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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jié)

長恨辭別離 橡木苔 31898 字 2025-06-06 18: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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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刻墻正字仙界,太子殿。成婚第三百年,

謝長辭發(fā)現(xiàn)了九鳶在暗室刻下的“正”字墻。當(dāng)那扇暗門被推開的時候,

九鳶的心跳都漏了半拍。上面是九鳶用小刀刻下的一個又一個正字——“第一筆,

是我生辰那天,他去青丘看他的心上人。”“第二筆,是他為了去給心上人,

把我獨(dú)自丟在陌生的人界鬧市?!薄暗谌P,是他為了給心上人闖不周山摘仙草,

弄丟了定情玉佩……”九鳶在謝長辭做出令她失望的事情之后便刻下一筆。

墻壁的角落還寫著一行小字——“刻滿二十個,就和離?!敝x長辭卻看都沒看一眼,

冷聲命令:“以后不要在墻上亂刻,這間暗室我要用來放重要的東西,

你的東西全部都整理出去。”他將白洛漓出嫁前送給他的生辰禮全都搬了進(jìn)來,

書架上擺的都是他給白洛漓刻的木雕,就連那面九鳶刻滿‘正’字的墻上,

也要掛上白洛漓的畫像。這些就是在他看來“重要的東西”。而九鳶送的東西,他不屑一顧。

所以他也不會知道,她馬上就要離開他了。九鳶看著站在白洛漓畫像前的謝長辭,

輕聲說了句:“好?!眲傋叱霭凳?,就聽匆匆趕來的仙侍通稟?!疤拥钕?,出事了!

魔族突然進(jìn)犯青丘,據(jù)說是魔尊看上了白洛漓……”聞言,謝長辭的表情瞬間變了,

一把推開擋在面前的人,飛身趕去。九鳶被撞倒在地上,看著謝長辭離去的殘影,

她起身緩了緩,也跟了上去。青丘與仙界相距甚遠(yuǎn)。二者之間隔著三十三重天外天,

每一重都有一道結(jié)界。謝長辭因為心急,速度極快,九鳶好幾次都差點(diǎn)跟丟。抵達(dá)青丘境內(nèi),

看到滿地的鮮血和殘肢斷臂,九鳶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yán)重性。得知白洛漓被魔尊擄走,

謝長辭瘋了似的就要去追。青丘長老和幾位仙君一起攔住了他:“太子殿下,

魔尊剛得萬年曼陀花滋養(yǎng),魔力大增,貿(mào)然前往怕是難以抵擋。”“殿下,

仙魔兩界簽訂了五百年不戰(zhàn)的契約,若你闖入魔界,打破契約,被天帝知曉,

定會削去你太子殿下之位!”謝長辭誰的話也聽不進(jìn)去,丟下一句話,

長袍一揮便將眾人推倒追了上去?!爸灰謇炱桨矡o事,這仙界太子,不做又何妨!

”看著謝長辭沖進(jìn)魔界裂隙的身影,眾人對視一眼,紛紛懊惱不已。

“都說了不要讓太子殿下知曉此事,這下好了,要是白洛漓出事,別說魔界,

我們青丘全族都得陪葬!”“不告知太子殿下,到時候真讓白洛漓成了魔尊的女人,

太子殿下不得把青丘掀翻?你難道忘了之前蜘蛛精調(diào)戲白洛漓,

太子殿下直接把對方打得幾千年無法化形?上一回白洛漓賭氣躲著他,他為了找到她,

差點(diǎn)沒把整個三界都翻個底朝天……”聽著眾人的議論,九鳶這才知道。原來,

那個一向冷靜淡漠,似乎將一切都掌控在手中的謝長辭,也會因為愛一個人失去理智。

心像被一只大手狠狠攥緊,痛得她難以呼吸。爭執(zhí)不休之際,青丘長老和幾位仙君注意到她,

訕笑幾聲?!熬砒S上仙你別誤會,太子殿下也是為了狐族的未來,白洛漓是青丘帝姬,

不能不救?!薄皩Γ嗲鸷逑騺碜冯S仙界,太子殿下又和白洛漓從小一起長大,

就跟兄妹一樣,所以才會沖動……”九鳶很清楚他們都是在幫謝長辭說話。她緩緩攥緊了手,

掌心驀地傳來刺痛,才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指甲已經(jīng)深深摳進(jìn)了肉里。一個時辰后,

