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沈戈賽事專用的摩托車替身,摔斷腿的那天,他正陪新歡挑婚紗。
他托人扔來支票順帶捎了一句話。
“她怎么可能殘廢?殘廢了就讓位?!?/p>
后來,他止步?jīng)Q賽,通紅著眼看著我戴著機械腿載他死對頭沖線。
喝彩聲中,他踉蹌過來質(zhì)問我為什么。
他死對頭攬著我,親在我嘴角。
“乖,別搭理這種爛人?!?/p>
1
我是在一陣尖銳的疼痛中醒來的。
消毒水的氣味刺入鼻腔,右腿像是被千萬根鋼針同時穿刺。
我艱難地睜開眼,視線模糊地聚焦在蒼白的天花板上。
“醒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我轉(zhuǎn)頭,看見經(jīng)紀人王姐坐在病床邊,手里捏著一沓紙。
她的表情復雜,像是憐憫又像是憤怒。
“我……我的腿……”
我試圖撐起身體,卻被一陣劇痛擊倒。
“粉碎性骨折?!?/p>
王姐把診斷書遞到我面前,嘆了口氣道:“醫(yī)生說,就算恢復得好,以后也……”
她頓了頓,似有不忍:“不能再進行劇烈運動了?!?/p>
我的世界在那一刻靜止了。
不能劇烈運動,意味著不能再賽車,不能再做沈戈的替身。
病房里的電視機正播放著娛樂新聞,聲音不大卻字字清晰:“沈氏集團大少爺沈戈今日陪同未婚妻陸清歡挑選婚紗,兩人甜蜜互動羨煞旁人?!?/p>
畫面中,沈戈摟著陸清歡的腰,臉上是我從未見過的溫柔笑意。
陸清歡嬌笑著拿起一件婚紗在他身上比劃,而他寵溺地低頭看她。
我的心臟猛地收縮。
“他……知道我的情況嗎?”
我聽見自己的聲音干澀得不像話。
王姐的嘴角扯出一個諷刺的弧度,從包里掏出一張支票放在床頭柜上。
“他派人送了這個來?!?/p>
我盯著那張薄薄的紙片,上面龍飛鳳舞地簽著沈戈的名字,金額足夠支付我的醫(yī)療費和……買斷我們之間的一切。
“他還說什么了?”
我輕聲問,盡管我已經(jīng)猜到答案。
王姐深吸一口氣,說出了讓我此生都難忘的狠話。
“她怎么可能殘廢?殘廢了就讓位?!?/p>
我閉上眼睛,回憶如潮水般涌來。
2
三個月前,沈戈贏得亞洲巡回賽冠軍的那晚。
慶功宴上,他喝得爛醉,我作為他的專屬替身車手兼助理,負責送他回家。
在豪華公寓的電梯里,他突然把我按在墻上,滾燙的呼吸噴在我頸間:“清歡……這次你別想再離開我?!?/p>
我知道他認錯了人。
陸清歡,他的青梅竹馬,
沈陸兩家聯(lián)姻的對象,高高在上的大小姐。
而我,周沅,不過是眉眼與她有三分相似的替身車手。
“沈總,我是周……”
我的推拒被他用唇堵住。
那一晚,他半強迫地占有了我。
第二天醒來,他沒有道歉,只是冷冷地說:“從今天起,你搬過來住?!?/p>
“我需要你的時候,隨叫隨到?!?/p>
就這樣,我成了沈戈見不得光的情人兼替身。
整個賽車圈都知道,沈戈有個不要臉的床伴,不僅替他暖床,還替他承擔最危險的賽段。
敲門聲打斷了我的回憶。
門開了,一個高大的身影走了進來。
我以為是醫(yī)生,卻在看清來人時愣住了。
秦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