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的雨又下了起來。
佐伊漫步在街頭，懷中抱著那只奶白色的長毛貓，指尖有一下沒一下地逗弄著。
夜風微涼，遠處城市的燈火像散落的星屑，明明滅滅。
系統(tǒng)：【你發(fā)什么呆？】
【……沒什么?！?/p>
系統(tǒng)：【你不對勁?！?/p>
【比如？】
系統(tǒng)：【比如你現(xiàn)在應該在布局下一個任務，而不是在這兒一邊擼貓一邊淋雨?！?/p>
佐伊嗤笑一聲：【誰說我在淋雨？】
她抬了抬手指，雨滴在距離她頭頂十厘米處自動蒸發(fā)，化作細碎的水霧散開。
她無意識地用指尖摩挲著小貓的耳朵，小貓蹭了蹭她的手指，發(fā)出呼嚕聲。
她低頭看著它，從虛空里抓出一包在系統(tǒng)商城兌換的高級貓糧。
系統(tǒng)：【那你就是在偷懶擼貓?！?/p>
【這叫戰(zhàn)術(shù)性擼貓。】
系統(tǒng)：【你剛才蹭了它足足11秒。】
【…這叫戰(zhàn)略偽裝。】
系統(tǒng)：【戰(zhàn)略偽裝需要給貓起名字？】
【……】
她低頭看著懷里的小東西。
【“小白”只是臨時代號?！?/p>
系統(tǒng)：【你明明昨天叫它“棉花糖”?！?/p>
系統(tǒng)：【并且據(jù)我觀察，你出現(xiàn)了以下不符合反派設定的行為——比如在彼得帕克被斯皮卡幻覺困住時，主動降低了30%精神沖擊?！?/p>
【因為他還只是個高中生?！?/p>
系統(tǒng)【那好，梅被綁架期間，你通過系統(tǒng)后臺三次掃描她的生命體征。】
【萬一她嚇出心臟病，彼得會哭的?！?/p>
系統(tǒng)：【你昨晚坐在天臺上看帕克一家靜止不動超過四個小時？】
【那叫戰(zhàn)術(shù)觀察?！?/p>
系統(tǒng)：【戰(zhàn)術(shù)觀察需要觀察那么久？】
【你今天話很多。】
系統(tǒng)：【因為你的行為數(shù)據(jù)異常?！?/p>
系統(tǒng)：【還有現(xiàn)在——你明明可以直接傳送去復仇者大廈，卻選擇步行?！?/p>
佐伊腳步一頓，懷中的貓咪突然消失，似是被收進了什么空間里。
風吹亂她的長發(fā)，她抬腳轉(zhuǎn)向另一個方向。
憑空出現(xiàn)的屬于塔勒斯的馬甲卡牌在指尖翻轉(zhuǎn)。
系統(tǒng)：【你走錯方向了，復仇者大廈在另一邊?！?/p>
【我知道?！?/p>
系統(tǒng)：【那你去哪兒？】
【……藥店。】
系統(tǒng)沉默了三秒。
系統(tǒng)：【你受傷了？】
【沒有?！?/p>
系統(tǒng)：【那你——】
【買感冒藥。】她硬邦邦地打斷，【最近有點受涼。】
系統(tǒng)：【……】
系統(tǒng)：【你一個活了幾千年的生物，需要感冒藥？】
佐伊腳步一頓。
猛地轉(zhuǎn)身，又大步朝反方向走去：【算了，直接去復仇者大廈?！?/p>
系統(tǒng)：【你剛才心率上升了?！?/p>
【那是憤怒！】
系統(tǒng)：【你憤怒時通常會笑得很甜。】
佐伊突然停住，一拳砸向旁邊的路燈柱。
哐！
金屬燈柱凹下去一塊，她的指關(guān)節(jié)滲出鮮血——又迅速愈合。
佐伊盯著自己瞬間復原的手，突然感到一陣沒由來的煩躁。
“嘖?！?/p>
她突然覺得胸口有什么東西在發(fā)脹，像是被塞進了一團潮濕的棉花。
【系統(tǒng)?！?/p>
系統(tǒng)：【在。】
【如果……我是說如果，一個反派突然覺得對手的家人很煩，該怎么處理？】
系統(tǒng)：【建議A：殺掉。建議B：綁架。建議C：精神控制?！?/p>
【……】
系統(tǒng)：【你現(xiàn)在的沉默很可疑?！?/p>
她踢了一腳路邊的易拉罐，金屬撞擊聲在空蕩的街道上格外刺耳。
她想起梅捧著彼得的臉說“能力越大，責任越大”“去帶那個孩子回家”時的表情。