謝長辭抱著昏迷的白洛漓回來了,等候在此的眾人趕緊迎了上去。他臉上多出了幾道血痕,

雪白的衣袍上沾滿了鮮血,懷里的白洛漓卻毫發(fā)無傷。直到確認(rèn)白洛漓被眾人安全接過后,

他才終于支撐不住的暈了過去。護(hù)送謝長辭回仙界的路上,九鳶看著他昏迷的臉,

想起了第一次對他動心的場景。她的父親是仙界戰(zhàn)神,也是謝長辭的師父。五百年前,

謝長辭隨父親一同出征魔界,就連曾威震三界的天玄燭龍也不過是他的坐騎,他負(fù)手而立,

墨發(fā)拂動,冰冷又俊美,似乎連風(fēng)都眷戀他的衣角。那一刻,

九鳶仿佛聽見了自己震耳欲聾的心跳聲。也是從那天起,她開始想盡辦法出現(xiàn)在謝長辭身邊,

任誰都能看出她的小心思。只是謝長辭冷心冷清,不近女色,平等地拒絕所有人。

直到上一次神魔大戰(zhàn),九鳶的父親用自己的元神封印了魔王,

臨死前他將女兒托付給了謝長辭。他沒說話。歸墟大典后,他卻直接向天帝求來賜婚。

九鳶不敢置信:“如果是因為我父親的臨終囑托,

你其實可以不必勉強(qiáng)……”謝長辭打斷了她:“和別的一切無關(guān),娶你,是我的意愿。

”九鳶以為謝長辭終于對自己動心!可不久前,她受命去血魔海降魔,提前趕回仙界時,

卻聽到了幾個上仙的酒后閑談。“九鳶上仙挺慘的,

還傻乎乎以為她靠真心就打動了太子殿下,不過是因為帝姬嫁給了別人,殿下實在痛苦,

才決定成婚逃避?!蹦且凰玻砒S渾身僵冷,思緒像是斷片一般。

怪不得謝長辭安婚后一直沒有碰過她,怪不得他這些年無視她所有的蓄意引誘。

原來他心里早就被一個人填滿,再也沒有了其他人的位置。哪怕那個人早已棄他而去,

他也依舊年復(fù)一年,等在原地,像一棵等候鶴歸的青松??傻葋淼?,

卻是白洛漓另嫁他人的消息。白洛漓。這個被謝長辭藏在心里千萬年,放不下,舍不得的人,

成了九鳶的噩夢。可九鳶真的太愛謝長辭了,哪怕知道了真相,她也不想輕易放手。

于是從那天起,她開始在暗室的墻上刻下“正”字,想著刻下二十個完整的“正”,

就離開他。這些年,她已經(jīng)刻下了快十九個完整的正字了。

有一筆是他聽到了白洛漓不開心的消息,就立馬拋下她,去陪白洛漓。有一筆是她生辰那天,

他卻說要去助白洛漓渡劫。自從白洛漓和離后回到青丘,九鳶的正字刻的越來越多了。

她也終于,快要徹底放棄了。放棄,謝長辭。療傷結(jié)束后,仙醫(yī)從太子殿走出,

面色較為凝重?!扒嗲鸬奂е皇鞘苣庥绊憰灹诉^去,并無大礙,倒是太子殿下,

他生生受了魔尊一掌,內(nèi)傷嚴(yán)重,需要好好休養(yǎng)幾日,好在有護(hù)心靈氣不會有性命之憂。

”聽了仙醫(yī)的話,眾仙懸著的心終于放下,幫忙打起了圓場。“太子殿下靈力深厚,

想必不會有事的,九鳶上仙,你別太擔(dān)心?!彼腥嗽诖藭r都閉口不談白洛漓,

似乎想讓事情自然而然的過去。九鳶低頭,掩住了眼底的澀意。“我要回去拿點(diǎn)東西,

晚點(diǎn)再過來陪他,你們先進(jìn)去看看他吧?!闭f完,九鳶轉(zhuǎn)身離開,再次走進(jìn)了那間暗室。

她小心的卷起了白洛漓的畫像,取下頭上的簪子在墻上補(bǔ)上一橫。十九個完整的“正”字了。

她盯著墻壁,心又像被針刺了一般。還剩五筆。再刻下最后一個“正”字,

她就要徹底離開謝長辭了。第二章 和離之路出了暗室,九鳶轉(zhuǎn)身踏進(jìn)了凌霄殿。

她用父親的戰(zhàn)功向天帝為自己求來了一份和離書,并請求天帝暫時不要告訴任何人,

才拿上珍貴的玉珍丸回到太子殿。剛跨過門檻走到屏風(fēng)旁時,

就看見了白洛漓正手忙腳亂的給謝長辭喂湯藥。她給謝長辭喂藥,喂得太急惹得他一陣咳嗽,

溢出的湯藥流進(jìn)衣襟;她想拿手帕替他擦干,卻在起身時身子一歪,不小心跌在他身上,

手掌按在他的傷處,她想施法給他治傷,

卻又念錯了口訣……看到謝長辭疼得臉色煞白的模樣,白洛漓的眼淚瞬間就落了下來。

“對不起長辭,你為了救我受傷,我想為你做點(diǎn)什么,可我就連這一點(diǎn)小事都做不好。

”向來淡漠的謝長辭,此刻語氣無奈又寵溺:“你是帝姬,從小就嬌生慣養(yǎng),哪會照顧人?

別哭了,都是些小傷,我休養(yǎng)幾天就好,你不必放在心上?!甭牭剿脑挘?/p>

白洛漓哭的更厲害了?!澳憧偰煤迷拋戆参课?,長老們都告訴我了,你為了救我,

不惜打破仙魔兩界五百年不戰(zhàn)的契約,此番天帝怪罪下來,

恐怕削去你太子之位都是輕罰……”看見白洛漓哭得梨花帶雨,謝長辭的眉頭微皺。

他伸出手,想將白洛漓摟進(jìn)自己的懷中,但遲疑片刻,又收回了手。

這樣親近的動作已經(jīng)不適合他們?nèi)缃竦纳矸萘恕!皠e太自責(zé)了洛漓,魔尊此次進(jìn)攻青丘,

不僅是沖你來的,更是為了逼我主動破了這條約?!彼茁謇?,

指尖攥緊又松開:“何況這太子之位,我早就不想要了,若是父皇怪罪,我便親自帶兵出征,

作為贖罪?!卑茁謇鞆氐渍?,眼眸含淚地看著他:“為什么?長辭,你不是向來不喜殺戮,

反對以戰(zhàn)止戰(zhàn)嗎?”謝長辭盯著白洛漓的眼睛,眼中難以言說的情愫幾乎要溢出來。

“我是不喜歡殺戮,但洛漓,你還記得你小時候說什么嗎?

你說你日后的夫君定要是個大英雄,就像戰(zhàn)神那樣,若非如此,我也不會拜九鳶的父親為師。

”“長辭!”白洛漓一陣動容,再也無法克制地?fù)溥M(jìn)謝長辭的懷中,將頭埋在他的胸口。

謝長辭怔然一瞬,最終抬起那雙猶豫的手,回抱住了她。親眼看見這一幕,

九鳶的心像是被一雙大手拉扯撕碎般疼痛。她無意識地攥緊了手,指甲深深扣進(jìn)肉里,

掌心的鮮血順著指縫滴落。她緩緩松開手,極力壓下心間翻涌的情緒,

將帶來的傷藥放在屏風(fēng)外的木桌上,飛身離開。剛走出太子殿的大門,

九鳶迎面碰到了天帝身邊的近侍,他看了眼殿內(nèi)的情形,便止住了腳步?!熬砒S上仙,

殿下正在病中,想必不愿讓人打攪,我就不進(jìn)去了,天帝震怒,令他禁足太子殿三月,

好自反省,這是殿下的請罪書,請您之后轉(zhuǎn)交給殿下吧。”接過請罪書,

九鳶一眼就看到謝長辭遒勁凌厲的字跡?!皟撼忌砭酉山缣又?,本應(yīng)庇佑天下蒼生,

然而千百年來,每一次出征剿滅魔族余孽后,心中卻更多了幾分悵惘,庇佑蒼生對我來說,

是職責(zé),更是枷鎖。直到聽到故人回來的消息,我才恍然醒悟,天下蒼生自有命數(shù),

有天道法則運(yùn)轉(zhuǎn),從來不需要我。從始至終,我想庇佑的,唯有洛漓一人?!本砒S一直以為,

謝長辭和父親一樣,是為天地大義,為守護(hù)四海八荒平靜安寧的人。卻不曾想,他想守護(hù)的,

向來只有白洛漓一人。他拜父親為師,是因為白洛漓隨口的一句話;他不喜以戰(zhàn)止戰(zhàn),

卻為了白洛漓破了仙魔不戰(zhàn)誓約;如今就連太子之位,都可以為了白洛漓放棄。

他把整顆心都毫無保留地捧給了白洛漓。那她呢?九鳶絕望的想,那她到底算什么呢?

她想起五百年前,謝長辭出征魔界那天,負(fù)手而立,仿佛遺世獨(dú)立的身姿。原來這么多年,

讓她一眼淪陷瞬間,讓她無數(shù)次舍不得放手的記憶,

也是謝長辭為了做到白洛漓心中所想的努力。多么可笑,多么可悲。如今,

他真正的心上人回來了,她也是時候該讓出太子妃之位了。凌霄殿上,九鳶單膝跪地,

向天帝請愿。她本是鳳凰一族,血脈天賦完美繼承了父親赤炎。嫁給謝長辭后,

他每日都前往血魔海,清剿魔族余孽,她便選擇留在太子殿為他打理殿中大小事務(wù),

讓他可以沒有后顧之憂。如今她既決定離開,就該擔(dān)起本屬于她的責(zé)任。

若仙魔兩族大戰(zhàn)必不可免,她愿承父親遺志,領(lǐng)兵出征,守護(hù)這四海八荒!

