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了。這是我墜樓后意識到的第一件事。二十八層的高度,
足夠讓我的身體在落地前就感受到撕裂般的疼痛。耳邊是呼嘯的風聲,
還有我那親愛的丈夫陸遠和表妹林雨晴的冷笑。"姐姐,別怪我,要怪就怪你太蠢了。
"林雨晴甜膩的聲音像毒蛇般纏繞著我的耳膜。"溫婉,你的股份和財產(chǎn),我會好好利用的。
"陸遠的聲音冰冷得不帶一絲感情。然后,世界陷入一片黑暗。我以為這就是終點。
但命運給了我第二次機會。"溫小姐?溫小姐?您還好嗎?"我猛地睜開眼睛,
刺眼的陽光讓我下意識抬手遮擋。眼前是一張熟悉的臉——我的助理小張,
三年前因車禍去世的小張。"我...這是哪里?"我的聲音顫抖得不成樣子。"溫小姐,
您是不是太緊張了?明天就是您和陸總的訂婚宴了,您剛才試婚紗時突然暈倒了。"訂婚宴?
三年前?我低頭看向自己的手,光滑細膩,沒有那道被林雨晴用刀劃傷的疤痕。
抬頭環(huán)顧四周,我正坐在婚紗店的VIP試衣間里,鏡中的自己年輕了三歲,
眼神卻蒼老了十年。我重生了。回到了一切悲劇開始之前。"溫小姐,您臉色很差,
要不要去醫(yī)院?"小張擔憂地問。"不用。"我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我很好,
只是有點低血糖。"我站起身,看著鏡中穿著潔白婚紗的自己。多么諷刺啊,
這件象征著純潔愛情的婚紗,即將見證我走向地獄的起點。但這一次,地獄將是他們的。
"小張,幫我約陸遠,就說...我想提前給他一個驚喜。"當晚,
我在私人會所包間里等到了陸遠。他推門而入時,那張曾經(jīng)讓我癡迷的臉依舊英俊非凡,
嘴角掛著溫柔的笑意。"婉婉,聽說你給我準備了驚喜?"他走近,想要擁抱我。
我強忍著惡心,露出羞澀的笑容:"遠哥,我...我想提前把訂婚戒指給你。
"我從包里拿出那枚價值百萬的鉆戒,單膝跪地:"陸遠,你愿意娶我嗎?
"這是前世他向我求婚的場景,如今角色互換。我要讓他嘗到被捧上云端再狠狠摔下的滋味。
陸遠顯然被我的舉動震驚了,他愣了幾秒,隨即露出感動的表情:"婉婉,
你這是...""我知道這很突然,但我太愛你了,等不及明天了。"我仰著臉,
眼中蓄滿淚水——這眼淚不是感動,而是仇恨的火焰。他接過戒指,
將我拉起來緊緊抱?。?傻瓜,應該是我向你求婚才對。"我靠在他胸前,
聞著他身上熟悉的古龍水味道,胃里一陣翻騰。就是這雙手,
三年后會把我推下高樓;就是這個胸膛,曾與我的表妹翻云覆雨。"對了,
雨晴說她明天會從國外趕回來參加我們的訂婚宴。"陸遠突然提到這個名字,
我的身體不自覺地僵硬了一瞬。林雨晴,我的好表妹,從小寄養(yǎng)在我家的孤女。
我待她如親妹妹,她卻覬覦我的丈夫和家產(chǎn),最終聯(lián)手陸遠置我于死地。"真的嗎?太好了!
