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宅子?楚飛揚(yáng)的嘴巴都張成了圓形,自家大哥有這么值錢嗎?
老天爺,榮華富貴來得太突然了,他得緩緩。
薛蘭也覺得太突然了,與次子娘倆靠在一起緩緩。
楚清越:“……”
娘和弟弟能不能有點(diǎn)出息?
好在他們這個樣子,只會讓不了解的人以為他們在難過。
“多謝管家,辛苦了?!背逶讲槐安豢旱氐馈?/p>
“不敢不敢?!边@可是未來世子的爹,管家表現(xiàn)得恭敬且熱情,笑道:“為主子分憂是奴才的分內(nèi)事。”
又道:“您若是有其他的要求,盡可提出來,奴才回去與主母匯報。”
楚清越搖搖頭:“多謝,暫時沒有。”
“行?!惫芗倚Φ溃骸澳蔷拖葹槟可?,屆時做喜服要用?!?/p>
雖說是招婿,也是要拜堂的。
只不過這樁婚事會很低調(diào),不會大肆宴賓客。
等管家交代完事項(xiàng),領(lǐng)人離去,薛蘭立刻關(guān)起門來,與老二楚飛揚(yáng)一起查看侯府送來的聘禮,啊不,豪禮。
“娘呀,這些成錠成錠的是銀子!”
“還有金子!”
母子二人呆滯地對視一眼,接著手舞足蹈地歡呼起來:“發(fā)財了發(fā)財了!”
“我,明天就搬新宅子,當(dāng)老夫人!”
“我,明天就搬新宅子,當(dāng)小少爺!”
“啊啊啊啊——”母子倆激動得停不下來。
楚飛揚(yáng)湊到大哥身邊,鄭重其事地說道:“大哥,你以后在侯府受了委屈,千萬要忍著噢,你可以回家打弟弟罵弟弟,但千萬不要打世子夫人噢?!?/p>
那是他們家的財神爺!
薛蘭也湊過來,贊同地點(diǎn)點(diǎn)頭:“你弟弟說得對,哪有上門女婿不受委屈的?男子漢大丈夫,忍一忍就過去了?!?/p>
這年頭做什么都不容易,有些委屈別人想受還沒機(jī)會受呢。
比如被她兒子比下去的那些人,怕不是捶胸頓足,損失良多。
所以啊,如果是收下這筆豪禮之前,薛蘭或許還會允許楚清越反悔。
但是現(xiàn)在不行了,這個老夫人她非當(dāng)不可。
楚清越:“……”
無奈地?fù)u搖頭,轉(zhuǎn)身去房里溫書。
“你們別太得意忘形,免得樂極生悲?!彼荒芊顒竦竭@兒了。
“知道了知道了,我們不會給你丟臉的?!毖μm保證道,她自認(rèn)為很謹(jǐn)慎,否則也不會關(guān)起門來才樂呵了。
“就是,誰還沒有兩副面孔。”楚飛揚(yáng)左右手各一錠金子,開心地往臉上蹭:“今晚我要和金子睡覺?!?/p>
“你竟然睡得著?”薛蘭看向小兒子,哎,她感覺自己今晚會睡不著。
曾經(jīng),也有一個一步登天的機(jī)會擺在她面前,奈何她沒有珍惜。時隔多年,一家人終于還是過上了榮華富貴的好日子。
令人唏噓。
楚清越待在自己的屋里,說是溫書,其實(shí)也靜不下心來。
他再如何穩(wěn)重自持,也不過弱冠之年,忽然面臨人生重大的轉(zhuǎn)折點(diǎn),心湖多少還是會有些漣漪。
不知去了侯府,會是什么光景?
寄人籬下,俯首稱臣,還是相敬如賓,歲月靜好……
不出幾天,薛蘭便帶著兩個兒子搬到了新宅子居住,還買了幾個奴仆。
不然侯府送的宅子太大了,光靠他們母子幾個也伺候不來。
倒也不是有錢了就揮霍無度,只是薛蘭覺得,既然兒子都入贅侯府了,他們也不能摳摳搜搜的,免得給兒子丟臉。
侯府選中了楚清越當(dāng)贅婿的事,也在外界傳開了。
眾所周知,世子楚廷宣五年前離奇失蹤,至今下落不明,多半是沒了。
侯府這樣做也是情有可原。
陸意綿的娘家明威侯府聽見這個消息,卻紛紛皺起了眉,心情復(fù)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