肌膚之下映襯的像是雪地里的紅寶石,想舔。
等到紫曦離開,一旁站了許久,覺得他應該在車底的穆宇才艱難的開口。
“傅總,以后是給每個新人這樣的福利……還是只給沈小姐這樣特殊的福利?”
傅森蚺啜飲了一口花茶,目光瞥向穆宇:“你現(xiàn)在是不是老了,需要提前退休了?”
“我要的資料呢?”
“在這。”
穆宇沉默是金的遞上沈紫曦入職的簡歷和個人資料。
*
回到位置上已經(jīng)快到下班的時間,沈紫曦把耳釘放在桌上,完全沒注意到一直在觀察她的白芊芊蒼白的臉色。
白芊芊看著紫曦無憂無慮跟同事聊天的側臉,內(nèi)心掙扎。
她應該警告這個紫曦遠離危險,但那樣可能會讓自己重新成為目標。
而且沈紫曦這個眼皮子淺的,陌生男人送她一對耳釘就收,沒想過這耳釘會有問題嗎?!
最終白芊芊良心上確實有些過不去,她艱難地湊上前開口:“紫曦,那對耳釘,你最好別戴?!?/p>
“為什么???”
紫曦不解,女主是有把她推給傅森蚺的意思,又矛盾的一直在勸她別離傅森蚺那么近,這么糾結的嗎?
“因為……”
白芊芊絞盡腦汁想借口,“傅氏集團規(guī)定實習生不能戴太貴重的飾品,會影響形象!”
“你要不信的話你可以去問王姐!”
紫曦失笑不已,還以為她能說什么理由呢。
“那好吧……那我留著以后再戴?!?/p>
紫曦就不能扔到傅森蚺臉上,讓他別再癡心妄想嗎?!
心里有一瞬間出現(xiàn)了這種想法,但白芊芊立馬壓下了這個想法,下意識環(huán)顧四周,生怕看到傅森蚺的身影。
既然沈紫曦自己墮落在傅氏總裁的金錢攻勢下,那她也就不想再多說什么。
走出公司大樓時,白芊芊和紫曦奔向公交站,像只無憂無慮的小鳥,只有紫曦對于回家很快樂,白芊芊則是有些心不在焉。
白芊芊望著紫曦遠去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
不得不說,她成功改變了自己的命運,但也給周圍的事情上面帶來了一些改變。
那對耳釘會在幾年后被傅森蚺拿出來,像是給洋娃娃裝飾一樣的讓她戴上。
這一世竟然這么早就被傅森蚺拿出來送給了沈紫曦。
這讓白芊芊心中五味雜陳,難道她會比不上從福利院出來的沈紫曦?
帶著這復雜的情緒,白芊芊回到了她城中村八樓的小屋。
爬樓爬的她氣喘吁吁,渾身冒汗,她都多久沒爬過樓梯了,莊園里面都是代步工具和電梯。
該死的,不可以再貪戀上一世的那種生活!
只能在那一個莊園里面活動,沒有人說話的日子有什么好值得想的!
她這輩子要是跟莫城在一起,在不久的將來也可以獲得那些東西!
自從被關到莊園里面,她還未曾見過她的家人們。
白芊芊在自家門前站了足足一分鐘才掏出鑰匙,感受著自由的氣息。
樓道里飄著隔壁莫阿姨家的燒肉的香味,莫城哥哥應該還沒下班。
白芊芊的胃里泛起酸水,不知是餓的還是被油膩的味道熏到的。
鑰匙剛插進鎖孔,門就從里面猛地拉開,弟弟白子豪堵在門口,瘦長的身影把玄關燈光擋得嚴嚴實實,他腳上踩著白芊芊上個月剛送的那雙AJ,鞋面一塵不染,而白芊芊自己的球鞋已經(jīng)開膠。
“你沒帶游戲機回來?”
白子豪劈頭就問,青春期變聲后的嗓音像鈍刀刮著耳膜,“你不是說好今天要給我買游戲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