天帝看著跪在大殿之上的九鳶,眼中滿是惋惜和贊賞:“魔族早有預(yù)謀,如今已蠢蠢欲動,

不日便會進(jìn)攻仙界?!薄熬砒S,你自幼便天賦極高,是仙界最鋒利的一柄神兵利器,

若非嫁給長辭,你本該在戰(zhàn)場上大展身手,若你當(dāng)真下定決心,朕便即刻下旨命你為主帥,

七日后,領(lǐng)兵十萬出征!”第三章 青丘之約“我領(lǐng)兵出征一事,還請?zhí)斓蹠呵译[瞞,

以防魔族聽到風(fēng)聲,提前有所防備?!本砒S垂著眸,聲音平靜。天帝沉默良久,

才發(fā)出一聲極輕的嘆息,同意了九鳶的提議?;氐綄嫷詈?,

九鳶找出了之前父親給她留下的心法口訣,又重新拿起了自己的法器滄月劍。

她沒有再去找過謝長辭,也沒有主動打聽過他的消息。她獨(dú)自在寢殿后院練劍,吸收靈力,

不斷重溫著小時候父親教給她的東西。重新拿起劍后,她好似重拾了最初的自己。

那個從不會困于情愛中,心懷大義與天地,想要成為第一女戰(zhàn)神的九鳶。時間如水一般流逝,

九鳶劍法大成時,謝長辭回來了??粗诰殑Φ木砒S,

他的目光中閃過一絲詫異:“你這段時間,一直在練劍?”九鳶落下最后一個招式,

轉(zhuǎn)身利落收劍,語氣平靜?!班牛私缱罱心ЙF肆虐,天帝命我前往收服,我得好好練劍,

提升法力,所以這段時間沒法去照顧你?!本砒S的理由幾乎找不出破綻,

只是謝長辭的心中生出一些異樣。從前,他哪怕只是稍微受了一點(diǎn)點(diǎn)皮外傷,

九鳶都心疼得不得了,每日忙上忙下的關(guān)心他,寸步不離地守著他??蛇@一次,

他傷的這么重,她卻看都沒看一眼,甚至一次也沒有來過。謝長辭直覺有些奇怪,

但九鳶的事,他向來不會過問,也就沒有放在心上?!案富饰阋灾厝问呛檬?,

師父知道你重新拿起劍,也會高興的。你想做什么就放手去做吧。”“想做什么都可以嗎?

和離呢?”九鳶盯著他的眼睛問??上墒虅偤脧牡钔膺M(jìn)來,在他的耳邊低語了幾句。

謝長辭轉(zhuǎn)身時,九鳶看見了他嘴角上揚(yáng)微微上揚(yáng)的笑容。她深深地看了一眼謝長辭,

收回目光,繼續(xù)吸收著天地靈力。太陽下山時,謝長辭踏進(jìn)她的寢宮后院,

打斷了九鳶的靜坐。“近日發(fā)現(xiàn)了一個有趣的地方,可愿隨我去?

”從前一直待在太子殿很少出門,最后剩下的時間里,九鳶覺得自己確實該出去走走,

便答應(yīng)了。換了套衣服,九鳶走出太子殿,就看見了等候在殿門外,

同樣換了身紫衣長袍的謝長辭。他的手里拿著一個長條木盒和一支木雕玉蘭簪。

見九鳶走過來,他將簪子遞給了她。九鳶一時愣在了原地。這還是成婚三百年來,

她第一次收到他送的東西,也是她第一次看見他穿素色以外的衣衫。她正想問他,

為何突然想起要送她禮物了,木盒里裝的又是什么?可話還沒問出口,

就聽謝長辭突然開口:“走吧?!痹捯纛D時堵在了嘴邊,九鳶跟上他的腳步,

心里甚至在想謝長辭是不是要給她一個驚喜??伤龥]想到,謝長辭說要帶她去的有趣地方,

居然是青丘!“長辭!你終于來了,我就說你穿紫色一定很好看吧!這位就是你的太子妃嗎?

我是青丘帝姬白洛漓,也是長辭的朋友?!卑茁謇鞜崆榈厣锨巴熳×司砒S的胳膊,

將狐族的天真嫵媚融在了一起。九鳶的身子僵了幾秒,才抽出自己的手臂,淡淡道:“九鳶。

”白洛漓笑容一僵,似乎是被她的冷漠弄得有些無措。

謝長辭適時將手中的長方形木盒遞給白洛漓?!敖袢帐悄愕那q生辰,

我給你備了份薄禮和一支我親手雕的木蘭簪,所以才耽擱了會兒。

”九鳶拿著簪子的手倏然一緊。原來木盒里的東西和她手中的這支簪子,

都是為白洛漓準(zhǔn)備的。難言的苦澀在九鳶的心口蔓延。在白洛漓期待的目光中,

九鳶努力裝作平靜如常的模樣,將手中的簪子遞了過去,指尖微微顫抖。白洛漓接過禮物,

看清里面東西的瞬間,眼中充滿了欣喜?!斑@萬年雪蓮也太貴重了,

四海八荒也怕是只有這一朵。而且你居然記得我最喜歡玉蘭花,

小時候你說會親手為我刻一支只屬于我的簪子,我一直沒收到,還以為你早忘了?

”“答應(yīng)你的,怎會忘?”謝長辭說得云淡風(fēng)輕。九鳶的內(nèi)心更加痛苦。

這世上哪有這么多剛剛好的事情。她記得謝長辭摘雪蓮回來時渾身是傷的模樣,

記得謝長辭雕刻這枚木簪時的認(rèn)真忘我。這一切,都是他精心準(zhǔn)備了很久的。

而他所謂帶她一起去有趣的地方玩一玩,不過是為了讓他與白洛漓的見面不留下話柄。

自始至終,她九鳶不過都只是一個借口。第四章 正字終白洛漓領(lǐng)著二人走進(jìn)了神木宮。

雖是她生辰,但儀式并未開始,她帶著他們在神木宮里轉(zhuǎn)了轉(zhuǎn),

邊走邊和謝長辭你一言我一語的回憶從前。“你還記得我曾經(jīng)說的嗎?

我最期待的就是自己的千年生辰了。”“記得,

你說你要將四海八荒的俊美男子都邀請到生辰宴上,

要在生辰宴廳的四周放上自己最喜歡的玉蘭花,

要在千歲生辰宴上跳你母后當(dāng)時名揚(yáng)四海八荒的霓裳舞。

”謝長辭甚至一字不漏的復(fù)述了白洛漓當(dāng)時的想法,讓白洛漓都露出些驚訝的神色。

“我還以為過去這么多年,你都忘了,那你還記不記得……”“自然,

你說你千年生辰時的心愿,是我為你當(dāng)三個月的貼身侍衛(wèi),這個心愿,現(xiàn)在還兌現(xiàn)嗎?

