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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是古籍修復(fù)圣手,工作時被巨型石碑砸傷,生命垂危,醫(yī)生說必須立刻動用私人醫(yī)療飛機轉(zhuǎn)運,才有活命的可能。
婆婆卻一心要用集團那架唯一的救命飛機,去給她小兒子空運一只參加表演賽的貓。
我在電話里聲嘶力竭地哭求:“媽!那是您的親兒子!求您了,讓飛機先救他一命吧!”
她卻冰冷地說,“修個破書能有多大事?!”然后直接掛斷。
丈夫最終因錯失最佳轉(zhuǎn)運時機而枉死。
我捧著丈夫的死亡證明,渾渾噩噩走出醫(yī)院,抬頭便看到廣場大屏幕上,婆婆正笑容滿面地為那只“功臣貓”戴上純金桂冠,慶祝小叔子奪冠和集團股價大漲。
修繕好丈夫的墓碑,我也該離開了。
......
我拿著丈夫的死亡證明走出醫(yī)院。
街對面巨型LED屏幕上,婆婆姜秀蘭穿著價值百萬的定制禮服,為小叔子的寵物貓戴上純金桂冠。
記者的閃光燈噼里啪啦響個不停,她的笑容在巨型LED屏幕上格外顯眼。
“顧氏集團再創(chuàng)輝煌!明哲公子的愛貓奪得國際寵物大賽冠軍!”
主持人激動的聲音通過音響傳遍整個廣場。
我站在醫(yī)院門口,看著這一幕,胸口有點透不過氣來。
幾天后,我在殯儀館為顧修明舉辦了葬禮。
靈堂布置得很簡單,白菊花圍成一圈,中間擺著他的遺像。
來的人不多,大都是他的同事和幾個老朋友。
正準(zhǔn)備開始悼念儀式,殯儀館的靈堂的大門突然被推開。
姜秀蘭來了。
她穿著一身高定禮服,妝容精致,身后跟著小叔子顧明哲。
兩人的臉上都掛著憤怒的表情。
“沈若雨!”她的聲音在寂靜的靈堂里格外刺耳。
“你這個毒婦!竟然敢給我活生生的兒子辦葬禮!”
“媽,修明已經(jīng)死了,這里是葬禮,您不要亂來!”我攔在了她面前。
“亂來?”她冷笑一聲,狠狠地推開我,大步走到靈堂前,“你給活人辦葬禮,還好意思跟說我亂來?”
她一把掀翻了花圈,踢翻了靈前的菊花,花瓣散落一地。
“顧修明已經(jīng)去世了。”我拿出那張死亡證明,“這是醫(yī)院開具的證明?!?/p>
姜秀蘭一把搶過去,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撕得粉碎。
“隨便拿張紙糊弄誰呢! ”
“修明前幾天還給我打過電話!他說工作很順利,讓我不要擔(dān)心!”
小叔子顧明哲趕緊點頭附和:“對!我哥身體好著呢!沈若雨,你這個女人少在這里演戲!我看你就是想咒我哥死,好騙我們顧家的家產(chǎn)吧!”
我看著滿地的紙片,心里升起一陣悲涼,陣陣寒意襲來。
“修明已經(jīng)死了,求您的時候就已經(jīng)快不行了,渾身是血!回不來了!”我大聲地嘶吼著,“火化的時候通知您,您也不來!”
“沈若雨,我警告你,少在這造謠!”姜秀蘭聲音再次拔高,指著我的鼻子大聲罵道,“你這種狠心的女人,不配住在我們家!立刻給我滾出現(xiàn)在住的那套別墅!”
“今天之內(nèi),把你的破爛全部搬走!等修明回來,我要讓他看清你的真面目!”
葬禮在一片混亂中結(jié)束了。
晚上回到別墅時,發(fā)現(xiàn)門鎖已經(jīng)被換了。
我的東西被胡亂的裝進了幾個行李箱,隨意的扔在門外的草坪上。
隨即我聯(lián)系了一些朋友,全都因為顧家原因拒絕幫助我。
身上錢不多,我只能拖著行李箱,找了家小旅館湊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