"我假裝驚喜,"我好久沒見到她了。"陸遠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快得幾乎捕捉不到,
但重活一世的我清楚地知道那意味著什么——他們早在那時就已經(jīng)勾搭上了。"婉婉,
你今晚特別美。"他的手指撫上我的臉頰,我?guī)缀跻帽M全力才能不躲開。
"遠哥..."我垂下眼簾,掩飾眼中的恨意,"我有個想法,不如我們跳過訂婚,
直接結(jié)婚吧?""什么?"陸遠明顯愣住了。"我想盡快成為你的妻子。"我抬頭,
用最無辜的眼神看著他,"爸爸那邊我會去說,溫氏集團的股份轉(zhuǎn)讓也可以提前。
"提到股份,陸遠的眼睛明顯亮了起來。前世的我直到婚后第三年才將部分股份轉(zhuǎn)給他,
而這一次,我要用這個誘餌釣他上鉤。"婉婉,你確定嗎?這會不會太倉促了?""我愛你,
遠哥。"我主動吻上他的唇,心中卻在冷笑,"而且爸爸一直很欣賞你,他會同意的。
"當晚,我回到溫家別墅,站在落地窗前看著夜色中的城市燈火。
前世的我就是在這個房間里,被陸遠和林雨晴聯(lián)手推下樓的。"小姐,您要的熱牛奶。
"管家劉叔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謝謝劉叔。"我接過杯子,突然問道,"劉叔,
你認識霍沉嗎?""霍氏集團的霍總?"劉叔有些驚訝,"小姐怎么突然問起他?"霍沉,
前世在我死前一個月才出現(xiàn)在我生命中的神秘商人。當時我被陸遠和林雨晴設計陷害,
公司瀕臨破產(chǎn),是霍沉出手相助。可惜我還沒來得及報答他,就慘遭毒手。
"聽說他最近在收購科技公司,溫氏不是也有意向那個領域發(fā)展嗎?"我隨口編了個理由。
"霍總確實是個商業(yè)奇才,不過..."劉叔欲言又止,"他行事作風很強勢,
圈內(nèi)人稱'冷面閻王'。"我勾起嘴角:"有意思。劉叔,幫我約他,
就說溫氏有筆生意想談。"第二天,訂婚宴變成了結(jié)婚發(fā)布會。
當我和陸遠手挽手出現(xiàn)在媒體面前時,閃光燈幾乎晃花了我的眼。"溫小姐,
為什么突然決定直接結(jié)婚?"有記者提問。我看向身旁的陸遠,
甜蜜地笑道:"當我們遇到對的人,就不想再浪費時間了。"陸遠配合地摟住我的腰,
引來一陣羨慕的驚嘆。我卻在人群中捕捉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林雨晴。
她穿著淡粉色連衣裙,站在角落,臉上掛著甜美的笑容,眼神卻冰冷如毒蛇。
前世的我被她的偽裝蒙蔽,如今卻能清晰地看到她眼中的嫉妒和恨意。"表姐!
"她小跑過來,親熱地抱住我,"恭喜你們!我特意趕回來的!""雨晴!"我假裝驚喜,
緊緊回抱她,在她耳邊低語,"謝謝你,我的好妹妹。"我故意加重了"好妹妹"三個字,
感覺到她的身體微微一僵。"陸遠哥,你要好好對我表姐哦。"林雨晴轉(zhuǎn)向陸遠,
眼中閃過一絲曖昧。陸遠笑著點頭,手指卻不經(jīng)意地碰了碰林雨晴的手背。
這個小動作前世的我完全沒注意到,如今卻看得一清二楚。宴會進行到一半,
我借口補妝離開了大廳。在走廊盡頭,我果然看到陸遠和林雨晴躲在角落里接吻。"遠哥,
我們什么時候才能光明正大在一起?"林雨晴撒嬌道。"快了,寶貝。
等她簽了股份轉(zhuǎn)讓協(xié)議..."陸遠的聲音充滿算計。我悄悄退回拐角,
拿出手機拍下了這一幕。復仇的第一步,掌握證據(jù)。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震動起來,
是一條陌生號碼發(fā)來的短信:"溫小姐,明日下午三點,帝豪酒店頂層?;舫痢?/p>
"我盯著這條簡短的信息,心跳加速?;舫?,我復仇計劃中最重要的一枚棋子。第二天下午,
我準時赴約。帝豪酒店頂層是全市最高的餐廳,前世的我恐高,從未踏足過這里。諷刺的是,
最終我卻從更高的地方墜落。"溫小姐。"一個低沉冷冽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我轉(zhuǎn)身,
對上了一雙如鷹般銳利的眼睛?;舫帘任蚁胂笾羞€要英俊,黑色西裝勾勒出挺拔的身材,
輪廓分明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卻散發(fā)著不容忽視的氣場。"霍總。"我伸出手,
"感謝您百忙之中抽空見面。"他的手很涼,握力卻很強:"溫小姐突然約我,想必有要事。
"我直視他的眼睛:"我想和霍總做筆交易。""哦?"他挑眉,"據(jù)我所知,
溫小姐即將成為陸太太,有什么交易需要背著未婚夫進行?"我早料到他會這么問,
從容地從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這是溫氏在城東那塊地的開發(fā)權(quán),市值至少五個億。
"霍沉接過文件,快速瀏覽了一遍:"條件?""兩個。"我豎起兩根手指,"第一,
我需要霍氏在海外的一個空殼公司;第二,我要你幫我調(diào)查陸遠和林雨晴的所有背景資料。
"霍沉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溫小姐這是在玩火。""霍總不敢接?"我挑釁地看著他。
他忽然笑了,那笑容危險而迷人:"有趣。我接了。"離開酒店時,我的手機響了,
是陸遠:"婉婉,你去哪了?雨晴說想和我們一起吃晚飯。""好啊。"我甜甜地回應,
"我正好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們。"好消息就是,你們的噩夢開始了。當晚的飯局上,
我故意表現(xiàn)得異常親密,不停地給陸遠夾菜,挽著他的手臂撒嬌。林雨晴的笑容越來越僵硬,
眼中幾乎要噴出火來。"對了,雨晴。"我突然轉(zhuǎn)向她,"下周是爸爸的生日,
家里會舉辦一個小型宴會,你一定要來哦。""當然,表姐。"她勉強笑道。"太好了!