”九鳶看見白洛漓臉上是克制不住的喜悅,卻還要露出一副佯裝思考的模樣?!伴L辭,

你能記得我已經(jīng)很開心了。那不過是年幼時的玩笑話,你是仙界太子,金尊玉貴,

豈能來給我一個小狐貍做侍衛(wèi)?!敝x長辭垂著眸,神色有幾分黯淡,他動了動唇,

終究什么也沒說。九鳶站在他們的身后,沉默的注視著這一切,胸腔里像凝著化不開的霧靄,

每次呼吸都窒痛不已。她知道謝長辭說出的這些話,全部都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

他是真的想每時每刻都待在白洛漓的身邊,只要能陪著她,哪怕做個侍衛(wèi),他也心甘情愿。

畢竟他已經(jīng)錯過了她百年的時間,再次重逢,他只會更加抓緊在她身邊的每一分每一秒。

就像現(xiàn)在,他的目光永遠(yuǎn)跟隨著白洛漓,與她并肩走在一起。只剩九鳶一個人被落在最末尾,

像被遺忘一般。走進(jìn)神木宮大殿時,宴會正要開始,各族賓客紛紛賀喜。

謝長辭習(xí)慣性拉著白洛漓在他身邊落座,白洛漓坐在他身邊,像是才注意到九鳶,

故意開口提醒?!伴L辭,你怎么不讓九鳶坐你身邊啊?她現(xiàn)在才是你的太子妃,

你可不能把她丟下呀?!敝x長辭牽著她的手一松,這才看向九鳶,語氣淡了下去。

“今日是她生辰,你隨意些,想坐哪都可以。”看著他冷淡敷衍的模樣,

和白洛漓親昵貼在他身邊的姿勢,九鳶的心仿佛瞬間被刺穿,疼痛密密麻麻。她一直都以為,

萬事萬物都入不了謝長辭的眼,所以哪怕成婚以來,他不記得她的喜好,

不在意她的情緒、不關(guān)心她的一切,她都能自己勸好自己。

可如今親眼目睹了他愛一個人時的模樣后,再看到他對自己的冷淡,九鳶只覺得可悲又可笑。

她沒有入座,緊抿著蒼白的唇,轉(zhuǎn)身說要去別處看看。白洛漓借口看她臉色不好追了上來,

走出一段距離后,才意有所指地開口?!熬砒S上仙,你也別太放在心上,我和長辭自小相識,

實在是太熟悉彼此了。他記得我的月事是什么時候,也知道來葵水時我總會腹痛難止,

每次都是他親自煮藥膳為我調(diào)理,即使后來我另嫁他人,每年生辰和節(jié)日,

他的禮物也從沒有斷過……”白洛漓嘴上解釋著,眼里卻是明晃晃的炫耀,

九鳶一口氣堵在心間,難以呼吸。她停下腳步,不耐地看向白洛漓,

語氣冷淡:“你到底想說什么?”白洛漓微微一怔,掩唇一笑?!拔艺f的還不夠明顯嗎?

我是在勸告你,識趣一點(diǎn),把謝長辭還給我,就算你現(xiàn)在是他的太子妃又如何?

你永遠(yuǎn)也無法取代我在他心里的位置,我說這些,也都是為你,為長辭好,你說是不是?

”九鳶很想反駁她不是的,不是這樣的。可她心里同樣無比清楚,白洛漓說的一切,

都是她無可爭辯的事實。九鳶攥緊了手,唇齒微張,正要開口,變故陡生。

一道接一道罡勁的掌風(fēng)突然穿透宮墻,直直朝她們擊了過來。“天魔掌!是魔族突襲!

”眾仙大驚失色,紛紛尖叫著逃開,周遭頓時亂作一團(tuán)。兩人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

就感受到驟然襲來的掌風(fēng),瞳孔驟縮。眼看就要被凌厲的掌風(fēng)擊中,

從席間飛身而來的謝長辭一把將白洛漓扯過去,護(hù)在他身后。剩下九鳶一人被掌風(fēng)悍然擊飛,

重重砸在青石墻上,倒在了血泊里。粉身碎骨般的劇痛,五臟六腑仿佛都移了位。

眼前的視線被鮮血染紅,九鳶強(qiáng)撐著抬眼,就看到謝長辭一手持劍,

一手牢牢將白洛漓護(hù)在自己懷中,即使為護(hù)她,他白衣染血,懷里的白洛漓也依舊毫發(fā)無傷。

看著他拼死保護(hù)白洛漓的身影,九鳶再也撐不住,眼前徹底陷入了黑暗……再醒來時,

九鳶睜開眼,已經(jīng)回到太子殿。那一掌傷到了她的心脈,紊亂的靈力在體內(nèi)橫沖直撞,

稍稍一動,就牽扯著四肢百骸的痛。而殿內(nèi)一片死寂,連一個照顧她的人都沒有。

九鳶靜默良久,忍痛起身拿起放在床頭的發(fā)簪,走進(jìn)暗室,掀開白洛漓的畫像,又刻下一橫。

刻完后,她握著發(fā)簪正要離開,剛一轉(zhuǎn)身,就看到特意來尋她的小仙侍。

小仙侍手里拿著一瓶療愈的仙丹,看到墻上的“正”字,懷著天真的好奇地問:“這是什么?

怎么在墻上刻了這么多‘正’字呀?刻滿了會如何?”九鳶目光微凝,握著發(fā)簪的指尖收緊,

聲音淡淡:“刻完二十個‘正’字,就徹底放棄了?!薄胺艞墸渴遣灰说囊馑紗??

可最后一個正字上,只差最后一筆了??!”小仙侍訝然出聲,下一秒,暗室門被推開。

謝長辭正站在門口,目光緊盯著九鳶。“什么最后一筆?

”第五章 情斷魔界九鳶沒想到謝長辭會在這時候出現(xiàn)在這里。她還沒反應(yīng)過來,

小仙侍就開了口:“殿下,昨日太子妃被送回太子殿時仙醫(yī)用了整整一夜才搶回一條命,

當(dāng)時您還在神木宮陪著受驚的青丘帝姬,我等好幾次去稟報都被攔了下來,

還好太子妃醒過來了,不然您恐怕就見不到她了,恕小仙多嘴,太子殿下,

還是多陪陪太子妃吧,不然‘正’字就刻滿了?!毙∠墒坦硇卸Y,將療愈的仙丹遞過來。

看著那瓶仙丹,謝長辭目光微沉,語氣難得緩和許多。“昨日魔族突襲傷了許多仙人,

眾心惶惶,魔族一直想挾持洛漓挑起爭端,她絕不能出事,我就先保證她的安全了,

所以沒能顧及到你,讓你受傷了,抱歉?!本砒S沉默地聽著,

忽然問了一句:“那你現(xiàn)在怎么知道來關(guān)心我的生死了?”來找九鳶之前,

謝長辭就做好了她會生氣會得理不饒人的準(zhǔn)備??沙龊跻饬系氖?,她的反應(yīng)格外平靜。

謝長辭微怔:“洛璃昨日受驚暈了過去,醒來后哭著說你當(dāng)時受傷嚴(yán)重,叫我來看看。

”聽著謝長辭的話,九鳶低眸,長長的睫毛掩住那抹自嘲?!霸瓉硎撬屇銇淼摹?/p>

”謝長辭似乎察覺到九鳶的情緒并不好,他正想開口說些什么,

一個仙侍走進(jìn)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謝長辭的神色瞬間緊張了起來?!八拇_很擔(dān)心你,

