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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個眼神,幾個黑衣人蜂擁而上,手里的毒蛇朝我身上游來。
我感覺身體都已失去知覺,卻看到傅乘舟寵溺地摟過周苒苒,
“別哭了,都變成小花貓了?!?/p>
周苒苒吸吸鼻子,害羞得把頭埋進他懷里。
“那也是你的貓。”
他們旁若無人的離開,黑衣人才喚回我身上的蛇。
逐漸模糊的視線里,我卻突然意識到,我好像沒那么心痛了。
大概是身體和心靈都已經(jīng)麻木了。
我吃力地睜開眼睛,守在一邊的母親頓時哭了。
我勉強擠出一點笑容。
“我沒事,傅乘舟呢?”
她心疼地抹著眼淚。
“他去給周苒苒過生日了,還讓你一醒來就下去。乖,咱不受那個氣?!?/p>
我知道傅乘舟的脾氣,怕離開前再節(jié)外生枝,拖著虛弱的病體來到花園。
傅乘舟真是寵愛極了周苒苒,不僅在與世隔絕的蛇島搭建了奢華的舞臺,還把京圈那群紈绔都接來給她慶生。
我趕到時,一群人正圍著巨蟒嘖嘖稱奇。
“活了三百年的巨蟒真是不同凡響,哎,你們說它吃人不?”
“應(yīng)該不吃吧?江芷芷被傅少丟來一星期了,不也活得好好的?”
周苒苒穿著潔白的公主裙,笑吟吟地拉住傅乘舟的手,語氣天真又殘忍,
“叔叔,小嬸嬸這些天一直住在這里,和它應(yīng)該很親近吧?能不能讓她進去,和這條蛇打個招呼?。俊?/p>
傅乘舟寵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子,
“你呀,就是鬼點子多......”
隨后不滿地看著我,
“還磨蹭干什么?要我把你扔下去嗎?”
我驚恐地看著巨蟒燈泡一樣的血盆大口。
被扔上蛇島后,它確實沒有像其他無毒蛇沖上來攻擊我。
可還是給我留下了深刻的陰影。
見我磨蹭,傅乘舟眼神一掃,手下就沖上來。
“等一下。”
周苒苒突然喊。
然后很無辜地說,“嬸嬸,你的裙子上都是香水味,把小蛇蛇熏壞了怎么辦?進去前,先把裙子脫了吧!”
我再也控制不住怒火,
“周苒苒,你瘋了嗎?!”
周苒苒卻一下子撲到傅乘舟懷里,哭得梨花帶雨,
“嗚嗚嗚,小叔叔,我真的沒有別的意思......”
“江芷芷!”
傅乘舟摟著周苒苒,對我怒目而視,
“芷芷關(guān)心野生動物,你憑什么兇她?”
他一個眼神,我被扯掉裙子,只穿著內(nèi)衣褲,狼狽地扔進蛇窟。
眾人肆無忌憚的目光中,那條蛇卻一直不靠近我。
似乎覺得沒什么好看,周苒苒拉著傅乘舟的手就去了隔壁房間。
兩人不堪的言語傳來。
“小叔叔,小嬸嬸身上還沒二兩肉呢,跟她在一起你肯定憋壞了吧?!?/p>
傅乘舟的聲音有些無奈,
“別鬧,把衣服穿好,當(dāng)心受寒。”
“不要!小叔叔你看看我!這么多年,我心里只有叔叔,今天我終于成年了——”
周苒苒大膽地抓住傅乘舟的手,覆蓋在身上。
而后者也控制不住自己。
空氣里傳來可疑的水聲,我卻來不及悲傷,因為我驚恐地發(fā)現(xiàn),那只蛇抬起了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