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寶珠的腦袋瓜可完全沒理解到些什么有的沒的。
聽這售貨員提起三月,倒是想起自己今年三月生日時收到顧銘擇送的禮物,就是一塊手表,做工很精致。
薛寶珠很是稀罕,不過戴了兩天就發(fā)現(xiàn)自己有點兒過敏,給摘了下來,自己丟三落四的,現(xiàn)在都不知道放哪去了。
那時候剛在一起,薛寶珠還不敢太放肆,不好叫顧銘擇知道自己把他送的禮物弄丟了,就借著過敏撒嬌,顧銘擇就哄著說讓她把表扔了出氣。
薛寶珠順勢可憐兮兮的說:“這是我倆的定情信物嘛,過敏也要戴?!?/p>
顧銘擇聽見薛寶珠這么珍惜自己送她的禮物,更加不知道心疼得好了,不就是一塊表,當(dāng)即要幫薛寶珠扔了。
薛寶珠在裝著發(fā)現(xiàn)手表不見了,又是一通哭唧唧,這事兒不了了之了。
說來就是那塊手表,讓薛寶珠決定和顧銘擇在一起的,手表背面有英文,薛寶珠雖然看不懂,但也知道是外國貨。
這年頭沒點本事可弄不來外國貨。
薛寶珠知道的外國貨的購買渠道,除了黑市就是開在建國大門外那氣派的友誼商店。
不論是哪一種,都可以證明顧銘擇此人能力不凡,要不是這塊兒表,自己這朵水嫩嫩的一枝花才不會答應(yīng)這老貨呢。
想起那塊不知身在何處表,也能算是二人的定情信物,丟了還真怪可惜的,薛寶珠是個很講究儀式感的人。
正好,再買一個,薛寶珠可不想當(dāng)什么賢惠的女人。
瞧了瞧手表柜臺,打眼兒就看中了一款秀氣的女表,嫩生生的手指點了點玻璃柜面,看向顧銘擇。
“我要這個?!?/p>
語氣一點兒不帶客氣的。
顧銘擇看了看表,皺了皺眉,
“不是戴著過敏嘛,喜歡手表?等下回我送你個金的?!?/p>
顧銘擇可沒忘記上次薛寶珠手上過敏起小疹子那一頓鬧騰。
剛在一起還沒熱乎幾天呢薛寶珠就因為自己送的表過敏,還因為弄丟了定情信物傷心,自己也沒經(jīng)驗,那幾天顧銘擇心里那個急呀,心里一頓難受又自責(zé),不知道怎么哄的好。
后來還是送了條港城時興的桃心金項鏈才見了點笑模樣。
“那不一樣嘛,之前那塊兒算我們定情信物,被我弄丟了,時常想起來心里難受的緊呢,我想買塊兒差不多的留紀(jì)念,我看這塊表就和之前那塊差不多,打眼看著就喜歡。”
顧銘擇還沒說話呢,薛寶珠又搶著開口道。
“你不買我自個兒出錢買也行?!?/p>
薛寶珠一番漂亮話下來,又是緬懷定情信物又是自己要出錢的,無不表示了對二人感情的重視。
顧銘擇怎么可能讓薛寶珠自己出錢買,
“我給你買,不過先說好,擺著看可以,你可不能臭美戴,過敏了又鬧人?!?/p>
薛寶珠聽見給買,立馬親熱的挨到顧銘擇身邊摟著他胳膊,要不是在商場里,顧銘擇又講究,非得香他一口。
就算是這個程度,顧銘擇感受手臂上柔軟的觸感,耳根忍不住紅了,這小妖精!顧銘擇輕咳一聲,教育到
“站好了,這么多人呢?!?/p>
薛寶珠撇撇嘴,聽話的松開顧銘擇的胳膊乖乖站好,嘟囔一句
“假正經(jīng)?!?/p>
聲音不大不小。
有聽見的售貨員捂嘴暗暗偷笑。
薛寶珠聽見售貨員的暗笑,吐了吐舌,一點兒也不為自己有點大膽的行為被訓(xùn)了感到害羞,笑嘻嘻的走到王安鳳面前,
“你好同志,這塊兒表麻煩幫忙包起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