"我拍手,"爸爸說要在宴會上宣布一個重要決定,關于溫氏未來的發(fā)展。
"我看到陸遠和林雨晴交換了一個眼神,心中冷笑。魚兒上鉤了。宴會當天,
我穿了一件鮮紅色的禮服,襯得肌膚如雪。這是前世林雨晴最喜歡的顏色,我要讓她知道,
什么才是真正的氣場。"婉婉,你今天真美。"陸遠走過來,眼中閃爍著貪婪的光芒。
"謝謝。"我微笑,"對了,爸爸說待會兒要單獨和你談談。
"陸遠眼睛一亮:"關于股份的事?
"我假裝害羞地點頭:"他說...想給我們一個結(jié)婚禮物。"就在這時,林雨晴走了過來。
她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禮服,刻意模仿我平日的風格,卻顯得不倫不類。"表姐,生日快樂。
"她遞給我一個精致的盒子。我接過禮物,當著所有人的面打開——是一條鉆石項鏈,
價值不菲。"這...太貴重了。"我假裝驚訝。"不貴不貴。"林雨晴笑得甜美,
"表姐對我這么好,這是應該的。"我盯著項鏈,突然驚呼:"等等,
這不是媽媽失蹤的那條項鏈嗎?"全場瞬間安靜下來。林雨晴的臉色刷地變白:"表姐,
你...你在說什么?"我轉(zhuǎn)向父親:"爸爸,你看,
這是不是媽媽生前最喜歡的那條藍鉆項鏈?去年家里遭竊時丟失的那條?"父親仔細查看后,
臉色陰沉下來:"確實是。雨晴,這條項鏈怎么會在你手里?"林雨晴慌亂地看向陸遠,
后者也是一臉震驚。"我...我不知道...我是買的二手..."她結(jié)結(jié)巴巴地解釋。
我"失望"地看著她:"雨晴,如果你缺錢可以跟我說,為什么要偷家里的東西?
"賓客們開始竊竊私語,林雨晴的臉色由白轉(zhuǎn)紅,又由紅轉(zhuǎn)青。陸遠站在一旁,進退兩難。
"表姐!你為什么要誣陷我?"林雨晴突然尖叫起來,眼中含淚,
"我知道你一直嫉妒我和陸遠哥關系好,但你也不能這樣污蔑我??!"這句話一出,
全場嘩然。我等的就是這一刻。"嫉妒?"我冷笑一聲,拿出手機,
播放了那天在走廊拍到的視頻,"到底是誰在嫉妒誰?"屏幕上,
陸遠和林雨晴擁吻的畫面清晰可見。林雨晴發(fā)出一聲尖叫,沖過來想搶我的手機,
卻被保安攔住。"婉婉,你聽我解釋..."陸遠慌了神。"解釋什么?"我冷冷地看著他,
"解釋你們是怎么計劃害死我,好繼承溫氏財產(chǎn)的嗎?
"陸遠的臉色瞬間慘白:"你...你在胡說什么?"我沒有回答,而是看向門口。
一個高大的身影正緩步走來——霍沉。"我想,這個問題可以由霍總來回答。"我微笑道。
霍沉走到我身邊,遞給我一個文件夾:"溫小姐要的資料,都在這里了。"我接過文件,
當眾翻開:"讓我們看看,陸遠先生在過去三年里,
通過什么手段轉(zhuǎn)移公司資產(chǎn);再看看我的好表妹林雨晴,是如何偽造身份混入溫家的。
"全場寂靜得可怕,只能聽到紙張翻動的聲音。"最有趣的是這一頁。"我舉起其中一張紙,
"原來你們根本不是第一次害人了。陸遠的前女友是怎么'意外'死亡的?