看到你沒有大礙,我也就放心了,你近日就好好休息,我晚點(diǎn)再來看你?!闭f完,

謝長辭匆匆離去。九鳶一看就知道他是要去找白洛漓,強(qiáng)撐著不適的身體跟了上去。

她掩去自己的氣息,跟著謝長辭到了神木宮。隔著門縫,她看著白洛漓含淚朝謝長辭伸出手,

他自然地上前抱住她,手在她的后背輕拍。仙醫(yī)在一旁為白洛漓探查心脈時,

也詢問了很多問題,她的舊傷情況,他都了如指掌。療傷時,白洛漓幾次哭著說“疼”,

是謝長辭在一旁輕聲溫柔的安慰,神色是從未對她有過的耐心。待仙醫(yī)走后,

白洛漓的貼身仙侍突然跪在了謝長辭的腳邊:“太子殿下,我們帝姬患的其實是心疾,

她曾經(jīng)因為心里放不下你,抵死也不愿嫁給蛟龍一族,被罰后傷了根基,所以才會如此怕疼。

況且在東海,那蛟龍對帝姬也不好,他……”“竹枝!別說了。”白洛漓制止了仙侍的話,

聲音顫抖。謝長辭心疼的將白洛漓摟進(jìn)了懷里,任由她的淚水將他胸口的衣衫浸濕。

待白洛漓哭累了后睡了過去,謝長辭走到門外,對著仙侍吩咐。

“查清楚洛璃在東海發(fā)生的一切,一件不漏的全部匯報給我。另外告訴你們長老,

我要帶洛漓去蓬萊仙島散心。”九鳶將他的憐惜看在眼里,

身上的疼痛全然比不得此刻內(nèi)心的疼痛和苦楚。她終于醒悟,

謝長辭不是不擅長如何愛一個人,只是他心中所愛,從始至終都不是她。

所以他從不關(guān)心她的一切,從不珍惜她的付出,從不在乎她的存在。九鳶抬起頭,

忍住不讓盈眶的眼淚掉下來。不許哭九鳶,他已經(jīng)不再值得。就當(dāng)做是一道必經(jīng)的情劫吧。

她這樣告訴自己。這段從始至終都是她一廂情愿的感情,就快要結(jié)束了。

她會讓謝長辭重歸自由身。也會讓自己徹底解脫。

第六章 心魔難解九鳶回到仙界休養(yǎng)了半個月,謝長辭沒有再回來過。

他傳音說要去禁地閉關(guān),時不時讓仙侍帶些草藥和奇珍異寶來看她。

可看著房間里大大小小的禮盒和稀奇玩意,她的心中沒有任何波瀾。夜色已深,

九鳶坐在窗前,掌心的靈力掃過面前白洛漓送來的留影珠,

一幕又一幕的畫面呈現(xiàn)在她的眼前。無一不是謝長辭和白洛漓。蓬萊仙島上,

他們坐在桃花林中飲酒,一人吹笛一人彈琴;日落的山崖上,謝長辭靠著大樹假寐,

白洛漓吻上他的唇,他的睫毛顫抖;月圓之夜,

他們割發(fā)起誓永遠(yuǎn)在一起……她聽見白洛漓小心試探的聲音自畫面中傳來。

“記得你第一次帶我出青丘,去的就是蓬萊仙島,沒想到這么多年以后,

我們居然還能再故地重游,再把從前已經(jīng)一起做過的事再做一遍,好幾次我都恍惚以為,

我們還在過去,長辭,你說,你是不是也和我一樣,內(nèi)心總是期望著,

要是能回到過去就好了?”回應(yīng)她的,是謝長辭低沉的聲音:“嗯。”九鳶沉默的看著這些,

自嘲了笑了笑,收起了留影珠。她休養(yǎng)好后,正準(zhǔn)備去后院繼續(xù)練劍,卻在經(jīng)過后院花園時,

聽見了其他上仙的聲音?!伴L辭,你已經(jīng)讓蛟龍一族付出了代價,讓他們永世不得踏入仙界,

也重新拉回了和洛璃小殿下的關(guān)系,為何還是悶悶不樂?”隔著不遠(yuǎn)的連廊,

九鳶看著背對著他們站立的謝長辭。他的身后還站著一些與他平日里關(guān)系交好的仙人。

他透過云層看向腳下的群山,素來冷靜的眼中閃過一絲悔恨,他背立而握的手緊緊握著。

“我只是恨,恨自己當(dāng)初的懦弱,恨自己為什么放不下那點(diǎn)可笑的自尊,

為什么不主動去爭取,為什么要折磨自己,也給了別人傷害洛漓的機(jī)會!”聽到他的話,

幾個上仙紛紛開口勸慰?!叭舨皇钱?dāng)初青丘為了穩(wěn)定內(nèi)亂,

也不至于將白洛漓送去蛟龍一族和親。這一切也不怪你,你沒必要自責(zé)愧疚,

不過都是無奈之舉,更何況現(xiàn)在白洛漓好好的?!薄皩ρ剑嗲鸬奂Ъ蘖蓑札堃蛔?,

太子殿下你也娶了九鳶上仙。你們本來就不該繼續(xù)產(chǎn)生交集了,

你還是不要再跟青丘的帝姬走得太近了,免得到時九鳶上仙誤會,與你生出嫌隙,

你到時候后悔都來不及了?!薄斑@些年九鳶上仙為你操持了不少,天帝也對她及其滿意。

她照顧你的日常生活,還陪你四海八荒出戰(zhàn),你受傷了她比任何人都心疼。

她一門心思全都在你身上,她對你的愛連我們這些旁觀者都看得清清楚楚,

你怎么就看不見呢?”氣氛一瞬間陷入沉默。“九鳶很好?!敝x長辭深吸一口氣,

眼神看向遠(yuǎn)方,輕聲呢喃:“但終究不是我心中的那個人?!甭牭街x長辭親口說出的這句話,

九鳶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她渾身顫抖,心口生疼,面色蒼白。

她想起了大婚當(dāng)夜走進(jìn)房間時,他讓她不要有負(fù)擔(dān),說娶她不是因為父親的囑托。

她一直知道自己不是他心中之人。但她嘗試了很久,她嘗試著走進(jìn)他的心,

毫無保留的傾盡所愛??伤麖奈磳λㄩ_過心扉。如果他心里早已被人填滿,無人可以替代,

那她這么多年的付出和愛意,又算什么?她無從得知,也不再想知道了。這一切于她而言,

已經(jīng)不重要了。第七章 雨中訣別九鳶在仙宮漫無目的地走著,直到差點(diǎn)一腳踩空掉進(jìn)瑤池,

她才終于回過神來。她走進(jìn)太子殿,就看到大門敞開的暗室。

謝長辭正低頭全神貫注地擺弄著他的木雕,甚至連她回來了,他都沒有發(fā)現(xiàn)。

她沒有向往常一樣拉著他詢問他的進(jìn)度和情況,而是轉(zhuǎn)身回到自己的房間開始收拾東西。

下的他的畫像、她為他置辦的從來沒有在他身上出現(xiàn)過的行頭……凡是跟謝長辭有關(guān)的東西,

她全部整理了出來,讓仙侍送進(jìn)了焚劍爐。她整理了一整夜,

第二日謝長辭從暗室出來就看見幾乎快空了的寢宮:“你的傷好了嗎?

怎么突然少了這么多東西?”“嗯,扔了一些沒用的東西。”謝長辭環(huán)視一周,

心頭總覺得有絲怪異:“沒用?那么多東西都沒用了嗎?”九鳶正要開口,

一道傳音符突然出現(xiàn)?!伴L辭,你今日有空陪我再去一個地方嗎?

