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透過窗簾灑進房間，彼得猛地驚醒，手臂上的灼傷還在隱隱作痛。
昨晚的一切像是一場噩夢——塔勒斯的出現(xiàn)、那些詭異的黑霧、佐伊脖子上的血痕……
還有那句令人不安的話：
“你越是恐懼，祂復活的概率才會越大?！?/p>
“祂”是誰？為什么佐伊的恐懼會與“復活”有關？
彼得揉了揉太陽穴，翻身下床，決定先去看看佐伊的情況。
他輕手輕腳地走到客房門口，猶豫了一下，還是敲了敲門。
“佐伊？你醒了嗎？”
沒有回應。
彼得心頭一緊，又敲了敲：“佐伊？”
依舊沉默。
他深吸一口氣，推開門——
房間空無一人。
床鋪整潔，仿佛從未有人睡過，只有枕頭上放著一張折疊的紙條。
彼得快步走過去，展開紙條，上面是清秀的字跡：
“彼得，謝謝你這些天的照顧。但我不能繼續(xù)連累你和梅了。昨晚的事證明，只要我在你們身邊，危險就會找上門。我會自己想辦法解決這一切。別找我。不用擔心梅會知道昨晚的事，我有在他出現(xiàn)后隔開房子和后院的空間，希望你們未來一切都好——佐伊”
彼得攥緊紙條，心臟像是被無形的手攥住。
“佐伊！”他沖出房間，抓起自制的戰(zhàn)衣和蛛絲發(fā)射器，直接從窗戶翻了出去。
彼得蕩過一棟又一棟高樓，蛛絲在朝陽下閃爍著微光。
他焦急地掃視著下方的街道，希望能捕捉到那一抹熟悉的身影。
可紐約太大了，而她或許又有心躲藏，想找到她如大海撈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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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伊漫步在清晨的紐約街頭，悠閑得像是在度假。
系統(tǒng)：【你就這么跑了？連個像樣的告別都沒有？】
【留張紙條就夠了，再演下去我怕他真把我當失足少女了?！?/p>
系統(tǒng)：【剛剛系統(tǒng)提示主線任務2完成了】
【這么容易？還以為至少得再經(jīng)歷些什么，我連后面的劇本都想好了，果然還是太年輕了嗎？】
系統(tǒng)：【你要是知道他和陌生人第一次見面，就把能夠輕易毀滅一座城市的眼鏡交出去你也會覺得他單純。】
【誒——這么天真的嗎？我倒是有點想見見那個時候的小蜘蛛了~】
系統(tǒng)：【如果你有積分兌換穿梭時空的道具的話，當然可以去看?！?/p>
系統(tǒng)：【你接下來打算去哪？】
【嗯……等一個合適的天氣，然后——】
她頓了頓，唇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
【就可以繼續(xù)演出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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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雨無聲地落在布魯克林的街道上。
夜色如同收緊的羽翼，將城市攏入沉沉夢境中。
冷風吹得路燈微晃，橘黃色的光斑投在積水的地面，蕩起一圈圈模糊的漣漪。
佐伊站在巷口一處延伸出來的屋檐下，抬著頭看著陰沉的天空。
她抬起手，雨滴沿著她白皙的手腕蜿蜒滑落。
系統(tǒng)：【你確定要在這種天氣里演‘流浪少女’？】
【這叫‘破碎感’，懂嗎？】
耳邊好像傳來微弱的動物叫聲，佐伊尋著聲音的來源走去。
這里遠離熱鬧街區(qū)，只有雨滴敲打鐵皮的細響作陪。
她走得極輕，連鞋底踏過積水的聲音都像是音符。
直到站立在一處井蓋邊。
她看見那只蜷在井蓋邊的小東西——濕漉漉的灰色長毛貓，微微發(fā)抖，小爪子在水洼中徒勞地刨動。
“別怕。”她俯下身，聲音柔軟得像棉絮，“我來了?！?/p>
她蹲下身，絲毫不在意腳下的污水將潔白的裙擺染成黑色。
“真可憐…你也被拋棄了嗎？”
她小心地撐開井蓋，身子向下一探，衣擺隨風輕揚，露出一雙光裸白凈的小腿，膝窩處一滴雨珠順著肌膚滑落。
她的發(fā)色在雨夜中像是披了一層銀白微光，雨打在睫毛上，她也只是安靜地睜著眼，像湖面上凝著一層晨霧。
"需要幫忙嗎？"
低沉男聲從背后響起。
佐伊"嚇了一跳"，猛地轉(zhuǎn)頭，金綠色眼睛閃過一絲慌亂。
站在她身后的是那位幾乎每個新聞頻道都在報道的男人。
史蒂夫·羅杰斯。
高大挺拔、穿著便服但難掩軍人氣質(zhì)的身影，金發(fā)被雨水打濕，貼在額角，藍眼睛專注地看著她，目光干凈得像山頂?shù)难?/p>
