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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說著,眸色深沉,更是將我步步緊逼。
“什么畫,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p>
我煩躁的想要離開。
我和周瀜是因畫結(jié)緣。
高二那年,他拿著一沓對我的速寫向我表白,我被他的真誠打動。
可現(xiàn)在,畫也是我們感情破碎的見證,我真的不想提。
我的躲避,惹怒了商恒,男人的眼神更加危險。
“許玥凝,我就這么不入你眼?”
說完,便是暴戾的吻。
把幾千個日夜的思念、欲想全數(shù)發(fā)泄。
我不禁軟了腿,有些懊惱、不滿的看著他。
“我沒見過你的畫?!蔽颐蛄嗣虼?。
“怎么可能?”商恒怔愣道,“我讓你同桌給你送去了?!?/p>
我眉頭緊皺,有個不可思議的念頭在腦海浮起起,不由輕聲問道,“你畫的是什么?”
“速寫。”商恒的聲音有一絲哽咽,“許玥凝,你在教室里,音樂室里,操場上,噴泉旁,你的樣子我都畫了下來。最后一頁,我還寫了......”
我聽完渾身發(fā)冷,這明明是周瀜用來表白的東西啊!
商恒如果不是畫本的主人,不可能知道最后一頁的文字!
我顫抖起來,有被愚弄的憤怒。
“怎么了?”
這一次,我沒有再拒絕商恒的關(guān)心,目光灼灼看著男人。
“你喜歡我?”
商恒被我態(tài)度轉(zhuǎn)變,欣喜若狂,連連點頭。
“給我一點時間?!?/p>
“......好。”他的目光很真摯,但隨即又可憐巴巴說,“反正我等了你十年,也不差這點時間了?!?/p>
我笑了一下,這才是商恒嘛,心眼子比洞洞鞋還多。
“不過,許玥凝,你真打算給他一個億的分手費?”
商恒指的是我買畫的錢。
男人略微不滿:“你這樣,不像是放下他了?!?/p>
我微微一笑:“還就要給他?!?/p>
“不然怎么讓他跌入塵埃?”
周瀜畫展收款的賬戶,是委托一個道上的哥們弄的,為了避稅。
一開始我也勸過。
“老公,大不了稅錢我給你補上,咱還是要知法守法的?!?/p>
周瀜卻搖頭:“凝凝,就像你的應酬一樣,這是我新結(jié)交的人脈,我照你的做,還怎么和他保持關(guān)系。”
我嘆息一聲,但礙于周瀜的社交需求,只好找那“哥們”交涉。
周瀜以為逃掉的稅款,其實都是我在補交。
但這一次,我不補了。
看周瀜如何應對稅務的質(zhì)問。
就在我去查清當年真相的三天,周瀜也被稅務部門上門約談。
聽到要坐牢,周瀜臉色慘白。
“我補、我補稅......什么,一億三千萬!”
“你們要吃人啊,我進賬一億,要交一億三千萬的稅單!”
“我要告你們!”
那兩名稅務人員一點也不怕,冷冷一笑:“周先生,一億三千萬?!?/p>
“是補您五年來所有逃掉的稅款?!?/p>
周瀜慌了神,立馬和那哥們打電話。
卻怎么也打不通。
對方早已拉黑他。
“回電啊,回電??!”
周瀜內(nèi)心接近崩潰的那一刻,耳旁忽然想起許玥凝的忠告。
“凝凝......”他喃喃道。
“都是許玥凝!”白茉影此時才現(xiàn)身,掩飾住嫌棄的眼神,忿忿不平道,“她這是在逼您低頭呢。她心思這么歹毒,生出來的孩子肯定也......”
“閉嘴!”
白茉影善見人意的話語是那么熟悉,可周瀜卻罕見的煩躁起來,“她提醒過我的,是我......”
“都是茉影的錯?!卑总杂把b模作樣哭了起來,“我現(xiàn)在給許總下跪認錯,只要她肯高抬貴手?!?/p>
“茉影,你真善良?!敝転q復雜的看了她一眼,而后將女人擁入懷中。懷里的溫度那么熟悉,周瀜卻忽然想起許玥凝。
她不太喜歡這樣被抱。
周瀜垂眸,看著白茉影的臉蛋卻怎么也情動的波瀾。
不行。
他于是開口:“我相信許玥凝和我一樣難熬,我不會低頭的。茉影你也不要再想了,為后天的生日宴做準備吧。你不是還約了閨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