”謝長辭應(yīng)了一聲:“好”。隨即走進(jìn)暗室拿起剛剛刻好的木雕就飛身離去。

九鳶看著他匆忙離開的背影,輕聲呢喃:“因為我很快就要領(lǐng)兵出征,

那些東西自然就沒用了?!敝蟮膸滋?,謝長辭沒有再回仙界。但通過白洛漓送來的留影珠,

九鳶知道他和白洛漓在一起??伤⒉辉谝?,她和天帝正在為如何抵擋和壓制魔軍做準(zhǔn)備。

赤炎戰(zhàn)神忌日當(dāng)天。九鳶換上一身白衣,拿著裝有祭品的食盒準(zhǔn)備前往若水河畔時,

遇見了匆匆回來的謝長辭?!敖袢諑煾讣扇眨遗隳阋黄鹑ァ?/p>

”這些年父親的忌日都是二人一同前往,九鳶沒有拒絕。一路上,誰也沒有說話,

沉默地抵達(dá)了若水河畔。九鳶上前,將父親生前最愛喝的仙釀擺好,跪在河畔磕了幾個頭。

“父親,我已經(jīng)決定和謝長辭和離,繼承您的遺志,領(lǐng)兵出征抵御魔族,

曾經(jīng)那個追在謝長辭身后的小女孩已經(jīng)長成了可以獨(dú)當(dāng)一面的大姑娘了。您若是知曉,

也會為我驕傲吧。您總教導(dǎo)我,要做頂天立地之人,守護(hù)天地太平,所以我踏出了那一步,

決心去闖出一片自己的天地。”將心里話都告知父親后,很快落下滂沱大雨。兩人沒有停留,

一起離開了若水河畔?;靥拥畹耐局?,許是意識到九鳶安靜得反常,

謝長辭開口安撫了兩句。“九鳶,我知道你很想念師父,但斯人已逝,

我會一直陪在你的身邊,若你有什么心里話,可以講與我聽?!本砒S抬眼看向他,

確實有話想與他說。關(guān)于和離,關(guān)于出征,她有太多想與他言說。可就在她正欲開口時,

一只傳信紙鶴飛到了他的眼前?!扒嗲鸬奂?!速來!”短短幾個字就讓謝長辭變了臉色。

“九鳶,你自己先回去。”說完,他飛身離去,一眼也沒看九鳶。她站在原地,

看著謝長辭匆忙離去的背影,淡淡收回視線。雨勢漸大,九鳶用靈力縈繞周身,

才能擋住這疾風(fēng)驟雨。她專注運(yùn)轉(zhuǎn)靈力避雨,心中同樣一團(tuán)亂麻,

絲毫沒能注意到面前突然襲來的魔氣?!斑恚 本砒S被魔氣狠狠擊中,倒在地上。

雨水嘩啦啦打濕她的臉,鮮血如泉般涌出來。她捂著絞痛不止的腹部,臉色煞白,

意識越來越模糊……第八章 無妄之城疼痛不斷刺激著九鳶的神經(jīng),

將九鳶從一片黑暗中喚醒。她迷迷糊糊睜開眼,就看到自己被送回了太子殿,

幾名仙醫(yī)正在為她療傷。“太子妃懷孕三月有余,腹部遭到魔氣重?fù)?,腹?nèi)仙胎被侵蝕,

必須用極純的虛空仙力凈化,但仙界上下,也只有太子殿下才懷有最純質(zhì)的虛空仙力,

但他此刻不在仙界,可如何是好?”其中一名仙醫(yī)當(dāng)機(jī)立斷,立即用傳音符聯(lián)系謝長辭,

聲音急切?!疤拥钕?,仙界如今只有您懷有純質(zhì)的虛空仙力,您能否趕緊回一趟仙界?