她笑了笑，那笑意像春日溶雪，淺淡疏離：“謝謝你，不過我已經(jīng)快弄好了?！?/p>
史蒂夫走近幾步，撐開他的傘為她擋住了大半雨，“你不該一個人做這種事，尤其是在這種天氣里?！?/p>
她沒有回答，只是小心地伸手撈起那只貓，動作溫柔得像怕嚇壞它。
貓縮在她臂彎，小小地叫了一聲。
她將井蓋合上，又順手擦了擦貓的爪子才站起身。
史蒂夫看著她，一時竟移不開眼。
她穿著白色又帶點藍色的及膝長裙，脖子上戴著藍色的項鏈，腰上是綠色的藤蔓做成的腰帶，掛著一些寶石，她的頭發(fā)被雨水打濕幾縷貼在臉側(cè)，眼神卻亮得像星星掉進霧里。
不像是會出現(xiàn)在這里的人。
“你叫什么名字？”他脫口問道。
她頓了一下，“……佐伊?！?/p>
他露出一個溫和的微笑，“我是史蒂夫?！?/p>
她只是點點頭，抱著貓低頭看它，似乎沒打算繼續(xù)這個話題。
雨勢稍歇，佐伊禮貌地說：“謝謝你的傘。我該走了?！?/p>
“不介意的話，我送你一段?！彼乱庾R開口。
“……不用了?！彼ь^，眼神變得有些警惕。
史蒂夫注意到她脖子上有一道淺淺的傷痕，像是被利器劃傷的。
還有她手腕上隱約的淤青。
——像是被人用力抓住過。
他的眼神沉了沉。
“你住在這附近嗎？”他試探性地問。
佐伊輕輕搖頭，手指無意識地撫過小貓的背脊：“只是路過?！?/p>
她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一種奇怪的疏離感，仿佛在刻意保持距離。
“這只貓……”他指了指她懷里的貓，“你打算帶它去哪？”
佐伊低頭看了看小貓，雨水沖掉了它身上的污垢，露出原本的奶白色毛發(fā)。
“帶它去能避雨的地方?！彼p聲說。
史蒂夫猶豫了一下，最終決定直白一點：“佐伊，如果你需要幫助，可以告訴我?！?/p>
她抬起頭，金綠色的眼睛在夜色中顯得格外明亮。
“為什么？”
“因為……”他頓了頓，“你看起來像是需要幫助的人?！?/p>
佐伊笑了，那笑容里帶著一絲微妙的苦澀：“幫助我的人通常都會不幸?！?/p>
史蒂夫正想說什么，遠處突然傳來一聲悶響，像是重物落地的聲音。
佐伊的身體猛地繃緊，懷里的貓也受驚般縮了縮。
“怎么了？”史蒂夫敏銳地察覺到她的異常。
“沒什么?！彼杆僬{(diào)整表情，又恢復了那種疏離的微笑，“我該走了?！?/p>
她轉(zhuǎn)身就要離開，史蒂夫卻鬼使神差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然后愣住了。
她的手腕冰冷得不像活人。
佐伊猛地抽回手，眼神一瞬間變得銳利，但很快又軟化成無辜的慌亂：“抱歉，我不喜歡被人碰?！?/p>
史蒂夫收回手，心中的疑慮更深了。
“至少讓我送你到安全的地方。”他堅持道。
佐伊“遲疑”了一下，最終輕輕點頭：“……好吧?！?/p>
系統(tǒng)：【……你贏了。】
【當然?！?/p>
佐伊抱著貓，慢悠悠地走在史蒂夫身側(cè)，傘面的陰影遮住了她嘴角的笑意。
系統(tǒng)：【……你連體溫都控制了？】
【不死族的馬甲‘塔勒斯’是冰冷的，借用一點特性而已?！?/p>
系統(tǒng)：【你就不怕他直接把你帶回神盾局？】
【那不正合我意？】
她低頭看了看懷里的小貓，它已經(jīng)不再發(fā)抖，甚至蹭了蹭她的手指。
【不過……這只貓倒是意外收獲?！?/p>
系統(tǒng)：【你該不會連貓都要利用吧？】
【怎么會？這的確是個意外，不過…它現(xiàn)在可是我的‘共犯’?！?/p>
她輕輕撓了撓小貓的下巴，眼神溫柔得近乎真實。
“附近有家寵物也能進去的咖啡館，里面提供暖氣和毛巾，要帶它過去嗎？”
佐伊點了點頭。
到達咖啡館后，史蒂夫熟練的遞給她一條干凈的毛巾，“需要我叫醫(yī)生來看看嗎？”
佐伊搖搖頭，接過毛巾輕輕擦拭著小貓的毛發(fā)：“不用了，我已經(jīng)給您添麻煩了，我自己會帶它去的?！?/p>
“這不是麻煩?！笔返俜虻穆曇魣远?，“而且，你脖子上的傷需要處理?！?/p>
佐伊“下意識”捂住傷痕，眼神閃爍：“這只是……意外?！?/p>
史蒂夫沒有戳破她的謊言，最終只是點了點頭：“如果有需要，隨時聯(lián)系我。”
他留下一張寫有電話號碼的紙條，轉(zhuǎn)身離開。
系統(tǒng)：【計劃順利？】
【當然?！?/p>
她走到窗前，望著遠處復仇者大廈的輪廓。
系統(tǒng)：【你還真逮著美國隊長薅??？】
【不，這次觀眾要多一點?！?/p>
她的指尖輕輕劃過玻璃，留下一道霧氣痕跡。
【比如……某個穿紅金戰(zhàn)甲的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