林雨晴的大學室友又是怎么'自殺'的?"陸遠面如死灰,
林雨晴則歇斯底里地尖叫起來:"你胡說!這些都是假的!""真假自有法律判斷。
"我平靜地說,"我已經(jīng)把這些資料交給了警方。"就在這時,警笛聲由遠及近。
陸遠突然暴起,朝我撲來:"賤人!我殺了你!"霍沉一個箭步擋在我面前,
輕松制服了陸遠。我看著這個曾經(jīng)害死我的男人被按在地上,心中涌起一陣快意。"陸遠,
林雨晴,"我俯視著他們,聲音冰冷,"這才剛剛開始。"警燈閃爍中,
我看到林雨晴怨毒的眼神,那眼神仿佛在說:我們沒完。我回以微笑:是的,我們沒完。
因為真正的復仇,現(xiàn)在才要開始。警車帶走陸遠和林雨晴后,宴會廳里一片混亂。
父親面色鐵青地應付著賓客們的疑問,而我則借口身體不適提前離場?;舫粮谖疑砗?,
直到我們走到地下停車場,他才開口:"溫小姐的表演很精彩。"我停下腳步,
轉(zhuǎn)身看他:"霍總認為這只是表演?""不。"他深邃的眼睛直視著我,"這是復仇的開始。
"我心頭一震。他怎么會知道?似乎看出我的疑惑,霍沉唇角微勾:"你看著他們的眼神,
就像獵豹盯著獵物。這不是單純的憤怒,而是經(jīng)過計算的仇恨。"我放松下來,
輕笑一聲:"霍總果然慧眼如炬。""資料已經(jīng)給你了,我們的交易完成。
"他遞給我一張名片,"如果有需要,可以聯(lián)系我。"我接過名片,指尖不經(jīng)意擦過他的,
一陣微妙的電流從接觸點蔓延開來。霍沉的眼神暗了暗,但很快恢復如常。"謝謝。
"我將名片收好,"不過,我想我們很快會再見面。"他挑眉:"這么確定?
""因為..."我拉長聲調(diào),"我手上還有霍總感興趣的東西。
"霍沉似乎被我的自信逗樂了:"溫小姐比傳聞中有趣得多。"目送他的車駛離,
我長舒一口氣。復仇的第一步已經(jīng)邁出,但真正的較量才剛剛開始。三天后,
陸遠被保釋出來。他第一時間打來電話,聲音沙啞:"婉婉,
我可以解釋...""不用解釋。"我打斷他,聲音刻意放柔,"遠哥,我相信你有苦衷。
"電話那頭明顯愣住了:"你...你不恨我?""我當然恨。"我輕嘆一聲,
"但十年的感情,不是說放就能放的。"這是實話。前世的我確實愛了他十年,
直到死前那一刻才看清他的真面目。"婉婉..."他的聲音帶著哽咽,"我錯了,
我真的知道錯了。都是林雨晴勾引我..."我無聲冷笑。推卸責任的嘴臉和前世一模一樣。
"遠哥,我們見面談吧。"我柔聲道,"我在老地方等你。"掛斷電話,
我換上一身素雅的連衣裙,化了個憔悴的妝容。鏡子里的我看起來楚楚可憐,
任誰看了都會心生憐惜。半小時后,我在我們常去的咖啡廳見到了陸遠。他眼窩深陷,
胡子拉碴,顯然這幾天過得不好。"婉婉..."他一見到我就想抱我,我巧妙地側(cè)身避開,
只讓他握住我的手。"遠哥,你先坐下。"我抽回手,低頭攪動咖啡,"警方怎么說?
""都是誤會!"他急切地解釋,"那些資料是偽造的,霍沉一定是想陷害我!
"我心中冷笑。資料當然是真的,只不過現(xiàn)在還不是拆穿他的時候。"我相信你。"我抬頭,
眼中含淚,"但爸爸很生氣,他...他凍結(jié)了我的賬戶,還說要取消我們的婚約。
"陸遠的表情瞬間變得難看:"取消婚約?那股份..."果然,
他最關心的還是溫氏的股份。"遠哥,我有個想法。"我壓低聲音,"爸爸雖然生氣,
但他最疼我了。如果我們能證明你是被陷害的...""怎么證明?"他急切地問。
我假裝思考了一會兒:"我聽說霍氏最近在競標城東那塊地,如果我們能拿到他們的標書,
證明霍沉是為了商業(yè)利益才陷害你..."陸遠的眼睛亮了起來:"標書?