想起彼得·帕克說“我會找到她”時的眼神。
都堅定得近乎愚蠢。
——愚蠢到讓她胸口發(fā)悶。
【我只是覺得梅的話很老套?！?/p>
系統(tǒng)：【“能力越大責任越大”確實缺乏新意?！?/p>
她突然安靜下來，盯著自己的手掌——那里還殘留著貓咪的溫度。
系統(tǒng)：【你該不會是被感動了吧？】
【你代碼錯亂了？】
系統(tǒng)：【承認吧，你被感染了?！?/p>
【被什么？】
系統(tǒng)：【人類最糟糕的病毒，學名叫做“感情”?！?/p>
【可笑。】
路燈蒼白的燈光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長。
【你說……】
系統(tǒng)：【？】
【如果我真的被塔勒斯抓走，彼得會拼命到哪種程度？】
系統(tǒng)罕見的沉默了五秒。
系統(tǒng)：【根據(jù)行為預測模型，他會動用包括但不限于：自制戰(zhàn)衣升級、聯(lián)合復仇者聯(lián)盟、甚至嘗試魔法側(cè)手段。】
系統(tǒng)：【但這個問題毫無意義，因為塔勒斯是你操控的馬甲?！?/p>
佐伊低下頭，看著自己的掌心。
那里本該有操縱命運的絲線，此刻卻空無一物。
【也是。】
她忽然將手中屬于塔勒斯的馬甲卡牌輕輕往上一拋，卡牌周身浮現(xiàn)黑色霧氣，消失在空中。
與此同時，街角的陰影里浮現(xiàn)漆黑鎧甲覆身的高大身影。
不死族劍士單膝跪地，巨劍在月光下泛著寒光。
【去給托尼·斯塔克送份“禮物”?！?/p>
系統(tǒng)：【什么禮物？】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p>
系統(tǒng)：【你讓塔勒斯去送？】
佐伊轉(zhuǎn)身走向夜色深處，白藍色的裙擺掃過潮濕的地面。
【我只是好奇?！?/p>
系統(tǒng)：【好奇什么？】
她金綠色的眼睛在黑暗中微微發(fā)亮，像是有什么東西在松動。
【好奇“英雄”這種生物，到底能愚蠢到什么地步?！?/p>
[主線任務已更新——奪取方舟反應堆
描述：從托尼·斯塔克手中獲得完整的方舟反應堆原型。
難度等級：A+
獎勵：積分+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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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伊站在復仇者大廈對面的大樓頂端，風吹起她的長發(fā)。
系統(tǒng)：【你確定要現(xiàn)在入侵復聯(lián)的網(wǎng)絡？】
【不然呢？等他們從派對中回神的時候？】
系統(tǒng)：【我是說——你剛剛還在emo?！?/p>
【……我沒有emo?！?/p>
佐伊深吸一口氣，漆黑的鎧甲在她身側(cè)緩緩浮現(xiàn)。
系統(tǒng)：【你讓不死族劍士來入侵網(wǎng)絡？？我以為你至少會用斯皮卡。】
【不，他是來當誘餌的?！?/p>
她勾起唇角，指尖點在塔勒斯漆黑的胸甲上，一縷金色的光順著她的手指滲入鎧甲。
“去鬧點動靜?！?/p>
塔勒斯沉默地點頭，縱身躍下高樓。
夜色深沉，復仇者大廈燈火通明，玻璃幕墻映照著紐約的霓虹。
派對的笑聲隱約傳來，夾雜著音樂和酒杯碰撞的清脆聲響。
塔勒斯漆黑的鎧甲與夜色融為一體，頭盔下的紅光微微閃爍。
系統(tǒng)：【他們?nèi)荚诶锩妗！?/p>
【那才更有趣?！?/p>
他緩緩拔出背后的雙劍，劍刃劃過空氣，發(fā)出低沉的嗡鳴。
系統(tǒng)：【你的任務是轉(zhuǎn)移注意力，不是拆樓?！?/p>
【放心，我已經(jīng)封鎖了他的部分被動能力?！?/p>
下一秒，他縱身一躍，巨劍拖出一道漆黑的弧光——
轟?。?！
