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致命提問>封校第一天,高數(shù)老師突然點名提問。>我低頭假裝沒聽見,
鄰座男生卻站起來回答。>他話音未落,脖頸突然發(fā)出“咔嚓”一聲脆響。>全班死寂,
老師微笑著擦掉濺到臉上的血:“下一個誰來?”>我顫抖著摸出手機,
第一條規(guī)則赫然在目:【不要回答老師的任何問題。】>——此刻我才明白,
短信里的25條規(guī)則,是唯一的生路。
---高數(shù)課沉悶的空氣被粉筆刮擦黑板的刺耳噪音填滿,窗外天色灰蒙,
壓抑得如同灌了鉛。手機在口袋里突兀地震了一下,屏幕幽幽亮起,
是一條陌生號碼的群發(fā)短信:“【請遵守以下25條規(guī)則,七天后學校解封方可離開,
提前離校的同學……后果自負?!俊焙竺媸且婚L串冰冷、不容置疑的條目。我皺緊眉頭,
指尖飛快地滑動屏幕,
師的任何問題】、【3.在教室里保持安靜】、【10.在宿舍走廊上看見戴紅色高帽的人,
馬上向宿管求救,
在此期間不要回頭】、【13.別吃食堂的肉包子】、【16.警惕學生會,
學生會里沒有活人】……“荒謬!”我低聲咕噥了一句,正想關(guān)掉手機,
講臺上張教授那慢條斯理卻帶著穿透力的聲音突然響起:“好了,同學們,光聽我講可不行。
下面,我們點個名,看看大家對剛才講的反函數(shù)求導掌握得如何?!彼屏送坪裰氐难坨R,
鏡片后的目光在階梯教室里緩緩掃視,如同在挑選試驗品,“嗯……王磊同學,請你說說看。
”我的心猛地一沉,仿佛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緊。
規(guī)則第一條的文字在腦海中瞬間放大加粗:【不要回答老師的任何問題。
】一股寒氣沿著脊椎急速攀升。被點名的王磊,就坐在我斜前方兩排的位置。
他是個老實巴交的男生,平時有點內(nèi)向,此刻聽到自己的名字,身體明顯僵硬了一下,
臉“唰”地白了。教室里靜得可怕,
只剩下壓抑的呼吸聲和窗外隱隱約約、不知從哪個角落傳來的、如同老舊門軸轉(zhuǎn)動的吱呀聲。
王磊猶豫著,嘴唇翕動了幾下。他的眼神里充滿了掙扎和恐懼,視線慌亂地掃過周圍同學,
最終落在講臺上張教授那張看似溫和卻毫無表情的臉上。那目光里有一種無聲的逼迫。
“我……”他喉嚨干澀地擠出第一個字,像是用盡了全身力氣,
“我認為……應(yīng)該先求出原函數(shù)的導數(shù),再……”“咔嚓!
”一聲極其清脆、令人頭皮炸裂的骨裂聲,毫無征兆地撕裂了教室的死寂。不是幻聽。
那聲音太過真實,太過刺耳,像是一根干燥的樹枝被硬生生掰斷。王磊的聲音戛然而止。
他整個人猛地向側(cè)面一歪,脖子以一種人類絕對無法做到的角度軟塌塌地折向一邊,
腦袋無力地耷拉在肩膀上,眼睛還茫然地圓睜著,
瞳孔里最后映出的是天花板上慘白的日光燈管。鮮血如同打翻的顏料罐,
從他口鼻和折斷的頸脖處噴涌而出,濺射在桌面上攤開的《高等數(shù)學》課本上,
染紅了密密麻麻的公式,也濺到了前排同學的后背,甚至有幾滴溫熱腥甜的點狀液體,
飛到了張教授那件洗得發(fā)白的藍色襯衫袖口和毫無波瀾的臉上?!鞍 ?!