太子妃她急需仙力凈化體內(nèi)魔氣,否則……”恍惚間聽到仙醫(yī)的話,

九鳶下意識捂著還在抽痛的小腹。她……懷孕了?然而她剛意識到這件事,還沒反應(yīng)過來,

就聽到謝長辭冰冷的聲音傳來?!安恍小?/p>

”“可太子妃她懷……”“你們不要忘了太子殿究竟是誰說了算,她上次受的傷早已休養(yǎng)好,

怎么可能還有殘存的魔氣需要凈化,洛漓陷入了魔障,急需要仙力安撫,

身邊最是離不開人的時候,九鳶的事,別再來打攪我!”冷冷扔下這句話,

謝長辭就斷了傳音。仙醫(yī)還想再傳過去,卻再沒有了回應(yīng)。而親耳聽到這一切的九鳶,

只覺得冷意浸入骨縫。她捂著尚且平坦的小腹,冷汗一滴滴從臉頰滑落,不經(jīng)意看去,

像是淚珠。但九鳶早已痛到眼淚流干,只能絕望地閉上眼,任由無邊的黑暗將她吞沒。

不知過了多久,九鳶昏昏沉沉醒來,就看到伺候在塌邊的仙侍。“太子妃,

怎么辦……”仙侍欲言又止,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開口:“仙胎沒保住。

”九鳶下意識撫上平坦的小腹。這個仙胎,是他的父親,親自放棄了他?!安贿^日子還長,

您和殿下一定還會再有的。”仙侍安慰著。九鳶緩緩搖頭。不會再有了。永遠(yuǎn)也不會了。

“白洛漓,”九鳶啞聲問:“她的魔障消除了嗎?”仙侍面露難色:“消除了,她并無大礙,

您別在意,那畢竟是殿下很在乎的人……”“我知道。”九鳶笑了笑,“對他來說很重要。

”比他的妻子重要,比他的孩子重要。等仙侍離開后,九鳶獨(dú)自起身,拿起佩劍前往暗室,

她站在“正”字墻前良久,最后拔出劍,刻下了最后一道橫線。為了白洛漓,

放棄我們的孩子,這是最后一筆。至此,二十個正字,徹底刻完。劍尖劃過墻壁的那一刻,

她仿佛感受到心臟里,有根似有若無的線,斷了。走出暗室時,晨曦第一束光灑進(jìn)殿內(nèi)。

九鳶徑直走進(jìn)寢殿,從枕下拿出那份早就準(zhǔn)備好的和離書。親手寫下名字的那一刻,

她的內(nèi)心竟要比想象中平靜。最后,她將和離書放在了暗室,謝長辭的桌案上。她拿起佩劍,

換上輕甲紅袍,腳步在殿門處頓了頓,

回身望了一眼這個她生活了三百年的太子殿——桌案上還擺著他昨夜刻到一半的木雕,

塌邊隨手放著他換下的鶴氅,連空氣里都?xì)埩糁煜さ那謇涞恪?/p>

出征的號角響徹整座天宮。她握緊佩劍,朝南天門走去,沒有回頭。

第九章 真相難辨九鳶讓天兵待命先只身前往了人界。抵達(dá)人界無妄城,

看見曾經(jīng)還熱鬧的集市如今變得死氣沉沉。她自內(nèi)心涌出了一股從來未曾有過的悲憫。

從這一刻起,她終于認(rèn)識到了自己的責(zé)任,明白了自己要做的事情。從這一刻起,

她不再是那個每天圍在謝長辭身邊的“太子妃”,她完完全全成為了她自己。只是她不知道,

她領(lǐng)兵出征的那一刻,謝長辭抱著白洛漓落地青丘,心痛得無法言說,

似乎有什么東西他將永遠(yuǎn)失去,他想抓卻怎么抓不住。他踉蹌幾步,

差點(diǎn)將白洛漓從手中脫離,摔在草坪上。那一瞬間,他的腦海里涌現(xiàn)出九鳶的身影。

他單膝跪地,用手支撐著自己的身體,捂住胸口。“九鳶……”下意識的,

他叫出了九鳶的名字。稍微清醒了些的白洛漓聽見謝長辭的低喃,含著淚聲音哽咽,

她拉著謝長辭的衣袍說道:“九鳶姐姐是不是出事了,長辭哥哥你要不還是去看看她吧,

洛漓原本就沒有她重要的,沒有人在意我的死活我也習(xí)慣了?!甭牭桨茁謇斓脑挘?/p>

謝長辭晃了晃腦袋,將那些想法拋之腦后。他一把將白洛漓摟進(jìn)自己的懷中安慰起來。

“別這樣說洛漓,對我來說,你就是最重要的。任何人都比不上你。

”“可九鳶姐姐……”虛空中的梵音響起,他們同時抬頭看向來時的方向,

看見天空被金色霞光籠罩,龍鳳虛影盤旋?!坝腥孙w升了……”白洛漓低語。

“大抵是金烏將軍,算起來他這幾日正是飛升的日子?!敝x長辭收回目光,“也好,

這樣看來九鳶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危險。”語罷,謝長辭重新抱著白洛漓站了起來,

朝神木宮走去。“長辭哥哥,這幾日……可以留在青丘陪我嗎?我真的害怕魔尊再來。

”剛把白洛漓放在床榻上,白洛漓就拉著他的手不放,眼中含春的看著他。

她的手順著他的手臂逐漸游走到他的胸口,輕而易舉地就撩得謝長辭的后腦神經(jīng)一陣酥麻。

可他現(xiàn)在理應(yīng)回仙界復(fù)命,若是父皇詢問起,他卻不在……正想著,白洛漓突然湊了上來,

吻住了他的唇。溫?zé)岬拇劫N在他的唇邊,迷人的香氣環(huán)繞在他的鼻尖,他徹底被白洛漓攻陷,

將她壓在了身下……謝長辭是從噩夢中驚醒的,他猛的睜眼,

看見神木宮的石壁草木感到一陣陌生。心中的那一陣慌亂又開始了。他起身想要離開,

卻在抽回被白洛漓壓著的手臂時將她也驚醒了。“長辭哥哥,你要去干什么?

”白洛漓側(cè)躺在床榻上撐著頭看著穿衣的謝長辭,

突然拉過謝長辭的手放在自己被薄紗遮住若隱若現(xiàn)的腰上。“長辭哥哥,洛漓的腰疼,

你可以幫我揉一揉嗎?”可謝長辭卻收回了手,避開了白洛漓的目光,轉(zhuǎn)身說道:“洛漓,

我要回仙界一趟,有些事必須與父皇說明,你先乖乖待著,我解決完了再回來找你。”語罷,

他飛身而出,任由白洛漓在身后呼喚他,他也沒有理會。返回仙界,他快步走進(jìn)了太子殿。

他迫切的想要看見九鳶,他甚至期待九鳶主動站在他面前,哪怕是質(zhì)問甚至是對他生氣。

可他連她的只身片影都未曾見到。他看見被收拾得空蕩蕩的房間,

她曾經(jīng)偷偷給他畫的畫像也不見了,師父留下的那些秘籍也不見了,

就連曾經(jīng)那些她在他身邊一直念叨說給他準(zhǔn)備的行頭也都不見了。九鳶到底去哪了。

除了太子殿,她還能去哪?九鳶曾經(jīng)也不是沒有這樣的時候,

只是那時她大多都是賭氣去天帝那接下些不大不小的任務(wù),

做完回來以后就跟沒事人一樣繼續(xù)圍在他的身邊。所以這次應(yīng)該也是這樣的,

九鳶在責(zé)怪他沒有選擇她,于是賭氣出去了。一定是這樣的。

謝長辭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是這個原因,但心中的慌亂沒有淡下去絲毫?!疤拥钕隆?/p>

”此時有仙侍從書房打掃完出來,看見他時對他行禮。他強(qiáng)裝淡定,

佯裝不經(jīng)意地提起:“若是天帝問起我來,你們就讓太子妃替我前去凌霄殿復(fù)命。

訝的抬頭看向謝長辭:“可九鳶上神昨日就已經(jīng)……”第十章 幻象破滅仙侍的話還未說完,

傳信紙鶴就飛到了謝長辭的跟前。“天兵奉天帝之命捉拿洛漓,臨受罰,速回青丘。

”仙侍大概也是看見了紙鶴的內(nèi)容,噤了聲。謝長辭想也沒想就將紙鶴碎成了灰,

他心中認(rèn)定了是九鳶在父皇面前告狀,以至于父皇作出此番舉動。

可九鳶向來不會將她在謝長辭這里受到的委屈與他人言說,更何況那個人還是天帝。

他心中閃過一絲懷疑,但想到白洛漓蒼白虛弱的臉和那雙看向他是永遠(yuǎn)滿懷深情的眼睛,

他還是覺得是九鳶在從中作亂?!叭艟砒S回殿,叫她立刻趕往青丘。

”“有些事怪我一個就好,我不喜歡她牽扯到別人,讓她立馬來青丘澄清,給小殿下道歉。

”語罷,他一刻都等不及地飛身前往。他沒有聽清仙侍剛剛說的話,

他不知道飛身上神的是九鳶,

也不知道她早就已經(jīng)離開了仙界……因為害怕趕不上天兵的捉拿,

想到白洛漓受驚嚇時無措的模樣,謝長辭使出了全身的靈力沖向青丘。

他的心比甚至更加慌張了。

他自己也分不清是因為擔(dān)心白洛漓還是因為自昨天以來他就再也沒有見到過九鳶。

半柱香的時間都沒有,謝長辭在天兵剛架起白洛漓時出現(xiàn)在了青丘神木宮中?!胺砰_小殿下!

”甚至來不及整理自己著急趕來弄皺的衣袍,謝長辭對著天兵呵斥道。

云隱上仙看見謝長辭后走到了他的身邊?!疤拥钕拢覀兎钐斓壑埿〉钕氯チ柘龅?。

”其中一位天兵朝謝長辭微微點(diǎn)頭,恭敬的說道。“這是請人的態(tài)度?”謝長辭的表情冷冽,

“你們現(xiàn)在就回去告知父皇,一切都是誤會,屆時我會和九鳶一起與父皇言說此事。

”“可九鳶……”“夠了!若是九鳶還有什么想說的讓她自己來找我,別在父皇面前再挑撥。

”見謝長辭嚴(yán)聲厲色的打斷了為首天兵的話,表情中充滿了不耐煩?!疤拥钕?,

希望您日后不要后悔?!碧毂粝逻@句話后,帶著人離開了,剩下表情詫異的謝長辭。

什么時候一個小小的天兵也能這樣跟他講話了?更何況,他后悔什么?“長辭哥哥!