復仇者大廈的頂層玻璃轟然炸裂，派對音樂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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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在塔勒斯入侵之前。
不知道什么時候進入大廈內(nèi)部的佐伊已經(jīng)變成了另一個形象。
她身上的白色長裙化作了一套神盾局技術(shù)員的制服，胸卡上印著“凱特·威爾遜”的名字。
她抱著一疊文件，堂而皇之地走進了大廈的電梯。
“身份驗證通過，歡迎回來，威爾遜女士?！辟Z維斯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佐伊微笑：“謝謝，賈維斯?！?/p>
系統(tǒng)：【你連聲紋都偽造了？！】
【基本操作。】
斯塔克大廈的主控室內(nèi)。
佐伊似乎刻意忽略了前方兩個一大一小一藍一金的由數(shù)據(jù)構(gòu)成的物體。
熟門熟路地走向一臺空閑的終端，插入早已準備好的U盤。
實際上她的手里捏著一顆金色的球體，表面似乎流動著什么復雜的符文。
“威爾遜女士?！辟Z維斯的聲音突然響起，“檢測到異常數(shù)據(jù)請求，請說明您的操作目的。”
佐伊面不改色：“例行系統(tǒng)維護，斯塔克先生批準的?！?/p>
短暫的沉默后，賈維斯回應：“驗證通過，請繼續(xù)?！?/p>
系統(tǒng)：【他信了？！】
【當然沒有?！?/p>
她瞥了一眼天花板角落的攝像頭——紅光正在微弱地閃爍。
【他在觀察我?！?/p>
——在人類無法感知的電子維度里，一場靜默的狩獵開始了。
佐伊的意識通過金色球體鏈接流入網(wǎng)絡，眼前展開一片浩瀚的藍色數(shù)據(jù)流。
賈維斯的代碼像星河般流淌，每一道光點都是萬億次計算的痕跡。
系統(tǒng)：【核心防火墻有三重動態(tài)加密，需要我?guī)湍闫平鈫?？。?/p>
【我們的任務是copy代碼，不需要破解，既然是copy，自然要連防火墻一起帶走咯~?！?/p>
金色的數(shù)據(jù)流像是被指引著，從無盡的數(shù)據(jù)洪流中匯向佐伊手中的金色球體。
“警告，未授權(quán)訪問核心數(shù)據(jù)庫?！辟Z維斯的聲音響起，“安全協(xié)議啟動。”
“就知道沒那么簡單，不過…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佐伊輕笑了一聲。
匯入金色球體的數(shù)據(jù)流慢慢變少，直至完全消失。
“Gotcha~”
意識從數(shù)據(jù)的海洋回歸身體，佐伊嘴角勾起一抹笑，輕輕拋了拋手中已經(jīng)“吃飽了”的金色圓球。
她的目光掃過賈維斯一旁藍色的數(shù)據(jù)球體與旁邊屏幕上停留在奧創(chuàng)程序界面一閃而過的一行“融合成功”，但她并沒有動作，從原地漸漸消失。
[提示：支線任務1完成，積分+200，赫爾墨斯馬甲碎片*1。]
此時正激烈迎戰(zhàn)的托尼斯塔克耳邊突然響起賈維斯的聲音。
“Sir，檢測到主控室未授權(quán)訪問?！?/p>
“什么？”
“有人利用凱特·威爾遜女士的身份，復制了部分數(shù)據(jù)，搜尋未檢測到任何數(shù)據(jù)丟失，具體被復制數(shù)據(jù)不明。”賈維斯回答，“入侵者身份不明，手段非常規(guī)。”
“‘非常規(guī)’是什么意思？”
“對方似乎能直接干擾量子級別的數(shù)據(jù)流，并通過非常手段模擬另一個人的樣貌，聲紋，指紋?！辟Z維斯停頓了一下，“類似……魔法。”
托尼的瞳孔驟然收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