這...這不太合法吧?""為了我們的未來,值得冒險。"我握住他的手,"遠哥,
你認識霍氏的人嗎?"他猶豫了一下:"我...我有個大學同學在霍氏做項目經(jīng)理。
""太好了!"我假裝驚喜,"遠哥,只要我們拿到標書,爸爸一定會相信你的。
"陸遠眼中閃過一絲貪婪:"婉婉,你確定拿到標書后,你爸爸會恢復婚約?""當然。
"我甜甜一笑,"而且,我還有個驚喜要告訴你。""什么驚喜?"我湊近他,
神秘地說:"爸爸其實已經(jīng)私下把5%的溫氏股份轉(zhuǎn)到我名下了。只要我們結(jié)婚,
這些股份就是你的。"陸遠的呼吸明顯急促起來。前世的我直到婚后才知道,
他對我的所有溫柔體貼,都只是為了溫氏的股份。"婉婉,我發(fā)誓,這輩子只愛你一個人。
"他深情款款地說。我強忍惡心,回以微笑:"我也是,遠哥。"離開咖啡廳后,
我立刻撥通了霍沉的電話:"魚上鉤了。"電話那頭傳來低沉的輕笑:"溫小姐效率真高。
""我需要一份假的標書。"我直截了當。"已經(jīng)準備好了。"霍沉說,"明天上午十點,
帝豪酒店,2008房。"掛斷電話,我長舒一口氣。復仇計劃的第一步已經(jīng)邁出,接下來,
我要讓陸遠和林雨晴一步步走進我為他們精心準備的陷阱。第二天,我準時赴約。
帝豪酒店2008房是霍沉的長期包房,推開門時,他正站在落地窗前,背影挺拔如松。
"溫小姐。"他轉(zhuǎn)身,手中拿著一份文件,"你要的東西。"我接過標書,快速瀏覽了一遍。
這份假標書做得極為逼真,連最細微的細節(jié)都考慮到了。"完美。"我由衷贊嘆,
"霍總手下有能人。""商業(yè)間諜是基本功。"他輕描淡寫地說,遞給我一個U盤,
"這里有些東西,或許對你有用。"我好奇地接過:"這是什么?
""陸遠和林雨晴的最新動向。"霍沉眼中閃過一絲銳利,"你的表妹昨天出獄后,
第一時間聯(lián)系了一個叫陳三的人。""陳三?"我皺眉,"什么人?""道上混的,
專門接臟活。"霍沉語氣平淡,"看來你的表妹不打算坐以待斃。"我心頭一緊。
前世的林雨晴確實心狠手辣,但我沒想到她這么快就會采取行動。"謝謝提醒。
"我收起U盤,"我會小心的。"霍沉突然走近一步,
他身上淡淡的龍涎香氣息縈繞在我鼻尖:"溫小姐,你確定要繼續(xù)這個危險的游戲?
"我抬頭直視他的眼睛:"這不是游戲,霍總。這是生死之戰(zhàn)。
"他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我讀不懂的情緒:"如果需要幫助,隨時找我。""為什么幫我?
"我終于問出心中的疑惑,"我們素不相識,霍總為何如此熱心?"霍沉沉默片刻,
突然伸手輕撫我的臉頰,這個親密的動作讓我渾身一僵:"有些緣分,比你想象的要深。
"他的手指冰涼,卻讓我臉頰發(fā)燙。我后退一步,拉開距離:"不管怎樣,謝謝你的幫助。
"離開酒店后,我立刻查看了U盤里的內(nèi)容。里面有幾段錄音和照片,
清晰地記錄了林雨晴和陳三密謀的畫面。他們計劃在我獨自外出時制造一起"意外"。
我冷笑一聲,將U盤收好。既然林雨晴這么迫不及待,那我就陪她玩玩。三天后,
我故意獨自去了一家偏僻的咖啡館。剛坐下不久,一個陌生男子就坐到了我對面。"溫小姐?
"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黃牙,"有人讓我給你帶個話。"我假裝驚慌:"你是誰?
我不認識你。""不重要。"他壓低聲音,"有人出價五十萬,買你一條腿。
"我顫抖著聲音:"是...是林雨晴?"男子明顯愣了一下,
顯然沒想到我會直接猜出幕后主使:"你挺聰明嘛。不過聰明人通?;畈婚L。
""我給你雙倍。"我突然說,"一百萬,買林雨晴的秘密。"男子的眼神閃爍起來:"哦?
溫小姐想玩什么把戲?""不是把戲,是交易。"我從包里拿出一張支票,
"這是五十萬定金。告訴我林雨晴的所有秘密,事成后再付另一半。
"男子盯著支票看了很久,終于伸手接過:"成交。不過我得警告你,
你表妹可不是什么善茬。""我知道。"我微笑,"所以才需要你的幫助。"一小時后,
我得到了比預期更多的信息。原來林雨晴不僅計劃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