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你這皮膚越來越嬌嫩了,若是與語嫣站在一起,還真分不出誰是誰的閨女?!?/p>
“亂講……”李青蘿面上故作嗔怒怪,心里卻是美滋滋的。
“師弟,我給你的那門內(nèi)功還是要勤加練習的。
我們逍遙派的內(nèi)功神妙無比,不僅可以打下雄厚的內(nèi)力根基,甚至還有容顏不老的妙用。
以前我受不得練功的辛苦,可如果是為了陸郎...妾身愿意?!?/p>
李青蘿自知年齡比陸壓大太多,沒法光明正大的走在一起。
但是為了多吸引對方在自己身上,也甘愿吃起了熬練內(nèi)功的辛苦。
說到這里,李青蘿似乎怕陸壓不相信,微做猶豫后還是補充道。
“如我娘親,如今雖已年逾古稀,但容顏卻還如少女一般...”
容顏不老!
如此神異的功能,竟然只是逍遙派內(nèi)功的副作用。
陸壓對此自然清楚。
都說天龍世界最不講道理的門派,便是逍遙派。
別的門派練武,逍遙派直接修仙。
巫行云,無崖子,李秋水三人分別獲得三門內(nèi)功傳承。
李秋水的小無相功,擅長以無相御萬相,一法通則萬法通。從陸壓白天的表現(xiàn)就可見一斑。
無崖子的北冥神功,可以吸人內(nèi)力化為己用。猶如北冥,大舟小舟無不載,大魚小魚無不容。
巫行云的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功則更為神奇。不僅能造就無上內(nèi)功根基,甚至修煉此功法還可以返老還童,極大的延長自身壽元。
三門內(nèi)功一門比一門玄幻,據(jù)說這三門內(nèi)功還是逍遙派祖師逍遙子,擔心自己的徒弟資質(zhì)不足,將一門無上內(nèi)功拆分為三本所成。
可以說,若不是逍遙派的二代弟子皆受困于情,幾十年如一日的內(nèi)斗,稱霸江湖真不是什么難事。
陸壓捋了一下李青蘿的青絲。
“我曉得這內(nèi)功的珍貴,必定會勤加練習的?!?/p>
陸壓沒法與李青蘿解釋自己小無相功已經(jīng)練到圓滿的原因,只能如此安慰道。
匐在陸壓腿上的李青蘿卻仍心事重重。
幾天前發(fā)生在曼陀山莊渡口的事她已經(jīng)了解的一清二楚。
對于枕邊人的武學天賦也是心驚不已。
可在為自己男人驕傲的同時,李青蘿也深深意識到陸壓并非池中之物。
自己的蒲柳之姿與這小小的曼陀山莊并不能留住他。
江湖才是這個男人的歸所,他也會結(jié)識到更多的紅顏知己。
“語嫣這丫頭倒是與陸壓年齡相仿,若是能撮合他們到一起,總歸能留這個男人在身邊久一些,哪怕只能遠遠看著......”
就在兩人在榻上纏綿時,院外突然傳來一陣急切的腳步聲。
“夫人,不好了!有一伙水匪打到山莊來了!”
水匪?
李青蘿坐起身。
太湖周邊多水匪,自古有之。
但水匪又不是沒腦子,怎么敢打曼陀山莊的主意?
王家在蘇州也是名門望族,更何況還有參合莊慕容氏這門親戚。
當年有水匪劫了王家的商船漫天要價,那時候初嫁入慕容家的王芷仙便讓自己的夫君出頭。
于是慕容博單人單劍,挑平了太湖多個寨子,壓的一眾水幫抬不起頭。
第二天王家的商船就原封不動的歸還,還附贈了千兩白銀的賠償。
自那之后,王家的商船在太湖周邊暢通無阻,再也沒人敢打主意。
“哪家的水匪不長眼,敢惹到我曼陀山莊來?”
說著,李青蘿便要穿衣出門。
陸壓連忙攔下道,“不過是些許水匪罷了,還不值得師姐親自出手,不如教給客卿我來吧!”
李青蘿聞言沒有阻攔,只是叮囑道。
“水匪兇悍,除惡務(wù)盡,切莫婦人之仁!”
陸壓從后門出來,發(fā)現(xiàn)莊上那些不會武功的侍女已經(jīng)避到了后院,懂兩手武藝的都去了前院抵擋。
陸壓當即分開人群,向外迎去。
“靠,這滿莊子都是女人,哪有老大說的小白臉?”
“是啊,又不讓下重手對付這群女人,束手束腳的,實在不爽利!”
“少說兩句,把莊子翻過來找,早點收拾完那個小白臉,早點收工!”
陸壓眼神微斂。
宗師境的內(nèi)功加持下,幾名水匪的竊竊私語盡皆傳入耳底。
“是沖著我來的?”
陸壓在腦海里過了一下之后就想通了。
“慕容復還真是個小肚雞腸的人,這么點氣量還想覬覦至尊之位?!?/p>
既然搞明白了來者身份,那就沒什么可顧忌的了。
陸壓施展學來了輕功步伐八步趕蟬,身形如鬼魅來到了眾人之前。
“幾位是在找我么?”
渾身被黑衣包裹的幾名水匪眼前一亮。
“就是這小子!”
“哈哈哈,你還真有福氣啊,躲在女人窩里!”
“乖乖跟我們走吧,你也不想在這么多女人面前丟臉吧?”
陸壓無視了水匪的嘲諷,默默的吸了口氣。
修煉武技這么久,實戰(zhàn)還是第一次。
兩世為人,連雞都沒殺過,但今天陸壓要殺人。
就用慕容復豢養(yǎng)的這群水匪,作為自己踏入江湖的第一步吧!
陡然間,陸壓身上殺氣迸發(fā),獅子搏兔亦用盡全力。
小伏魔拳第一式,叩陣問魔!
裹挾著強大內(nèi)力的一拳重重揮出,速度之快,甚至帶出了音爆聲。
當先的那名水匪,笑容還僵在臉上,還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右肩連同整個上半身就被強大的勁力貫穿。
咔嚓!
整段臂骨斷裂的聲音,與胸骨擠壓內(nèi)臟的聲音混在一起。
轟——
勁風透背而出,吹的后面幾人衣擺獵獵作響。
領(lǐng)頭水匪低頭看了看胸腔上的大洞,頹然倒地。
本來嘈雜的山莊,霎時間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陸壓收回手,甩掉粘在拳上的血塊,輕聲說道。
“真氣灌注的太多,只是取人性命的話,用剛才的三成勁力就足夠了?!?/p>
冰冷的話語,不含一絲情感,似乎只是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小事。
正是這種淡漠的語氣,讓其余水匪如墜冰窟。
數(shù)十名水匪似被人控制了一般,牢牢站在原地,不敢有絲毫僭越。
這時,水匪群中有人高聲喊道。
“怕他干什么,他只有一個人,我們這么多兄弟一起上,一人一刀,也足夠把他剁成肉泥!”
這聲大吼,讓眾水匪如夢初醒,也找回了幾分膽氣。
“是啊,兄弟們上!”
“上上!”
水匪們一個推一個,嗚嗚泱泱向著陸壓而來。
陸壓掃視了一眼眾人,控鶴功施展,從地面吸上來一把樸刀。
橫刀在手,那就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