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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宴會的熱鬧還在持續(xù),周南笙賴在穆淮的懷里打牌,忽然心臟傳來一陣尖銳的疼痛。
她捂著劇痛的胸口倒在地上,
穆淮驚慌失措的給她做急救,往她嘴里塞了一顆速效救心丸:“周總你沒事吧,心臟有沒有好點?”
周南笙望著他眸中的著急之色,
猛地想起當年她為救顧長胥的哥哥,雙腿被拖拉機的車輪給壓住,顧長胥快急瘋的場景。
那時的顧長胥因為她受傷,心疼的雙眸泛紅。
可今夜顧長胥看她的眼神只剩漠然,沒有半分愛意。
雖然周南笙知道,他為何對自己的態(tài)度有了轉變,可依舊不爽至極。
爺爺從小教導她,作為周家的繼承人,無論遇到什么人、什么事都必須把主動權握在自己手里,絕不可以被別人所掣肘。
否則就像她母親一樣,因為丈夫的離世選擇殉情而死,留下諾大的家業(yè)被人瓜分,成為家族的罪人。
所以她牢牢掌控著跟長胥的感情走向,為了避免步母親的后塵,給自己找了一個情人,
她對穆淮只是玩玩又不走心,給穆淮生孩子也不過是補償他而已,
顧長胥為什么就死犟著不能接受,非要給她臉色看?
再說,她圈子里的姐妹都有情人,有些還不止一個,
也沒見別人家的丈夫這樣鬧。
周南笙越想越心煩,回過神蹙眉道:“沒事,我們繼續(xù)玩?!?/p>
穆淮見她心情不佳,眸光一閃道:“周總,今晚你和長胥哥鬧得有些不愉快,不如晚上去我房里歇息吧?”
眾人知道周南笙已經不在意顧長胥,也紛紛附和。
周南笙冷冷地掃了眾人一眼,沉下臉道:“穆淮,不許破壞我定的規(guī)矩。"
她突然的變臉讓穆淮心里直打鼓,勉強笑道:”嗯,知道了?!?/p>
宴席散場,周南笙拖著疲憊的身體去書房,
忽見顧長胥的房間還亮著燈光。
她想起顧長胥剛才的絕望神態(tài),心里沉重了幾分,掃了眼身后的人:“我先生今天受了刺激恐怕會做噩夢,你給他送幾片安眠藥,再告訴他,明早來我書房一趟,我有東西給他看?!?/p>
她雖然掌控欲強想馴化顧長胥,可也并不想把他逼瘋。
現在是時候該告訴顧長胥,上次她揚掉的那些骨灰其實不是他哥哥的骨灰這件事了。
第二日,周南笙在書房久等不見顧長胥出現,氣的摔了水杯:“反了他了,又不聽話跟我對抗,今天不許給長胥送飯吃,我看他能撐多久!”
穆淮推門進來,給她按摩胸口順氣道:“不生氣了,我陪你去吃你最喜歡的黃魚燒豆腐吧,正好我剛完澡,想去國營商場挑幾件衣服。”
周南笙瞇起眼睛,盯著他若隱若現的腹肌,忽然撲進他懷里道:“抱我去顧長胥對面的臥室,喂我吃早餐?!?/p>
“周總,我們在你先生對面的房間做這么親密的事不太好吧?他會聽見的!”
周南笙雙臂勾住穆淮的脖子,發(fā)狠的親吻著男人的唇:“我就是要讓他聽見!”
她就不信,顧長胥能忍受這種折磨,躲在房間里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