”白洛漓軟軟的身體撲進(jìn)了他的懷中,他下意識的摟住了她。云隱上仙看著眼前的兩人,

嘆了一口氣:“長辭,你到時候也別太責(zé)怪于九鳶,

地下親眼看見自己的丈夫選擇了別人……”謝長辭瞬間感覺全身凝固的血液終于流動了起來,

終于想起來自己當(dāng)初的行為到底有多么的傷人。九鳶這次……還會那么輕易的原諒他嗎?

但她也不該因此就責(zé)怪于白洛漓,她原本也是受害者,就事論事這件事還是她錯了。

“長辭哥哥幸好你來得及時,不然洛漓不敢想……”“沒事了,我現(xiàn)在不是在這嗎。

”沒有打擾兩人的溫存,云隱上仙無聲退出了房間,整個空間又只剩下了他們二人。

白洛漓拉著謝長辭的手讓他坐在床榻上,自己則跨腿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她的唇密密麻麻落在謝長辭的耳邊。謝長辭卻突然想起了某次在天子殿,

九鳶也是這樣坐在他的懷中,害羞的將他推倒,生疏別扭的吻著他,可就是這樣的九鳶,

稍微一點(diǎn)點(diǎn)就能燃起他的火,他甚至用靈力壓制才強(qiáng)迫自己沒有動九鳶一絲一毫。

想到九鳶那張因害羞通紅卻又鼓起勇氣靠近他的臉,他竟不自覺的輕笑了起來。

“九鳶別鬧了?!钡谑徽?情劫終了此話一出,就連謝長辭自己都愣住了。

他的聲音不算大,但卻讓白洛漓聽得清清楚楚,她完美的表情頓時撕開一道裂縫。

“長辭哥哥,你也別怪九鳶姐姐,她也是太愛你了?!卑茁謇煲贿厼橹x長辭開脫,

一邊扯開他的衣裳,把自己的柔軟貼在他的身上,“長辭哥哥,

你不是向來最討厭洛漓分心嗎,今日是怎么了?”謝長辭回過神,

感受到在他身上不老實的手和貼著他的柔軟身姿,摟住了白洛漓的腰。他剛想說些什么,

就被白洛漓堵住了唇。白洛漓熟練的撬開了謝長辭微長的牙齒,唇齒交融,

滋滋水聲在房間里響起。待白洛漓伏在謝長辭的胸口喘氣時,她的衣衫已經(jīng)褪至了胳膊,

雪白的大腿纏在他的腰間幾乎完全裸露。謝長辭也沒有好到哪里去,外袍早早被脫下,

里衫半掛在身上。謝長辭還想繼續(xù)親吻白洛漓,卻被白洛漓仰頭躲過。

看著白洛漓欲拒還迎的模樣,他的火瞬間被點(diǎn)了起來,頭正靠近白洛漓雪白的肩膀時,

他腰間一直掛著,現(xiàn)在卻掉在地上的時空鏡竟自己亮了起來。

仙侍站在謝長辭書房的畫面突然出現(xiàn)在了二人面前,與此同時,時間鏡恰好對準(zhǔn)二人,

二人此刻衣衫不整的模樣也出現(xiàn)在了畫面的另一邊?!鞍?!”白洛漓佯裝驚訝到,

眼神中卻帶著得意與魅惑。謝長辭被打擾了性質(zhì),有些惱怒,伸手一揮,

他們這邊時空鏡的畫面被遮住?!昂问拢烤砒S回太子殿了是嗎?她是不是在旁邊,人呢?

”一連三個問題,帶著謝長辭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期待,他其實希望九鳶本人親自跟他說。

白洛漓輕輕拍了拍他,他才緩和了語氣:“竟然她回來了,就讓她感覺來一趟青丘,

或者叫她自己去給父皇解釋?!痹谥x長辭說話時,白洛漓掌心翻轉(zhuǎn),點(diǎn)燃了香爐里的催情香。

謝長辭怎么會沒有發(fā)覺白洛漓的小動作,只是他并不在意,她想要他給他就是了。

一聲隱忍的嬌喘傳來,卻足以讓對面聽清。謝長辭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但此時的他心中甚至帶著些興奮。他想要九鳶聽見,他此刻迫切地想要聽見她的聲音。

他想要九鳶質(zhì)問她,哪怕是崩潰、生氣、哭泣,怎么樣都行。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

什么都不說,什么都不問,死氣沉沉的,像是人間蒸發(fā)的一般??上乱幻?,

仙侍沉沉的聲音就從時空鏡中傳來?!疤拥钕?,您還是回來一趟吧,

九鳶上神在書房給您留了東西。”仙侍的話剛說完,時空鏡就沒了動靜。

謝長辭這才反應(yīng)過來前日是他們五周年的結(jié)契日。九鳶還是像之前一樣給他準(zhǔn)備了禮物?

一陣?yán)⒕卧谥x長辭的心里蔓延??纱藭r被催情香包圍的兩人尚還交合著,

身體的刺激讓謝長辭舍不得終止。一番激烈的云雨后,

謝長辭休息片刻后終于回歸了平靜的狀態(tài)。

他總覺得剛剛侍女的話中有些重要的信息被他捕捉了,可轉(zhuǎn)瞬即逝。想了半天沒有答案,

他干脆放棄了??粗鄣盟^去的白洛漓,謝長辭突然想起在太子殿獨(dú)自等待他的九鳶。

心中的愧疚比剛才更甚。整理好衣服后,他離開了神木宮。

第十二章 神力誘惑謝長辭去了一趟人界,他在人界市場買了桂花酥。

師父在世時每次去人界捉妖斬魔都會給九鳶帶一份回來,那時九鳶的眼睛里總是亮亮的。

所以每次遇到九鳶心情低落或是他做了什么叫她不高興的事情時,

他也會去人界買一份回來再送點(diǎn)小禮物給她,她便開心得不得了。

每當(dāng)這時她仰著頭看著他笑,他都覺得此時的九鳶可愛極了。

可他好像已經(jīng)很久沒有看見九鳶的笑容了。謝長辭左右提著桂花酥,

右手拿著為九鳶做的木雕玉佩走進(jìn)太子殿。這木雕玉佩是他很久之前就開始雕刻的東西了。

他不是沒看見那天他把簪子遞給她時她眼中驚喜的模樣和她知道簪子是給白洛漓后的沮喪。

只是玉佩的雕刻向來比較細(xì)致費(fèi)功夫,他想給九鳶一個驚喜。他期待地打開了緊閉的書房,

推開門卻空無一人,半點(diǎn)九鳶的影子都沒有看見。殿內(nèi)靜得可怕,

只有窗外偶爾傳來的仙鳥鳴叫,更襯得這份寂靜空曠得令人心慌。

謝長辭的心底頓時升起了一陣慌張,那是一種強(qiáng)烈的不安,如同藤蔓瞬間纏繞住四肢一般。

對,九鳶準(zhǔn)備了東西給他。他想起仙侍的話,幾乎是踉蹌著沖到那張寬大的檀木書桌前。

目光觸及桌面的瞬間,他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間凝固了?!昂碗x書”。三個墨黑的大字,

像利刃,猝不及防地捅進(jìn)他的心臟。那份他以為會是驚喜的回禮,

此刻卻化作了最冷酷的判決書。手中的桂花酥“啪嗒”一聲掉落在光潔如鏡的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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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6-06 18: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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