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狼狽不堪地躲閃著,試圖喚醒傅乘舟最后的良知。
可兩人的聲音卻越來越不堪入目。
倒是一直在旁邊圍觀的紈绔涌上來。
不懷好意的目光肆意打量我。
“害怕?求求大爺我呀,只要你答應陪我一晚,我就撈你上來?!?/p>
“別這么著急呀崔少,江芷芷身材那么好,讓她多糾纏會,給我們飽飽眼福?!?/p>
我一邊躲避著游走過來的蛇,一邊狠狠咬在一人伸進來摸我的大手上。
“滾開!不準碰我!”
他惱羞成怒,一腳踹在我的小腹,
“裝什么清高!”
說完,又狠狠踢了我好幾腳,才解氣。
見蛇進一步靠近,眾人一哄而散。
好在,那只蛇只是纏繞到我身上,把我牢牢護了起來。
我卻再也支撐不住疲憊與絕望,昏死了過去。
再一次醒來,我卻發(fā)現傅乘舟坐在我的床邊。
我目光放空,
“傅乘舟,儀式結束,我們就離婚吧?!?/p>
本以為他會毫不猶豫地同意,
沒想到傅乘舟皺了皺眉頭,
“你燒糊涂了吧?離開我能去哪兒?”
我沒有說話,不知道他看到老祖來接我的直升機,還能不能這么心平靜氣。
“苒苒得了絕癥,不換命是會死的!”
“你健健康康的,就算把福命給了她,往后余生我好好照顧你,是不會出事的!”
我笑容嘲諷。
還好,只有三天,我就能離開了!
見我沒有反駁,傅乘舟語氣緩和下來,
“把藥吃了……”
可臥室大門卻被匆匆撞開。
來人神情慌張,
“傅總!苒苒小姐出事了!”
滾滾濃煙從周苒苒臥室的窗戶往外冒。
傅乘舟不顧勸阻,拼死沖進去把她背了出來。
周苒苒的額頭被房梁砸了蜿蜒的血痕,她死死拽著傅乘舟的衣領,小鹿般的眼神滿是無助。
她的聲音虛弱異常。
“小叔叔,不關嬸嬸的事……我自己不小心……”
話音剛落,她就昏了過去。
就是這句話,讓傅乘舟目眥欲裂。
他把剛上了藥的我從床上拽下來,左右開弓就是兩耳光。
“你怎么敢害苒苒?!醫(yī)生說她現在性命垂危,給我滾出來,立刻舉行換命儀式!”
手下卻有些為難,
“現在就辦的話太過匆忙,只能用傷害最大的那個辦法……江芷芷可能撐不下去?!?/p>
看著我憔悴的樣子,傅乘舟的表情有些陰晴不定。
可就在這時,屋里傳來周苒苒的慘呼聲。
傅乘舟立刻不再猶豫。
“趕緊去安排!苒苒如果出什么事,我要你們都陪葬!”
我被頭朝下吊在空中。
幾個人拿刀割破我的四肢,再用一個刻好符箓的圓臺放到我的身下。
鮮血就這么一點點往下流。
傅乘舟卻嫌不夠快,一把搶過刀,往我身上又割了七八道口子。
我連掙扎都失去力氣,卻死死咬著牙關,強迫自己不發(fā)出半點聲音。
傅乘舟眉頭微蹙,
“明明是你把苒苒害得那么慘,做出這副樣子又給誰看?”
傅乘舟的手下匆匆趕到。
“表小姐有好轉的跡象!只是夫人……看起來好像撐不住了……”