”短暫的、令人窒息的死寂之后,幾個女生的尖叫終于沖破喉嚨,尖銳得變了調(diào)。
教室里瞬間炸開了鍋,桌椅被撞得哐當作響,有人直接嘔吐出來,
刺鼻的血腥味混合著胃酸的氣味迅速彌漫。張教授卻像是什么都沒發(fā)生。
他甚至沒有去看倒在血泊中、身體還在無意識抽搐的王磊一眼。
他只是慢悠悠地拿起講臺上的板擦,動作從容得令人膽寒,
仔細擦拭著濺到自己臉頰上的那點猩紅,留下幾道模糊的血痕。他的目光再次抬起,
掃過臺下驚恐萬狀、如同受驚鵪鶉般的學生,嘴角竟然向上扯動,
拉出一個極其僵硬、皮笑肉不笑的弧度,露出森白的牙齒。
“看來王磊同學的理解還不夠透徹?!彼穆曇羝椒€(wěn)得沒有一絲波瀾,
仿佛剛才只是擦掉了一滴粉筆灰,“那么,下一個誰來回答?”他的目光,那毒蛇般的目光,
開始游移,最終,定格在了我的臉上。2 規(guī)則驚魂冰冷的恐懼像無數(shù)細針,
瞬間刺穿了我全身的皮膚,直抵骨髓深處。我甚至能清晰地聽到自己牙齒撞擊的咯咯聲,
心臟在胸腔里瘋狂擂動,幾乎要炸開。
規(guī)則第一條那冰冷的字句在眼前瘋狂閃爍:【不要回答老師的任何問題。
】王磊倒下的身影和那詭異的“咔嚓”聲,成了這條規(guī)則最血腥、最不容置疑的注解。
我猛地低下頭,視線死死盯在桌面上攤開的《高等數(shù)學》課本扉頁,
那片空白仿佛成了唯一的庇護所。我能感覺到張教授那黏膩、審視的目光在我頭頂盤旋,
像冰冷的刀鋒刮過頭皮。時間一秒一秒地拉長,每一秒都像一個世紀那么難熬,
汗水從額角滲出,沿著太陽穴滑下,帶來一陣冰涼的癢意,我卻連抬手去擦的勇氣都沒有。
直到那令人窒息的壓力感終于移開,我才敢極其緩慢地、用幾乎僵硬的脖頸抬起頭,
余光瞥見張教授的目光已經(jīng)轉(zhuǎn)向了另一個瑟瑟發(fā)抖的男生。下課鈴聲就在此時,
如同救命的號角,尖銳地響起!“叮鈴鈴——??!”那平日里再普通不過的鈴聲,
此刻聽在耳中卻如同天籟。但講臺上的張教授紋絲不動,他慢條斯理地翻開教案,
清了清嗓子,用一種不容置疑的語調(diào)開始講解下一個知識點,聲音不高,
卻清晰地壓過了鈴聲,敲打在每個人緊繃的神經(jīng)上。拖課!
規(guī)則第二條的文字瞬間跳入腦海:【2.老師如果拖課,請無視,下課后不允許在教室逗留。
】“走!”前排一個戴著黑框眼鏡、身材瘦高的男生猛地站了起來,聲音不大,
卻帶著一種破釜沉舟的決絕。他叫李哲,是我們班的班長。
他動作極快地收拾起桌上的筆和手機,塞進背包,動作沒有絲毫猶豫。
他的舉動像一顆投入死水的石子,打破了凝滯的恐懼。旁邊的幾個同學如夢初醒,
也慌亂地開始收拾東西,動作又急又輕,生怕驚擾了什么。
椅子腿摩擦地面發(fā)出細微的吱呀聲,在張教授平板的講解聲和窗外那若有若無的吱呀聲中,
顯得格外刺耳。張教授的聲音頓住了。他抬起頭,鏡片后的目光陰沉下來,
死死盯住站起來的李哲。那眼神里沒有憤怒,只有一種冰冷的、審視非人存在的漠然。
“這位同學,”張教授的聲音低沉下去,帶著一種奇異的金屬摩擦感,
“我允許你們下課了嗎?”空氣再次凝固。那幾個站起來的同學僵在原地,臉色煞白,
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李哲的身體明顯繃緊了,但他沒有坐下,也沒有看張教授。
他深吸一口氣,目光直視著教室門口的方向,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
卻異常清晰:“老師,下課了。規(guī)則說,下課后不允許在教室逗留。
” 他刻意加重了“規(guī)則”兩個字。說完,他猛地轉(zhuǎn)身,第一個朝著教室門沖去!
腳步快而輕,像一只受驚的鹿?!翱熳?!”有人低吼了一聲??謶謮旱沽俗詈笠唤z猶豫。
瞬間,幾十個身影如同潰堤的洪水,爭先恐后地涌向門口,推搡著,擠壓著,
每個人都恨不得多長兩條腿。沒有人敢回頭看張教授的臉色,
只聽到身后傳來粉筆被狠狠掰斷的脆響,以及一聲壓抑到極致的、非人的低吼。
我夾在慌亂的人流中,被推擠著沖出教室。走廊里同樣混亂,
其他班級的學生也像受驚的鳥群一樣涌出,臉上都帶著劫后余生的驚恐和茫然。
壓抑的哭泣聲、急促的喘息聲、混亂的腳步聲交織在一起,匯成一片末日逃亡般的背景音。
“媽的……王磊……王磊他……”一個和王磊同宿舍的男生臉色灰敗,嘴唇哆嗦著,
語無倫次?!澳嵌绦拧嵌绦攀钦娴模 绷硪粋€女生帶著哭腔,死死攥著自己的手機,
指關(guān)節(jié)捏得發(fā)白,“那25條規(guī)則……不遵守……真的會死!”“圖書館!
規(guī)則說圖書館是安全的!”李哲的聲音在嘈雜中響起,他努力維持著鎮(zhèn)定,
指向走廊盡頭的方向,“一次最多待兩小時!保持安靜!快!
”“安全區(qū)”這個詞像磁石一樣吸引了所有人。人流開始朝著圖書館的方向涌動。
恐慌像瘟疫一樣在人群中蔓延,但求生的本能暫時壓倒了混亂。每個人都死死閉著嘴,
只敢用眼神交流,走廊里只剩下紛亂卻壓抑的腳步聲,沉重地敲打著冰冷的地磚。
我也隨著人流奔跑,心臟還在狂跳,每一次呼吸都帶著血腥味的回甘。
我下意識地再次摸出手機,屏幕幽幽的冷光照亮我汗?jié)竦哪槨N尹c開那條短信,手指顫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