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淮川僵了一下,他明顯還記得。我是在懷孕三個月才意識到肚子里有了一個小生命,
彼時季淮川早已回了部隊。報喜的電話砸得他愣了好幾分鐘,
回過神來連聲音都在顫抖:“我有孩子了......我要當爸爸了,南枝,南枝,
你要當媽媽了......”他會細心記得我每個產(chǎn)檢的日子,
把營養(yǎng)表背得比軍事條例還熟,哪怕那本翻爛的《孕期指南》成了全連隊的笑談,
更別說沒日沒夜的訓練只為多攢幾天探親假陪我待產(chǎn)......那時候,
他抱著剛剛出生的陽陽,在晨光里微笑:“我想好了,就叫他臨陽。
”“季臨陽是我和顧南枝的破曉。臭小子,你可要乖一點,
不能欺負我老婆哦......”可后來,他親手把黎明掐滅在黑暗里。
“明天是陽陽的生日,你來參加嗎?”季淮川臉色緩了緩,
終于想起這些日子對兒子的疏忽了:“明天放學,我會陪陽陽去踢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