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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長相跟林母有六分相似,也許林浩認出了我,卻不忍心把真相告訴他們呢?
我嘴角含笑,將泡好的咖啡送去給林浩。
書房里林雪兒對林浩撒嬌:
「哥,你什么時候準備把啞奴送去給導師?」
「我現(xiàn)在看她那副做作樣就覺得惡心?!?/p>
我怔愣在原地,不敢進門。
林母嫌棄接話:
「是啊,一想起她那張嘴不知經(jīng)過多少人口水,她夾過的菜我碰都不敢碰?!?/p>
林父語氣更不耐煩:
「能送就早點送走,多看她一眼我都嫌晦氣?!?/p>
他們的話如利刃狠狠刺進心臟,疼得我猝不及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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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浩深深嘆了口氣:
「我也想早點將她送給導師,可導師品味太怪,一旦出現(xiàn)差錯,會給我惹來無盡麻煩?!?/p>
「還要再等等,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會寫字,明天媽去請禮儀老師過來教她。」
林母大驚:
「什么?還要請人教她禮儀?她一個不知從哪出來的雜碎值得我們花這么大功夫去培養(yǎng)嗎?」
林浩趕緊捂住她的嘴:
「媽你小點聲,導師一向性格怪癖,他看中的人,既要在外人面前舉止得體,暗地里又能承受得住各種虐刑?!?/p>
「只要學好禮儀,啞奴就是他最理想的玩物。」
我雙手顫抖不停,顫顫巍巍躲回自己房間。
原來這一切都是林浩給我營造的假象。
上一刻他還在教我自尊兩個字怎么寫。
下一刻我就成了他口中的玩物。
他與一直傷害我的人又有什么區(qū)別。
刷屏的彈幕有一瞬停頓后,再次爆發(fā):
「我去,什么鬼?敢情她哥哥要將她送給老變態(tài)?」
「之前林雪兒打小姐姐時,那個哥哥不會躲在角落里偷笑吧?」
「真是一家子沒一個好人,她哥哥之前那一切都是演的?這樣的人好可怕。」
「小姐姐要承受身心折磨,該有多絕望,這就是她要撞死的原因嗎?」
「看著不像,你沒看到驗尸報告嗎,上面說她后背還有很多血窟窿呢,聽著就覺得很痛,她到底都是怎么忍受下來的?」
觀眾席上感性的大媽磨起眼淚:
「小閨女太苦了,還以為她哥哥來了會救她,沒想到也是個人面獸心的家伙?!?/p>
我幽幽的眸子盯著林浩,他正微微收攏雙手,口中喃喃自語:
「不可能,她不可能是我妹妹,我妹妹就坐在我身邊,怎么可能會是她?」
沒有人替他解答,他只能緊緊盯住大屏幕,企圖從中找出細節(jié)肯定自己的想法。
房門忽然被推開,驚得我將咖啡從手中滑落,瓷片碎了一地。
破空聲隨之而來,我身上多出一道鞭痕。
林雪兒如鬼魅般從暗處走近我:
「剛剛我們書房里的對話你是不是都聽見了?」
我拼命搖頭,緊緊攥住衣角不讓自己露出馬腳。
「啞奴!」
她聲音中帶著狠戾。
我應聲跪地,瓷片硬生生刺進膝蓋卻恍若未覺。
她不怒反笑,捏起我下巴:
「呵,大發(fā)慈悲讓你體驗幾天作為人的生活,沒想到奴性依舊不改啊?!?/p>
「狗終究還是只能當狗?!?/p>
她對我?guī)捉呷瑁覅s無法生出反抗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